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悄悄的降臨了,就這般項飛翦被關在這冰冷的監獄中呆了一天,期間沒有一個人來過,項飛翦也就這般靜靜的沉默著,也不知在想著什麼。雖然此刻又冷又餓,但項飛翦似乎根本就沒有那些感覺,究竟是什麼事讓其如此的專注?
伴著一聲「吱呀」聲這次來的仍舊是胡力,只是在其身後有著十幾個警察。胡力走近後看著項飛翦仍舊那副模樣,不覺惱恨但還是笑道:「嘿嘿,想得怎麼樣了。」
項飛翦轉過頭看了眾人一眼,又別過頭去。胡力看到項飛翦仍舊這般的不識抬舉對著那十幾個警察吼道:「給我把們打開,帶上手銬,然後帶到外面的審訊室。」說完,便往外面走去。
那十幾個人面面相覷猶豫了片刻後,終究一個兩個二十五歲左右的年輕人將門打開,走到項飛翦的身側為他帶上手銬。
此刻,監獄裡非常靜,只有那手銬鏈發出的「玲玲」之聲,氣氛顯得格外的沉重,有些人甚至將手緊貼欲腰間以便應對突發*況。對於面前的年輕人,這些人也是聽過的,畢竟前天發生的事他們也是聽說過。在那兩個警察忐忑的帶手銬的時候,處於他們意外的是項飛翦並沒有想像的那般可能反抗,項飛翦還是那般一動不動的。
終於,眾人鬆了口氣,因為那手銬已經拷上,應該不會發生意外的。那兩個警察甚至還偷偷的抹了一下虛汗。並沒有眾人推,項飛翦自己已經踏步向那門外走去。
下一刻,項飛翦來到的類似審訊室。胡力坐在一個椅子上,翹著二郎腿,在眾人的推搡下坐在胡力的對面隔著一張一米多長的桌子。但項飛翦卻從始卻未正眼看胡力一眼。
看著對面的項飛翦,胡力眼中歷芒一閃而過,輕笑道:「嘿嘿,你不用拽了,前天你出手打傷五十多個人,有一個因失血過多而死,你犯的可是殺人罪,你可敢認。」
看著胡力那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項飛翦眼中的鄙夷之色毫不掩飾淡淡道:「你算個什麼東西,輪的到你來審訊嗎?「
胡力被項飛翦的話一時搞的氣急對著身旁的幾個大漢警察喊道:「打,給我狠狠的打,看他的骨頭有多硬。」
那幾個人聽得胡力的話緩緩的靠近項飛翦,頓時幾雙大手就往項飛翦的身上一陣亂捶,但項飛翦卻沒有躲避,因為後面的兩個人將其按住,而不遠處更有幾個警察將手放在腰間。實際上項飛翦並沒有打算還手,因為他相信那胡力並不能最終怎樣,只要自己的父親一旦知道自己沒回,定然找的到自己,不知怎麼反正項飛翦就是相信一定會有人來救自己出去,只因為那個威嚴神秘的爺爺。
十幾分鐘後,項飛翦仍舊那般直挺挺的坐著,此刻胸口已經青紫了一大片,這還是因為項飛翦的體魄強健,而且嘴角一滴滴的鮮血緩緩的滴著,將衣服染紅一大片,但項飛翦卻沒有呼喊一聲,不由得令得旁邊的那些大漢警察倒吸口氣,這如果換做他們早已暈過去了,而這個青年人明明只有一十六歲左右的模樣,看來前天的那些傳聞卻是不假,這般身手當真是恐怖的緊,就算李小龍重生也不過如此吧。眾人此刻皆是胡亂的想著。
「噗」項飛翦又是一大口鮮血吐出,但依舊是毫無表情,似乎一點感覺都沒有。胡力這時走過來臉上的笑意更濃,襯著這冰冷的空蕩蕩的密室,顯得格外的猙獰。
「怎麼樣,這滋味還好吧。哈哈」胡力得意的大笑著。
「哈哈,這你這個蠢材也想令我屈服,真是個豬腦袋。」項飛翦此刻仍是毫不客氣的打擊著。
「你」胡力被項飛翦氣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突然搶過旁邊一人的手槍頂著項飛翦的腦袋大聲的吼道:「**的打不答應,不答應我讓你走不出去。」旁邊之人也是嚇了一跳,但是卻不敢出來阻止,雖然上面的話必須得聽,但是卻不想將事情鬧的這麼大。
終於一個年紀稍長的警察猶豫片刻往前走一步:「年輕人,還是別倔強了吧,你又無錢無勢鬥不過別人的,雖然那武功很高,但能鬥的過政府麼?只有真正有實力的人說的才是真理。」
項飛翦聽得那年長警察的話,項飛翦冷漠的臉上終於出現一絲動容,變化不定,似是悟通了什麼真理一般。
看著項飛翦的臉色似乎想明白的模樣,胡力一陣竊喜,連忙趕上一步嬉笑道:「呵呵,現在想通了,早說啊,要不然也不用受這皮肉之苦了。」
「哈哈,說的好,只有真正有實力的人說的話才是道理。哈哈」項飛翦忍不住的哈哈大笑,猶如一隻迷失方向的小鳥在夜幕下找到回家的暖巢一般。
「呵呵,想通了就好啊,呵呵。」胡力似乎再也難掩得意之色,不住的狂笑那挺直的後背亦是笑彎了,心裡不住的得意:還是老子厲害。而腦海之中羽靈弋那絕世丰姿,曼妙身軀似乎在向她招手一般,甚至想到全校之人嫉妒艷羨的目光。
但笑著笑著突然就停了下來,因為周圍之人都是詫異的目光,似乎不對勁。轉過頭去一看項飛翦,此刻項飛翦卻早已停住笑聲,看著胡力那猥瑣的笑意,眼角的殺意是毫不掩飾,那凌厲的目光如同實質般的劍氣直掠進胡力心間,令得其笑意硬生生的停住,那模樣在外人看來卻是格外的滑稽好笑。
但此刻卻無一人敢笑,旁邊的那些人在看到項飛翦那駭人的目光亦是不覺畏懼,雖竭力鎮定,但卻是毫無成樹,背後亦是直冒冷汗,連呼吸都彷彿都難以舒暢。
不明白項飛翦為何突然那般表情,那拿槍的手剛欲拿起壯膽。卻聽見「砰」的一聲,眾人也是一驚,看了看胡力的手,而後將目光全都看向那門外。
在那門外站著三人。一個女孩雖眼中滿是擔憂卻是掩飾不了那絕代風華,令日月都彷彿失去的動人身姿,玲瓏炫目,赫然是羽靈弋。在她身旁站著兩個中年人,一個樸素普通,但卻令人有種重於泰山的感覺。另一人身穿一身警服,但與一般的不同,威風凜凜,顯得正氣十足,想來是警察局的高官,因為這裡的警察的目光都是無比的敬重之色,而胡力也是一驚,但卻也笑了。但那微風凜凜的警察高官看向那中年人顯得恭敬無比,亦有畏懼之色。
項飛翦看到羽靈弋一怔,隨即咧嘴一笑,倏爾將目光看那中年人,不知怎麼,就是感覺有點熟悉,似乎在哪裡見過。對於那警察高官則是淡淡的一瞥就轉到羽靈弋的身上。因為此刻她那淚珠般的淚水一顆顆的不停的掉落,一下子往項飛翦這裡跑過來,將其僅僅的擁抱,生怕她就此失蹤似的。
那樸素的中年人和那警察高官也是緩緩的走進來。而那些普通的警察在那中年警察的示意下,慢慢的退了出去。胡力想張嘴說些什麼,但是卻在中年警察那裡感覺很不對勁,自他進來就沒正眼看自己一眼自己可是他的親侄子。
那中年警察進來後看得項飛翦的處境,大汗不住的流,在一個警察那裡那過鑰匙就親自無為項飛翦解鎖,但是明顯的手在顫抖,嘴唇緊閉,都有些發紫。
在人快走*的時候,胡力終於像是明白了什麼一般,也想往外走,可是剛走兩步,那樸素的中年人卻是鬼魅般的出現在他身前。胡力外旁邊踏一步,那中年人仍舊在他前面,像是從未動過。
「你,不能走。」中年人那冷冰冰的聲音響起,胡力一陣輕顫,那聲音似乎是九幽地獄響起一般,令得胡力剛邁起的腳停住,而那中年警察也是一驚,只有硬著頭皮去為項飛翦解開手銬。
「喀拉」一聲響,手銬打開了,項飛翦輕輕的撫摸著羽靈弋的秀髮,低聲的安慰著,羽靈弋也漸漸的停住了抽泣,就那般在項飛翦的身旁依偎著。而同時,胡力聽得聲響,拿槍的手猛抬嘴裡發狠道:「誰敢亂」
後面的話還沒說出,卻是驚訝恐懼的說不出話來,因為那隻手已經被中年人扼在手裡。「啪啪」手槍落地。「砰」「啊」胡力那痛徹心扉般的痛叫聲響徹整個房間,那只拿槍的手業已垂下,卻是已經被那人生生的捏斷。而羽靈弋似不忍將頭埋在項飛翦的懷裡,雖然那裡有血腥,但卻並不在乎。
項飛翦靜靜的看著中年人,因為中年人的那步法正是他項家的武功,而中年人也這般看著項飛翦,像是根本就沒聽見那撕心裂肺的吼叫聲,另一旁那中年警察卻是在不住的擦拭額頭不斷冒出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