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草為妖 第五回左右逢源(TXT全文字手打) (三)兩樁婚事
    (三)兩樁婚事

    滷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

    蘇輓歌丟了個燙手山芋給趙高。趙高轉手丟給袁艾辰。你不是有本事麼?那就解決了帶給我看!

    袁艾辰不僅挨了打,還接了這倒霉差事,一肚子火沒處發。好容易將那瘟神送回了宮,回到趙府正想去尋趙雁容給他包紮一下傷口,卻迎面撞上了趙家大小姐趙麗雪。

    「喲!這不是袁大管事麼?怎麼弄得這鮮血淋漓的回來了?難道又演了出忠心救主的好戲?」

    這死丫頭,刻薄成性,以前袁艾辰還以為是她針對新來的自己,相處久了才發現,她除了大伯和親爹,連親生弟妹都不太待見,對下人更是由著性子的折騰,真真將趙家人的本性展露無疑。得罪不起,袁艾辰索性閉口不答,站在那兒任她罵夠了消氣。

    「好大的派頭,我說話你聽到了沒?」

    「小的聽到了。」

    「哼!別以為跟著我大伯做了幾天事,抬舉你個管事就人五人六起來,自己什麼身份自己要時刻記清楚了!」

    「是,大小姐教訓的是。」

    見他如此乖順,趙麗雪氣消了些,想起件更重要的事來,「你那女人記得讓她收斂著點!既容她在府上當差。少不得也要守著府裡的規矩。成天弄得妖妖調調的,是要人可憐麼?這樣吧,把她送我房裡去,我幫你好生管教管教。一個丫頭,成天窩在房裡,什麼也不幹,養得比豬還白,還有個丫頭樣兒麼?」

    袁艾辰心中一沉,他已經很小心的讓趙雁容不拋頭露面了,卻不妨府裡下人皆傳其美,到底讓這刁鑽丫頭瞧了去,異常嫉妒,一心想毀了她的臉,三番五次的尋釁滋事,這回更是直接開口要人了。要真落到她手裡,那還有個好?

    「大小姐,雁容粗手笨腳,不過是個鄉下丫頭,請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與她一般計較。我回去後,自會好好管教,再不讓她出現在您眼前。」

    「說到底,你還是捨不得吧?確實是不知廉恥的下濺胚子,無名無份的就跟男人勾搭不清!」

    袁艾辰反倒笑了,「就是,大小姐可千萬別讓我們這些不知廉恥的人帶壞了名聲,還是讓她離你越遠越好!」

    「你!」趙麗雪沒想到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這樣一來,還真的不好再管他要人了,「行!那你就好好管教她吧,別讓她在我眼前出現。否則,我見一次,就替你教訓一次!」

    平白無故又招來頓損,袁艾辰肚子裡的火氣更大了,把門摔得山響。要是平日,趙雁容早迎出來了,不知今日為何,也不見她出來。

    「人呢!都死到哪裡去了?」他撩開布簾,進了內室,卻瞧見趙雁容正掙扎著從床上起來。不由冷笑著譏諷,「我在外面要死要活,你倒好,大白天的還能睡懶覺!怪不得人家罵你,果然比大小姐還大小姐!」

    趙雁容本就蒼白的臉上更白了三分,滿心委屈不知如何辯解,「我……我真的很難受……才躺了一會兒,不知你這麼早就回來了……」

    「你成天呆在家裡有什麼好難受的?難不成比我挨打受氣還難受!」袁艾辰不管不顧的發著火,全然不顧趙雁容已經是泫然欲涕了。

    「我真不是故意的……」她話到嘴邊又嚥了下去。

    「哭哭哭!一天到底就知道哭!」袁艾辰越發不耐煩起來。翻箱倒櫃的尋著,「那傷藥放在哪兒了?誰都指望不上!」

    「我給你拿!」趙雁容抽抽答答的強撐著下了床,卻是急了些,一陣眩暈,又扶著床柱靠了一會兒才穩住了身子。

    瞧她不似做作,袁艾辰心中到底憐惜之意佔了上風,但一時拉不下臉來,坐在那兒等她拿了傷藥,打來熱水,小心翼翼給他上了藥,心裡的怒火才一點一點散了乾淨。

    「你這是怎麼傷的?」瞧見他臉色和緩了不少,趙雁容才定下神來詢問。

    二人自有了肌膚之親,關係是更親近了一層,但相對來說,袁艾辰對她也有些肆無忌憚起來。若說趙雁容之前還可以矜持著說些什麼勸些什麼,現在反倒不敢說不敢勸了。只能趁他心情好的時候提提婚事,滿心只想把名分趕緊定下來。何況,現在又有一事,逼得她不能不開口了。

    「還不是趙高那老東西!銅人煉不好也拿我撒氣,遲早有一天,要他死在我手裡!」

    「怕只怕你還沒把他怎麼樣,就先被他折騰得不像樣了。」

    「那還不至於,我心裡有數。對了,你今天是怎麼不舒服?」

    趙雁容蒼白的俏臉上浮上一絲紅暈,「我……我可能……有了……」到最後已是聲如蚊蚋。

    袁艾辰還沒反應過來,「你有什麼了?」

    趙雁容頭埋得更低了,「我……我也不太確定,正想找你尋個大夫瞧瞧。可能……可能是你要當爹了。」

    啊?袁艾辰愣了一下,隨即哦了一聲。看不出來有多少喜悅,「這樣也好,今兒我也累了,明天再陪你去街上找個大夫瞧瞧,若是真的,正好跟他們說到府外去租個房子,也省得住在這兒,我有些事要辦起來總不大方便。」

    趙雁容猶豫了一下才提到,「那……我們的婚事?」

    袁艾辰滿不在乎的擺了擺手,「難道你還信不過我麼?就咱們兩人,就是操辦了也沒人來看。」

    趙雁容聽得心裡一涼,卑微的祈求著,「那就寫一紙婚書好麼?總算是有個名分。」

    「行吧行吧!馬上連孩子都要有了,難道你還怕我不認帳?真是頭疼,也不知是不是真的,弄把破劍來就能煉出銅人?那姓匡的我又不認得,怎麼投其所好?十有八九跟姓趙的不和,才把這爛差事推到我身上!」他一面嘟囔抱怨著,一面揉著太陽穴,到床邊躺下,「我躺一會兒,一會兒把飯打來再叫我起來。哦,對了。不是撥了小順來伺候我麼?你支使他去就行了,少出屋子,省得大小姐看了又尋你晦氣。」

    可小順那孩子十歲都不到,能幹什麼?趙雁容把話壓在心裡,應了一聲,到外間椅上歪著,忍著不適繼續做自己的針線。快點把手裡的活幹完,她還想給孩子添置點小衣裳。以後就守著孩子,好好過吧。她這麼安慰著自己,眼角卻不覺滾下淚來。

    姜女郎捧著小草送來的禮物,感動得不知說什麼好。

    錦盒裡一根鳳頭銀簪子。一對龍鳳呈祥的銀鐲子,再加一副囍字銀耳墜,俗是俗氣了些,但卻極是應景,正適合婚禮。

    「這裡也有洛賁和南衛仁的份子!」小草很是心有不甘的道,「可惜沒錢,只能揀要緊的買幾樣,還都是小的。要不就給你買全套金的,那戴起來才叫富貴花開,吉祥如意呢!」

    「這就已經夠好的了!」姜女郎把徐福給的十兩銀子拿出來道,「這個太多了,替我還給徐宮主吧。要不,你自己收著。」

    「你就放心拿著吧!我要錢也沒什麼用,倒是你們,不是要攢盤纏回去麼?這銀子正好派上用場。」小草不由分說又給她塞了回去,「對了,你們的喜服做了沒?」

    姜女郎微有赧意,但仍是落落大方的道,「我昨兒跟李夫人說了,要請幾天假,她聽了倒賞了我兩匹衣料子,府裡的針線大娘已經幫我裁了,正在做。又不用描花繡鳳的,這一兩日就得。你們這麼幫我,倒弄我好像沒什麼可做的了。」

    「本來麼?哪有讓新娘子操勞的道理?對了,那你們成了親,你還是在李府呢,還是住這裡?」

    「這個我們商量過了,我還是在李府幹活,晚上要沒事就回來,我還想把寶柿接回來,白天她在家可以和小良子搭個伴,幫九姑娘幹些活,家裡的一應費用我們自出。要是九姑娘覺得不便,我們就在外面租個房子另過。」

    「我們?我們是誰呀?」小草故意打趣著她。

    「好笑麼?就我和范建,怎麼了?」姜女郎又恢復了原本的潑辣本色,斜著眼睛瞧她。「我就不信有些人以後沒個被我笑的時候!」

    小草大窘,果然,落單的姜女郎是得罪不得的!見風頭不對,她趕緊拿起剪刀岔開話題,「你不是說要剪窗花麼?快教教我!」

    婚事雖然簡樸,但要做的事情還真不少。外頭,南衛仁正和范建洛賁一起,爬高竄低的打掃屋子,小良子和寶柿在下面給他們拎水打雜。

    等李促和雪蓮回來時,就見整座小院煥然一新,收拾得乾乾淨淨,連有幾處損壞的磚瓦也全給修補好了。

    「哇!我都快不認得了!」李促一路大呼小叫的進來,「你們打掃新房就行,怎麼把整個院子都弄得這麼乾淨?」他現在可不是那個什麼都不懂的大少爺了,知道做事的艱難也能體諒別人的辛苦了。

    范建不好意思的拍拍滿身塵土,「沒什麼,既然做了就一起都打掃了吧!這也要多謝他們幾位,真是辛苦了。」

    確實辛苦,幾人都弄得跟泥裡撈出來似的,要不是范建領著頭干,洛賁可沒這麼舉一反三的勤快勁兒。南衛仁就更不用提了,他寧願多耗損點法術,也不願把自己弄得這麼狼狽。

    「快去洗洗吧!」小草拎著把鍋勺出來吆喝,「馬上要開飯囉!」

    飯桌上,李促忽地想起一事,問道,「范掌櫃,你們家有沒有人服過長城徭役?」

    問得眾人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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