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家有田 正文 179章 禁制,破【含生日加更】
    179章禁制,破【含生日加更】

    5000大章,包括生日加更和昨天剩下的2000字。(小說~網看小說)

    昨晚被人拉了。

    …………………………

    白殷衣大部分時間都在用在研究禁制上。其餘時間用來指導安藍和子敬修煉。在白殷衣的指導之下,安藍的《雲海縹緲錄》終於突破到了第二重。

    第一重是虛幻飄渺。

    到了第二重,安藍終於能凝結出一片雲海。

    「師尊,你又去上面觀察禁制了?」每隔幾天,白殷衣便會飛到空中,除了觀察禁制以外,也以身試陣,感受陣式的變化,試試看能不能從中找到破解之法。

    「嗯。你這是要去哪裡?」白殷衣看她全副武裝問道。

    「去天谷修煉。」如果有白殷衣的指導再加上天谷裡的磨練,安藍相信自己的實力提升還要快一些。

    白殷衣一聽她說要去天谷眉頭不自覺地擰在一起。「修煉切記急功近利。你好像很急,為何?」

    白殷衣見安藍低著頭咬著唇,似乎不想說。

    安藍見白殷衣生氣,向後退了一步。

    「嗯?!」白殷衣邁前一步逼近,強大的氣場壓得安藍快喘不過氣來,她稍稍抬頭,正巧對上那雙墨如點星的眸子,那眸子好像他四周的黑色,能把一切吸入。

    她看了一眼,又立刻低下了頭。

    「我要在兩年內把與辰屠的恩怨瞭解掉。」安藍的聲音細不可聞,她料想白殷衣聽了之後,一定會無比震怒。

    果然。他一掌拍在石桌上,厚厚的石桌被他拍成了粉末。「胡鬧!」

    「徒兒沒有胡鬧,徒兒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我若是不在兩年之內把這段恩怨了結,或許我再也沒有機會除掉辰屠。」

    「不瞞師尊,上次斬下辰屠的那把劍並非徒兒所有,而是徒兒在參加玄天碧海的時候,玄天碧海之主為了托我辦件事而暫借於徒兒,這把劍兩年之後就會被收回。沒了這把劍,徒兒完全不是他的對手。」

    「我連殺他兩個兒子又破去他的分身,早已不能善了,唯有將主動權把握在自己手上。」

    「所以你聯合雲家?!」白殷衣終於知道為什麼雲紀深來送藥的時候說得是「雲家」。

    「是。徒兒只有一個人,無法與整個邪宗抗衡,只有聯合雲家才能剿滅它。」如果可能的話還要聯合神水宮和望月崖。

    「你是不是在怨恨,當初為師沒能保護你?害你不得不叛出離雲派。」

    白殷衣這麼一問,安藍愣了,他怎麼會這樣想,若是怨恨的話又怎麼會到谷底來為他取藥。「師尊受了重傷也要拼了命救我,只有感激,又怎麼會怨恨?我要殺辰屠也是想為師尊報那一招之仇,為我離雲派喪生的弟子雪恨!」

    「真的?」

    「徒兒從來不在師尊面前說半點假話。」聽到安藍篤定的回答,白殷衣暗自鬆了一口氣,如釋重負。

    「如果兩年內禁制沒有解開,你當如何?」白殷衣又問。

    「雲家老祖宗那裡有件空間法寶,可以帶我出去。」聽她如是回答白殷衣就知道她決心已定。

    「就是雲家老祖宗臨時反悔,徒兒也有件空間法寶,可以讓李老帶我走。」安藍見白殷衣坐在那裡悶著不再言語,明白他其實是在擔心她。

    「徒兒也知道以築基期的修為去擊殺元嬰期的強者聽起來著實荒謬。但徒兒想過,修行本是與天鬥,如果我連元嬰期的辰屠都鬥不過,又如何鬥得過天,修成大道。」

    「歪理。」

    「師尊,歪理也是理。」

    白殷衣好氣又好笑。「罷了。切忌太過深入。」

    安藍知曉他同意了,告辭之後,找子敬再去天谷。

    又過了半月,安藍和子敬從天谷回來時白殷衣拿出四套法器。

    「子敬,你已是真人,《雲海縹緲錄》已修至第四層,這裡有一套七海翻雲劍你拿著。」七海翻雲劍是七把三尺長的白色細劍,劍柄上刻著雲紋,每一把各有不同,七把劍並在一起,形成一張翻雲圖。

    「這七把劍雖然都是只中品靈器,但是我刻了一組陣,七把同用即使上品靈器也討不了好,如果配合雲海縹緲錄,威力更是不凡。」

    「謝,師尊。」子敬收了七海翻雲劍。滿心歡喜。他在玄天碧海得的那件法寶也不過是中品靈器,如果遇上同等級的人,這七把劍拆開來用也足以應付,遇上慕容扶柳這種修為,七把組成劍陣,應該也不在話下。

    「這是一卷《山海卷》這山海卷本是你師叔的,後來他自己煉了那把扇子把它放在了一邊,我現在把它給你,至於妙用你已經知曉,我就不再多說。」子敬張大嘴巴,他剛剛就看到了《山海卷》,但是他不敢肯定畢竟它是上品靈器,白殷衣竟然把它傳給他?!

    子敬接過《山海卷》沉甸甸的,他看了旁邊一臉羨慕的安藍一眼,突然明白白殷衣為何傳寶,是要他這個大師兄更有能力去保護愛惹麻煩的小師妹。

    「子敬一定不會辜負師尊的期望。」

    白殷衣點頭,目光轉向安藍。「你身上有幾件下品靈器,以你的修為來說,本是夠用的,但你又偏愛做些冒險的事,受了傷是小事,辱沒了我的名聲,那便是大罪果。」

    師尊真是口不對心,明明是擔心人家受傷卻又如是說。安藍心底暗笑,突然覺得這樣的白殷衣有幾分可愛。

    「我觀你與龍有些緣分,這九子龍魂鏈你拿著。」九子龍魂鏈由十八顆墨色的珠子組成。龍有九子,十八顆珠子上每隔著一個便刻著一個圖案。一共是九個圖案,分別是:囚牛、睚眥、嘲鳳、蒲牢、狻猊、霸下、狴犴、負屭、螭吻這九子。

    九顆珠子也代表著這九子的能力,比如嘲鳳鎮妖除魔。霸下力大無窮……

    「謝謝師尊。」安藍笑得可甜了,正如白殷衣所說的那樣,她那點兒修為用下品靈器綽綽有餘,可是她卻盡遇些**煩,這四件法器除了《山海卷》以外都是全新的。

    「九子龍魂鏈是上品靈器,我用了些特殊手法,所以現在看起來只是上品寶器,你平時戴著也無妨。這裡還有一套七海翻雲劍。這些本來是你結丹後給你的,為師現在提前給你,丹成之後將不再傳你法器。」白殷衣說道。

    「是。」安藍沒想到這麼早白殷衣便將她金丹期的法寶準備好了。憑心而論這兩件東西哪怕是元嬰後便用,也是很不錯的。

    「我這裡的防禦法寶不及你們身上的,我就不再給了。」白殷衣給他們煉的兩件防禦法寶只是中品靈器,不及他們身上的好。

    安藍想起她還有幾片龍鱗,將剩下的龍鱗全部拿出來,又拿了些寒晶、火靈石和在天谷州搜集的礦石。

    「師尊,這是龍鱗,我跟大師兄作衣裳時用了些,徒兒也沒什麼好孝敬的,這些就給師尊。」

    「龍鱗?!」白殷衣目光落在那幾片大大的鱗片上,顏色鮮紅,晶瑩剔透。想必就是清玉泉裡中那條紅龍的。龍鱗並不是單靠武力就能得到的,結合上次紅龍的表現來看,應該是跟他的笨徒兒有些交情。

    龍鱗的確是一等一的煉器材料。白殷衣收了材料,打算等他煉器手法和陣法精進以後,再為師兄妹倆煉一套。

    安藍本來是拿出來給白殷衣用的,沒想到他卻是為他們留著。

    「師尊,禁制破解得如何了?」

    「這禁制甚是玄妙,短期內只怕很難破解,若再有一張圖希望或許會大些。」這陣是四家高人所佈置,裡面融入了四家精髓,僅憑一張圖,任憑他天資縱才一時半會兒無破不了。

    安藍眼前一亮,圖確實還有那麼一張。在雲家老祖宗手裡。

    安藍找到了李老,希望他能出面將雲家老祖宗手裡保存的那張圖借來看一看,李老去了,卻是將雲錦鶴整個人領了回來。

    前些日子慕容解敗走天嶝城的事,慕容、李家雖然絕口不提,但是還是有風聲傳到天谷城。

    傳言安藍的師尊也來到了天谷此時正在李家作客,雲錦鶴一直想來天嶝城看看,卻找不到合適的理由,這次李老來借圖正好。

    雲紀揚跟安藍相處融洽,這一次被雲錦鶴抓過來打理關係。

    雲家與離雲派同在雲州,淵源頗深,既然打定了注意要上去,那麼必然要與離雲派打好關係。

    「李老頭兒啊,李老頭兒,枉我們的近千年交情,殷衣真人來到天谷州你也不通知我一聲,你真是我的好友啊!」雲錦鶴在雲家聽了白氏兩兄弟之後,對他們一直很感興趣。

    今天見到他果然是一表人才,那氣勢連他見了也是心驚,就是不知道他那弟弟又是如何。

    「去,去,誰是你好友,你不在背後陰我一把,我就要燒高香了,既然你來了,咱們就把話說明白,老頭兒我可不喜歡你拐彎抹角的那一套。殷衣真人是我請來破解禁制的,這些年你也在鼓搗這玩意兒,所以叫你過來交流一下心得。老頭兒我把話說在前頭,我要青州,至於你愛去哪去哪兒,但是若是想跟我搶地盤的話,別怪老頭子我拳頭不認人。」李老捏捏拳頭發出清脆的響聲。

    「還有,這是咱兩家的事,你就別大嘴巴,四處張揚。」李老咧開嘴,笑得無比狡黠。

    雲錦鶴捋捋鬍子心領神會:「這是自然。」

    四大家族本來就是相互競爭的關係。他們破陣,他們上去,卻不代表要帶上另外兩家。

    雲錦鶴入李府不久,消息便傳到了公孫府中,公孫家的現任家主公孫破是李顯正妻公孫氏的胞弟。他坐在太師椅上正聽著屬下匯報。

    公孫破濃眉大眼,是位成熟穩重的家主,他也是四家家主裡年紀最小的,今年才八十三歲,看起來也就是三十初頭。他年紀小但是遇事成穩,在家主這個位置上做得絲毫不比其他幾位差。

    「雲家的那位去了李府?」四家的這幾位老祖宗脾氣都有幾分古怪,平時都不走動。前不久李家那位才從雲家回來,這會兒雲家這位又去了李家,而且還有長住的打算,這事無一不透著古怪。

    公孫破退了屬下,打開了傳詢鏡。

    公孫氏也覺得雲錦鶴來得蹊蹺,也在打聽,她見傳詢鏡亮了立刻讓丫環守住門,不讓任何人打擾。

    「家姐,雲家那位到府上來究竟何事?」公孫破問。四大家族彼此聯姻,其實也是為了更清楚別家的事,以好及時做出應對。

    「我也正在打聽。差人觀察了幾天似乎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大多時候都是在喝茶下棋。」

    難道他想岔了?「那他們有沒有見過什麼人?」

    「他們倒是天天與一個人在一起。」

    「誰?」

    「我知道老祖宗叫他殷衣真人,是那安藍的師尊,打哪兒來卻是不清楚,老祖宗對他禮遇有佳,親自招待。他們每日都會在花園的涼亭裡下棋,偶爾也會交流一下心得。」

    在外人眼裡看著他們是下棋,卻不知道他們是在用棋子推演。李老早猜到雲錦鶴來府會引起多方關注,他開始提意三人住在一個單獨的別院裡,不准他人靠近,生活瑣事等由李湘兒來料理,但是卻遭到了雲錦鶴的反對,那樣捂著不是等於告訴別人,他們之間有什麼秘密嗎?

    最後還是白殷衣提意,他們就每天坐在湖心的涼亭中,別人要看就任他們看。

    湖心涼亭視野開闊,他們大大方方地坐在中央,有心打探的人反而不敢靠近,隔遠了給他們看,又能看出個什麼明堂。

    在桌上放著一盤棋,他又安能知道我是在下棋,還是在做啥?

    白殷衣這招可謂是高明,天天就在眾人的眼皮子底下,他們卻不知道三人正在做改變天谷州的大事。

    李湘兒天天給他們奉茶,站在一旁聽他們解陣講陣演陣,她本來就是極為聰穎的丫頭,聽多了,看多了也有所悟,不覺間竟然也突破到了煉氣五層。

    小丫頭歡心得很,奉茶奉得更勤了。

    不僅是李湘兒就是這修為高強的三人也各有所獲。三人在陣法上都有各自獨特的見解。

    相處得越久,雲錦鶴對白殷衣就越是驚訝,他不僅博覽群書而且在陣法上的造詣極高,論歲數,他比白殷衣長了七百歲,卻常常有種,後浪推前浪,前浪拍死在沙灘上的無力感。

    他第一次覺得自己老了。

    炎夏普通人的元壽是一百歲,築基過後增加至兩百歲。結丹增加五百年元壽,結成元嬰後再增八百年。

    他一直覺得自己的生命才走了一半,年輕得緊,可是跟這不至五十歲卻領悟了境的小娃子來說,老得已不知起了幾層繭。

    結丹很難,結嬰卻更難,白殷衣領悟了境,卻可以一路毫無阻礙結成元嬰。這讓當初為結嬰吃盡苦頭的雲錦鶴也是一臉羨慕。

    他本來以為白殷衣領悟了境是走了狗屎運,可是這幾天接觸下來,卻覺得是必然,枉他老頭子活了幾百歲,有些事卻還要向白殷衣討教。

    其實雲錦鶴也不知道白殷衣是現學現賣,安藍給他的那塊玉簡,確實給了他很大的啟發。

    這邊涼亭破陣,那邊天谷練功。

    安藍和子敬繼續進入天谷修煉,現在是夏季,妖化植物也很活躍。

    李家的宗族子弟得知他們二人又要進谷,覺得這是個好機會,自發組成三隊,也進入谷中修煉。每一隊配備了傳詢鏡,遇到危險時的只要呼救及時,就不會出現人員傷亡。

    不過,他們也很小心,盡量不去麻煩兩人。

    安藍倒不介意給李家暫時做做保鏢,就算不衝著李老的交情,跟這些李家的中堅力量打好關係也是好的。

    誰也說不決,以後有沒有用到他們的地方。

    之前子敬為了遷就安藍,兩人一直在六階妖化植物區域,安藍倒是提升了兩個境界,子敬進展卻是十分緩慢,安藍覺得自己浪費了子敬的時間,很是過意不去,於是提意去七階區。

    「太危險。」子敬搖頭不肯。

    「修煉哪有不危險的,若是怕危險我不如坐在家裡生孩子好了,不對,生孩子還有難產呢。」

    「你一個小丫頭說什麼生不生孩子的,也不害臊。」

    安藍咳嗽一聲。心想,若他這位純情大師兄知道她看過愛情動作片又如何作想?為了保持大師兄心裡的良好純潔的形象,她決定不說,打死也不說。

    「是,大師兄教訓的是。」她笑了笑。

    「師妹說得話雖然不中聽,但是卻是有理的。大師兄,你覺得師妹現在的實力如何?不比那些胎動七、八層的差吧?」她還真是一點也不謙虛。

    「既然如此,師妹也是有能力挑戰七階的,生命在於挑戰。況且有這麼威武的大師兄在哪個不長眼的七階妖物能傷得了我?咱還有金甲銀皇和師尊新給的法寶呢。」

    「你啊~」子敬戳了她的小腦瓜,帶她進了七階。

    一進七階區,安藍覺得四周的氣息突然變了。

    離三年之期還有八個月,這一天,白殷衣三人依舊在涼亭之中,他落下最後一子,三人臉上掩不住狂喜。

    終於找到破解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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