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畫跟東子道別後,穿過兩百米長的幽暗巷子,快的跑上居住的樓層。
躡手躡腳的打開家門。不知道姐姐回家了沒有,最近姐姐每天都在醫院陪爸爸到好晚,但是就是不讓她去醫院,說是擔心耽誤了她的學習。其實她根本就不擔心,以她平時的學習成績,只要正常揮的話,考大學是絕對沒有什麼問題的。
但是既然姐姐擔心,她就不會違背她的意思了。
房門推開,暗黑一片。姐姐還沒有回來?凡畫拉開門邊的燈的開關,白色的日光燈瞬間將簡陋窄小的家照的明亮。
凡畫將背後的書包放下,走到地板上的棉被處,坐了上去,接著躺了下來,眼睛瞥向一旁的一個小型鬧鐘,時間已經快十一點了,怎麼姐姐還沒有回來?
也好,沒有回來的話,就表示姐姐不知道她也是這麼晚才回來的,那就不需要再想什麼借口了。
凡畫伸了個懶腰後,坐起身,從書包裡拿出幾本資料,曲起雙膝,將資料放在膝蓋上,她一頁頁的翻看著。
「哎——煩死了!」凡畫看了好久,一個字也沒入腦子,抓著自己的短,搓*揉著。{}她竟然像個花癡一樣,腦子裡全都是那個炎君寒酷酷的臉。
他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會中了槍傷?
難道他真的是一個通緝犯嗎?!
凡畫為自己的這個猜測感到心顫。太可惜了,這麼一個帥哥竟然是個通緝犯。等等,他會不會是警察?做臥底的?這樣想著,凡畫的雙眸中忽然湧現出一股盲目的崇拜——
停停停!她到底在想什麼啊?凡畫又抓起了腦袋上的短,苦惱的皺著眉頭。
好了,到此為止,不許再想了!凡畫在心裡對自己說。
重新抓起資料,仔細的看了起來。明天有個測驗,她必須努力考過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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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耳邊的鬧鐘「鈴鈴鈴」的響起,凡畫睜開睡眼,睡眼惺忪的看到小鬧鐘上的指針已經指向了七點,她趕忙翻身起來。什麼時候鬧鐘響過一次了?她竟然沒有聽到?
坐起身,看著對面姐姐棉被上已經疊得整齊,凡畫還有些恍惚。()她不記得昨晚是什麼時候睡著的了,就連姐姐回來都不知道。垂頭看了眼身上的被子,一定是姐姐給她蓋上的。
「畫畫,起來了?」一個嬌柔的聲音在門口響起,隨後是房門被關上的聲音。
凡畫抬頭,姐姐凡蕾的身影映入她的眼眸。「姐姐,你這麼早去哪兒了?」凡畫的鼻子嗅了嗅,好像是什麼味道?
凡蕾舉起手中的幾根油條和豆漿,對著凡畫笑道:「我去買早餐了,快起來吧,一會兒要遲到了——」說完,凡蕾提著早餐走到一張桌子上放下,並從櫃子裡取出兩個碗,將豆漿倒入。
凡畫快的翻身起床。簡單的洗漱後,站在桌子邊,快樂的拿著油條伴著豆漿吃了起來。
「慢點吃,看看你的嘴角都是豆漿——」姐姐溫柔的為凡畫擦拭嘴角殘留的豆漿。
「唔……我知道……快點吃了好上課去……今天有測驗……」凡畫邊吃邊說。
姐姐一聽,放下手中的早餐,「要測驗?怎麼不早說?」走到凡畫的床邊,為她拎起書包,問她:「要帶什麼課本?我幫你收拾——」凡蕾的臉色有些焦急。
「姐姐,不用了,你就幫我……把床頭那本資料丟進書包就行,我……不吃了,上學去了——」凡畫吃完手裡最後一口油條,衝到姐姐的面前,就要拎起書包。
「等下!」凡蕾制止了她的動作,在門邊拿了一塊毛巾,為凡畫擦擦手指,才將書包挎上她的雙肩。
「謝謝姐姐!」凡畫甜笑道。走到門邊,凡畫忽然回過頭來:「姐姐,爸爸的病情怎麼樣了?」
凡蕾的神色變得有些僵硬,然後笑著回答:「沒什麼,好多了,你快去上課吧!」
凡畫不疑有他的跟姐姐說再見後,走出家門,快的往學校趕。希望今天不會遲到!
凡畫沒有看到身後的姐姐在她走後,神色變得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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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有到規定的時候,凡畫就將卷子做完了。她看了眼手腕上的表,離考試結束還剩下二十分鐘,這個時間用來檢查好了。
但是因為沒有了心理壓力,凡畫檢查的時候,基本都是隨便的瞟一眼,並沒有認真的一題題的檢查。不意外的,她又走神了。
腦子裡不由自主的又出現了炎君寒的臉,剛毅冰冷的臉龐。
不知道他的傷現在怎麼樣了?
是不是沒有問題呢?昨晚只有他一個人在那裡,可能都沒辦法照顧自己吧。她記得他們走的時候,他的臉色還是很蒼白的。
考試結束的鈴聲忽然想起,凡畫打了個激靈。回過神,將手中的試卷整理好,擺放好在桌面上,她才拿著自己的筆走出教室。
今天的測驗,雖說是學校自己組織的,但是為了讓他們早日熟悉交叉考試的方式,學校領導將考生全部打亂順序,高年級跟低年級的同一個教室考。
不過對於學習成績本來就不錯的凡畫來說,這樣的改變對自己根本就沒有什麼影響。
「凡畫——凡畫——」遠遠的,凡畫就聽到身後有個女聲在叫她。聽聲音,好像是小麗。
凡畫皺了皺眉頭,糟糕了,一定是她昨晚沒有按時到那個小朋友的家裡做家教,小麗來詢問她了。凡畫打算假裝沒有聽到,繼續走。
「凡畫!你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