凡畫看著面前陌生的男人,在他的眼裡,她看到了一抹令人心痛感情。
他是她的什麼人嗎?
努力的回想著,卻現自己的大腦皮層更加的疼痛。
「啊——」痛苦的捂著自己的頭,凡畫只覺得頭都要炸開了——
「不要想了——聽話——」炎君寒一步上前,俯下.身子,將凡畫擁進了懷中,輕輕的拍打著她的肩膀,為她舒緩情緒。語調溫柔的說:「凡畫,別想了,我都告訴你——乖——」
懷裡的人兒逐漸的冷靜了下來。
炎君寒放開她,但是依然俯著身子,眼神溫和的看著她:「別怕,你不記得了沒關係,我會永遠保護你——」對她許下了一世的承諾。
凡畫眨眨眼睛,看進他柔和的眼光之中,在那裡,她看到了令她心安的東西,但是卻是那麼的陌生。似乎,他並不是自己看到這樣的一個男人。
「但是咋我告訴你一切之前,先讓醫生為你檢查身體好嗎?」炎君寒柔著聲音,徵求凡畫的意見。
他看到她的額頭包紮好的紗布已經被血染紅了,如果不讓江凝趕緊進來處理,他不放心。
凡畫默默的點點頭。
現在的她就像是漂浮在無邊無垠的大海中一般,很想能夠抓住一個救生圈,避免自己沉沒在這大海之中。
炎君寒拍拍她的肩膀,給了她一點點的安慰後,起身走出房間,拉開.房門,就看到江凝站在門邊閉目休息。
聽到門響,她才睜開了雙眼。「炎先生,」眼中出現了一抹炎君寒一眼就能夠看懂的情感。她還是放不下吧。
炎君寒點頭,對她說:「進來一下,凡畫醒了,但是狀態似乎不是很好——」
門外的江凝聞言,斂了斂神情,抖擻精神,跟著走進了房間。
凡畫會有什麼情況生嗎?除了看到她的大腦異常活躍之外,她想不出會有什麼狀況生。
看到床上的人兒眼睛露出的乾淨純潔的眼神,江凝終於明白,炎先生所說的「狀態」是什麼了。
凡畫失憶了。
簡單的檢查了下她的傷口,又看了看她的眼瞳。江凝走出房門,叫來女傭,打算將凡畫推到治療室,再做一次精密的檢查。{}
「先把凡小姐推到治療室吧,」江凝指揮著兩個女傭靠近了凡畫的床邊。
本來看到江凝的出現,凡畫已經有些許的不安出現了,精神狀態就不是很好,現對方是醫生,在為自己檢查後,凡畫才稍微的放鬆了些。
當看到兩個女傭走近自己,凡畫有些瑟縮的看著炎君寒,企圖在他的身上找到一些安全感。
看到凡畫猶如受驚小白兔般的眼神,想哭不敢哭的神情,炎君寒一陣心痛。幾個步子靠近她,伸出手將她抱緊,在她的耳邊說道:「別怕,她們都是傭人——」
「我怕——」聲音帶著哽咽,柔柔的從炎君寒的懷裡傳出來。
「她們只是要送你去做檢查,不做檢查就不知道你哪裡生病了,明白嗎?」炎君寒小聲的哄著她。
「我不要——我好怕——」凡畫緊張的抓緊了炎君寒的後腰。
炎君寒的身形一頓,然後緩下身子:「那我不讓她們靠近你——我抱你過去做檢查——」
凡畫在他的懷裡,輕輕的點點頭,表示應允。
炎君寒才將她打橫抱起,抱離了床。
「炎先生,這——」江凝見狀,覺得甚為不妥。如果讓曹叔看到了,恐怕又是一場軒然大波啊。
深知江凝擔心的是什麼,但是炎君寒此刻顧不得那麼許多了。「沒關係,走吧,趕緊過去——」
江凝點點頭,不再表態。跟在炎君寒的身後,一路直奔治療室。
炎君寒將凡畫放在治療室的病床上後,走出房間。門外,站著等待的東子。
看到炎君寒走出來,東子趕緊上前一步:「寒哥——」
炎君寒抬起手,制止了他的說話,轉過身子,輕輕的關上治療室的門。往走廊的另一頭走去:「跟上來——」
東子在身後跟著,倆人一同走進了一個小型的休閒室。
炎君寒疲累的坐倒在沙上,揉著乾澀腫脹的眸子,他抬眼看向一旁站立的東子:「東子,坐。」簡潔的命令。
「寒哥,這……不行……」東子左右為難。
「我讓你坐就坐。」炎君寒有些煩躁的道。這兩天生太多的事情,凡畫在他的眼前差點喪失了生命,他此刻已經覺得自己疲憊不堪了,實在是沒有心情再為了這點小事傷腦筋。
「寒哥——」東子只覺得很為難。「炎龍」的規矩不能廢,因為現在是在總部,但是寒哥的命令,也不可以不聽啊!
「算了,隨你吧——」炎君寒抹了抹臉,也罷。他們都是從小就受到嚴格的訓練的,第一條就是要受規矩。他這樣命令東子,反而令東子陷入左右為難的境界,還不如讓他隨意呢。
「謝謝寒哥——」東子有些感激的道。如果今天不是在總部,他也不會這麼違抗寒哥的命令的。更何況,這樣的違抗是要遵憲更恭敬的禮節。
「是不是有什麼新的消息?」炎君寒冷鷙著聲音問道。那些人敢動凡畫,就要明白出來混,都是要還的!
「是的寒哥。」東子回答寒哥的問題,凜了凜神情,正色道:「根據可靠的線報,這次他們企圖用凡畫來逼迫寒哥,但是估計他們也沒有料到會鬧出這麼大的一件事情,不僅沒有抓到凡畫,還讓警察給揪住了小辮子……」東子徐徐的說出得到的消息。
「那些人現在在哪裡?」聽完東子的解說,炎君寒手撐著額頭,半瞇著眼睛問道。
「他們——」東子話還沒有說完,門外響起了急促的叩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