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蕾驚訝的看著忽然停在她身邊的黑色跑車。當她看到這輛眼熟的車子時,心裡就在想是不是他的。滑下的車窗,肯定了她的猜測。
「上車!」車裡的他,冷著神情,僵硬的開口。
後面的車子拚命的按著喇叭,凡蕾瞅了瞅他車輛後的一條長龍,趕緊拉開車門,跨上車去。
剛坐定,他猛然的踩下油門,車子幾乎是飛馳出去。凡蕾緊緊的拽著門把,大氣不敢喘一下。車廂內充斥著他的味道,還有淡淡的,女人的香水味。凡蕾的心倏地被一層陰霾蒙上。
「繫好安全帶。」耳邊飄來一句話。
凡蕾聽話的拉下安全帶,繫好,端正的坐著。
車子右轉,走進條稍微僻靜的馬路上,車子明顯沒有剛才的多。尤晟睿才減慢了車,緩緩的開著。
「你怎麼在這裡?不是應該在上課嗎?」皺著眉頭,他側過臉來瞅了她一眼,卻現她泛白的唇色。「怎麼了?有是哪裡不舒服了?痛經?」他沒有忘記她昨晚說的「不方便」。
凡蕾眨了眨眼眸,愣愣的看著他,沒明白他的意思。忽然,兩抹紅霞染上臉頰,她想起,昨晚為了拒絕他,謊稱不方便。「沒什麼。」
「嗯。那你為什麼在這裡出現?解釋一下。」他曾想過各種各樣的可能,但是有一種,是他最無法接受的,就是,她是因為龍晟柏而來。
凡蕾不知道他的心思轉過了那麼多,隨口回答:「我來看軒言。」
他的心情稍微緩和了些,但是隨即又緊繃起來。軒言?他們已經那麼親密了?眼睛危險的半瞇下來,車廂內的氣息瞬間冷凝成冰。
她不懂,他怎麼又生氣了?等等,她想起剛才軒言說的話:「你知道畫畫的消息?!」語氣很著急。
撇過頭看了她一眼,又轉回路況上。「軒言說的?」雖然是疑問句,但是他卻很肯定。
「是不是?你快告訴我!畫畫她怎麼樣了?」他沒有否認的話,那就代表了他真的知道畫畫的下落了。
「嗯,她在炎君寒身邊。」
「怎麼會在他身邊?是他把畫畫抓去的?你能不能讓我見見炎君寒?沒看到畫畫平安,我很不放心……」凡蕾辟里啪啦的說個不停。聲音中帶著哽咽。終於,有畫畫的消息了……
「你先別急。等會兒知道了。」他已經決定帶著她一起去了。諒炎君寒也不敢做出什麼舉動。
「真的嗎?」激動的將左手扶上尤晟睿橫在方向盤上的手臂。
尤晟睿的視線放在她的手背上,逗留了好幾秒。
凡蕾忽然現自己做了什麼,臉上一熱,快的收回了自己的左手。她怎麼能夠這樣碰觸他?懊惱的罵著自己。
「戒指呢?」他輕柔的聲音透著如寒冰般冷凍的感覺。修長的手指倏地握住了她的左手手腕。
「啊……」疼痛襲來,凡蕾禁不住輕呼出聲。皺著秀麗的眉毛,紅潤的小臉,瞬間刷白。
尤晟睿毫不顧忌她的疼痛,冷鷙的雙眸牢牢的鎖在她的無名指上,再一次怒吼:「我問你戒指呢?!」該死的女人,他為她兩次套上戒指,她竟然敢兩次都摘下來,簡直就是沒有把他放在眼裡。
左手握著方向盤,向右快的轉動,踩著剎車,將車子停在路邊,右手的力道沒有絲毫的放鬆,側過身子,冷冷的瞅著她蒼白的小臉。
「我……快放開我……好痛……」凡蕾咬著下唇,小小聲的抗議著。
「你說不說?」他瞪著眼睛,等待她回答。手上,加重了力道。不意外的又聽到她的輕呼。
「我放在家裡了,我今天要上課,怎麼可能戴著上學?」凡蕾有些心虛的回答他。心底有些後悔,自己不應該把戒指丟了,不知道回去還能不能找得到?
甩開她的手,尤晟睿重新動車子,在車子開動的一瞬間,他冷冷的丟了一句話:「最好是真的,否則……」後頭的音調引起凡蕾的顫慄。
輕輕的揉著左手的手腕,陣陣疼痛襲來,凡蕾心底歎氣:他,真的很可怕……真的不該惹怒他,否則最終受苦的,還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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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樓。
尤晟睿停下黑色的跑車。將鑰匙丟給門童,走到副駕駛座外,為凡蕾打開車門。
凡蕾走下車,看著面前的這棟高聳的大樓,陽光照射下來,令她有些眩暈,身子微微的晃動了下。堅實的臂膀將她攬進懷裡。
「走吧。」尤晟睿挽著她的香肩,帶著她往西樓裡面走。
身子不由自主的被他帶領著,她問:「畫畫,就在裡面嗎?」
「不知道。我只約了炎君寒,不知道畫畫是不是也在。」這是實話,到底炎君寒現在是個什麼樣的態度,大家都還不知道。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他絕不會傷害畫畫。
「待會兒不管看到什麼,都不要驚慌……有我在。」在她的耳畔,他淡淡的說了一句。炎君寒的身份,估計會帶不少的人出現,側頭看了她的側臉一眼,希望她不會被一會兒的場面嚇到。
「嗯。」凡蕾低低的應了一聲。心裡,有些泛酸泛酸的感覺,飄飄然的……
叮——十六樓。
尤晟睿牽著她走出電梯。兩排站著清一色的黑衣男子,臉上表情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