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給我適可而止
“冶封今天中午已經動身去了米蘭達。所以我必須得回去，而且還要盡快。去烏蘇還要路過蓋爾王國，時間長了，我怕魅影會出事。和多琳的商路，也需要盡快安排。所以，抱歉，我不能去。”
我聽到這句話，立刻就懵了，眼前淨是哈薩爾血淋淋的傷口，還有敖登殘酷不屑的扭曲笑容。
“赭燁，哈薩爾會死的，他那個血契，敖登會把他折磨死的……”我心裡一急，汗立刻就下來了，抓著赭燁的手不自覺的收緊，卻因為訓練後的酸麻，無力的輕微顫抖著。
赭燁把我的手指展開，又輕輕握住，然後張開魅惑的紅色眼睛看著我：“怎麼？你就對自己這麼沒信心？還是說……”
“誒？”我突然睜大眼睛。
赭燁拉近我的腦袋，危險地在我耳邊呼著氣：“那可是你的情人，就算是魅影沒有事。我也不會去！”
“誒？”我繼續瞪眼睛。
赭燁探入我的衣襟裡，在胸前敏感處懲罰性的用力一擰：“那只笨狗可是我的情敵，你要我去救他？！”
“不是，”我慘叫一聲，趕緊隔著衣服抓住他手：“你是說，你不去烏蘇，但是我可以去？我一個人？”
赭燁微微一笑，不再戲弄我了：“你帶上黛玉他們四個，還有這次隨行的戰士們，爪爪他們就算了，我讓他們在北方邊境待命。有什麼事多請教菲林，路上的事情我都交給黛玉了，自己注意安全。”
“聖階和林奇也跟著我？”我大感驚訝。
“不是他們跟著你，是你跟著他們。”赭燁揉揉我的腦袋：“他們剛好有事要去蓋爾王國停留幾天，我剛才和菲林商量過了，他同意辦完事後順便去烏蘇看看。”
我心裡一輕，立刻露出八顆後槽牙：“謝謝赭燁！”
赭燁把面前的信筒交給我：“烏蘇的邀請函，自己收好了，印章之類的東西我都交給小妹了，用的時候找她要。”
“恩，知道了。”我點頭收好。
“協約的事情，有什麼不明白讓黛玉傳信給我。”
“恩。”
“出了什麼事都及時通知我。”
“恩。”
“快要冬天了，北方酷寒，我交代蜘蛛姐妹了，讓她們再給你添幾件保暖的衣服。”
“恩。”
“記得好好吃飯，你最近瘦了。”
“恩。”我終於受不了了，吸吸鼻子抱住赭燁。悶在他懷裡，說了一句事後想來忒二的台詞：“赭燁你真好。”
赭燁伸手回抱我，把我緊緊箍在懷裡，然後貼著我的耳朵，溫涼的呼吸噴在我耳後，聲音輕柔呢喃：“好？”
“恩！”被他這一吹，我半邊身子都酥了，軟在他懷裡狠狠點頭。
赭燁又緊了緊胳膊，伸出舌頭在我耳廓上輕輕添了一圈，繼續輕聲說道“可是，我聽說有人說我小氣，小心眼，愛記仇，愛算計，愛整人，錙銖必較，睚眥必報，唯利是圖，落井下石……所有不好的詞，只要能想到，就可以往我身上套。絕對跑不了……”
我被舔的酥酥麻麻，險些一聲呻吟脫口而出。暈暈乎乎的就聽見這麼一連串似曾相識的形容詞，瞬間就僵在了那裡。酥酥麻麻也迅速轉移了陣地，一連串雞皮疙瘩從後背一直爬到腦袋頂……
“還有……”又是一陣陰風來襲。
我一個激靈，還有？
“還有那個金玉其外，後面半句呢？”
不行了越貼越近了，我都能感覺到赭燁溫涼的唇貼上我的耳廓，冷香的氣息直接吹進耳洞裡……
“我，我，那個，嘿嘿，不是為了自保麼？”我訕笑著想要不動聲色的抽身離開，沒想到赭燁卻突然更加用力，勒的我一窒。
“自保？”
“哈，自保啊，”我所有能用上的腦細胞都拼命活動起來，鐵人三項一樣的我腦袋裡面一陣轟轟亂跑：“我要不這麼說，卡洛琳能善罷干休麼，我這是在保證自己的財產不受他人窺視……”
我語無倫次胡掰亂侃，突然靈光一閃，抽出一只手臂，狠狠戳戳赭燁的胸口：“還不是你四處招蜂引蝶，一張魔法肖像就勾的人家小姑娘從六歲一直喜歡你到現在，然後又冷冰冰的把人家凍的哭天抹淚的，最後還要勞煩我絞盡腦汁的幫你善後……”
赭燁目光流轉，嘴角慢慢上翹：“這麼說，我還要感謝祖大老板的‘絞盡腦汁’了？”
“不敢不敢，舉手之勞而已。”我瞇著眼睛搖頭晃腦。
赭燁把我拉回去，再次貼上我的側頸：“大恩無以為報。赭燁只好以身相許了……”
我身子一僵，煞那間警報全響，一腦袋燈泡從黃色亮到橙色，瞬間全部變成紅色！一聲“不要啊”的哀號還沒出口，就已經被赭燁的冰唇堵的結結實實，靈活的舌立刻長驅直入攻城略地，等我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已經像是剛出生的嬰兒一般，純潔干淨，一絲不掛……
可是赭燁的卻還是穿戴整齊，衣冠楚楚，強烈的反差窘的我瞬間臉紅，從臉上到脖子到耳根到胸口，一路火燒火燎的紅下去，然後又從小腹處，身體裡，所有看不見的地方一寸一寸的燒回來……
這不公平！
我第一反映就是要反擊回去，於是也不管赭燁四處游走的雙手，翻身用力把赭燁按倒在軟榻上，低下頭截住他冰涼**的唇舌一陣啃咬舔舐，雙手也不閒著，連拉帶扯，以最快的速度把赭燁也剝了個干干淨淨。然後抬起頭，喘著氣挑釁的看著他。
赭燁瞇著眼，一只手懶懶的撐在臉側，另一只手撫在我的後背上，從上到下，沿著脊柱，在腰椎處停了停，然後，繼續往下……
我猛然驚覺，感受著雙手掌心下溫涼滑膩的觸感，一動不敢動。淚流滿面。
赭燁眼中閃過一絲戲謔的神采，在我身後的手微微用力，我立刻腰一軟，“唔”的一聲，喘著氣跌到了赭燁胸口上。
“赭燁，昨天一晚上了，我還……”我抓緊僅剩的理智使用哀兵策略。
“一會就不會難受了。”冰冷又炙熱的吻落在脖頸和鎖骨上。
“戰爭果實……”我死不放棄，我們來談科技。
“做禮花也挺好的。”一只手爬上了胸口敏感，輕抹慢挑。
“唔……那兩顆戰爭古樹……”我的神志開始游離，還有討債的事。
“每月十五顆，我幫你記著呢。”手指退出去，更灼熱的東西探進來。
“哈……唔，赭燁……”我雙腿不由自主的在他腰間收緊纏繞。
“還有事？”唇舌糾纏的空隙間，疑問隨著喘息微微顫動。
“恩……”我攀上他的肩背，喘著氣把細細的碎吻烙在他胸前：“我會早點回來的！”
……
我趴在床上，身上只搭著一件大紅色的外衣，埋著頭，伸著胳膊，懊惱無比的握著拳，一下一下捶著軟榻……
事實證明，在一起相處久了的人會擁有驚人的相似度，神態表情，語言口吻，甚至於處事方式。更何況，是兩個一起相處了二三百年的曠世大妖，就算思維方式性格習慣差異再大，也難免偶爾會在一件事上面做出相同或相似的反應——例如，我！
……
白天和黑夜辦好交接手續閃人了；太陽和沖著月亮點了個頭鑽回後山睡覺了；赭燁也學著冶封，饜足之後拍拍屁股抬腿走人了……
唯一的不同，就是一下午和一晚上的時長畢竟不同，所以赭燁沒能像冶封那樣做足了以後N天的分量……
隱隱約約的，可以聽到門外遠處夜宴的喧囂。赭燁那家伙怎麼說的？哦，他說，祖琰老板辛勞過度，身體不適的話，就不要勉強出席了……
我狠狠握拳，算他逃得快。知道晚宴過後直接回魅影，不然的話，哼……
我看看地上七零八落衣服，惡毒的腹誹，如果我告訴蜘蛛姐妹，她們的勞動成果是被赭燁那個斯文敗類分屍的，會有什麼結果？赭燁在那姐妹二人心目中神聖不可侵犯的聖潔形象會不會轟然倒塌？
……算了吧，丟人的總歸還是我！
“黑主？”門外響起黛玉小聲的呼喚。
“進來吧，醒著呢！”我一臉郁悶，把身上的衣服拉好做起來。
“晚上想吃什麼？”黛玉很狗腿的推門進來：“大人說您最近瘦了，讓我們看著您好好吃飯……”
“什麼都吃！”我黑著臉按按哀鳴不已的胃口，那個害我一整天都沒吃飯的罪魁禍首！虧他好意思說！
……
“小琰……”哈薩爾突然出現在我身後，狠狠從後面抱住我，全身的重量都壓在我身上，嚇得我一口土豆沒咽下去，險些被飯噎死。
“怎麼了？”我緊張的扔下餐具回身抱住哈薩爾：“哪裡傷到了？”
哈薩爾不說話，只是緊緊抱著我，腦袋深深埋在我肩頸處：“我不能陪你回魅影森林了……”
“恩。”
“我要回烏蘇去了……”
“恩。”
“小琰……”濕熱的氣息噴在我的脖頸上，柔軟的濕熱的滑膩觸感出現在鎖骨周圍，空氣中彌漫著即將分離的悲涼情緒……
我猛然間瞪大眼睛，氣急敗壞，狠狠一巴掌拍上哈薩爾的腦袋：“你們一個兩個的，都給我適可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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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薦票啊，我那可憐的推薦票，就跟赭燁和冶封兩個家伙一樣，拍拍屁股離我遠去了麼……
悲涼，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