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挖牆腳
我一個人躺在床上幸福的哼著小曲……
我就說過的麼。看不見了有什麼的,有他們在,我不照樣是該哭哭該笑笑,該趴地板趴地板,該掉床底掉床底……
說話無障礙,親親抱抱無障礙,甚至連揍人都沒障礙,呃,冶封那一下,看的見大概也會打偏!誰叫他的鼻子長的那麼峻峭挺拔!
而後互換戒指,小爺我那就是華麗麗的先見之明啊!
每個戒指都手感不同,形態各異,隨便一摸就知道該是誰的!
至於互換了戒指之後,赭燁他們又坐了一小會也就回去了,因為半個小時在我裝哭傻鬧的過程中嗖的一下就過去了!
也因為赭燁說了,如果待長了被人發現了,是會對即將開展工作產生負面影響滴。
走之前我軟磨硬泡,死乞白賴的糾結了好久,十萬分的想讓他們帶我一起走。反正幕後的狼已經被我套出來了,想清蒸還是紅燒還不是分分鐘的事情!
然而赭燁又說了,鎮妖這毒非同一般。他們中了一次,現在也勉強是個自己免疫而已,要說給我治眼睛,那是肯定辦不到的!
所以我最好乖乖的,老老實實的待在聖瑪辛的王宮裡,等那頭自以為得計的狼幫我治眼睛!
然後我就不忿了,把丫抓起來不就行了麼!
嚴刑逼供也好,屈打成招也好,反正這幾隻妖出入宮廷就像喝水吃飯一樣,不就是個王麼!
我右手用力一揮,搞定丫不就行了!
然而赭燁也只問了我一句話,就把我徹底熄滅了!
他說,搞定了聖瑪辛王沒問題,問題是搞定了他之後,聖瑪辛王國怎麼辦?你來辦麼?
我瞬間萎蔫,給我辦還不如讓林奇拿去辦民主共和呢!
赭燁還告訴我,聖瑪辛王,作為王,其實還是很稱職滴,要是隨便換了,聖瑪辛王國必然不穩,四大帝國之一的聖瑪辛如果不穩了,那整個琉凌大陸也就懸了!
話是這麼說沒錯,可是就算我們不搞定他,他也想搞定整個琉凌啊!我把聖瑪辛王綁我來的理由和赭燁一說,赭燁就很是意外的沉默了一會。
就在我以為他要改變主意把我帶回去,然後糾集兵馬開搞的時候。赭燁突然問我,聖瑪辛王室推出的後半段預言是什麼?
我半天沒說出來……
那會光注意聖瑪辛王說趁亂稱霸的事兒了,這會想起來,貌似他也沒說清楚,頓了一下就給含糊過去了……
我眨巴著無神的小眼兒嚴肅的搓了搓自己的下巴:
其實吧,我覺得吧,這個後半段的預言吧,最有可能說的就是——得祖琰者得天下!
我相當猥瑣而又得意的宣佈了我的猜測,然後立刻被赭燁毫不留情的敲了腦殼!
要不是這樣,那他費這麼大勁把我抓過來做什麼?!
我一個人揉著腦袋嘀嘀咕咕,卻不期然被赭燁捉住了手腕。
我莫名其妙的愣住。
你脖子上的傷暫且先不提,單說你手腕上黑青,還有這條新腰帶是怎麼回事?!
赭燁的聲音聽起來寒光四射。
我腦袋裡膠片嘩啦啦的滾動,快進了一下聖瑪辛王的禽獸片段,用半秒鐘考慮了一下洗完澡不換髒衣服只換髒腰帶的可能性,然後在後半秒乖乖的坦白從寬……
再然後屋裡的氣壓低了,溫度低了,要不是時候不對,我打賭我屁股底下的這張床也會一起低下去……
再再然後,赭燁突然把我脖子上的項鏈摘下來扔還給了哈薩爾!
我立刻惶惶然,這是個啥子情況?
不是哈薩爾干的啊!赭燁咋突然吃醋了?覺得我身上帶著哈薩爾給的東西看著不爽了?
赭燁又敲了下我的腦袋。說,明天我想辦法讓哈薩爾進來陪你!
我怯怯的點頭。
至於「來陪我」和「搶項鏈」之間的關係,我沒敢問……
赭燁又跟哈薩爾交代,看好他!
我縮在一旁依舊不敢吱聲,因為我不知道赭燁是想讓哈薩爾看好聖瑪辛王呢,還是看好我尼……
再然後,他們三個就怒氣沖沖的走人了,臨走時只有哈薩爾親了親我,赭燁抱了抱我……
冶封噴著火山灰動也不動,於是我只好冒著生命危險摸過去抱抱他……
……
我在床上滾了一圈,又滾了一圈,嘴唇貼在新戒指上面蹭了蹭,又蹭了蹭……
其實聖瑪辛王也沒做什麼啊,至少沒來的及做什麼,我要是不招惹他,他那個噁心的感覺怎麼著也應該再維持個兩三天才對的吧……
照著歷代後宮嬪妃費盡心機才能見到夫君的幾率,我這種小小的低賤的不入流的,甚至要向一國之君索要工資的男寵,不被丟去冷宮就算是……
呃,要是能被丟去冷宮就太好鳥……
而且啊,赭燁說讓哈薩爾來陪我,嘿嘿,那個,那不就等於說,聖瑪辛王宮任我橫行了麼!
我伸長脖子長笑三聲!
「祖大人!」門外響起了三聲敲門聲。
我一口氣沒上來,扒在床邊咳的抓心撓肺。
等我摸著眼淚再爬起來的時候,腳步聲已經來到了我面前:「您還好嗎?」
「嗯,呼,沒事。艾勒?」我不確定的問道。
「是我,祖大人,該吃晚飯了。」艾勒扶起我往桌邊走。
我站起來沒動:「你受傷了?」
雖然說艾勒總是會提前弄出點聲音讓我知道他來了,但是剛剛那個腳步聲明顯比平時重得多,而且說話聲音也不對勁,有點飄,或者說,中氣不足。
於是我立刻想到了兩個字:刑房!
「沒……」
沒等艾勒說完,我已經一手貼上了他的胸口,結實的胸膛猛的一顫,艾勒下面的話就沒能說完,呼吸很明顯的濁了一下。
我滿意的收回手——今兒一天沒幹別的,就查傷了,要是再搞不定你才又鬼了!
「別招呼我了,屋子裡的擺設我都記的差不多了,你自己找地方坐吧,你看是療傷呢,還是休息呢,反正我這也沒人也沒事兒!」
我數著步子走到桌子前面,摸到椅子,我自己穩穩的放上去:「怎麼樣?我就說我記熟了……」
我訕訕的住口,捂著臉羞愧萬分:「那個,艾勒。還要麻煩你,在下失明時日尚短,經驗不足,那個,呵呵,」我乾笑兩聲:「請問碗在哪?」
「……我喂您!」艾勒靠過來,碗盤碰撞的聲音。
我「噌」的往椅背裡一縮,繼續乾笑:「那個,不用麻煩,把菜撥到飯碗裡就行了,我吃慢點。大不了一會洗臉就好了!」
額滴神那,要是被哈薩爾那傢伙知道我被外人餵飯,哈,哈哈,光是想想我的腦袋就能大三圈!
……
我窩在椅子裡小心翼翼的扒拉著晚飯,在三次戳到鼻孔,五次咬到筷子之後,很是萬幸的明瞭,赭燁說明天把哈薩爾也扔進籠子來陪我是一個多麼英明神武的決定!
「艾勒啊,」我捧著碗中場休息,順便八卦:「你在聖瑪辛是什麼職務啊?」
「嗯?」艾勒詫異。
「我是說,你在多琳是宮廷侍衛總長來著,那回這邊呢?」我用筷子刮了刮下巴:「間諜頭目?黑衣人首領?最差也要和多琳那邊平級的吧?」
「沒有。」艾勒很痛快的回答。
我立刻不滿的抱怨:「我說艾勒大人,您這就不夠意思了啊!我都是您老闆的階下囚了,不就是個身份的事兒麼,還要藏著掖著,又不是多要緊的秘密!」
「要不然就是傳說中的暗衛?」得不到艾勒的回答,我捧著碗一個人猜的哈皮。
「吶,最差也是個,呃,御前四品帶刀護衛?」當年帥貓展昭同學就是這麼個官吧?
「您的護衛。」艾勒突然出聲。
「誒?」我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我是您的護衛。」艾勒重複了一遍。
「嘖嘖,士隔三日當刮目相看啊!」艾勒這萬年木頭居然學會開玩笑了!
艾勒:「……」
我的笑聲慢慢止住,幾乎是用肯定句問道:「您不是在開玩笑?」
沒有回應。
我沉默半響,然後很是找到艾勒的胳膊拍了兩下:「本人嚴肅建議您盡快跳槽!」
「一定要跳槽!」我把飯碗往桌上一頓,點頭肯定了自己一下:「你看看你幹的是什麼工作?間諜啊!別說是刀尖上打滾了!那就是把腦袋別在護腰帶上過日子啊!」
「現在好了,成功回來了,結果一沒休假二不提干,還好沒來由的被趕去刑房挨了頓打,打完以後連個病假都不給,急吼吼的就把你發配到我這來送飯了……」
「祖大人……」艾勒的聲音有些怪異,大概是嚇著了,要不就是窘了。
不就是背地裡抱怨一下老闆麼,讓他多跟四人組相處一段時間,他一定很快就會習慣了鳥……
我撓撓頭停下來,扒了口飯,想了想,最後沒撐住。歎了一口氣:「我昏迷的時候從我身上搜走的東西還在你那裡吧?」
「是!」艾勒大概早就盼著我換話題了,所以回答的異常快速。
我又掙扎了一下,然後放棄:「我記得有三四個藥瓶的,有兩瓶是治療藥水,內服外敷的都有……」
「祖大人?「艾勒的語氣中有些不知所措。
「現在想起來,冶封受傷的時候我都駭得傻了,連自己能幹什麼都忘了……」我自嘲一笑:「你自己找的用吧!哦,還有,……最大的那個是千日醉,小的是安息香,別喝錯了!」
反正東西到了他們手裡,總是會研究出用途的,也不差我直接告訴他們,省的艾勒把自己放倒了……
「怎麼,不先給自己治傷嗎?」聖瑪辛王的聲音在屋中突兀的響起。
我驚的手一抖,丫想起我來不應該是後年大後年的事兒麼!怎麼現在又來了!?
「黑主大人,您不但說了我的壞話,還當著我的面收買我的手下……」一雙手從身後搭上了我的肩膀,聖瑪辛王的呼吸緊貼著我的耳廓。
我冤枉啊!我那不是不知道您在麼!
我在肚裡嘀咕的直翻白眼,面上卻絲毫不敢動彈,僵在椅子上冒充雕像。
「自己的傷口明明都還沒有處理過呢……」按在肩頭的手指又撫上了我的脖頸,在紗布和皮膚的相接處上下摩挲。
奶奶滴!原來不是治療藥水不夠好,而是壓根就沒給我治療過!
我在肚子了默默問候了一遍聖瑪辛的歷代王族,然後梗著脖子假笑:「祖琰這裡只不過是一點小傷而已,治療藥水那麼貴重的東西,怎麼能隨便浪費了呢!」
天知道我平時根本就是拿治療藥水當水喝,還幫聖階做過實驗,發現這東西對扭傷的效果其實也是蠻好滴……
「能用在黑主身上,再貴重的東西都不會是浪費的……」聖瑪辛王的聲音悠揚而又柔和。
我極隱蔽的抖了一下,太TM噁心了!
「是本王不好……」撫在脖子上的手沒有挪開,另一隻卻從肩膀上轉移到了手腕處。
我驟然發現自己正被這個人以一種詭異的姿勢圈在懷裡……
手腕被碰觸的地方一陣陣的鈍痛,赭燁說那裡還是淤青一片。
「本王理應該更加憐香惜玉一些的……」
來不及為「憐香惜玉」這四個分外違和的字眼抖上一下,我就被聖瑪辛王在右手指骨處流連的手指駭得遍體生寒!
今天上午,那裡還空空如也!
發現了?他發現了?!
手指漫不經心的在戒指上滑動了幾下,然後又退回到手腕,我悄悄的呼出一口氣,隱約覺得臥底這種工作實在不是TNND人幹的事兒!
還好他不記得!
「艾勒!送黑主大人去神殿!」聖瑪辛王再次毫無預兆的甩掉了我的手,壓迫的氣息瞬間完全離開。
「陛下!」艾勒的聲音中充滿了驚駭,甚至還有一絲絲求情的味道。
我莫名其妙的眨眨眼,齜牙咧嘴的收回被甩在扶手上磕的震耳欲聾的右爪,這個聖瑪辛王別是個虐待狂吧?!
「陛下!」艾勒又求了一聲,然而聖瑪辛王沒有出聲。
我十分有俘虜自覺的站起身,等待押送。
那個神殿是個蝦米地方?居然讓艾勒這麼害怕?
天牢?地牢?水牢?冰勞?
別是傳說中的小黑屋禁閉室吧?那種小地方,哈薩爾來了肯定連腰都直不起來……
大概是始終沒有等到回應,艾勒終於放棄:「祖大人,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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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了雪衣的粉紅,一激動又碼了個4千滴……
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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