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的外遇 正文 第四十一章
    沈童輕輕「啊」了一聲,錯愕過後,又不慌不忙,談笑自若、一字一落地將剛才點的菜重新說了一遍。(小說~網看小說)

    小姑娘埋頭記得認真,字寫得飛快,不敢再正視沈童一眼了,免得鬧笑話。

    「嫂子,你呢?吃啥?」

    沈童這下轉移了目標,修長的手指輕輕叩著桌面,發出叮咚的聲響,十分有節奏感。

    季璃昕冷冷睨了他一眼,「注意分寸。」

    沈童剛才還「小季」來著,雖然「小季」兩個字從沈童嘴裡吐出來怪怪的,但是「嫂子」兩個字也太怪異了,聽著渾身不對勁。

    且不說自己跟聞人臻如今的關係,單論沈童的年紀,也是比聞人臻還要大上幾歲,旁人不知情,他們三個,哪會不知。

    沈童見聞人沒有吭聲,難道是對自己的行為默認?

    他饒有興味的目光在這兩個人面前穿梭,這下意圖太明顯,季璃昕有些受不了,站了起來,在起來的同時,像是被聞人臻給預料到了,他猛然一隻手攥住了她的腰。

    呼吸一緊,僵在了那裡,他卻連眼神也沒有轉動一下。

    她今日個穿得並不多,他大掌灼熱的溫度,透過單薄的棉質上衣,源源不絕地傳遞到她身上。

    她想,這個人真是怪物,可以時冷時熱的,昨天不小心被他碰觸到,這個人寒意驚人,今天倒是跟火爐有得一拼。

    難怪翻臉比翻書還快,人家身體的溫度都快成了可調節的了。

    她皺了皺眉,目光落在他扣住自己的那隻手上,示意他鬆開。

    「坐下。」

    倒是他很大爺地發話了,純命令似的口吻。

    沈童也跟著點頭附和,「嫂子,你這是做啥?這頓飯請的也太勉強了,小氣啊,這可不行,今日個你先請,改明兒我做東,你請一頓,我到時請你個十頓,絕不賴賬,怎樣?夠划算吧?」

    他臉上的神色可沒有半分正經,全然是看好戲的。

    季璃昕自然是不屑,她騰出一隻手,就要去捉聞人臻還沒離開她身上的那隻手,太有力了,扣得難受,他倒是面色冷淡,絲毫沒有察覺。

    「坐下。」

    他對她的力氣,紋絲不動,全然的忽略不計,沈童也為聞人的行為喝彩,聞人臻抿了抿性感的薄唇,黑眸凝凜,轉向沈童,「你可以走了。」

    沈童悒鬱極了,不帶這樣的。

    吃飯,還是自己勸服季璃昕的,把聞人給順帶上了,沒想到他如此小人地反將了自己一軍。

    他忙抗議,「聞人,別介……別介……有話好好說啊,我保證一心一意吃飯,食不言寢不語,得,行了不?」

    他哪能走啊,關鍵時刻錯過,畢生遺憾啊。

    不過以聞人的性子,都是說一不二的,他真有這個心的話,自己……

    自己還真能在這裡繼續待著嗎?他童大爺心裡也是不確定的。

    欲哭無淚這四個字是怎麼寫的?

    就是眼下童大爺真實的寫照。

    聞人臻緩緩地道,「童。」

    沈童還想垂死掙扎一下,回頭瞧到聞人冷冷的笑著,但笑意卻沒有到達眼底,心有餘悸,這下不等他再開口,忙急急站了起來,「我走,我走還不行嗎?」

    倉促走了幾步,又猛然回頭,「我就在隔壁吃啊,走的時候叫上我啊。」退一步海闊天空,吃不成飯順風車可不能錯過。

    沈童這一走,空氣間氣流凝滯了起來,聞人臻的手並未從她腰間撤離,她僵硬地站著,小姑娘對沈童剛才的離去頗有微詞,但是並沒有表現出來,沈童在,至少場面沒這般鬧心,這留下來的兩個人氣場都太強烈了,她都有些不敢接近。

    動作倒是利落,低著頭上茶,懸著一顆心去整著,幸好這兩個人倒是沒將不悅發洩到自己身上來,她擺好一切,回到收銀台後頭。

    季璃昕掙扎著扯回手臂,他卻依然不肯放手。

    「坐下。」

    他說到三次,臉色都開始不耐起來了,幽幽深深,隱隱透著寒意。

    四下很靜,本來這家小吃店就極其的冷靜,沒有他人,沈童這一離開,靜得連彼此的呼吸似乎都能聽個一清二楚。

    他很不痛快,她又何嘗痛快?

    最終,還是她妥協了,坐了下來,而他的手,不著痕跡地抽離。

    他的大掌一抽離,她緊繃的身子鬆弛了下來。

    接下來,聽到他開口問道,「要吃什麼?」

    季璃昕愣了愣,這下回想起剛才被沈童這一鬧,又被聞人臻這麼一整,自個兒連菜也沒點。

    只是,桌上已經擺滿了,似乎沒了空地可以放了,沈童點的,看上去成色還行,將就著吃吧,不然太浪費了。

    「不用了。」

    她拾起筷子,開始吃,她自然比不上他的優雅,慢文斯理吃得連動作都是無懈可擊的。

    她倒是真有些餓了,早上也沒吃,不過對面坐著的是聞人臻,倒是稍稍降了她的胃口。

    大概桌上擺的小吃太多,有些香味飄進了小傢伙敏銳的小鼻子中,他踢了兩下腿,不太安分,季璃昕照顧他有小半段時間了,看他的舉動就猜到小傢伙也餓了。

    剛才出來的匆忙,把奶瓶留在醫院了,沒帶出來,小傢伙又有些迫不及待,她倉促吃了幾口,猛地站了起來,,準備打道回府,先餵飽小傢伙。

    聞人臻還沒吃幾口,見她這麼快就起來,桌上的食物多半是,還連一口都沒動過的。

    他的臉迅速沉了下來,盯著她看了半晌,只不說話。

    抬了眉毛,心中生出幾分煩躁來,猛得用手一掃,桌面上的盆碗「乒乒乓乓」地全部摔在了地上,發出一連串的聲音。

    聲響過後,誰都沒吭聲,更是靜得可怕了。

    小姑娘嚇了一跳,臉一下子白了,顫抖著聲音硬著頭皮上前,「那個……那個……」結結巴巴,還是被聞人臻身上閒人勿進的冰凍三尺給震懾住了,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好一會,他才將目光移向了她,冷冷地道:「都不用吃了。」

    小傢伙忘了哭,也忘了餓,瞪大黑溜溜的眼珠子,拚命從媽媽懷中鑽,去看那個發大火的怪叔叔。

    經過聞人臻這一鬧,四週一片狼藉,盤碗碎了一地。

    「結賬。」

    她從容地轉身,往傻愣著的小姑娘走去。

    他的臉驟然森冷,眼睛一動不動的逼視著她,眸子幾乎要迸出火來了,卻還是冷冷地道,「我付。」

    大步上前,他從錢夾裡抽出幾張紅色的大鈔,遞給小姑娘,左右都是錢,小姑娘不知所措,這下不知道接誰的了。

    她有一種錯覺,若是接了這女的,這男的會不高興,接了這男的,女的也得罪了,顧客是上帝,上帝讓她左右為難,老天爺沒教她得罪上帝后怎麼辦?

    小姑娘捏緊了她的手掌心,掌心裡德汗一點一點的滲透了出來,心也愈發的涼了下來,這兩位沒一個收回啊。

    「怎麼,嫌不夠?」

    他眼睛裡的火苗漸漸的滅掉了,結成了冰,整個就跟天地變色一樣。

    「夠,夠了。」

    小姑娘急急應道,慌忙地拿了聞人臻的。

    這男的這一疊鈔票,沒八百也有一千,就自家小店的經營,抵得上兩天的收入了。

    這男的,比起這女的更可怕,她若是再不接,很有可能他將整個店都給砸了,氣勢比起黑道的大哥,更加可怕來著。

    季璃昕倒還是記得自己請客來著,「今天似乎是我請客。」她淡淡地道。

    「沒吃成。」

    他嘲弄地勾了勾唇。他錢多,想撒,不關自己的事,隨便他,自己走人便是了。

    於是,她收好錢,往門外走,門口碰上翹首以盼的沈童,他倒是吃的快,這邊還沒吃成呢,就是不知道他是不是算準了,還是原本就等在外頭的了。

    裡頭剛剛上演的那一齣戲,不知道他到底看了沒。

    「吃好了啊?」

    他嬉皮笑臉地打招呼,顯然忘了剛才自己是被趕出去的那一個了。

    這人對人都自來熟,真心還是假意都分不清,季璃昕對他從來就沒有過好感。

    自然是對他熟若無睹的,直接繞過他走人。

    沈童看了下外頭的那個,想了想,還是往裡走,聞人正從裡頭走出來。

    看了自己一眼,「走吧。」

    跟吃了火藥一樣的,也就季璃昕那女人,有這本事挑起聞人的怒氣,他向來用寒冰似的氣質往那一站,或者冷冷地睨一眼那人,人家就扛不住了。

    「去哪裡?」

    沈童忙跟上,自己還在怔松間,聞人也不等下人,太沒紳士風範了。

    算來紳士風範向來是對女性而言的,不過聞人對女的,也沒瞧出幾分憐香惜玉來,如此一想,心下倒是坦然了。

    「回公司。」

    他剛接了個電話,所以慢了幾步出來,給季璃昕逃走的機會。

    「什麼事?」

    聽到「公司」兩個字,沈童也端正了下態度,變得正經起來。

    「我二哥越獄了。」

    他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道。

    沈童見他面上幽暗不明,也瞧不出什麼表情,歎了一口氣道,「你打算怎麼辦?」

    「自然有人幫他,只是就不知是否是聞人家的人,我絕不容許有人在這個時段扯我後腿。」

    那個人,在這個時候越獄,定是找了後台,自己的復仇計劃是先前就定好的,絕不容許出任何的差池,也不願意為那樣的人改變了原先周密的方案。

    哪個環節出了錯呢?

    誰在幫聞人秦?

    「你二哥的勢力不是被你拔得七零八落了嗎?也成不了氣候,怕什麼?」

    沈童有些不解。

    聞人臻的聲音低低的傳了過來,「童,你不懂的。」

    他的復仇計劃,就連沈童,他也沒有告之,他怎會有此聯想及彼,這中間的跨越,太大了。

    「聞人,在這個節骨眼上,你不容許出任何差池,還決定一意孤行地跟我堂妹解除婚約嗎?」

    沈童沒有再在那個所謂自己不懂的問題上糾纏不休,每個人都有秘密,他聞人怎麼想的,自己沒必要清楚。

    「我會再給她一次機會。」

    他沉了沉瞳眸,畢竟她還是給自己留下了殘缺美。

    再給她一次機會,讓她提解除婚約。

    「聞人,我發現你對你前妻的態度曖昧不明,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沈童忽然想起了在醫院走廊上聞人臻所提及的那句,「我不想波及無辜。」

    顯而易見,季璃昕是無辜的,不過若她真是無辜,他犯得著處處跟她過不去嗎?

    以聞人的性子,應該是對這個人不聞不問才是。

    「童,曖昧不明嗎?」

    他冷冷一眼睨了過來,沈童當場噤若寒蟬,他每回這種眼神出現,自己總是不自主地俯首稱臣,回頭自己也去勤加練習,以他為參照物,說不定也能震懾一幫人為自己做事。

    上了車,自然是沈童開的,聞人臻坐在副駕駛座上,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童,她是怎麼救的孩子?」

    孩子是左皓人抱走的,聞人臻眸色一凜,這個男人的出現,讓局勢更加的混亂,而且這個男人有點極端,一顆心撲在念初身上,有點危險。

    他修長的右手食指摩挲著左手掌心,別說沈童,就連自己也不清楚,自己的怒火總是能夠被她輕易勾起。

    他不喜歡自己的情緒受女人波動,脫離自己的掌控範圍,他的自控能力,向來極佳。

    「具體我也不是很清楚,好像是催眠。」

    沈童沒想到聞人有此一問,不禁納悶地投一眼視線給他。

    「說到這個,我發現我確實是個天才,我偷偷潛入她臥室,在她臥室裝了攝像頭,沒被人發現,簡直太有成就感了,這不,本這就是個天大的秘密了,都被我這個大偵探給僥倖得知了。」

    沈童意猶未盡。

    此時,車子正好經過一條湖,湖水靜靜流淌著,泛著五顏六色的絢麗波光。

    聞人臻的雙眸從波光粼粼的湖面掠過,冷峻的面容因沾染上幾許迷離,襯托得如晨霧般朦朧,有股說不出的魅力。

    慢慢地,他收回了目光,眉眼透出點點零星的迢遙光芒,幽幽的。

    慢了半拍,他終於反應了過來,「催眠」這兩個字依舊在腦海中迴響。

    輕輕皺眉,沒想到她還會『催眠』,季璃昕,你還藏了多少不為人知的秘密?

    用催眠智救失蹤的孩子,也就她能夠想得出,只是,心裡頭猛然浮現上了一個新的疑竇。

    「她怎麼知道孩子在左皓人那的?」

    難道左皓人通知的她?這樣似乎也不是沒有道理的,他這不是多此一舉發問嗎?

    沒想到沈童倒是認真地思索了出來,「這個,好像是她自個兒找上的,對此我也深感佩服,聽說事後左皓人都納悶呢,懷疑季璃昕是不是身後有不為人知的強大勢力。」

    聞人臻側著眼眸,側臉十分專注,線條剛毅,此刻他的心情有些複雜。

    他的目光緩慢地隨著路邊的建築物移動,像是要把每一樣建築物都記下來一樣,又像是心不在焉。

    他目不轉睛地看向外頭,沈童不明所以,他半邊的俊臉埋在陰影下,晦澀莫測,「想什麼呢?」沈童忍不住出聲,他素來不喜靜。

    「不過你那前妻,我也覺得不一般啊,我記得她大學裡沒學過心理學的啊,怎麼連催眠都有一手,真不是蓋的,改天我讓她教教我。」

    沈童覺得『催眠』是一項神奇的活計,對於任何新生事物,他都充滿了好奇心,而且是孜孜不倦的那種。

    「勢力?」

    她的家境,自己再為清楚不過,難道她背後還藏了什麼神秘勢力,真若沈童所言。

    不是沒有可能的,畢竟自己從未真正瞭解過她,以前沒有正視,如今倒是存了幾分心,不過總碰壁,這女人是明顯不待見自己,人家眼中不能得罪的聞人家三少,在她眼中,連只螞蟻也不如。

    若是此回不是她母親生病,自己八成更加不招待見。

    今日個冷天澈的那幾句話,自己是聽出意味來了,就是這次孩子的事情,都是她一個人解決的,不然冷天澈也不會找不到人。

    她對冷天澈,也不是那般依賴。

    眸色一沉,想起那張破皮的紅腫嘴唇,他眉心涼意加深。

    sisina總裁辦公室。

    內線響起,他按了按疲倦的眉心,竟然剛才在發呆,天馬亂花地勾畫出她如何智救孩子的場景,都快成了一部精彩的電視劇。

    伸手按下,秘書熟悉的聲音傳來,「三少,十分鐘後有個會議。」

    「嗯。」

    他結束了通話。

    從抽屜裡拿了一支煙,點燃,深深吸了一口,又吐出。

    修長指間的香煙拂起裊裊雲霧,臉龐隱匿在濛濛煙霧後看不真切。

    真是見鬼。

    最近也不知怎了,沈童的話時不時在耳邊響起,而她的身影總是如影隨形。

    抽完了半支煙,倒是清醒了些,起身往會議室而去。

    聞人秦越獄,至今還沒下落,sisina內部倒是有些二少的殘餘勢力,開始有復甦的跡象。

    他們也真是不知好歹,不怕自己下毒手,將他們連根拔起嗎?

    從來都不是怕了他們,而是覺得他們動作再大,也翻不了身,只是沒想到聞人秦這般大膽,越獄都敢做。

    昨兒個老爺子還把自己給叫進書房了,明裡暗裡的意思是既然你二哥不小心從牢中跑出來了,別堵死人家的後路,就算不顧兄弟情義幫上一把,也別在後頭踹人家一腳。

    反正是讓自己別添亂,讓聞人秦逃出生天,有條活路。

    大少聞人炎沒讓他進牢獄,上回是自己大發慈悲的了,聞人秦那人犯賤,把聞人炎身上的罪都給通通攬下了,自己心甘情願去裡頭坐牢,聽聞聞人炎去看了他幾回,兄弟倒是情深。

    聞人炎被拉下馬後,倒是挺安分的,在家修身養性,種花養草來著,也不怎麼外出,跟他過去的性情,是來了整個顛覆。

    想學人家韜光養晦?

    聞人臻挑了挑眉,就他,聞人秦這回越獄成功,他就不信他們聞人炎還無動於衷?

    這兩兄弟向來狼狽為奸,一個狼,一個狽,坐證了「名副其實」這四個字。

    「宣傳部這一季度的支出超了上個季度三分之一,廣告的效果卻沒來上個季度成效明顯,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聞人臻坐在首位上,聽著宣傳部經理在投影前一一陳述這個季度的廣告的驚艷特色,不由敲了敲桌子,出聲道。

    宣傳部經理本來說得盡興,沒想到三少忽然飄來一句,將他立刻從天堂扯入了地獄的深淵。

    宣傳部經理略微臃腫的身子一顫,發現喉嚨發不出聲來,腦子一片空白,越想搜腸刮肚找出應急的言辭來,卻索然無效,周邊的同事,沒一個敢言,紛紛低頭,貌似專注自己手上的文件。

    直到三少低沉的聲音傳過來,「這廣告要重做,模特太過妖艷,陳經理,你回頭重新整個策劃案交給我。」

    陳經理唯唯諾諾地應了一聲,「是,三少。」

    今天的三少心情似乎不好,連帶的,自己也受到了低氣壓的波及。

    「散會。」

    聽到解放兩個字傳來,而三少的腳步聲走遠,眾人如釋重負,陳經理也跟著回過神來,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

    他抬頭看向還沒被關掉的投影,上頭的那個模特兒,濃妝艷抹,確實太過妖艷了些,原先覺得冷艷的效果好,現在想想或許走清純路線,來得更切合大眾,畢竟這回香水推出,主要面對的市場是二十出頭的年輕女性。

    聞人臻回到辦公室,沒坐一會兒,聽到內線又響了起來,「三少,沈小姐來找你。」

    「讓她進來。」

    聞人臻不動聲色地道。

    他的目光在辦公桌上的日曆上瞄了一眼,今天是自己給她的最後期限,她難道還想爭取一下?

    22三年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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