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准!」曹光大吼一聲。該死的!君寒怎麼這麼不聽話了?!是他給他的權利太多了嗎?!
眸子被染紅了,曹光寒著眼神,盯著炎君寒:「那麼多的名媛,你不要,偏偏要這麼一個丫頭片子,你說說,她能夠幫你什麼?能給你帶來好的利益嗎?能夠給你結交更多的權貴嗎?還是她能夠給你所有的一切?」
君寒越來越不聽話了,別的不聽也就罷了,但是這件事情,他絕不會給他自主權的!
「我不需要那些,我要的是一個平凡的女人,並不是一個利益的機器!」炎君寒冷冷的回答一句。他已經是一個沒有什麼情緒的機器了,他可不想回到家裡,還對著另一個機器。這樣,他還有什麼意思?
「你……你……」曹光氣得摀住了胸口,指著炎君寒,說不出話來。他真的太讓他失望了!這是他向來引以為豪的世子嗎?為什麼他越來越看不懂他了?
「總之,我是不會讓她留在這裡的——」曹光終於找回了聲音,說出他的決定。
他絕對不會同意她在這裡的!
炎君寒斜睨一眼,轉過身對著躺在床上的凡畫:「我要讓她留下。因為——我才是『炎龍』的繼承人——」清冷的聲音,震擊著曹光的耳膜。{}
「好……好……你長大了,不聽話了——」曹光點著頭,臉上帶著哀戚的神情,他已經管不動這個孩子了,他長大了,翅膀也硬了——
轉過身,他顫顫巍巍的走出房間,在門口,他停住了,沒有回過頭,對炎君寒說了一句:「我已經管不動你了,隨便你做什麼。以後有什麼事情,別來找我——」說完,毅然決然的走出了房間。
經過江凝的身邊,看了她一眼,「凝凝啊,看來這臭小子真的喜歡裡面的女娃娃了——」語氣中是少見的無奈。
江凝早就接受了這個事實,但是從別人的口中再聽到,心裡依然有些疼痛。點點頭,「我明白,曹叔。」她怎麼可能不明白?早就已經有了心理準備,剛才又聽到了炎君寒親口承認了。
曹光搖搖頭,歎著氣走了。
房內,聽到腳步聲逐漸遠去,炎君寒才紅著眼睛轉過身,看著空曠的門口——現江凝若有所思的看著他,他忙收回視線,聲調有些變異:「你去休息吧,我留在這裡。」
「炎先生——」我不想走——江凝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炎君寒的眼神嚇到了。
「我讓你走!」炎君寒狠鷙著眼神,望著她。
江凝點點頭,走出房門口,並為他們關上房間的門。走了幾步,頓下,又回頭,站在門邊,一動不動的倚靠著雪白的牆壁。
窗外,原本如瓢的大雨已經轉為了毛毛細雨,嘈雜的聲音也瞬間變得細微起來。
炎君寒看了看窗外漸漸亮起的天空,揉揉疲倦的雙眸,他才看向凡畫。
凡畫的眼睫毛扇動著,讓他的心一瞬間猛烈的跳動起來。她終於要醒了!
炎君寒站起身,靠近凡畫。「凡畫,醒醒——」
她長長的濃密睫毛扇扇張開,一雙清澈的眸子晶亮的看著前方。
「你醒了?」炎君寒小心翼翼的問著,看到她的秀美緊蹙了下,他忙放低音量:「怎麼樣?有哪裡不舒服?」
凡畫眨眨眼睛,看了炎君寒一會兒後,炎君寒才現哪裡不對勁。她的眼神不對勁兒!
好像,好像……
單純得好像個嬰兒!
該不會——
「你是誰?——」凡畫沙啞著嗓音問道。
什麼?!真的嗎?還是她依然在生氣?
炎君寒只覺得晴天的一個霹靂一般,大腦瞬間空白一片。接著有些結結巴巴的問:「凡畫,你別……別生氣了……別玩了,我、都是我的錯,我知道……我不應該將你丟下……我應該保護你——」
「凡畫?」凡畫嘴裡念了一遍,抬眸看著他,眼中是一片陌生。
「我叫凡畫嗎?」凡畫不明所以,接著眼神慌亂,猛然的坐起身:「我叫什麼?!凡畫嗎?我是誰?這是哪裡?你是誰?」一連串的問題幾乎將炎君寒炸飛了!
看到她又扯開了額頭上的傷口,鮮血滲出,他連忙抓緊了她的雙肩,將她壓制在床上——「凡畫,冷靜點——聽話,先冷靜點——」
凡畫不顧一切的掙扎著。眼前陌生的一切,讓她覺得心裡亂的很。而這個看起來酷酷的男人,還將她壓住了!他到底想幹什麼?!
「你走開——你快走開——你是什麼人?我又是什麼人?」頭痛劇烈,腦殼就像是要爆裂開來了。
「噓——別吵——乖——」炎君寒靠近她的臉龐,希望可以阻止她的掙扎,手上更用力的鉗制她的手。
「聽話,只要你聽話——我就告訴你你是誰——」炎君寒實在壓制不住她了,只好用利誘的方法讓她停止掙扎。
果然,聽到炎君寒的話,凡畫怔愣了一會兒,然後停下了手臂掙扎的動作,仰起臉,看著他:「真的嗎?你會告訴我,我是誰嗎?」
炎君寒微微的喘氣,點點頭回答:「我會的,相信我——」她的力氣真的好大啊,如果他不是用盡了全力壓住她,恐怕他也沒辦法制住她。
但是她怎麼會變成這樣?!
炎君寒不明白了。
看到凡畫乖乖的躺著,他才緩緩的鬆開手,翻身下床,站在床邊,喘著氣,一眨不眨的看著凡畫。
「你不是要告訴我嗎?」凡畫問,她等不及了,她受不了腦中一片空白的感覺。
「你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炎君寒依然不願意接受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