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革命的名義 垃圾堆 第72章 再度出征之前的準備(下)
    那是在安德魯登上攝政王之際,就違反了桑切斯公爵與征服者先前在薩拉哥薩城達成的「橄欖園和約」。按照和約規定,安德魯及其法國人不得謀求西班牙王國的政治權利,但作為勝利者的安德魯卻不顧忌不了那麼多。為將西班牙王國牢牢綁在自己的戰車上,掌握著強大武力的征服者肆意竄改和約內容,通過戈多伊首相及其追隨者肉麻式的吹捧,利用索菲婭女王對自己的無比信任,最終將安德魯本人抬上攝政親王的位置。

    為防止德高望眾的桑切斯公爵公開率眾抗議安德魯出爾反爾的無恥行徑,安德魯便又處心積慮地想出一個卑鄙的小伎倆,巧妙利用潛伏在索菲婭女王身邊的英國女間諜,貼身侍女麗芙出自桑切斯公爵家庭,並與老公爵的小孫子羅塞有染的事實,憑空捏造了一個罪名,指控羅塞與英國女間諜勾結,試圖在索菲婭登基大典之時陰謀行刺女王陛下,云云。

    整個逮捕行動是秘密進行的,並由公爵夫人轉告桑切斯公爵本人。對此,老公爵根本不相信這類指控,羅塞與麗芙有染那或許是事實,但說他與英國間諜勾結製造陰謀叛亂,桑切斯公爵絕對不認可,他也知道這件「莫須有」的逮捕案,無非是安德魯借用強硬手腕迫使自己就範罷了。儘管心存怨恨,但為營救家人,也更為王國不再動亂下去,桑切斯公爵惟有接受既定事實。只要那位攝政王不牟取西班牙王國,這個老公爵最後的低線。

    只是如今要說服桀驁不遜地老傢伙(安德魯語),攝政王可不能僅憑借親王諭旨來簡單的解決問題,惟有親自上門勸說一番,要不是索菲婭身體不適,安德魯甚至想拉著女王陛下一同前往桑切斯公爵的府邸。他首先讓維克多上校掌管的憲兵隊,盛情請老公爵的小孫子。羅塞男爵入宮一敘,當那個驚惶失措的膽小鬼忐忑不安來到安德魯面前時。卻意外地得到了攝政王本人的親口道歉。

    「……讓你受委屈了,羅塞男爵,真是抱歉,這全怪卑鄙地英國間諜的誣告,當然我和我地憲兵隊也存在不少過失……哦,你現在還只是個男爵吧,作為補償。我以攝政王的身份代表女王陛下加封你為子爵,並讓你在墨西哥的封地擴大一倍……另外,戈多伊首相大人的內閣中同時需要一個秘書長,相信子爵大人你應該可以勝任……」

    當羅塞一聽到這個天大的好消息時,30多歲的人居然醜態百出,爬在地上高呼「攝政王萬歲」的口號,先前緊張恐懼地心情一下子被眼前的榮華富貴所驚喜,至於安德魯在他心目中的惡魔形象也瞬間變為善良天使一般。

    「唉。龍的子孫卻只是條蟲,富不過三代,老祖宗的話還真是道理。」安德魯望著眼前早已心悅誠服的可憐蟲,不無感慨的暗念道。只是說到最後,安德魯還通知羅塞子爵,攝政王本人將在晚上造訪他祖父的府邸。看望桑切斯公爵,順便再想吃上一頓晚飯……

    8月20日華燈初上之時,剛剛結束完聯軍會議地安德魯便帶著維克多上校,登上馬車,在大批憲兵隊的護送下,從王宮駛向桑切斯公爵的府邸。

    馬車上行駛在寬闊的街道上,通過玻璃車窗,借助著路旁的明亮綵燈,安德魯清晰地看到道路兩旁人群紛紛向著馬車脫帽致敬或是鞠躬行禮,那是市民們知道馬車上的大人物正是西班牙王國地保護神。戰無不勝的「我們的王」。安德魯攝政親王殿下。

    似乎是看多了市民們這樣的頂禮膜拜,安德魯並未有走出馬車或是揮舞雙臂安撫他的臣民。只是輕輕放下窗簾,回退到舒適的車廂靠背上開始閉目養神。安德魯明白市民們中絕大部分倒是衷心愛戴女王陛下以及攝政王本人,感謝其文治武功為王國帶來的統一和平,但其間並不缺乏反叛者,或許在剛才人群裡就有幾個陰謀份子在內心毒惡的詛咒自己。

    安德魯乘坐的馬車依然是改裝過的,厚厚地鐵板能抵禦任何槍彈地襲擾,即使是在車窗上,也嵌有一道道鐵柵欄,整個車廂如同鋼鐵堡壘一般。儘管如此,仍有不少刺殺者妄圖行刺安德魯殿下,就在剛才出王宮沒兩分鐘,車廂便遭遇一名陰謀份子的槍彈襲擊,馬車地木製表面留下一彈坑。行刺者被憲兵隊當場逮捕,對於陰謀份子不斷派出的死士,安德魯早已失去了審訊耐心,事實上審訊的結果也沒有多大用處,一般的做法都是憲兵們直接將刺客就地正法,其屍體隨後則懸掛於馬德里郊外的十字架上,供人瞻仰與警戒。

    忽然間,安德魯想起一件事情,問著自己對面負責警示任務的維克多上校,說道:「維克多,蓋世太保是否查出陰謀份子的巢所在穴?」

    「抱歉,親王殿下,我手上依然沒接到任何有價值的情報。」維克多顯露出一臉慚愧,即便安德魯並未有任何斥責的含義。

    「嗯,那就算了,相信他們也同樣在盡力!」安德魯將手一揮,制止了部下的繼續道歉,只是淡淡說了一句之後便不再吭聲,依然閉目養神。

    安德魯所說的「蓋世太保」,那是這位攝政王下令新近成立的秘密政治警察隊伍,並借用希特勒德國中令人毛骨悚然的「蓋世太保」稱呼冠以其名。蓋世太保表面是隸屬於憲兵隊的保安部,事實上僅對安德魯本人負責,作為憲兵隊主管的維克多上校,只是充當其信使卻不能指揮與干涉蓋世太保的任何行動。

    因此蓋世太保地存在,不僅是要專門在暗地裡刺探政軍要員。官吏權貴以及叛亂份子的各類情報信息,也具有分權與監視憲兵隊的功效,防止後者權力無限擴大而導致無法控制的局面發生。同樣,蓋世太保一開始僅有監視所有人的權力,卻不具備任何逮捕與審訊的職權,而是交由憲兵隊負責實施完成。只是到了8月上旬,隨著戰爭局勢的日益惡化。安德魯為防止自己率部離開馬德里之際,陰謀份子趁機大肆作亂。已將蓋世太保地權力範圍擴大到不經法律程序就有權秘密逮捕與審訊任何嫌疑犯,但前提是要求有憲兵隊的現場參與。

    令安德魯本人都感到可笑地是,它任命的第一任蓋世太保的總頭目居然是個猶太人,桑科羅中校,那個引導與幫助修什將軍攻佔馬德里的第五縱隊組織者。按照規定,蓋世太保的秘密警察們沒有制服,從來都是便衣行事。當前他們的主要任務是偵查,逮捕與審訊隱蔽在馬德里角落中的所有陰謀份子,盡快找出他們地總巢穴,並早日一網打盡。

    似乎是蓋世太保建立時間不長,專業水準不高,顯然沒有萊因哈德.海德裡希所領導的二戰德國時的秘密警察隊伍那樣富有成效,除了抓捕些小魚小蝦之外,對於陰謀份子魁首以及巢穴依然是一無斬獲。安德魯雖然看在眼裡。急在心裡,但也無可奈何,在安撫桑科羅中校切勿灰心的同時,安德魯狂抓腦袋日夜冥思苦想,回憶前世影視劇中描述的德國納粹那套偵查,逮捕與審訊的各類方式。將它們一一記載在案,交給桑科羅中校加以消化和吸收;安德魯還命令修什將軍派遣特種兵中的精英份子,充當秘密警察隊伍的訓練教官,蓋世太保組織中地所有職業偵探以及兼職偵探必須在秘密基地中,接受為期一段時間的輪流培訓。

    (呵呵,再度申明一點,本書目的只是供大家娛樂。蓋世太保,只是借用一個名字而已,與德國納粹那套種族滅絕政策的做法大相逕庭,並沒什麼深刻含義。)

    秘密警察隊伍的建立。只是安德魯坐鎮馬德里王宮時諸多改制中的一類。由於已掌握西班牙國家地軍政大權。為加強對外情報的收集,整理與分析。培訓與發展高效率間諜,向敵國或是友邦刺探與反刺探政治,軍事與經濟等各方面信息,甚至還包括暗殺等任務,安德魯依舊以憲兵隊的名義,再下設軍事情報處,專門負責上述任務。

    軍情處四處網羅各類專業人才(包括先前摩爾少年),按照攝政王的要求將逐步在歐洲各國發展自己的情報站與信息網。其職能包括策反宣傳、心理戰、破壞、反破壞、顛覆、暗殺、准軍事行動、策動和援助叛亂等等,幾乎囊括了除發動大規模正式戰爭的所有方式。對於組織管理這樣一個異常關鍵的秘密情報機構,安德魯不敢加以他人之手而予以親自抓辦,他參考美國中央情報局的運行機制為其擬定任務職責,挑選各部主管,並下派自己的副官,聖馬丁中校代理攝政王本人傳達任務,監督實施與匯報結果。安德魯給軍情局的要求是:周密策劃,敢想敢做,任何天馬行空地事物都要勇於實施。

    自此,安德魯苦心經營地三大情報機構:憲兵隊(後更名為內務部),蓋世太保與軍事情報處等陸續成立。雖然後兩者都同屬於憲兵隊的下屬部門,但那只是名義上,事實是三個情報機構互不統屬,卻只對安德魯一人負責,即便是索菲婭女王,戈多伊首相以及安德魯地嫡系高級將領也無權調動。隨著日後發展,先前獨大的憲兵隊職權受到其他兩機構制約而有所萎縮,其主要職責轉變為保護政要,外交禮儀,維護軍紀,收集相關軍情等等,而蓋世太保與軍事情報處的勢力則日益坐大,加以時日必將成為令整個歐洲各國膽寒的恐怖秘密組織。

    ……

    晚上7點整,馬車準時抵達桑切斯公爵的府邸,一座在馬德里西南近郊的莊園內。在憲兵隊的嚴密護衛下,安德魯走出馬車,只是發現僅有羅塞子爵本人及其莊園的管家守候在大門外。而桑切斯公爵及其公爵夫人未見蹤影。正要詢問,卻聽到羅塞子爵地道歉聲。

    「真抱歉,攝政王殿下,祖父他,他病了,正躺在房間裡的病床上,因而不能出門迎接您的到來。抱歉。真是抱歉!」羅塞急忙解釋著,只是在他臉上顯露言不由衷的表情。

    一聽到羅塞那閃爍其辭的話語。安德魯立刻心知肚明,於是在心中暗罵起來,「老傢伙,你倒異常聰明,事先知道我來找你是什麼事情,嘿嘿,想躲。可沒那麼容易。」

    罵歸罵,但呈現在自己表面上的卻一副驚慌失措的緊張神情,安德魯高聲叫道:「啊,病了!什麼病?何時發生地?病情嚴重嗎?」

    「報告攝政王殿下,只是不太嚴重的感冒發燒,但祖父年事已大,所以就需要長時間地臥床休息,就是今天下午剛剛發生的。」羅塞硬著頭皮繼續說道。事實上,連他都明白精明的攝政王殿下肯定不會相信自己的謊言,但在祖父長久的積威之下,做孫子的不得不聽從桑切斯公爵的強令要求。

    「唉,真該死,我應該早來探望。羅塞子爵。你前面帶路,我要親自*問公爵大人。」安德魯剛一跺腳抱怨完,便示意羅塞本人上前帶路。

    「殿,殿下,您,您還是請先用晚餐,我再去稟報祖父大人。」羅塞更加慌張了,說話越發結巴起來。只是看到安德魯親王並未理會自己,而是在維克多上校陪同下,逕直朝著內廳走去。羅塞才急忙吩咐完一旁站立地管家與僕人招呼攝政王的隨從護衛隊。自己又急沖沖轉身趕上前好為攝政王引路。

    一行三人來到桑切斯公爵的房間門口,羅塞想先行敲門。卻被安德魯制止,由他本人親自上前,完成這一工作。

    「桑切斯公爵,我是安德魯,聽說您病了,前來探望。」門外,安德魯異常客氣的詢問道。

    整整兩分鐘後,裡面的公爵夫人才將房門打開,安德魯略微點頭致歉,便一言不發的走進入房間,羅塞也想跟著進去,卻被背後的維克多上校一把攔住。

    剛一進屋的安德魯,便望見桑切斯公爵躺著床上,身上嚴實地蓋著厚厚棉被,額頭還頂著一條起著降溫作用的毛巾,雙眼微閉,似乎並未察覺攝政王的到來。

    環視四周,整個房間並不大,僅有40多個平方,相對於其他貴族們的臥室,這裡的確太過寒酸。屋內陳設也是極其簡單或是叫做簡陋,除了床榻,便是窗下的老式書桌,一面帶有玻璃地穿衣櫃,牆上的壁紙也有了年頭,有幾處地方還脫落不少,露出一絲灰白色。

    老公爵夫人想要「喚醒」丈夫,安德魯卻搖頭示意著,微笑面對老公爵夫人,小聲地說道:「公爵夫人,既然桑切斯公爵已經睡著,那就不便多加打攪。如果您不介意的話,我想單獨在房間坐坐,靜靜等候桑切斯公爵醒來。」

    一聽到攝政王的這番話,老公爵夫人有些猶豫了,她張望丈夫一眼,再三考慮之後,才向著安德魯親王,恭謹地行禮轉身退下,並隨手掩上房門。

    房間裡只剩下兩個人,站著的攝政王親王與躺著的桑切斯公爵。安德魯走到窗前的書桌邊坐下,無意間卻看到桌面擺放著一張紙,上面卻是用法文寫著一首詩,而那首詩歌卻是安德魯剽竊匈牙利**詩人,裴多菲的作品:《愛情與自由》。

    安德魯一眼便明白,此處擺放起自己廣為流傳的「名作」,無非是桑切斯公爵的故意所為,意在諷刺自己由所謂宣揚自由,民主,博愛地**者轉變為竊取西班牙王國政權地攝政王。只是如今的安德魯臉皮奇厚,比起城牆還好結實上好幾倍,別說一首嘲諷地詩詞,即便是桑切斯公爵立刻站起來,對他破口大罵一番,安德魯依然心態平和,滿臉微笑。

    在安德魯看來,18世紀的**只是句口號或者稱其為遮羞布,好為自己謀求利益罷了,那種真正的**者,要麼死得早,要麼死得慘,留下得精華卻是左右逢源且大權在握的人物,巴拉斯如此,我安德魯同樣如此……

    想到這裡,安德魯微微一笑,隨手拾起詩歌,抑揚頓挫地朗讀起來,接著便是一番「高論」。

    「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自由故,二者皆可拋!唉,是啊,想我安德魯為了索菲婭女王能登上王位,為了西班牙民眾擺脫殘暴統治,讓西班牙國土重新歸為一統,讓和平再度降臨美麗富饒的伊比利斯半島,不惜發動一場罪惡的王位戰爭,輝煌的背後與自身的苦痛又有哪個知曉。」

    「無恥!」安德魯的身後傳來一句低沉罵聲,那是病床上的桑切斯公爵終於忍受不了安德魯噁心的自我吹捧,一下子從床上竄起,怒視著眼前的無恥之徒。

    可安德魯卻權當沒有聽見,無動於衷地繼續說道:「攝政王?!看似風光無比,坐在這個位置卻如同坐在火山口頂,或是在薄冰是上行進,一朝不慎,便將落入萬丈深淵,死無葬身之地。英國人,葡萄牙人,還有那些躲藏在陰暗角落的陰謀份子無時不刻想要殺死我。

    或許,自己的生死不可顧忌,但我的使命必須完成,大比利牛斯軍團需要在我的帶領下,重新回到自己的祖國;索菲婭女王殿下的安危關乎西班牙國運,不能讓陰謀份子的任何企圖得逞,讓馬德里政局再度陷入混亂狀態;沿海上百萬難民的安置工作以及摩爾人保留地完成,使得我x夜操勞而寢食不安,食物,補給,城市與保留地的重建需要我去打理;目前,更迫切的首要任務,卻是必須盡快趕英國人出地中海,還西班牙王國一個朗朗乾坤。

    所有重擔都壓在安德魯我一人肩上,的確很重,很重,壓抑著我心力交瘁,甚至無法呼吸。此時,卻沒有一個真心的同盟者前來幫我。有些人,他們有能力且有實力參與到國家的建設中,但在王國最危難的時刻,卻不見其蹤影。那些曾無數次標榜自己如何愛國,如何愛護女王陛下的人們,只是躲在房間裡,張大了眼睛,似乎在等著安德魯倒台的那一天。

    嘿嘿,我真不明白,也實在想不通,一旦我真的倒台了,對於西班牙王國,對於馬德里市民,對於他們自己會有什麼好處。至少是由於我的存在,絕大多數西班牙臣民即使是在形勢最危機的時候,也未曾放棄他們的信念,繼續支持西法聯軍與英國人,與葡萄牙人,與陰謀份子作戰。

    在帕爾馬,那座英雄的城市,3000名軍民是在高呼『女王陛下萬歲』口號,並以『攝政王殿下為我們報仇』的信念中,英勇就義的。因此,為了女王陛下,為了王國犧牲的烈士,我必須繼續戰鬥下去。就在後天,我將親自率部迎擊英國遠征軍。」

    說完一大段話的安德魯放下手中的詩歌,便起身轉向房門走去,絲毫沒有張望一眼床頭的桑切斯公爵。這時的老公爵正處於極度矛盾的天人之戰,的確,他異常痛恨安德魯堂而皇之地竊取了王國大權,還以征服者的口吻肆意發號施令;但桑切斯公爵也不得不承認安德魯所闡述的事實:若沒有這位攝政王的領導,西班牙王國命運將更加悲慘;至少那上百萬的沿海災民就有可能餓死一半以上,而此時,整個西班牙王國沒有一個臣民因為飢餓而喪命……

    就在安德魯想要拉開房門把手的一瞬間,桑切斯公爵終於開口叫住了客人。

    「雖然我依然痛恨著你,但作為索菲婭女王陛下的忠實臣民,我有責任,有義務保衛自己的國家。你說吧,需要我做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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