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忙?不會是又讓我幫攝政王殿下,再度於伊比利斯半島上剷除異己。」科爾蒂斯警覺起來,他可不想再度成為安德魯手中的政治工具。
安德魯卻不以為然,笑呵呵的說道,「男爵大人,可說的別怎麼難聽!至少我讓您做的事情,都是有助於那些無權無勢的平民百姓;而且,在我看起來,佐羅大俠幹得也非常開心。對了,在我召您來法國之前,可曾見過您的父親,我的內閣殖民地大臣,老科爾蒂斯侯爵沒有?」最後一句,安德魯卻忽然將話題一轉。
科爾蒂斯點點頭,「在馬德里呆過數天,還隨同父親大人一同進宮晉見過女王陛下。」
「嗯,很好!那,那,索菲亞與小安德魯好嗎?」儘管收到馬德里的家信不過5天,但安德魯仍魂不守舍的插上一句,在內心深處對於索菲亞母子依然十分愧疚。
「是的,攝政王殿下!女王陛下她非常好,小王子殿下也很好!」
「非常好!那我相信老科爾蒂斯侯爵一定想您講解過韋內加斯總督在墨西哥做得種種好事。」拋開心頭的惆悵,安德魯必須在柯賽特返回花園之前,向眼前的貴族佈置完任務。
「是的,攝政王殿下!」
「那好,科爾蒂斯子爵,請代我去一趟墨西哥,安撫一下野心勃勃的韋內加斯總督!」
「安撫?!」科爾蒂斯沒在意攝政王業已為自己加官進爵,只是上位者用詞上捉摸不定。按照他的想法。一向大權獨攬地安德魯殿下決不會放過不停號令的墨西哥總督,直接罷免或是派人暗殺,只是一個時間上的抉擇問題,因為這符合攝政王一向的習慣。
安德魯留意到對方的困惑,繼續解釋道:「當然是安撫,我會給子爵大人一道攝政王親自頒布的手令,繼續任命韋內加斯男爵為墨西哥總督。並加封他為西班牙伯爵。只是安撫之後,科爾蒂斯子爵作為攝政王特使的身份將重新變成佐羅。」
「非常抱歉。殿下!我實在不明白您地用意!」科爾蒂斯子爵覺得自己越聽越糊塗起來,壓根猜想不出眼前的上位者究竟要做什麼。韋內加斯總督地狼子野心,在西班牙國內早已是路人皆知的事實。此時,即便是攝政王再給他任何利益與好處,也不會改變即將發生的事情。
「這是一個兩難的抉擇,佐羅!由於韋內加斯投靠了英國佬,使得我無法調集大軍圍剿叛逆。即便是登陸墨西哥灣成功,失去當地民心的王國大軍也將處處舉步為艱,與叛逆的較量只會讓一旁的英國人漁翁得利。
如果再度派人去暗殺韋內加斯,同樣不太可取,一來對方早有防範,在韋內加斯專制地地盤裡,特工們將無處隱藏;二來,這樣會讓南美其他殖民地的總督們與本土離心離德。勢必將使得我們喪失更多的殖民領地。投鼠忌器之下,我唯有先穩定哪個該死的混蛋,讓他覺得我無計可施,暫緩與英國人的勾結程度,至少不會徹底倒向倫敦一方。
在西班牙的貴族們包括韋內加斯總督的眼中,老科爾蒂斯侯爵的三公子向來都是一個游手好閒地浪蕩公子哥。除了吃喝玩樂,沒有別的本事。至於您佐羅的身份,相信再沒有第三人瞭解。由您作為攝政王的墨西哥特使,一貫自負的韋內加斯必然不會太放在心上,其對您的威脅程度會大大減少。
所以,您地真正使命,便是用佐羅的身份去劫富濟貧幫我贏得民心,使得佐羅成為當地窮苦百姓的救世主,借此來拖延韋內加斯總督公開舉旗叛亂的時間表,防止他徹底倒向英國人。不知道。佐羅先生是否能接受這項重要使命。當然。其危險程度不言而喻。在枉自尊大的陰謀家的轄區內,我不能派遣特工來去保證您的安全。一切都要靠佐羅自己來解決。」
話說到此,安德魯直視著科爾蒂斯的雙眼,倘若察覺對方再有一絲猜疑或是不滿,安德魯知道自己下步應該如何去做。畢竟,向一個桀驁不遜且又不對自己表示忠心的遊俠透露太多的內幕之後,每一個當權者都會想法設法地加以除掉,安德魯也不例外。
「殿下,我願意接受這項使命!」科爾蒂斯地表態讓安德魯放心不少。
「不過,我希望您能接受我提出的兩個前提條件!」科爾蒂斯隨即又補充道。
「嗯,請說吧!相信我能滿足您地願望!」
「第一,無論殖民地發生何種不利事情發生,攝政王都不得派遣王國軍隊登陸墨西哥平叛;第二,韋內加斯之後的墨西哥殖民地,其最終地位必須由當地人民自行抉擇,殿下您與王國內閣同樣不得干預。如果攝政王願意接受這兩項條件,並親筆寫入到我的任命書中,佐羅將出現在3個月後的墨西哥土地上。」
科爾蒂斯的要求顯然有些過分,如果是口頭的承諾,安德魯可以立馬答應,那是後者翻臉的速度,與他之前答應的種種承諾一樣爽快。但如果是白紙黑字的寫入合同條款中,安德魯便不再有反悔的餘地,自然他感覺有些惱火。要不是墨西哥的事情太過緊急,又距離自己萬里之遙,他哪會如此請求一個不受王國法紀的混蛋來幫助自己。否則,下一個吊死在行刑台上的「羅賓漢」,就是眼前的這一位佐羅先生。
安德魯竭力抑止住自己內心的憤怒情緒,慢慢的站起來,在原地打了好幾個圈,再三權衡利弊之後,他才咬咬牙最終下定決心說道:「好吧,您的兩個條件我都可以接受!但作為王國利益的保護者,我必須強調的是:未來墨西哥殖民地在20年內,決不可自行脫離西班牙王國。至於以後發生的種種事情,馬德里的王位繼承者可以接受全民公決的結果。」
「如您所願!尊敬的攝政王殿下!」
「在抵達墨西哥之前,您可以先去北美的法屬領地新奧爾良市,路易斯安娜殖民地的旺多姆專員是我的好友,或許在適當的時機中,您能夠得到他的無私幫助。最後,祝佐羅好運!」
……
送走了佐羅身份的科爾蒂斯子爵,安德魯總算將煩惱的墨西哥事務暫時拋擲腦後。只是請走了一件麻煩事,卻又一大堆更令自己心煩意亂的事情接踵而至。
首先是自己的夫人柯賽特,居然向安德魯吵鬧想著回巴黎去看望父親巴拉斯,而安德魯自然不會同意,那是自己與巴拉斯的恩怨還沒有最後抉擇。在巴黎的實力對比尚未發生根本性扭轉之前,政治局勢未曾明朗的情景下,自己貿然北上巴黎,安德魯或許將被他的岳父毫不猶豫的軟禁起來。對此,安德魯沒有絲毫懷疑。
雖說,來自荷蘭戰爭的勝利果實,已成功分化了卡爾諾一系與巴拉斯集團的合作立場,但後者在巴黎的勢力畢竟根深蒂固,該集團的投機商人,金融寡頭,以及巴黎自衛隊的將領,都仍在繼續效忠巴拉斯。在目前的狀況下,安德魯想要平安入主巴黎的政權,除非依靠身邊大批軍隊的武裝保護。不過,這卻是一大忌諱,安德魯利用武力來奪取國家政權,勢必將遭遇更多的政敵,這也會包括那些原本已經與自己結盟的盟友。
基於上述考慮,安德魯斷然否決了妻子的要求,即便是連妻子自行回巴黎的請求,也不被允許。「如果,你還是真的愛我,請留在馬賽!」安德魯對柯賽特如是說道。
「我當然愛我的丈夫,可安德魯愛柯賽特嗎?」柯賽特傷心的說道,淚水從眼眶中不斷流淌下來,「不僅馬賽,即便是全法國的人都知道,作為西班牙攝政王的安德魯,更愛索菲亞女王以及他們的私生子,卻不是自己合法的妻子!」
「不錯,你說這些部分都是事實!」安德魯坦然承認,「但不管怎麼說,你畢竟是安德魯的妻子,唯一的合法妻子。無論過去、現在,以及將來會發生什麼事情,你作為我妻子的身份,不會發生改變。」
「過去的事情,我可以不管;現在的事情,我也可以不論;但我想知道的,是將來。將來,我的丈夫準備對待我的父親?」
直到妻子說完這些,安德魯方才醒悟過來,柯賽特的真實目的並非是想回巴黎,而是在試探自己對巴拉斯的態度。安德魯知道一個善意的謊言,不能在蒙騙柯賽特,那是自己重返巴黎的日子不會太過久遠。至於自己岳父,巴拉斯的最後地位……
「我不會傷害自己的岳父,但僅限於他的生命,最多如此,其他的事情,我無法再有過多的保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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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漲停板」同志的話我不同意!18世紀末的中國,就需要類似法國大**時代的**者,要從骨子裡讓國人認識自己的合法權益所在,而不是祈求著韃靼皇帝的恩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