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策 第四卷 第七章 火箭天襲
    他娘的,這孫策死了,孫權不在家守孝,竟然還敢出夏?」

    「我說老張,如果有人要打你的臉,你會站著不動讓他打嗎?」

    「那當然不行了!」

    「這不就得了!張大人和劉州牧要趁孫策新死,孫權剛立之時,想給孫權一個教訓,好讓他以後乖乖的附庸我們州牧大人,免得再像孫策一樣四處征戰,弄得人人自危。」

    「你小子知道的倒不少,那你說說看,這一仗,誰會輸,誰會贏?」

    「管他誰輸誰贏,看到不對勁,我們就得趕緊跑路,難道你還想跟江東的水軍大戰不成?」

    「嗯,聽說江東有個錦帆賊首領叫甘寧,此人橫行大江湖泊十數年,水上功夫十分了得,但是也不能把你嚇成這樣吧?你可知道我們荊州也有兩名水軍統領,其指揮水戰之能力絕對在這個甘寧之上。」

    「你說的一定是蔡將軍和張將軍,這兩人水軍能力是不錯,但是為人卻太過於囂張跋扈的,很多將士都有不服他們的,若是用他們對抗甘寧,恐怕是凶多吉少呀?而且蔡將軍和張將軍在指揮作戰方面還非常年輕,恐怕對上水上霸主甘寧還是有些嫩了些,你想,當初的黃太守在水戰能力不也比蔡將軍和張將軍高上少許,可最後還不是落在了江東那幫人的手中,還逼得黃忠校尉投降江東孫氏。」

    「難道我們真的要逃跑嗎?真他娘的窩囊,以前孫堅來攻打我荊州時候,我們也是逃跑為先;後來孫堅死了,他兒子孫策上來,我們還是被打得逃跑;好不容易如今等到孫策也死了,想去殺殺孫權,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孫權竟然不避,反倒大舉進攻我江夏諸縣。你看這孫家兩代三人都是年紀輕輕就橫霸一方,可老子當了三十年的兵了,雖然大小征戰也上過不下百回,到如今卻還是一個小小的什長,想想都不甘心。」

    「老張呀,你也別太生氣!我們一出生就注定了是當兵的料,不當兵,我們能吃啥?唉,聽說北方人都已經開始吃戰場上的屍體了,我們現在還有乾糧吃就已經不錯了,知足吧你!而且我們又不是真的要逃跑,之前還以為孫權也如其父兄一樣厲害,沒有想到,他倉促迎戰,結果,嘿嘿,自然是損失慘重,如今蔡將軍和張將軍正各自前往蘄春城和下稚城兩個方向陳兵,我想,就算是水上霸主甘寧來了,他也未必能打得動。」

    「你怎麼不早說,害得我擔心了老半天。對了,你怎麼知道這麼多前線消息?」

    「嘿嘿,也不看看我是誰!好了,不用白我,我告訴你,我有個族兄前幾天剛從前線退下來,因為他傷得很厲害,暫時不能打仗了,只好跟隨運送物資的輜重兵回城休息,而我去看望他的時候聽得他說的,估計這一兩天內就會有消息從前線傳來了。」

    「難怪,你小子知道得如此多。聽你這麼說,我就放心了,只要蔡將軍和張將軍先在蘄春和下稚兩方向做好準備,孫權的江東軍恐怕要無功而返了!」

    「無功而返?不可能的,他們想要安全返回已經不可能了,說不定他們還得把命留下來。」

    「怎麼說?你小子是不是還有什麼小道消息沒有告訴我?」

    「嘿嘿,你晚上請我喝兩盅,我就告訴你!」

    「你小子,早晚會因為喝酒而誤事的,好了,成交,快說!」

    ……

    這兩個老兵肆無忌憚的做著信息交易,全然沒有注意到有兩個人已經把他們的所有對話都聽到耳朵裡面去了。而這兩個人中的一人正是那裝死隱匿到幕後的天道第十二代道主孫策。

    孫策為何不在人前享受諸侯美名,反倒隱匿在背後當起天道的道主來了。原因有三:

    一是,他自覺得自己能力有限,無法真正率領江東孫家子弟南征北戰,與其如此,不如放手讓歷史上的吳國大帝孫權來主持江東的一切,豈不更好;

    二是,他看到了天道中前十一代的天道成員時,不由得大歎,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有幸能成為這其中的一員,他為自己的道主身份而自豪;

    其三,當他再次見到天機黃承彥告訴自己如今的天道十二人的身份來歷以及目前所在之所後,他的心跳再次加速跳躍,其震驚程度決不下於當初他知道自己穿越到三國來的感受,想不到歷史上如此大名鼎鼎的某某某竟然是天道中人,也難怪他會鬱鬱不得志,也難怪他們都是名揚一方,最讓他驚詫的卻還是早已經跟隨自己多年的玄刀甘寧,他所立下的功勞足夠可以說明其忠心於自己,卻不料他亦是天道中人,若非自己成為天道道主,恐怕自己一生都將受到蒙蔽,甚至到死也未必知道這許多內情。

    想到這裡,孫策已經沒有什麼不甘心的,反正自己是穿越過來附身在歷史孫策身上的人物,自己也幫助歷史上的孫策提早完成他的使命,接下來的事情就可以交由

    個真正的孫家人來處理了,而孫家的子弟兵們想必也持於他。而自己這個和他們多少有些瓜葛的過客,也會利用天道組織在暗中幫助他們,這就已經足夠了,自己一個後世人要風光也已經風光一段時日了,如今的隱匿幕後,或許會繼續風光下去,可惜的是沒能名傳千古,後世者所能知道的最多是自己一統江東的功勞。

    搖了搖頭,孫策和廖九公兩人迅速的再次瞞過做著交易的巡邏老兵們,安全的返回了他們在江夏城中的據點。

    「道主,此次劉表派蔡瑁和張允兩人出征我江東之地,蔡瑁駐紮在下稚,張允駐紮在蘄春,二人在地形上互為欹角之勢,一來就給仲謀公一個非常大的打擊。」廖九公見孫策臉有不悅,小心的說著,當初他和黃承彥兩人硬是逼迫孫策以假死為入主天道道主的形式一直為孫策所不喜歡,這次指揮者若是換成孫策,他想一定不會犯這些錯誤的,因此他見孫策臉色難看以為孫策又想起了當初自己和黃老頭兩人所為之事。

    「地老,為什麼玄刀沒有及時的出現?若是有他在此,料想那蔡瑁張允算個什麼東西!」孫策氣的是甘寧怎麼會沒有隨軍一同前往江夏郡,結果讓孫權這個不擅長水戰的少年指揮了這場戰鬥,那不敗才怪。

    「道主息怒,徐州呂布麾下陳禹已經陳兵廣陵,隨時有可能入侵我丹陽等地。玄刀作為兵曹從事自然被仲謀公派往前線指揮作戰。其實,仲謀公這次失敗,對他來說未必是件壞事!」廖九公見孫策原來並不是怪罪自己和黃承彥兩人,當下就大膽的評論了起來當今戰場雙方的形勢。

    「不是件壞事?難道還是好事?」孫策一時間沒有理解過來廖九公的意思,怒氣之下仍有恨意。

    「正是好事!仲謀公年輕氣盛,若不經挫敗,在以後或許會引發更大的挫敗,與其今後鑄成大錯誤,不如今日來個小挫敗!道主以為如何?」廖九公三言兩語就把孫策說得安靜下來。

    「對呀,這麼一來,孫權他日就可以避開錯誤了!好在這次他損失也不是很大,只是犧牲了數千名普通士兵而已!」孫策的心開始變大起來了,當初他可是依靠的只有甘寧的不滿一百的錦帆賊兵起家的,而今連數千士兵都已經完全不放在他眼中了,不過他自己並沒有意識到,他自己也已經在這幾年的沉浮中開始兌變了。

    「嗯,地老說得對!此次的小挫敗,會讓仲謀他日吸取教訓,不再重複犯錯!希望他能夠有長進,不至於把父兄一手創立的基業毀掉!」孫策有些語重心長的說著,在這段歷史中,他已經除名了,如今的他,只不過是歷史中的一個黑戶,天道中的道主又能如何,在後世者的歷史中也肯定無從考證的。

    「道主,玄刀不來江夏作戰,我們天道有心有力,無能如何扭轉戰爭局面?」廖九公見孫策臉色稍微緩和,知道他又進一步認可了他自己的道主身份,不由得心中暗喜,自己和黃承彥兩人的做法總算沒有白費。

    「玄刀不在戰場,我想,仲謀初戰失利,定然會派人請來公瑾,只要公瑾來了,江夏戰事自然無憂,而我們如今要做的就是如何確保在公瑾來臨之前的這段時間江東軍的安全。地老,你可有什麼辦法?」

    孫策擔憂並不是沒有道理的,此次荊州兵大舉入侵江東領土,而孫權在回來之後見不到兄長孫策的最後一面,在聽得劉表軍的趁火打劫之後,火冒三丈,當即不顧眾人勸告,定要親自掛帥出征。而周瑜早在接到丹陽太守孫河的密報後,知道徐州邊境最近出現陳禹大軍時,就已經率領甘寧等人火速前往揚徐邊境交界處,卻不料荊州兵的威脅卻更甚徐州方面。

    好在龐統這個小軍師在孫權身邊,奈何龐統並未有過指揮大戰的實戰經驗,孫策若在還好,他可以很有信心的跟隨指揮,可如今孫策不在了,憑借他和孫權的關係,孫權也未必全部聽他建議,因此才會出現了時下孫權和蔡瑁張允的第一次交鋒就失敗的下場。

    夏末秋初的九月天氣,狂風捲起無數的蘆葦花漫天飛舞在富水湖中,富水湖南岸的的蘆葦像是也感受到了戰爭的氣息,一直向北搖晃著,湖中船身上也漸漸的批上了一層銀白色的帷幕,天漸漸的暗了下來。

    夜晚,風繼續南刮,站在富水湖北岸的張允的臉上完全找不到幾年前那個還在客棧中調戲良家婦女的痕跡了,只見他一臉的肅穆,不時的向身邊的副官交代著注意事項,特別是,南風天,小心敵人火攻。

    「稟報將軍,所有船隻已按照將軍吩咐,船身全部用水潑濕,今晚即使又再大的火也燒不到我軍戰船上。」

    「嗯,很好!傍晚刮南風,恐敵人夜襲,傳我將令,所有將士全部備戰,夜間巡邏加強!」

    此時若是孫策、孫河和陳到三人見到張允,定然會吃驚,

    年前那個在襄陽的好色之徒怎麼會如此轉性。

    「呼呼」風聲不決於耳,張允見湖面一片沉靜,於是乃進船艙去周公,只是在睡覺之前還是再次慎重的吩咐了副官一聲,夜間巡邏必須注意,將士休息時衣甲無需解掉,以防突變。

    一更天,天色漸暗,只剩下一片船隻上的照明燈火和湖面上偶爾低鳴幾聲的夜鳥,還有就是那戰旗迎風而嘯的呼啦呼啦聲……

    二更天,大部分將士都已經開始衣不解甲的開始入眠,巡邏人員發現了湖面上已經有些模糊不清的感覺,甚至偶爾還會聞到干蘆葦草被燃燒的味道,不過只是一陣陣而已,巡邏士兵也未放在心上,繼續交替著巡邏……

    三更天,隨著剛剛交替巡邏的一隊人員當中有人開始咳嗽時,瞭望塔上的士兵敲響了敵襲的警報聲「叮……叮」「湖面上有無數船隻出現,敵人來襲了……」

    「什麼,敵人夜襲!將軍神機妙算,弓箭手準備……」張允的副將派人叫醒將士,在敵船接近自己船身前面的百步之前,所有的弓箭手都已經準備妥當。

    在副將的號令下,五千多弓箭兵冷酷地張弓、搭箭、用力拉滿弦,然後鬆手,一時間,五千多支弓箭前仆後繼的向著百步之內的敵船飛撲而去……

    當張允聞聲而起,來到弓箭手身邊眺望時,恨聲道:「傳令下去,火箭射擊!」

    「將軍,南風天,若用火箭,倘若敵船撞過來,大火很快會牽連到我方船隻!」其中有一弓箭將官低聲的向張允報告著。

    「大膽蒯武,張將軍早已經神機妙算,你還不去執行命令!」先前聽從張允吩咐要給船隻澆水的副將此刻真的把張允佩服到家了,不等張允發怒,直接把這個叫蒯武的弓箭將官給訓斥了一下。

    「是!末將這就去安排!」蒯武乃是荊州蒯氏子弟之一,一手弓箭非常厲害,也因此能得到這個弓箭營的將官職位,雖然他心中有所疑問,但是軍人的職責就是服從命令,因此他不得不喊話道:「弓箭手更換火箭,準備!」

    「蒯武這人還不知道,將軍早就算到敵人會趁夜間突襲我軍,將軍又擔心敵人利用南風使用火攻對付我軍,因此早就吩咐好,每隔一段時間就對所有戰鬥船隻都進行了淋湖水的措施,縱使敵人真來火攻,有能耐我軍何?更何況我們以火箭射擊敵人,就算是敵船中人被射死,船隻順風而來,撞擊到我戰船旁邊亦不會損傷到我方船隻。蒯武終究是粗人,怎知道這許多關係。」副將背著張允的面向同行的其他將官解釋著,然而這聲音卻不僅僅讓蒯武可以聽到,也能讓張允聽到。

    一眾將官聽得副將如此說,都不由得誇耀起了張允起來,而蒯武臉色稍微緩和,船身既然已經淋濕,那麼火箭伺候敵人,自然對自家無損。

    「一營弓箭手繼續準備,二營弓箭手負責點火……張弓、搭箭、拉弦、點火、放!」

    隨著蒯武的指揮,五千多支帶著火光的羽箭在黑暗的富水湖上空形成一片密集的火燒雲,火光影射在水面上,頓時整個湖面被照耀得猶如白晝一般光亮,火箭在空中劃過一道道光彩眩目的弧線,霎時火箭帶著銳利的嘯聲像無盡的雨點般鋪天蓋地扎向若隱若現的敵船。

    「張弓、搭箭、拉弦、點火、放!」

    隨著蒯武的一次次號令,弓箭手們機械的操作著自己早已經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號令。

    「不對!敵船怎麼不著火?莫非沒有射中他們?」作為弓箭手將官的蒯武心中馬上產生了一個疑問,不過他卻不敢再次想張允等上司提出來,只能自己在心中猜測著,我就不相信再多射幾次,你還燃燒不起來,於是他又咬了咬牙,繼續吼叫起來:「張弓、搭箭、拉弦、點火、放!」

    張允有些得意的聽著前來夜襲自己的敵船中隱隱約約傳來的一陣真嚎叫,再看著那水天一色的火光,以及聞到一陣陣焦味傳來,張允更加沉醉在副將的一片吹捧聲中。

    「稟告將軍,敵船已經掉頭,要不要追擊?」副將聽得瞭望塔上傳令兵的消息後,馬上向張允請求下一步指示。

    「不要追擊,夜晚湖面暗淡,點開燈火就暴露目標,不點開燈火根本就無法航行。我軍利用弓箭射擊不讓敵人靠近,敵人無法接近我軍;若是敵人在湖中埋伏等我們撞上去,我軍豈不中了敵人圈套!傳令弓箭兵停止射擊,……」張允暗自思索著為何敵船在百步之內中了如此多的火箭而並不見敵船焚燒,卻只聞敵人慘叫聲,莫非敵人也如自己一般聰明,在自己的船身上澆水?

    (PS:即日起,戰火燃燒,更新逐漸加快,不日即將日更萬字左右,希望大家到起點正版,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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