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革命的名義 垃圾堆 第78章 動亂的不列顛島(上)
    伊比利斯半島上的硝煙並未真正消逝,另一場戰鬥已在不列顛島上悄悄醞釀。

    「羊吃人」的圈地運用早已結束100多年,伴隨著大英帝國海上霸權的建立,一個空前龐大殖民地王國正在建立,各類工業**的成果陸續從島國的眾多港口通向世界各地,同時接受了來自世界各國的糧食,礦石以及各種奢侈品,極大的刺激了工業**深入發展,導致增加就業機會大大增加,整個不列顛島上900萬喬治國王的臣民,依然享受在和平安逸的環境中。

    或許他們中的大部分生活水平不高,既不能學習年收入上千英鎊以上貴族那樣,騎著高大駿馬,帶著一群獵犬,和自己漂亮的情婦一同到森林裡狩獵,抓些可愛的小動物;也不能倣傚城市裡的有錢人,終日圍繞在上演莎士比亞劇目的歌劇院裡,跑進滿是高級ji女的「土耳其浴室」瀟灑一番,以及在貴族們沙龍集會上揚揚自得的談論自己購買的國債數量,還要為一件某位名人的小飾物花去30或40英鎊。

    儘管上述事務對於一般的平民而言,只是可遇不可求的,他們還是比較滿意現在的生活。至少一個勞動力每天12小時的辛苦工作可以養活全家5,6口人,即便是貧苦人家,干牛肉依然可以擺在每餐的桌面上。一到諸如王國各類重大節日,僱主還要按照政府強制約定。多發給雇工們幾個先令作為額外獎勵。這時全家人就可以吃上貴族們才能享用鮮牡蠣,孩子們可以得到夢寐已久的禮物或是精緻地糖果。

    在光榮**後的英國,由下級議院提交並得到貴族議院討論後,兩級議院妥協通過的一項法律中,曾明文約定:即便是上至親王,公爵一級的貴族也不能肆意拖欠平民雇工的薪水。

    最令平民們感到幸運的是蔓延整個歐洲大陸的戰火,從沒燒到這座寧靜地島國。殘酷戰爭所導致的屍橫遍野。流離失所地種種悲慘遭遇,僅僅發生在英吉利海峽對面的其他國家。與他們沒有任何關係。平民們每日出門或是待在家中,不用擔心會聽見隆隆的槍炮聲,或是令人膽戰心驚的垂死呼救;看到滿是屍體與鮮血的血腥戰場,以及衣衫襤褸的逃難人群。

    幾乎所有人都為自己國家的強大而感到驕傲和自豪,無論他屬於哪個階層地人,只要他們手中擁有閒錢,其間一個重要選擇方式便是購買蘇格蘭銀行發行的國債。既是投資,更是支持王國政府的經濟政策,而正是這類每年發行數千萬英鎊的國債,養活了大英帝國遍佈全球的龐大艦隊,始終保持著對外戰爭的強大實力,維繫著歐洲大陸各國的勢力均衡政策。

    當然,不列顛島內也會有不滿者,他們多是破產者。流浪漢,以及真正的被壓迫者。前一類人,他們或是三五成群聚集在街頭,抗議政府地經濟政策導致他們破產,或是抱怨工作條件不佳,工作待遇夠不好等等。城市的警察通常也只是靜靜待在一旁。不會衝上前去干涉,因為30分鐘後,人群就會自行消散,該做什麼就去做什麼去。

    無家可歸的流浪漢們也有不滿,那是他們不願意接受政府救濟站的管理,按照救濟站裡規定,每個享受住宿與食物的流浪漢必須在第四天參加一些類似補償性質的簡單工作。流浪漢們在一同發完牢騷後,再跑到救濟站,混上幾頓帶有肉湯地飽飯,睡著安穩的木床。三天後他們偷偷離開。不受這裡的約束,依然四處流浪到擁有救濟點的其他城市。

    真正的被壓迫者。並非為生活所迫,更多的是為著自己的民族利益,宗教信仰,復國信念,明裡暗地從事各類武裝反抗活動,這裡人大都出自英國的殖民地。他們的武裝鬥爭基本上是以失敗告終,到18世紀末,成功的案例僅有一個,那就是北美殖民地13州地獨立運動導致美利堅合眾國地產生。

    但在1794年的夏天,一個受到英國歷代政府迫害最為深刻地民族,愛爾蘭人再度開始了自己的獨立武裝鬥爭。這場以復國為目的的反抗英國人起義,並不出現在愛爾蘭境內,而是以恐怖戰爭的方式發生在英國本土。數百年來,不列顛島第一次遭遇到戰火的襲擾……

    1794年4月底,秘密回到都柏林城的沃爾夫.唐恩教授便接受了安德魯的「教導」(唉,應該是唆使),著手開始改變愛爾蘭人的鬥爭方式。

    唐恩教授公開宣佈解散自己的武裝組織,聯合愛爾蘭人協會,停止一切公開或是秘密的反抗英國殖民者的武裝鬥爭。20多天後,英國駐愛爾蘭總督在寫給倫敦內閣的信件中,洋洋得意說道:「……在本總督英名治理下,這裡的土著人個個變得像溫順的羊羔,整個愛爾蘭島嶼如同泰晤士河一般平靜。」隨後,儘管英國政府仍未取消對唐恩等人通緝令,但在緝捕力度上已大不如從前。往返愛爾蘭島嶼與英國本土的交通檢查不再異常嚴厲,只要有雇工的書面邀請函,愛爾蘭人便可自由進入不列顛島。

    在迷惑英國人的同時,唐恩教授重新秘密組建一個愛爾蘭人的新式政黨,「新芬黨」。剔除了其他想與英國人妥協的不穩定份子,進入該黨的人員均是長時間跟隨唐恩教授的聯合愛爾蘭人協會中的骨幹,他們極其痛恨英國鬼子,個個都身負殖民者欠下的筆筆血債,立場堅定而決不會有絲毫動搖。政黨的宗旨,綱要,與反抗策略同時寫入「新芬黨」的黨章,並要求讓每個黨員熟知與遵守。

    武裝組織。即「愛爾蘭共和軍」地建立上相對滯緩。除了武器不能保持充足供應外,還以軍事與情報人員的外調有關。按照與安德魯達成的協議,後者將義務幫助愛爾蘭人培訓武裝人員,大部分懂得軍事且有一定基礎的人員,都被送往安德魯設置在法西邊境,比利牛斯山下的秘密營地,進行超限戰的各類軍事技能訓練;另外一部分則是接受唐恩教授的密令。悄悄潛入到英國本土,利用各類身份做掩護。收集軍事情報信息或是拉攏英國各級官員,為日後地恐怖戰爭做好前期準備工作。

    等到一切都準備就緒時,唐恩教授卻始終沒有得到安德魯答覆,將集訓過近3個月的愛爾蘭勇士送回來。每次書面地催促都是得到同一答覆:「您的戰士們仍需訓練,暫不能派上用場。」無可奈何的唐恩教授一干人等惟有將秘密暴動的時間計劃,一而再,再而三的修改調整。

    在安德魯全盤戰略考慮中。愛爾蘭人只是一個棋子而已,是與英國人達成不了和平協議之後才會使用的最後一招。畢竟,安德魯先前鑒於英國海軍的強大,並不想過分得罪這個海上霸主,只是想通過非戰爭地和平手段解決一段時期內的雙方衝突,讓大家都有和平發展的餘地。但英國內閣不願意接受這個西班牙征服者的任何建議。

    在經歷大大小小數十次來自英國艦隊的無情炮擊,而導致西班牙沿海各城市損失嚴重之後,才迫使安德魯最終打開這個潘多拉魔盒。1794年8月中旬。結束受訓的501名愛爾蘭死士分期分批的抵達愛爾蘭島各地潛伏起來,靜靜等候來自最高領導者下達的命令。

    愛爾蘭地第二大城市,貝爾法斯特城外不遠處有一個普通莊園。從外面上看,這座莊園與其他英國式莊園沒有兩樣,裡面種植的都是些英國人喜愛的瓜果,莊園外的山坡草地上放養著大批綿羊。

    莊園的主人。威廉姆斯男爵也是一個與英國人保持友好和善的愛爾蘭上層貴族,他不僅主動參加殖民地總督發起地愛爾蘭地方議會,並成為議員之一,男爵還將自己的宗教信仰由天主教改為新教以示友好,不但自己時常出沒與貝爾法斯特達官顯貴的豪宅中,更是邀請當地英國殖民地官員以及駐地軍官來到此地飲酒作樂。

    然而,這一切都只是表面現象,威廉姆斯男爵,這個被所有愛爾蘭人無數次痛罵過的罪惡奸細,實質上卻是愛爾蘭運動領導人。唐恩教授的最忠實信徒之一。唯一一個成為新芬黨骨幹份子的愛爾蘭上層貴族。

    從8月20日之後,威廉姆斯男爵的莊園內開始顯得異常安靜。據說是莊園主人大病數日,一直未能見客的緣故。事實上,35歲的威廉姆斯身體好的很,氣色紅潤且精神飽滿。閉客令只是他要在莊園內地隱蔽地窖裡迎接自己地導師,唐恩教授以及數位神秘客人,而這幾個神秘客人都是從法國秘密訓練營地趕回的愛爾蘭共和軍精英。

    ……

    「目前,英國人和他們地殖民當局對我很是放心,大部分來自英國本土各大城市的招工計劃和人員安排均交由我來負責,此時正有一個絕好的機會,能夠讓我們的勇士進入不列顛島。據說是為了迎接白金漢宮中的英國攝政王一家人,愛丁堡的蘇格蘭公爵急需大批建築工人,趕去維修他的古堡。與往常一樣,這份招工的名單依舊讓我負責,我是怕你們不能及時趕來,錯失良機而不得已裝了這場病,幸好你們及時趕到了,我的病也就好了。」

    在儲藏各類供應英國本土美酒的酒窖裡,威廉姆斯在堆積得橡木桶上懸掛起一副英國地圖,對著唐恩教授以及周圍多個客人,講解著自己的潛入計劃,他繼續說道:

    「按照教授的安排,所有回國的戰鬥人員中,將分為4隊。每隊120人左右,除其中1隊留守都柏林附近,負責訓練其他共和軍勇士外,其餘3隊從明天起,也就是8月22日開始。你們將拿著我為你們頒發的通行證以及僱用證明,響應愛丁堡公爵地號召,分期分批潛入不列顛島,因為按照英國人的規定,所有作為雇工的愛爾蘭人僅能在普利茅斯海港靠船登陸,接受檢查後再進入英國本土。

    按照教授的指示,我特地為大家準備了一些重要的攻擊目標。它們都關乎著英國人的政治,經濟與軍事命脈。若能有效的摧毀,重創或是打擊它們,英國人地日子就將相當難受,也將為我們愛爾蘭人復國創造相當好的時機。

    第一隊利用為愛丁堡公爵運送石料地機會,北上抵達曼徹斯特城。前期主要任務是摧毀曼徹斯特城城內數十家棉紗廠,特別要務必燒燬城南的棉布倉庫,那裡儲藏著全英國三分之二上數量的用於海外交易的棉布;

    第二隊登陸之後。轉向目的地倫敦。前期主要任務是在大英帝國的首都內部製造一系列混亂。集中襲擾唐寧街,白金漢宮,警察局等政府機構,以及貴族聚集的歌劇院,土耳其浴室,豪華莊園等人群集中地地方,其中發信國債的蘇格蘭銀行應作為重點打擊目標;

    第三隊則滯留在普利茅斯海港城市周圍。主要目標是英國人的軍事設施,海軍艦船。以及海軍軍官將領。另外,特別要強調的是普利茅斯海軍軍校,應該成為你們這隊襲擊的重點之一,要讓強大的英國艦隊整整缺少下一代優秀的海軍軍官。

    好了,我的安排就是這些,教授!」

    隨著威廉姆斯講解完行程和前期攻擊目標。唐恩接著示意自己地主要軍事助手,一個參與法國秘密訓練的愛爾蘭共和軍負責人,雅克為隊員們繼續交代作戰任務。雅克首先為各隊指揮官們分發一些紙條,再吩咐他們牢記上面內容後即刻銷毀,最後才說道:「

    當我們各突擊隊進入英國本土,到達各自目的地後,請按照剛才紙條上的地址與名單,迅速與潛伏在當地的愛爾蘭人員取得聯絡,在他們的幫助下,先熟悉各自目標情況。盜取當地駐軍地火藥與武器裝備。然而開展一系列破壞行動。請注意,9月11日凌晨3點。作為諸位的統一行動時間。

    前期目標實現之後,各突擊中隊應立刻分散為6到8人一組的若干小隊,然後自由選擇你們的攻擊目標。目標選擇中必須包括安德魯司令官反覆強調的重點,就是暗殺英國人的著名學者和優秀技師,名單早應在你們腦海裡,這裡無須我在繼續重複。

    我們在法軍營地中所學習各項城市作戰技能,相信大家都已完全掌握,9月便是真正檢驗愛爾蘭勇士實力的時候,請記住,我們不是為法國人而戰,是為自己的祖國而戰。考慮到登陸之後英國人的嚴密檢查,我只能為大家分發一些毒藥,用於自己身份一旦不幸暴露或是受傷被俘的時刻,但願誰都不要使用它。」

    ……

    秘密會議結束後,所有突擊隊地指揮官們都忙於自己隊伍地事務下達,惟有唐恩與莊園的主人留在酒窖內,繼續他們地話題。

    「我的兄弟,此次行動開始之後,你的身份也將徹底暴露,就隨我一起離開貝爾法斯特城,回到都柏林的森林裡。只是,讓你放棄這裡的一切,放棄家族的產業,真是難為你了。」唐恩十分歉意地說道。

    「請別這麼說,教授!這些都是一個普通愛爾蘭人所應該做的。事實上,我應該感到非常高興,因為從此以後再沒有人說我,威廉姆斯是英國人的一條走狗,徹頭徹尾的賣國賊。」

    威廉姆斯絲毫不感覺有什麼可惜的,只是想到先前愛爾蘭勇士,接著又說道:「教授,難以相信的是,短短3個月內他們的英語水平,講起來比我還地道;從言行舉止上看,他們就與普通的英國佬沒有任何兩樣;特別是他們眼睛裡,不經意間留出的濃濃殺氣,顯然是精銳部隊才特有的表現。那個叫安德魯的東方人,真的那麼神奇嗎?」

    此番言語,威廉姆斯顯然震驚於隊員們的實力,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的一切。因為其間有1個指揮官還是莊園主人親自為教授挑選的,在達到法國參與訓練之前,他甚至連步槍都沒有摸過幾次。

    「當然,安德魯現在可是馬德里的攝政王殿下,他控制了整個西班牙王國的軍政大權,此次回國的501人據稱都是這位司令官閣下一手培養,其訓練科目也是他親自編製,當雅克為我講解他們的戰鬥手段時,真讓我毛骨悚然。」唐恩向著自己的親信解釋道,在他倆之間沒有任何秘密可言。

    「怎麼說,安德魯將是我們愛爾蘭人最可靠的盟友了!」威廉姆斯感到有些興奮,難得這麼多年來,能有一個實權人物能夠不畏懼強大的英國,敢於為孤立的愛爾蘭人提供無私的幫助。通紅的面龐是激動心情的體現,威廉姆斯感覺到數百年來,多災多難的愛爾蘭人終於復國有望了。

    唐恩教授卻沒有威廉姆斯那麼樂觀,他不想打擊自己最忠實的信徒,但有些話在考慮再三之後,還是必須說出來的好。於是,新芬黨的領導者說道:「事實上,愛爾蘭人獨立只能依靠我們愛爾蘭人。這是安德魯曾對我反覆調強的事情,我知道他話中所隱藏的深刻含義,我們與安德魯之間的合作只是相互利用的關係。

    現階段,安德魯不可能也沒有這種實力派遣大軍,登陸島國協助我們作戰,除非英國人的勢力得到極大削弱,同時他能掌握一支可以抗衡英國艦隊的強大海軍。其實,我在心裡一直都明白,他只是把我們當作棋子罷了,既可拿來用,也能夠隨時加以拋棄。」

    「那,那我們為何要聽取他的建議,開展這類卑鄙的戰爭方式,而不是堂堂正正地英國殖民者打上一仗。」威廉姆斯的這番話終於將自己回歸成一個典型貴族,看來他也不贊同實施這類所謂的超限戰。

    「堂堂正正地英國殖民者打上一仗?」唐恩本人苦笑一聲,搖搖頭,反問著愛爾蘭貴族:「問題我們打的過英國人嗎?除非,愛爾蘭人的軍隊中同樣有個像安德魯這樣的無敵統帥,既懂得軍事指揮,可以訓導出以一擋十的部下;又能施展各類權謀,為愛爾蘭營造政治大環境。我不行,你不行,其他愛爾蘭人都不行,或許接受他的建議,也是正確的途徑之一。」

    「再沒有別的方式了?」威廉姆斯最後的問道。

    「沒有了!」唐恩無奈而又堅定的回答道。

    「那就惟有希望萬能的上帝能保佑苦難愛爾蘭人吧!」

    ……

    就在愛爾蘭人「陰謀份子」已經確定好準確時間,具體地點以及攻擊目標後,開始秘密準備時,整個不列顛島內居然無人察覺。直到8月26日,愛爾蘭的突擊隊員抵達普利茅斯海港後,一直保持高度警覺的納爾遜將軍才發現一點蛛絲馬跡,進而推斷出安德魯與愛爾蘭人的整套陰謀。

    但是在普利茅斯城內,沒有一個官員能夠相信這個倒霉海軍將領那危言聳聽的警告,納爾遜將軍還有最後一個機會:就是趕去倫敦,到唐寧街,到兩級議院,到白金漢宮,向當權者陳述自己所知道的一切。

    只是很不幸的是,此時注視不列顛島的上帝第一次站在天主教徒一邊。8月27日深夜,就在納爾遜騎馬趕到距離倫敦城不到20英里的一個小村莊時,剛直英勇但又心力交瘁的將軍終於累倒了,重重地摔倒在草叢中不省人事,虧得好心的過路人將他扶進教堂交給神甫救治,才撿回一條性命。

    隨後是10多天的持續高燒,病床上的納爾遜即便是在自己神志不清時,仍然不住的叫嚷著,「快,快去報告……暴*,暴*就要發生了……」非常可惜,忠厚的神甫誤以為那是軍官高燒未退之際胡言亂語罷了,絲毫不放在心上,更沒加以理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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