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天下——獨孤菀 讀者精彩書評(TXT全文字手打) 第六十六章一》
    第三卷撲朔迷離第六十六章一》

    紫宸宮碧嫿閣主殿

    一模一樣的兩個人,就連時間也是剛好,但心境卻已經大大不同了。紅色的蠟淚隨著光陰的流逝而漸漸沒入燈座中,映著溫暖燭光,陳菀纖指拈著銀針在綢布上來回穿梭。

    沒有再看站在對面的福桂一眼,不是不在意,正是因為太多在意,所以必須要依靠冷漠來偽裝。只有自己才知道,掌心已是濕漉漉一片,冷汗直流。若福桂當真讓她失望了去,她是否下得了手?

    動作沒有半分停歇,但心裡卻一直在吶喊:福桂,莫要逼我,千萬莫要逼我…

    「咚!」地一聲,福桂突然直直跪了下來。雙膝硬磕地面的聲音悶悶傳開,讓陳菀眉上一跳,終於抬起頭看了過去。

    「主子,福桂打從跟了您,便不會再存二心。主子要做什麼,福桂,就定當竭盡所能為您鋪好路子。奴婢自知罪深,不該心存顧慮,望主子責罰。」

    燈蕊突然「辟啪」爆出響聲,襯得滿室寂靜。

    「唉…」半響過後,福桂感到一陣柔柔的歎息從頭上傳來。沒有責備,不是怒意,反而增添了幾分寬懷和輕鬆。

    「福桂,你又是何罪之有?我怎麼會不知道這個選擇對你來說多麼艱難?」雙手把福桂從地上扶了起來,陳菀雙眸中滿是激動:「我不是皇后德妃,沒有牢固的家世背景來撐腰。況且即將要參與地事相當於在拈老虎鬍鬚。一個不好就是要誅九族的大罪!福桂,你也別怪我,走到這個地步,都得事事小心。」

    發現福桂眼中的不解,陳菀從袖口中抽出一份紗絹,正是昨天徐離青鸞來時帶到的那一份,遞了過去。

    正是火烤冰煉。滿心苦辣鹹澀再無任何言語可以體會福桂此刻的心情。紗絹不大,一尺見方。看上去幾行正楷清清楚楚,想來內容也不是很多。可是字字句句,卻如同鐵鑿般一下下重重敲擊在福桂心上。

    手掌冰涼,腿腳一軟便又「砰!」地一聲跪到了地上,陳菀這次卻沒有再把她扶起來。折袖做回茶凳上,半垂長睫。她在等,等一個解釋。

    「主子。福桂罪該萬死。」

    「福桂,你的言行舉止都較一般宮女好上太多。甚至某些處事行為可是連官家小姐都比不上的。要知道我曾經也是這麼進得後宮來地,所以對這總是比常人要敏銳。你說是村野鄉婦,祖祖輩輩連山坳子都沒出過,怎麼可能?我本來也沒有多想,以為你也只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偏偏福桂呀福桂,你錯就錯在對欒國太感興趣了。

    聰慧如你,謹慎如你。一旦碰上有關欒國的消息,就總會想盡方法探聽。堂堂一個天朝人,卻對別國朝事國君關心至此,會不會太奇怪了?不過這些能讓我起疑心,卻不足以確信什麼。直到你上次遺落了一枚錦囊,最後是被愚兒拾到地。可是記得?」

    福桂僵著頸項緩緩點頭,她怎麼可能忘記?那是祖父留給她唯一的東西,以為丟失的時候她幾乎就要崩潰,幸而最後找了回來。卻沒想到…

    「愚兒不是刻意監視你。」陳菀一眼便看穿福桂心中所想,平時她不會失措至此。不過現在,也是難免的…:「錦囊邊角繡了隻怪物,還有『衣圭』倆字。麋身,牛尾,馬蹄,還有魚鱗皮。愚蠢瞧著新鮮才告訴了我。她卻不知道。這可是『麒』,欒國的瑞獸。

    卻讓我隱約記起。能以『衣圭』為號,配『麒麟』祥圖的,除了欒國皇族,就只有五十年前,據說因犯下大罪而遭滅門之災「玉圭王府」的直系血脈。」

    福桂週身一陣哆嗦,聽到椅凳挪動,裙擺摩挲地面地聲,又重重伏了下去。誰想兩臂被一股力道生生拖住,攙起身來。

    「你,是『玉圭』將軍的親孫女吧。想來這許多年在天朝的流亡生涯,可是苦了。」

    「主子…」

    悲從中來,眼珠兒順延著臉頰慢慢滾落。情難自制,隱忍在心中許多年來都不敢透露絲毫的秘密,這許多的苦痛,似乎只有眼前的人才能理解,只有她伸出了雙手…

    雖然五十年前的禍事她並不像陳菀一樣直接目睹,但作為僅存的一脈背離國土,逃離家園,隱藏在人煙罕至地山村之中,所積累沉澱下來的苦痛贊早已不是隻言片語能夠道出。曾經信誓旦旦終有一日要堂堂正正返回欒都,但多少決心也經受不起時間的消磨。

    相同的身世背景,相同的苦痛命運,她卻沒有陳菀當初誓不罷休的毅力與狠絕,所以才會被這個奇特地少女所折服吧…

    既然曾經的背負已經無法達成,那便甘心成為她的助力吧!

    「主子,若奴婢做了相反的選擇,您會把這封紗絹呈上去吧?」

    「我,從來不願意想可能。沒有可能,沒有如果,我命由於我不由天!」把手伸到福桂面前:「今**選擇助我一臂之力,他日我定會想方設法讓你堂堂正正地回到自己的國土去。」

    不再遲疑,福桂小心翼翼地握住了眼下的纖弱玉手,彷彿裡面蘊含著無窮的力量。

    許多事情不用說得太過明白,包括福桂當初刻意到陳菀身旁,是不是為了利用她的身份來結交達官貴人。包括陳菀利用徐離柏嚴的勢力調查福桂真實身份,是不是用來壓制和脅迫…

    不論如何,既然已經作出了決定,那麼期間種種猜疑與不快,就應該徹底放棄。往往有些時候,過程如何都好,結果才是最重要的。

    天朝靖順四年六月十五日,雲國大司空徐離柏嚴因為滯留已久,加上派發皇太后壽宴地禮帖已經完成,便正式同靖宗上書辭行。靖宗百留而不得之下,只好命人準備極品御綢精品數車,隨大司空車隊同行,全權作為天朝對雲國皇室地一些小心意。

    只不過與徐離柏嚴同來的徐離凌芸,卻因早透露出希望能在天朝多長見識而被簡寧皇太妃極力挽留,待到中秋節後再隨天朝賀禮車隊回國。徐離凌芸原是打算在外城尋個客棧,但皇太妃卻怎麼也放不下心。難得天朝仰仗這次邦交和雲國關係稍有和緩,唯恐怠慢了貴客。

    最後雙方各退一步,凌芸搬離翔院,而得暫住於四品美人陳菀地碧嫿閣中,因為配得上身份地位,又不會太過擁擠的殿閣,算算紫宸宮中也就那兒最合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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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國慶,丫頭貌似要去人家家吃飯

    能不能按時更新呃這個

    偶要看情況了

    [頂鍋蓋]跑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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