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凡世人只要一展開北非地中海沿岸地圖,最映入眼簾且印象最深的卻是那大片大片的黃色區域,而這片區域則是世界上最大的沙漠,撒哈拉大沙漠。撒哈拉沙漠幾乎包括整個北非,西臨大西洋,北接阿特拉斯山脈和地中海,東瀕紅海,南連薩赫勒,其面積達960萬平方千米,約占非洲總面積的四分之一。除了北非地圖上標注的狹長分佈且呈現星點狀的綠洲外,炎熱乾燥,缺少雨水,晝夜溫差極大的廣闊黃色地域根本不是適宜人類居住的地方。
或許與沙漠的留有某種特殊情節,當穆斯林教徒在同樣是黃沙漫天的阿拉伯半島興起時,其可蘭經的教義便在很快傳播到整個北非一帶。從公元7世紀開始,穆斯林軍隊從阿拉伯半島揮師前進,在征服了敘利亞、巴勒斯坦之後,便開始將目光放在古老的埃及,以及並不富饒的地中海北非各國。第八世紀時,似乎因為聽說在直布羅陀海峽對面的廣大土地,擁有豐富的水源,大片茂密的森林,一望無際且適宜放牧的綠草。
沒過多少年,大約在公約710年左右,駐紮在北非的阿拉伯穆斯林軍隊,結合了當地原住民柏柏爾族的新信徒,開始聯手征服了西班牙和葡萄牙各國。直到公元11世紀,作為異教徒的他們大部分,才最終被從事「光復運動」的天主教徒們重新趕過直布羅陀海峽,再度回到撒哈拉沙漠。而先前強盛無比的哈里發帝國,也隨之一同消亡,留下繼續動亂著地北非。
到16世紀時,分裂的北非而形成的各個阿拉伯國家,又被吸引到逐漸上升的奧斯曼土耳其帝國的新月軌道上來。埃及,利比亞,阿爾及利亞。突尼斯,摩洛哥等國(地)的阿拉伯人。柏柏爾人紛紛被迫接受奧斯曼土耳其帝國的統治,而以海盜為根本地阿拉伯各國海軍艦隊,在「聖戰」的號召下,居然連續打敗正處於上升勢頭地葡萄牙王國與西班牙王國的聯合艦隊,捍衛了伊斯蘭教在地中海區域的尊嚴。
或是似乎是不太感冒於北非終日漫天飛舞的碎石狂沙,或是將主要注意力放在與神聖羅馬帝國爭奪富饒的巴爾幹半島,或是龐大帝國海軍失敗於菲利浦二世的無敵艦隊之下。在接受伊斯坦布爾和藹陽光的洗禮,暢快地浸泡在土耳其浴室裡,且讓上百位漂亮妃子們侍侯自己地同時,開始失去進去心的奧斯曼土耳其帝國蘇丹王不再對北非貧瘠的土壤和眾多的民族糾紛感任何興趣。
除了在北非各地派遣一名直管全權總督,以及掛有蘇丹王近衛軍標誌的數千希臘或許其他地方的僱傭兵外。蘇丹王只是簡單要求埃及,利比亞,阿爾及利亞,突尼斯。摩洛哥等國(地)的每年上繳一定數額的稅賦,還有戴著面紗能跳肚皮舞地美女。在能得到上述利益的時候,異常大方的突厥征服者後裔甚至可以默許上述等國在某種程度上的實現自治,成為中央帝國管轄範圍內的北非附庸國。
而這類自治卻因為沒有一種強有力的中央集權管制,使得遠離奧斯曼土耳其帝國核心區域地北非各國紛紛由原先的自治逐步轉入半獨立,以後便是真正的獨立。在這方面。馬格裡布地區原有土著,柏柏爾人先是驅趕了奧斯曼土耳其蘇丹派駐的總督,及其外地僱傭兵,後通過贖買方式消除了帝國蘇丹王的憤怒火焰,從而贏得了摩洛哥王國的完全獨立,由僅有全國人口五分之一的柏柏爾人統治著佔大部分的阿拉伯人。
在特大此利好消息影響下,利比亞,阿爾及利亞,突尼斯等地也在紛紛效仿,逐步建立起自己的王國(或自治領)。與摩洛哥建立柏柏爾人單一統治王國所不同的是。另外三國都以帶有奧斯曼土耳其血統地阿拉伯人為主導。他們王室家族之間不斷通過聯姻關係,持續加強著相互間地親密程度。不僅是為了對抗奧斯曼土耳其帝國的干預,那是新上台地帝國蘇丹王揚言將收回上述各國的獨立或半獨立權;更是聚集實力,並以解救柏柏爾人統治下的阿拉伯同胞為借口,準備瓜分馬格裡布地區綠洲面積最大,農業資源最豐富的摩洛哥王國。
在安德魯摩爾間諜的無端挑動下,利比亞,阿爾及利亞,突尼斯等國在得知摩洛哥王國蘇丹幫助西班牙摩爾人復國失敗,兵力損失慘重的消息後,於去年12月前後,三國糾集了15萬大軍,陳兵與摩洛哥王國邊境,躍躍欲試著想要大舉入侵摩洛哥。
在走投無路的情況下,摩洛哥的柏柏爾人蘇丹王惟有接受安德魯使者,拉納將軍的一攬子合作協議,在割地賠款的同時,更讓自己的國家淪落為安德魯西班牙王國的保護國,不過,在那個無能的傢伙看來,至少那些天主教徒不會趕走自己下台,而東面的穆斯林同胞,阿拉伯人卻要霸佔與瓜分整個摩洛哥王國。
按照摩洛哥與西班牙達成的聯合攻防同盟協議,1795年1月下旬,安德魯下令駐防馬加拉一帶的3萬西班牙士兵作為第一批王國北非遠征軍,通過地中海艦隊運載與護航,陸續抵達摩洛哥東北部,地中海沿岸的梅利利亞城,它是剛剛被割讓給安德魯西班牙王國作為重要軍事基地的港口之一。
梅利利亞城曾在1490年的時候,被當時的西班牙王國佔領過100多年,但在無敵艦隊覆滅與北海之際,柏柏爾人與阿拉伯人聯合著趁機收復了失地。當3萬西班牙軍隊再度抵達該小城前,聯軍陸軍司令官。拉納將軍早就站在建於出露海中巨大岩塊上的古城堡頂端,向下遙望整個城市,依然能清晰可見不少天主教堂地殘影,甚至殘存遺跡的羅馬遺跡,然而更多的卻是日後重建規模更大,也更加宏偉的大批清真寺廟。
西班牙人在時隔2百多年後重新抵達北非飛地時,倒是湧起不少初到異地他鄉的新奇感:與西班牙南部不同的房屋建築和內部陳述;穿白色長袍的異教徒男人。面帶黑紗且極少外出地女人,滿街圍著西班牙士兵與猶太商人們打轉玩耍著的阿拉伯孩童;滿城種植著修長挺拔,常年蔥綠枝葉,8月前後便能接著一串串地碩果,極度勾人食慾的椰棗樹等;荒漠與綠洲的邊緣地帶中。還時常跑出來野兔、豪豬、瞪羚、野駱駝、變色龍、眼鏡蛇等動物,只是最後一種東西太令人恐怖。那是當地好心老者告誡那些身穿土黃色制服,且充滿好奇感的西班牙士兵,「千萬別惹它們,否則,一旦被咬,事先沒有防備措施的你們。惟有虔誠祈禱自己的上帝來幫助了」。
等到沙漠作戰適應性訓練開始一周過後,所有西班牙人以及他們的長官們不再陶醉於異國情調,紛紛抱怨與詛咒起這個鬼地方來。撒哈拉沙漠不僅僅是夏日裡炎熱乾燥,即便是2月份,午後地沙地地表最高溫度也可高達40度以上,而在晚上卻急劇降低到7度以下,令人官兵們叫苦不迭。除了靠近地中海一帶尚有少量雨水,且勉強溫和適宜外。其他位置與地獄的描述沒有兩樣。
尤其時常盛行的風沙,而沙暴也會頻繁發生。每當沙暴來臨時,狂風怒吼,飛沙走石,霎時間天昏地暗,黃沙吞噬了大漠與附近綠洲的一切,視野完全為零,所有進退通道被迫中斷。一般要經歷數小時,等到風沙平息後,整個梅利利亞城的街巷、廣場、房舍,包括士兵們的口鼻。以及食物上,到處都是一層厚厚的沙塵,而樹林內所有高大樹枝居然能風暴沙裹捲著,飄落在十多公里外的海面上……
一日中午,剛剛結束晚連日三天巡視流動崗哨,而準備歸來梅利利亞城報到地夏維特中尉,在騎馬經過一片綠洲與荒漠交界處的山坡時,卻發現坡下一位30多歲,身材魁梧,面色凶悍。褐色眼睛。明顯帶有摩爾人血統的教導團上士,安坐在一頂單峰駱駝上。居高臨下的他,不住激動的揮舞起雙手,在向面前的200多名西班牙士兵訓話,告訴他們如何在沙漠中生存與作戰。
「……該死地混蛋們,你們應該統統閉嘴!那是因為我的話還遠遠說完,所以你們這些侏儒們禱告上帝平安保佑的時間也就還沒到,都給我仔細聽清楚了。
……
在無情的風暴沙打在你們柔嫩的小臉蛋上,可以輕易刺破皮膚滲出血來,讓你們頃刻毀容,不僅如此,沙暴還能把雞蛋大的石頭砍向你們的頭腦,甚至把300磅重的大個子拋出幾百米外。當然,恭喜您了,因為諸位的軍役期也就到此結束了。所以,你們不想提早見上帝的話,每當沙暴剛起地時候,必須將全身裹得嚴嚴實實,頂著風,彎著腰,迅速躲避在駱駝身下。沙暴一般2小時便可結束,若要是持續刮上一兩天,你們就可以祈求上帝了。
嘿嘿,風大不好,沒了風也不好。當在沙漠中行軍時,因為風力很小,空氣中又佈滿塵埃地時候,就會出現『干霧』,這時能見度極低,而你們便將無法摸不到面前隊友們的大屁股。所以,一旦你們掉隊,等到哭完眼淚之後,就必須依靠撒哈拉人地傳統路標,尋找在道路兩旁每隔一定距離壘起的一堆石塊,那個便是以免讓你們渴死在荒漠中,且能平安回到駐地的唯一標誌。看清楚了!該死的混蛋,哪個叫你用腳踢倒它,趕緊給我重新碼好,恢復原裝!
……
每天,你們必須用採集且乾燥徹底的椰棗樹葉,來細緻包裹整個槍械,務必防止細小沙塵的侵入槍口內部。開戰之前,還必須認真檢查一遍槍械內膛是否光滑如新,是否附有灰塵。如若不然。當到你們開火後,倒下的不是面前地異教徒,而是失去雙眼在地上拚命掙扎的你們自己。因為槍管內的少許沙塵可令炸膛的幾率,整整提高20倍以上。
淡水是沙漠中最寶貴的資源,沒了食物,你們或許能在沙漠中獨立呆上7天左右,提心吊膽的等著同伴來救援;而在失去掉淡水後。嚴嚴烈日之下,恐怕你們這些懦夫們連一個中午都堅持不過來。所以。配發給你們的兩個水囊袋,在沒有發現乾淨地水源之前,必須嚴格遵從操作守則,定時定量的飲用。別指望隊友們會提供額外地淡水,或是想像著自己能在厚實的沙地裡挖出一絲水源,或是在尋求沙漠海蜃樓中的淡水河流。
還有作戰制服,白天可以是單衣行軍。但務必記得攜帶好厚厚的軍大衣,因為在夜晚來臨,隱蔽或是伏擊敵人的過程中,由於不能升起篝火取暖,而可達6到7度的低溫會令你們冷得發狂。而午後最熱的一段時間內,也不能隨意脫下沙土色制服,除非你們願意被炙熱地陽光燒傷皮膚。告訴大家,要知道在沙漠中。可沒西班牙國內那樣良好的醫療條件。」
說道這裡,上士停止了自己的話題,先從垮下的單峰駱駝背上,跳了下來,雙腳站在龜裂開硬實地上,得意的望了望眼前那些被自己話語。有些嚇傻的士兵們。接著,上士再度換了一副相對友善的「狼外婆式」的面孔,笑呵呵地接著說道:
「呵呵,現在給你們介紹幾個好東西,或許它們地存在還能挽救你們之間,很多人不太值錢的小命。
首先是我身後的單峰駱駝,它們性情溫順,比戰馬還好使喚,尤其在沙漠中,能長時間。嗯。是8天8夜不吃不喝。帶著它的主人尋找水源與走出沙漠。有了駱駝,他們就可以自豪的說。自己已同上帝的使者靠在一起,有了食物與淡水。我們地連隊也同樣配置了3只單峰駱駝,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我是不會允許你們殺死它的。說明一點,駱駝是神聖的產物,是上帝的寵兒,你們中間有些喜歡與動物**的豬玀,別想打它們的主意。一旦被我發現,我會毫不憂慮的閹割了你們細小的**。
但是,有個如同你們一樣蠢的傻蛋,倒是可以隨意利用,那個傻蛋就是鴕鳥,一類身材高大,但卻不能飛起來地沙漠大鳥。我前天抓過一個活傢伙,卻不知道被哪個該死地貪嘴軍官給吃了,所以今天就沒有活著的實物放在你們前面看。一隻成年鴕鳥地全身羽毛或是黑色,或是灰色,樣子除了傻點還很有趣。
嘿嘿,那鬼東西跑起來倒是非常快,可只要聽到有一聲槍響,它停止奔跑,隨即臥在地面,把頭插在沙地裡,身體縮成一團,指望著危險馬上就會過去。到那時,你們便可慢騰騰的跑上前,輕易的將其殺死,獲得它身上可救命的血液,還有比黃金還貴重的漂亮羽毛,至少能換得兩個女奴。如果這是像我所說那樣去做,可能你的胸膛會被鴕鳥強健的腿部,全部踢得碎裂,因此,你們必須在距離不會飛得大笨鳥30米左右時,用排槍打死它。
現在嘛……」
凶悍的上士讓人感覺是邪惡的笑了笑,轉身從單峰駱駝巨大背囊中,小心翼翼的抱起一個身長1米多,身上生著很厚的角質和鱗片,且皮膚顏色看似乾枯樹皮的巨大蜥蜴,巨蜥得外形不僅令人厭惡,而且該怪物的鼻孔裡不斷的向外流出濃厚粘液,時不時還滴到上士的手臂間和地面上,發出兇猛怪叫聲的同時,它還惡狠狠地盯望著上士面前的士兵們。
「你,士兵,出列!走到我的面前來!」上士手指著最靠自己的一位相對瘦弱的下等兵叫道,示意他快步走過來。
可等到膽小的士兵靠近時,上士卻突然將手中的巨蜥嘴對準毫無準備列兵的肩膀上,早就被烈日曬得暈頭轉向,極度不耐煩的怪物,其脾氣也變得很不友好,一見到送自己嘴邊的大塊白皙肉,它就張口便咬,在措不及防的士兵左胳膊上快速留下一排整齊而且很深的牙痕,傷口處地鮮血還不住地往外滲出。
「啊!疼死我了。上帝詛咒你,你這個該死的食人惡魔……」受傷的列兵疼得呲牙咧嘴,倒在地上不停翻滾起來,嘴裡不住地咒罵著惡毒長官。
看到自己得同伴被巨蜥傷害,痛苦在地上呻吟時,其他的士兵義憤填膺起來,紛紛叫嚷起來。揮舞著拳頭想要衝上前圍過來,準備將那個「害死」自己同伴。還帶有摩爾人血統的法國佬活活打死。
「砰」,的一聲槍響制止了士兵們的妄動。與此同時,山坡上也傳來一位軍官地洪量聲音,「玩夠了,德爾科上士,告訴你訓練的士兵們,此番舉動地真正理由。」
「是的!中尉大人!」剛才在狂暴士兵們的包圍恐嚇中。始終無動於衷的德爾科中士這才略微抬頭,便望見正騎馬下坡的夏維特中尉。
德爾科中士續而轉過身,上前兩步,扶起地上折騰多時的列兵,對著士兵問道:「請告訴我,現在,你的傷口感覺如何?」。
「該死地,只是。只是不怎麼疼了!」倒地受傷的士兵憤憤的說道。
要不是夏維特中尉趕在旁邊,恐怕士兵早就一大口,回敬給可惡的德爾科上士肩膀上。忽然,士兵再度察覺傷口不僅不疼了,反而還有些涼颼颼的,定眼一看。自己幾乎要昏死過去。原來是剛才咬人的巨蜥正在用骯髒的唾液,幫著自己舔拭著出血的傷口,卻不再撕咬起來。
「恭喜你了,幸運地小列兵!日後的3年內,無論你是在沙漠中行軍,還是與異教徒作戰,任何毒蛇與毒蠍,都不再敢侵犯你身體3英尺範圍內。儘管巨蜥咬了人雖然很痛,非常痛,但只是極度短暫的。之後往往因禍得福。從此身體對其他毒物們具有了威懾力,使你能免遭到傷害。尤其是巨蜥留下的骯髒唾液,能夠讓你的身體異常強壯起來。
嘿嘿,早年我在撒哈拉沙漠中生活時,每隔3個月,父親便尋找些巨蜥撕咬我幾口,否則,如何能夠在了無聲機的沙漠中生存下去!」
等到德爾科上士原本地把話說完,清楚瞭解到整個事情緣由後,先前還氣憤不已的西班牙士兵們才悻悻罷手,上前的腳步開始慢慢向後退卻,那是他們不想成為第二個,將自己手臂充當巨蜥可口食物的人,雖說有可能帶來的莫大好處。
「該死的混蛋,膽小鬼們!一個個都給我排隊上來,一個個等著被咬上一口。你,列兵,就是你!先給我抓一個來。嗯,就是那個,你最要好的朋友!」德爾科上士又開始神氣活現的發威起來。
而那個曾被上士教官坑害過,充當了「第一回吃螃蟹」的瘦弱列兵,也很樂意的成為教官地第一個幫兇。他狐假虎威地興奮叫嚷著,衝上前,拖拉回一個比自己更弱小的同伴,毫不猶豫地把可憐同伴的手臂送到巨蜥嘴巴裡。
「看來上帝情面上,看來好朋友的份上,別,別拉我……萬能的上帝啊,快來懲罰與詛咒可惡的人吧!」一個士兵再度成為犧牲品。只是僅僅過了1分鐘後,上士教官卻又增加一個惡狠狠的士兵幫兇。
不多時,整個野外訓練營地成為馬拉松追逐賽場。面前的人飛跑,是為躲避可惡的巨蜥嘴巴;而後面的死追,那是想要同夥們也嘗試一下,曾讓自己撕心裂肺的短暫痛苦。
望著這一出鬧劇,夏維特中尉不禁也摸了摸自己左胳膊上,十數天前曾被巨蜥咬過傷口,笑呵呵拍馬獨自離去,留下200多士兵與教官繼續胡鬧下去。
梅利利亞自然是位於撒哈拉沙漠北部邊緣、地中海南岸的一片綠洲之中,在城外卻是留有少量動植物的戈壁與荒漠,更遠的才是真正的沙漠,也就是夏維特中尉背後的方位。事實上,荒漠並不荒涼,至少還保留著大量的千年棕櫚樹,輕柔婆娑的棕櫚樹葉搭成的無數個天然涼棚,它們為過往的商路人提供躲避正午烈日的庇蔭地,尤其是棕櫚樹下的淡水池(井),更是潤澤了荒漠裡的人們,成為寶貴地生命水。
在夏維特中尉路過一個小片棕櫚樹叢時。卻聽到有人叫喚自己,轉頭一看,看見是自己部下兼好友的勒瓦納少尉與德納第少尉。兩人正赤身裸體的泡在棕櫚樹下50多平方大的天然水池裡,舒適的享受著手邊的葡萄乾與當地甜酒。
「夏維特中尉,過來洗個澡,如何?呵呵!」勒瓦納少尉高聲的邀請著自己地上司。作為達武將軍的士兵,三人在攻克直布羅陀要塞。結束伊比利斯半島戰爭後,便各自官升一級。成為少尉與上士。而當準備北非戰事時,他們又因為豐厚地獎勵與軍銜的晉陞,再度主動參加北非遠征軍,續而成為拉納司令官的中尉與少尉軍官。
「該死的傢伙們!難道皮爾斯中校沒有告訴你們,這是屬於阿拉伯人的聖泉,如此褻瀆,不是被憤怒的異教徒處死。便是要激起民變的嗎?」拍馬趕過來地夏維特中尉大聲著斥責部下,卻招致兩人的一陣哈哈大笑。
「得了吧,中尉大人!看看這是誰!」德納第少尉手指著一個剛從低下冒出頭的傢伙。
「皮爾斯中校?!」夏維特再度叫道。他簡直不敢相信,先前對部下軍紀要求極度嚴格的皮爾斯中校,現在居然卻帶著部下跑到阿拉伯人的聖泉裡泡澡塘。
「呵呵,是我!」皮爾斯長官摸下一臉的水,看著剛下馬的部署,笑呵呵的繼續說道:「中尉,如果您不想行禮。也就不要勉強,畢竟我身上可是光光地。至於我身下的聖泉,那是拉納將軍剛剛與城內穆斯林的長老們商議過,除保留城外兩處聖泉的稱號外,其餘的一律改為讓王國軍隊徵用,我們的付出代價是為保障異教徒們地往來商團安全。快下來吧。再過一會便有其他軍官要霸佔這裡的地盤了。」
聽到皮爾斯中校的解釋,夏維特這才解開早已濕透了的制服,縱身跳入水池中,喝著美酒,吃著葡萄乾,還有麵包和干牛肉,享受正午的清涼感覺。
「對了,中校!保障異教徒們的往來商團安全?難道大軍仍將維持在駐地,而不向邊境進發嗎?現在開始2月24日,距離攝政王殿下規定的開戰最後期限。只有數天時間了!」似乎這才回過頭。夏維特便急忙對著皮爾斯中校問道。
「呵呵,抱歉。中尉!那是將軍與參謀長們將要考慮的問題。我接到的報告,依然是繼續訓練與等待。您昨日發來的前方報告,將軍們都已經看過。「對了,今天邊境地情況如何?土耳其地三個附庸國聯軍有什麼動靜?」皮爾斯中校轉而問道。
「老樣子,中校!除了打死異教徒的兩個巡邏兵外,一無所獲,我真懷疑他們地15萬大軍,早就退守內地要塞去了,在沒有任何防禦工事的邊境,他們不可能繼續駐紮下去,等著我們去攻擊!」夏維特中尉認真其事的回到長官的問話。
「嗯,很好!順便告訴您,中尉,至少在3天內不會有任何行動!還是趁著這個機會,多享受一下。天知道,等我們進入沙漠時候,不僅缺少食物和淡水,還會有什麼困難遭遇等到大家!」話剛一說完,皮爾斯中校便一頭猛扎入水中,繼續玩弄泅水的遊戲。
皮爾斯長官是個樂天派,但沉穩的夏維特卻不一樣,他希望先將事情辦好,於是中尉追問起勒瓦納少尉與德納第少尉,聽出兩人最近的訓練報告。
「是的,中尉!沒有什麼大問題,只是我的教導營隊,不知道得罪了何妨大佬,居然從西班牙本土再度送來不少新兵蛋子,還抽調了不少訓練好的老兵。所以仍需要時間來適應沙漠生存與作戰訓練。而這樣至少要15天時間,恐怕一旦開戰,我的營隊不能作為首批進入戰場!」還算老實的勒瓦納少尉一五一十的說道。
「報告中尉!我的訓導營隊一切都好,不僅能隨時開戰,而且生龍活虎般。只是,士兵們的精力太過旺盛,整天叫嚷著需要漂亮女人。嘿嘿,城內的奴隸主們的確提供了不少女僕,要麼年紀太大,要麼醜陋務必。那幾個真正好看點的,卻被將軍們首先霸佔去了。上帝才知道什麼時間輪到他們。
對了,中尉,您今天晚上便可享受一番了。皮爾斯中校剛才曾向我們講述過那漂亮娘們的床上功夫,嗯,真是風騷無比!如果,夏維特大哥,不介意的話,先讓我品嚐一下,如何!對了,我用3根最漂亮的鴕鳥毛與你交換。你也知道,那些東西可以換來不少金幣。」色中餓鬼的德納第,話沒兩句便開始與自己的直屬長官討價還價起來。
「該死的德納第!滾一邊去,我剛剛巡視邊境沙漠達三天三夜,剛一返回到駐地,你就迫不及待同我爭搶女人!真該死,該死!」夏維特忿忿不平的罵道。
忽然,夏維特記得一件事情起來,隨即一把抓住德納第的胳膊,質問道:「該死的德納第少尉,你是不是私自宰殺了德爾科上士,費勁氣力才辛苦捕捉到的活鴕鳥。」
「嘿嘿,您怎麼知道?唉,那東西太可愛了,也太恐怖了,居然不讓我把幾根羽毛,惟有用短槍將它殺了。至於鴕鳥肉,浪費太可惜了,我便請10多個關係好的士兵們飽餐一頓,嗯,有點像牛肉,只是粗糙些。」說到這裡時,德納第依舊在得意洋洋,當他望見中尉大人那不悅的神色時,才趕緊收聲,繼續解釋著:
「請別將實情告訴哪個凶悍的沙漠怪物,上帝知道,他會生吃了我的,雖說,我還是屬於他的上司!得了,我不要您的女人,那3根鴕鳥毛我也送給您。如何?」到最後,德納第幾乎是在低聲哀求著夏維特。
「活該!必須每人4根羽毛!」勒瓦納與夏維特異口同聲的罵道。
「的確,活該!不過,因為我是你們中的最高長官,封口費至少要有5根羽毛,外加一頓美餐!」勒索者的同盟行列,還加上一個剛冒出水面的皮爾斯中校,他也毫不客氣的獅子大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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