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8章思個春
好高的謀算!
慕容解終於收起了輕視之心。(小說~網看小說)
「困龍升天。」慕容解終於用上了慕容家的絕學,升龍拳。雲被衝散,緊接著又有十二把青魚劍破雲而來。
砰砰砰!天嶝城一片搖晃。
「怎麼回事?」李湘兒差點跌倒在地上。在她們眼中,白殷衣與慕容解只是站在那裡對視,她們根本看不到雲海無極陣中發生的一切。
慕容解的表情突然變得十分痛苦,扭在一起說不出得恐怖。他臉色發青,一縷鮮血從嘴角落下來,格外腥紅刺目。
突然,他睜大眼,腿向後一蹬,一掌就往白殷衣胸口按去。事發突然,他們又隔得太近,眼見那一掌就要落到白殷衣身上,一隻手扣住了慕容解手腕的命脈。
「慕容老頭兒,我天嶝城可不是給你撒野的地方。」一旁觀戰的李老終於出手。
「怎麼,你也想插上一腳?」
「正是。安藍是我的忘年小友,我早就說過,她的事就是我的事。我老頭兒雖然瘋瘋癲癲,但是說過的話卻是算數的,不像某些人儀表堂堂,卻喜歡出爾反爾。」李老也毫不避諱地把他諷刺了一遍。
「你老頭兒,你要為了一個來歷不明的丫頭破壞天谷州這些年來的和平。」言下之意,如果李老執意要幫安藍的話,那便是挑起慕容家與李家的爭端。
「你不用眶我,老頭子我是嚇大的。我這小友最是純良,要破壞也是你先破壞的。」李老也和白殷衣一樣咬定「純良」二字。
「李徹!」慕容解大喝一聲,背後金龍再出。
「嗯,叫哥哥何事?」任慕容解怒火中燒,李老依舊是一付燦爛的微笑。感覺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完全使不上力。
那笑容實在是太過礙眼。
「慕容小子,這裡可不是你慕容家,任你亂發脾氣,趁哥哥今天心情好,從哪兒來就打哪兒回去。要不然就別怪哥哥拿根棒子把你打得滿地找牙。」李老的修為確實比慕容解高了那麼一點點。
慕容解想起以前在護衛營裡這癲追著他滿城跑的事,這老癲子一旦瘋起來,什麼都不管。
「好,李徹,你記住今天這句話,你最好能護她一輩子!」慕容解目光掃過安藍,如同他眉梢上的那兩把利劍。他衣袖一甩,騰空而去。
「師尊,你沒事吧?」慕容解一走,小紅的化像收了回去,安藍立刻上前詢問。
「沒事。」白殷衣雖是受了點小傷,但是並無大礙,只需調息一兩天就好。
李老見這裡並不是說話的地方,交代李玉裳找人來收拾現場,然後帶著安藍師徒和他的寶貝孫女回了他的院子。
他們剛走,這群出來的姑娘立刻炸開了。
「嚇死我了,沒想到剛剛那個居然是慕容家的老祖宗。」那可是天谷州最利害的人物之一。
「我也是,大氣都不敢出。他背後那隻金龍好嚇人。」
「再嚇人還是被老祖宗嚇走了。還是老祖宗利害。」李玉妍自豪地說道,這些姑娘紛紛附和。老祖宗沒出手就嚇走慕容家的那位,比起來自然是自家老祖宗利害。
李玉蟬一聲未吭,她望著遠去的安藍師徒,目光閃亮。
她性格像男孩子,最崇是拜強者。別人只看到李老威風赫赫,但是她看到的卻是安藍與白殷衣力撼慕容解。
總有一天,我也要像他們一樣。李玉蟬暗自發誓。
五人回到了洗塵院,白殷衣坐在李老下手,子敬站在他身後,而安藍則給他們煮茶。
「久聞大名,今天一見果然是氣度非凡啊。」李老說得可不是客套話,當初雲州遠遠一觀,白殷衣就給他留下了極為深刻的印象,今天近了瞧才發現,還是個翩翩美男子,只怕這天嶝城裡,有無數姑娘要思春了。
「哪裡,哪裡,倒是兩個劣徒讓前輩費心了。」
「真人說笑了,子敬一表人才,年紀輕輕就結成金丹,為人謙遜有理。安藍就不用說了,否則老朽也不會與她成為忘年好友,我這孫女也不會天天粘著她。名師出高徒這句話果然沒錯,真人是不知道,去年天谷他們幫了我李家不少忙,要不是因為他們不知又要折損多少兒郎。」聽到李老誇獎自己的徒兒,白殷衣雖然表情上沒什麼變化,但是心裡卻很高興。
很快茶煮好了,安藍各自為他們斟了一杯。
「真人想必也是第一次來天谷州。藍丫頭帶你師尊好生轉轉。」
很快李家的下人回稟,白殷衣的住所已經收拾好了就在子敬的旁邊。李老見他們師徒久別重逢肯定有很多話要聊。也做了個順水人情。
「師尊你怎麼下來了?傷已經全好了嗎?」一到白殷衣的住所,安藍就迫不及待地問。
「好了。這李家是青州李家?!」白殷衣避開第一個問題不答。
「嗯。師尊知道?」李家遷徙到天谷州已經三千多年,按李老的說法,在他們遷徙後,炎夏李家日漸衰落,五百年後不復存在。白殷衣怎麼會知道李家?
「書上看過。你和慕容家是怎麼回事?」
安藍簡單把事情的經過敘述了一遍。白殷衣聽了皺眉。
「師尊,這和師妹無關,都是慕容家的人在挑事。」子敬拿不準白殷衣的表情是什麼意思,為安藍說情。
白殷衣看了他一眼什麼也沒說。其實他只是不願意安藍捲入這些家族的紛爭之中。
「谷中的植物是怎麼回事?」白殷衣問得是那些妖化植物,安藍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但是卻把自己的知道的都一一做答,包括魂器,也包括他們在試煉時遇到得種種。
天下之事無奇不有。白殷衣身子一僵突然想起一個典故,臉色大變。
「師尊,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沒什麼。」白殷衣正了正臉,「我只是有些累了。」
「那我就不打擾師尊休息。」安藍和子敬走了以後,白殷衣望向天谷的方向,他小的時候曾翻過一本雜記,上面有關於四大絕地的粗略記載。
四大絕地並不是天然形成,而是後來人為造成,至於原因……
若那本雜記所說沒錯,那絕谷並不是久呆之地。
「過兩天與為師一起回炎夏。」自從白殷衣來了之後,每天三人就聚在一起吃飯。飯是安藍和子敬輪流做。
聽到白殷衣的話,安藍放下筷子苦笑。「師尊有所不知,天谷下來容易上去就難了。師尊下來的時候想必也發現那個禁制了吧,那個禁制只有元嬰期的人才能通過。」
「哦?」白殷衣一聽來了興致,他下來的時候確實有道禁制在中央位置,禁制之上是強大的吸力,禁制之下便是這天谷州。
李老聽說白殷衣對禁制很感興趣,主動送來他手上的那四分之一陣法給白殷衣參悟。
白殷衣在陣法上有極高的造詣,李老雖然修為高,但是在這方面沒有天賦,倒不如給他,說不定還真能讓他解開來。
只有四分之一的圖樣,白殷衣也難窺其全貌,日日以石子推演,有時候拿起一子一坐就是一個時辰。安藍想起了《陣篇》。當初她在玄天密境裡得的那塊玉簡分為《藥篇》、《器篇》、《陣篇》,一直以來她都在鑽研《藥篇》,《器篇》初有涉獵,《陣篇》卻是一竅不通。
既然如此,何不將《陣篇》給白殷衣,對他破解禁制和佈陣有也有些幫助。
她拿出空白玉簡將內容複製上去,想了想也別只是《陣篇》三篇都一起,反正是自己的師尊,他有什麼都毫無保留地教給自己,她又何必藏私。
安藍也多複製了一份,將另一塊給子敬。
複製玉簡其實是件很耗費真元和心神的事,如果只是文字那還好說,可是這一塊,有大量的圖解和複雜的陣式排布,每一個都要準確到位。只複製一個竟然就將她的真元消耗一空。
安藍將複製好的玉簡遞給白殷衣,她看起來有些累。「師尊這對你可能有用。」
白殷衣疑惑地接過玉簡,神識探進去一看,如獲至寶。「這是……」
「這是徒兒當初在玄天碧海時得的玉簡。」
「藍兒,你真是幫了我個大忙。」白殷衣手輕輕地按在安藍的頭頂上笑得極為燦爛,這一笑,彷彿四周的花都開了。
安藍愣了愣,摸著自己的頭頂,等她回過神來時,白殷衣早就回到屋子裡研究陣法去了。
還好,她的師尊時常板著個臉,不愛笑,否則離雲山頂只怕天天有師姐師妹來,說不定還有師姑師祖……
她突然覺得白殷衣氣場大也是好的,一般人不敢靠近,特別是膽小的LOLI們。
她並沒有立刻離開而是坐在院子裡恢復真元,將另一塊複製好了以後,去了子敬的院子。
「大師兄,你說咱們的師娘會是什麼樣子?」
子敬看了看隔壁又看了看她,笑著沒有說話。
莫不成,他的小師妹也思春了?
…………………………
冬天來了,春天還會遠嗎?
長宮也思了……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