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23日,1784年平安夜的前一天。
紛紛揚揚的一夜漫天大雪,清晨就已將整個馬德里裝扮成一片銀裝素裹的世界。時緊時慢的雪花兒,猶如漫天舞動的小精靈,在空中飄蕩著漫撒人間。直到中午,雪還在不停的下,儘管外面寒氣襲人,也擋不住市民們出門賞雪的好心情,市區的各個廣場上,公園裡到處都是漫過腳脖的積雪,以及四處嬉鬧的孩童,還有他們身後追趕著的父母。
馬德里內閣官邸,同處城市西面,與王宮距離不到10分鐘馬車途程。與往日有些喧囂熱鬧的內閣官邸相比,午後的內閣府四周卻顯得格外冷清,似乎是因為大雪封路,導致街面上少有路過的行人與車輛,除了官邸門前四五個值勤的懶洋洋哨兵外,一切都顯得格外寂靜。
當然,眼前的事物都僅僅是表面,事實上,整個內閣官邸處於極其嚴密的防衛之中,相對於官邸外哨兵們的鬆散,卻有大批憲兵隊暗哨,與蓋世太保密探分佈在街道四周,警惕著一切可疑事情的發生。因為他們所要保護的官邸內,即將舉行一場由攝政王殿下親自主持的王國最高級別的軍政會議,參會人等不是內閣重要成員,便是殖民地主要總督,以及軍界各高級長官,他們商討的結果直接關係著未來王國數年,以及十數年的發展戰略。
整個會場選定在2樓會議大廳內,這是內閣官邸中並不算大一個的房間。整個會議室成長方形。中間擺放著一張長長地橢圓形會議桌,兩頭牆角便是一排排旁聽的桌椅,大廳的一端牆面上懸掛著一副巨大地圖,只是被厚厚藍色絨布遮掩著,使人未能看出任何端倪。
會場是按照攝政王殿下的要求重新佈置的,除了室內鋪墊著加泰羅尼亞地毯外,所有窗戶都被兩層玻璃嚴密包裹起來。厚實的窗簾將整個會議廳隔絕於室外,相信即便是在內部大嚷大叫。外面也無法獲得一絲信息。因為天冷,房間內的壁爐內早就生起了爐火,熊熊火苗不斷將熱氣帶到房間裡,使得會議室內溫度始終不低於15度。
下午2點40分,10多位參會人員陸續到場,他們是西班牙內閣地5名主要成員:戈多伊首相,外交大臣維利亞伯爵。財政大臣裡瓦多子爵,陸軍大臣迪瓦喬將軍,海軍大臣達可蒙將軍;殖民地兩位主要官員,包括葡萄牙總督吉奧馬將軍,那不勒斯總督維伯斯侯爵;原屬大比利牛斯軍團的6個高級將領:馬賽納中將,達武中將,夏德少將,繆拉少將,修什少將。貝爾蒂埃參謀長;以及三大情報機構主管:維克多將軍,桑科羅上校,皮埃爾中校;另外,軍械所拉瓦席總監與後勤保障桑德羅總監,也同時被邀請參加此項最高級別會議。
因為距離會議正式開始,攝政王與副官抵達會場尚有一段時間。18位到場人員便散坐在橢圓形會議桌四周地旁聽椅上,找著各自的熟人相互聊天起來。
內閣戈多伊首相,外交大臣與財政大臣聚在一起,加入他們行列的還有不勒斯總督維伯斯侯爵。似乎依然感覺天冷的緣故,他們緊靠著一側的壁爐邊,而四位文職官員的核心話題自然是西班牙王國的政治,經濟與外交。
「維伯斯侯爵,您覺得奧地利人會接受殿下有關教皇地最終提案嗎?」戈多伊首相問著一旁談笑風生的那不勒斯總督大人。
「嗯,是的,首相大人!哈布斯家族的皇帝剛剛獲得富饒的佛羅倫薩城邦控制權。投桃報李之下。自然不太計較懸空教皇提案,平衡與協調各方列強在意大利半島上的利益。更何況,奧地利軍隊仍在希臘半島苦戰,也不會希望後方出現任何動亂。」
今天的維伯斯侯爵,顯然心情好了不少,談吐之間充滿激情。那是總督大人最終在內心擺脫了因為新婚妻子是英國間諜,所給自己帶來的焦慮和煩惱,而且,維伯斯侯爵還同意軍情局局長,皮埃爾中校地提議,準備利用瓊絲.哈德森作為不知情的雙重間諜,收買和破壞英國人在地中海一帶的情報網,並通過她向英國情報機構輸送大量虛假信息。至於維伯斯侯爵與妻子的關係,起先仍舊保持正常狀態,直到瓊絲為自己留下1歲大的小孩後,再由軍情局和總督大人聯合決定對瓊絲.哈德森的最後懲罰。
「裡瓦多子爵大人,明年地財政預算會有多大的赤字,準備如何應付?」得到滿意答覆的戈多伊首相,轉而對著自己的財政大臣問道。
「首相大人,至少有3500萬金法郎的缺口,三分之二依靠國債發行,其餘的則需要摩爾人挖掘的寶藏來彌補。您也知道,目前的王國稅收不升而降,獲得的戰爭賠償盡數無償的轉讓給三地商人們(註:西班牙,法國,與猶太商人),而且對海軍以及軍械所地各類裝備上投入實在太大。至於軍械所中地急需資金倒是非常必要,只是王國的地中海艦隊若在兩年內,只是驅趕海盜與護航地工作,再無法提供相應財政回報的話,首相大人,我恐怕又得減肥了。」財政大臣不無委屈的說道,甚至還誇張的摸摸自己圓鼓鼓的肚皮。
「呵呵,行了,裡瓦多子爵大人!看在上帝的份上,攝政王一定會可憐您的!」那不勒斯總督望著財政大臣那比起自己更為肥大的腹部,不禁笑道。就在財政大臣發火的前一刻,總督大人則趕緊話題轉移,開始「關心」起可惡的英國佬。
「維利亞伯爵大人,不列顛島上地情況最近如何?」
「呵呵。英國佬?!很不太好啊!攝政王暗地實施的一系列經濟懲罰措施,仍在繼續,歐洲大陸只要是購買過英國政府國債的商人團體,都在抗議其內閣放任英鎊貶值的經濟掠奪行為,紛紛自發組織著斷絕與英國貿易往來30天,與此來懲罰英國內閣,據說連丹麥。荷蘭,瑞典。包括普魯士在內的德意志諸侯等國高層也參與其間。
而英國國內,由於市民們對馬德里條約的普遍表示著不滿,尤其是軍隊停止了對愛爾蘭暴民的圍剿,導致島內抗議之聲四起。要不是威爾士親王始終在理查德首相一旁,恐怕,英國地首相大人早就被憤怒的倫敦市民撕成碎片,他們惟有通過自己原來地敵人。法國政府向歐洲各地運送英國產品,以及運回大量糧食與乾肉。」
外交大臣得意洋洋的一番解釋,也讓不勒斯總督出了一口心中的惡氣,後者也相信,大西洋沿岸等國針對英國佬的經濟懲罰行為,必定是軍情局的間諜們從中撮合而成,但是,維伯斯侯爵心中仍有一個疑慮。
「……可內閣大人們。既然要狠狠懲罰英國人,為何攝政王還要默許他們從法國等地開展同歐洲的貿易,何不一下子封死英國的經濟命脈。」
維伯斯侯爵地問題,顯然不是其他內閣成員所能解釋的清楚的,事實上,他們也同樣很納悶於攝政王的怪異舉動。起因很簡單。那是安德魯知道不可能封鎖英國人的貿易,而且他還忽然想起前世中,曾在令所有發達國家無比煩惱的滯脹經濟問題,一種最難解決的經濟危機之一
鼓動商人們斷絕一段時期與島國的貿易,轉而讓英國人通過法國一帶進出口貨物,勢必大大加重貨物成本,貿易利潤也減少到極點,而島國經濟地大衰退,伴隨英鎊貶值,物價不斷上升。市民收入嚴重惡化。惟負擔不斷加大。滯脹就意味著雙高,高失業率與高價格。
相信在這種狀態下。英國政府既不能以多印紙幣來刺激經濟,因為此將令經濟衰退更快,亦不能以減息刺激消費,否則會令滯脹進一步惡化。百般無奈之下,理查德內閣惟有在通貨膨脹與經濟停滯之間「走鋼絲繩」,讓整個英國經濟長期處於停頓狀態。
至於效果真正如何,到底能持續多長時間,安德魯心裡沒有底,但按照歷史的記錄,在英國的工業**進行了半個世紀後,便有了實現經濟危機的基礎條件。雖說英國人仍掌握著北美與南亞的廣闊殖民地,隨時可以將滯脹的惡果再度轉嫁到殖民地人民身上。不過,或許這也正是安德魯所要地效果之一,讓英國的殖民地同樣動亂起來,即便是來不成美國式的獨立,也可以動搖英國本土對殖民地的控制,尤其是對印度次大陸以及東南亞的入侵。
……
將軍們的話題自然是戰爭,經過一段時間內同仇敵愾的並肩作戰,西法聯軍的將軍們之間顯得相當友好,三五成群的還在猜想攝政王未來擬定的戰爭方向。
……
「達可蒙將軍,您地艦隊現在可是威武之極,整個西部地中海就屬王國海軍在四處遊蕩,可是,我地海軍大臣,到如今您到底捕獲了幾個海盜?」陸軍大臣迪瓦喬將軍調侃著同僚,那是他感覺攝政王在軍制建設上始終偏袒海軍,大量經費都投向海上的無底洞,而效果卻不怎麼明顯,
「迪瓦喬將軍,這可不能怪我地海軍。攝政王殿下他僅僅要求王國的艦隊做例行航線,保護往來西部地中海的商船安全,另外,便是佔領海域上各個主要島嶼,建立與鞏固各處的軍事基地。您所說那些的海盜,殿下只允許我們把他們趕到地中海東部,或是北非一帶就可,並未要求剿滅。」達可蒙將軍無可奈何的訴說著。事實上,海軍大臣也頗感頭疼,數次請求攝政王殿下,把那些做巡行任務,且無所事事的大批艦隊派去攻打北非海盜,但安德魯親王卻一直推說著諸如「軍官們尚未訓練好」,「這需要時間」等等借口。
「哦。聽說攝政王殿下,不僅為您的部下請來納爾遜將軍做講師,而且又派來一個俄國海軍將軍,叫……」粗心地夏德將軍一時記憶不來了。
「烏沙科夫,原俄國黑海艦隊司令官,中將軍銜,曾數次來過地中海一帶為俄國商船護航。烏沙科夫在與土耳其人的戰爭中。以弱對強,屢立戰功。呵呵。達可蒙將軍,你又發達了。」吉奧馬將軍如數家珍的代替親密戰友回答著。那是數月前,做葡萄牙總督的吉奧馬將軍還在烏沙科夫將軍坐船停泊波爾圖海港期間,款待過新任俄國公使貴客,吉奧馬與烏沙科夫有過私下接觸。
「俄國人?哈哈,殿下他又把注意打到俄國海軍身上。唉,真可惜。來得可不是俄國美女!」繆拉少將興奮叫嚷起來。
「當然,要準備與土耳其海軍的長期作戰,就必須邀請與經驗豐富的烏沙科夫將軍來幫助王國艦隊。不過,我聽說,殿下還邀請俄國人的戰神,蘇沃洛夫元帥來西班牙做軍事交流。嘿嘿,我地繆拉將軍,對了。還有您,修什將軍。要是殿下真請來蘇沃洛夫元帥做我們的教官,恐怕兩位地風流屁股,必定會挨上不少俄國大板子,要知道老元帥最是討要風流成性的將領做他學生,因為蘇沃洛夫妻子最是不忠於老元帥。據說有過不少情人。」夏德將軍極度陰險的笑起來,只是夏德的矛頭同時對準了兩位同僚,自然也引得修什將軍的反擊。
「吉奧馬將軍,能問您一個問題嗎?」修什本人忽然提高聲調。
「請說,修什將軍?」吉奧馬含笑的回復著,他似乎感覺到修什將軍將要問些什麼話題。
「聽說,夏德將軍在畢爾巴鄂城駐留期間,幾乎是每個傍晚都要跑到郊外,對著一農戶家女孩唱歌,可惜馬賽人的嗓門不太好。導致女孩地父親追打過數次。最後一次還是您解圍,要不……」
「該死的修什。以後讓你部下統統給我閉嘴,你的特種兵何時也成為憲兵隊了!」
……
一陣嬉鬧過後,將軍們隨即發出快樂的歡笑聲。只是馬賽納將軍卻沒有這個閒工夫,因為他不住的抱怨著會議室內沒有為參會人員準備些美酒,儘是些無聊透頂的咖啡與可可茶。
「達武將軍,你從直布羅陀要塞出征回到後,在馬德里被禁閉了多少天?」馬賽納陰陰的問道,心裡顯然有些忿忿不平的樣子。
「呵呵,3小時而已。聽說,伯爵大人可有3天,而且殿下還寬恕了您2天。如果,您繼續想要抱怨地話,請小聲點。維克多將軍可在那邊。」達武微微一笑,並不介意馬賽納強行將自己拉出眾位將軍們的討論圈。話一說完,達武隨即喝上口香濃的可可茶,感覺很是陶醉起來。
「得了,我只是問問罷了。將軍們談論的太過無聊,有人說下一步對意大利或是北非各國動武?達武將軍,你怎麼看!」馬賽納拋出一個新話題。
「我能有什麼看法,倒是您覺得不太可能。」達武並未直接回答,只是輕放下茶杯。
「那是,沒看見貝爾蒂埃參謀長一直保持著緘默嗎。事實上,對哪個區域動武都不重要,只是別讓槍口對準自己的人就行了。」馬賽納無不擔心的說道,神色先有些黯然。那是作為法國將領地他,在服從安德魯命令的同時,始終還忠實於法蘭西。
未等達武開口,卻是見貝爾蒂埃走了過來,他一改先前沉默無語的作風,直接出言安慰著說道:「放心吧,我的伯爵大人。據我所知,在司令官全盤考慮計劃中,不會與我們的祖國,法蘭西共和國有任何軍事衝突。至於同巴黎政客們的政治層面爭鬥,那是外交官們與情報局主管所關心的話題,與我們無關,大家是軍人,服從上級命令便是天職所在。」
「的確,馬賽納將軍,您不必有什麼可擔心的。」達武同樣在安慰著馬賽納本人,接著,他又朝著貝爾蒂埃問道:「對了,參謀長。軍團是否要重新整編了?」
「是的。將軍,整編計劃將在今天會議結束後開始實施。大致上,會為您保留至少一個4萬人地法國軍團以及部分相關軍事人員,另外,提前想兩位透露一點,國民公會已通過司令官地提議,決定任命達武將軍為法國駐馬德里公使。恭喜您了。公使大人!」貝爾蒂埃參謀長小聲的說道。
「那司令官與法國之間地關係如何?」發問的卻是馬賽納將軍。
「很簡單,兄弟加朋友!至於如何具體敘述。還是待會等安德魯殿下親自闡述吧。」貝爾蒂埃略顯神秘回答道。
……
物以類聚,三位情報機構的主管們,維克多將軍,桑科羅上校和皮埃爾中校自然也就呆在一起,陪同他們惟有軍械所拉瓦席總監與後勤保障桑德羅總監。
拉瓦席看上去消瘦了不少,但是精神既然硬朗著,而且充滿自信與喜悅。一則是。他的家人也都來到了馬德里安居,而且拉瓦席剛剛成為爺爺,抱上孫子,自然是高興不已;二則是,在安德魯保護之下,大批優秀地法國人才得以從法國**的暴*中逃脫出來,並且有了他們發揮特長地地方;但更讓拉瓦席高興的是,正是他所掌管的軍械所的辛勤勞作。已為整個伊比利斯半島戰爭,提供了源源不斷的新式武器。從最初的開花彈,苦味酸填充彈,到後來的硫磺彈,以及人力飛艇等等,每一項發明都讓前線指揮官們受益匪淺。
從此。無論拉瓦席總監走到哪裡,又會有無數地將領圍在身邊,討問著軍械所中能有什麼新奇的好玩意可否優先供應他的軍團(部隊)。要不是三位情報官坐在自己身邊讓其他軍官有所忌諱的話,恐怕將軍們早就圍個水洩不通。
桑德羅老管家卻有他自己的心思與想法,自從一年前,他跟隨安德魯以來到如今,親眼見證了一系列政治與軍事奇跡,而猶太人不僅在安德魯的軍營內,也首次在西班牙王國內獲得公民的合法地位。不僅如此,整個地中海的歐洲各國不再有人膽敢歧視與掠奪猶太人。因為安德魯公開宣稱。所有猶太人置於他地保護之下,任何侵犯猶太人利益。便是侵犯安德魯的利益。
老管家的商隊無論行使在哪個地域,都能獲得當地人的同等待遇,即便是撒丁-皮埃蒙特王國,這個最是看不起猶太人的意大利諸侯國,也在共濟會商隊過境或是停泊其港口時,也不會肆意加收任何關稅。特別是那些曾經欺負猶太人的王室貴族們,也不得不低下高昂地頭,低聲下氣且千方百計的討好桑德羅老管家,希望讓老管家勸說安德魯攝政王不要以保護猶太人為借口,出兵撒丁-皮埃蒙特王國。
而先前分裂的共濟會成員,也從俄國聖彼得堡重新跑回威尼斯等地,那是新任沙皇保羅一世上台伊始,便統統推翻了女皇葉卡特琳娜二世在世時,針對猶太人的種種優待措施,而且還加收所謂的「猶太教會稅」。被逼無奈的北方猶太勢力,不得不祈求尼古拉奇長老的諒解,並重新恪守尼古拉奇長老與安德魯攝政王之間的和約,盡心盡力地為猶太復國做一切準備。
桑德羅老管家在無限感歎的同時,也在佩服尼古拉奇長老的遠見卓識,倘若不是尼古拉奇長老有如此眼光,能事先與安德魯結盟,如今地中海地猶太人那會有這麼風光體面,或許猶太人復國地日子,真的不再是夢想。
因為就在昨晚,安德魯親王還向在馬德里王宮內,單獨宴請做客地老管家。在兩人的密談中,安德魯再度向桑德羅保證,9年內,猶太人必將時隔千年後登陸耶路撒冷,或許在此之前,安德魯還會考慮將塞浦路斯等島嶼,作為猶太人的復國實驗基地。
……
「拉瓦席總監大人,馬德里郊外的很多臣民向市政當局投訴,說您的軍械所內,時常跑出一個冒著蒸汽的鐵製恐怖大怪物,還時常撞翻農戶家園的牆壁,嚇得孩子們亂哭。呵呵,要不是攝政王一手頂著,要求馬德里市政府賠償了不少錢幣,恐怕,您的軍械所便要遭到市民們的集體圍攻了。」維克多將軍在結束完與其他兩位情報官的交談後,卻回過頭來,對著一旁發楞的拉瓦席總監說道。
顯然,維克多將軍所述的事情,也是其他人所關心的,桑科羅上校,皮埃爾中校以及桑德羅總監也表現出濃厚的興趣,紛紛湊近來。
「呵呵,這是一種能在陸地上自由新走的機器。維克多將軍,如果您想聽,我自然會介紹的,何必拐彎抹角呢?」拉瓦席哈哈一笑,隨即為眾人解釋起那個怪物的來由。
整個事件的來由,自然是安德魯的一時心血來潮。那是他感覺18世紀的馬車太慢,懷念起前世的舒適汽車。一日,他在與拉瓦席的交談中,得知一個叫居紐的法國炮兵軍官,在1769年也曾研製國一種蒸汽機帶動的車輛。萬分欣喜之下,安德魯便要求拉瓦席派人將那位移居瑞士的法國退役軍官找來。只是1個月後,來到軍械所中的卻是居紐的兒子,40多歲的「小居紐」,一位優秀的機械工程師。
小居紐用了近2個月的時間,與其他機械師的共同努力下,12月上旬終於在馬德里的軍械所中仿製出居紐蒸汽車。只是等到安德魯到場之後,卻有些失望。
首先,是樣子太過滑稽可笑:長長的車架下面裝著三個輪子,車架前端裝著一個大鍋爐。鍋爐下可以生煤火,鍋爐上有一根管子,把鍋爐裡的蒸汽引入車子前輪上方的氣缸裡。由於蒸汽有較大的壓力,便可推動氣缸內的活塞移動。而活塞是通過連桿與曲軸相連的,曲軸又與輪子連在一起。因此,活塞移動時就會帶動曲軸轉動,曲軸帶動車輪,從而使車子行駛。
而且,這種車子走起來時濃煙滾滾、蒸汽騰騰,遠遠看去,就像要把一大鍋滾燙的湯送到什麼地方去似的。不過,這種車子的力氣很大。倘若在半途之中,它撞到一堵石牆,就能毫不費力地把這堵石牆撞倒。
安德魯在耐著性子看過表演後,還是肯定了居紐蒸汽車的成功,雖然,安德魯認為這種「騰死人的鬼東西」坐起來很不舒服,但依然有著很高的實用價值。中短途的運輸貨物方面,至少在攝政王刻意修建的遍及整個伊比利斯半島與法國南部的寬闊馬路上,居紐蒸汽車跑得過馬車,而且負載能力是一般馬車的20倍以上。
最後,安德魯要求小居紐與其他機械師們繼續改進蒸汽車,在增加貨物負載能力和提高運行時速的同時,最好降低蒸汽車震動與減少廢棄排放等等。如果可能的話,可以將這個笨重無比的大傢伙搬到礦山鐵軌上,嘗試一下運行,或許大大提升其效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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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別鄙視我,上述發明都是現成的,安德魯可不會搞大躍進,只是懂得那些東西好用罷了。謝謝支持!^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