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神父神色一變,手裡的槍猛的掏了出來,可還沒等他掉頭,一聲低沉的槍聲便響了起來。()那神父滿臉不甘的倒在了地上。早知道丫的來兩個人,他就繼續裝神父了。
聶劍遠冷冷的看了那神父手裡的槍一眼,收回目光,對著唐峰道:「老大,那是第卡西拉夫是假的……」
唐峰點了點頭,他在聶劍遠出手的剎那也看見了。只是,他皺著眉頭,輕輕的看了一眼四周。就算是個假的戰斧老大,那他們得手的也未免太容易了吧?
他超前走了兩步,忽然瞥見那個倒在地上的「第卡西拉夫」的腰間鼓鼓的,他抬腿輕輕一踢,頓時臉色一變,爆喝一聲:「走!」
聶劍遠不明所以,不過他這人最大的好處那就是聽命令。一見到唐峰喊了聲走,便朝他這跑了過來,這傢伙掉頭就走,竟然跑的比唐峰還快。
兩人才剛跑到教堂門口,轟的一聲爆炸便從後面響了起來,唐峰的人猛的朝前一撲,人還在半空的時候,便又掏出了一把槍。
聶劍遠當先撞出了教堂的門之後,就地便是一個懶驢十八滾,唐峰則是趁機走了出去。手裡的槍聲不斷的響起,那些守衛在門口不遠處的護衛,紛紛的中槍倒地!
聶劍遠這時候已經翻進了教堂旁邊的草叢,然後突然又從裡面翻了出來,手裡的軟刀一下插在了一名戰斧小弟的喉嚨,輕輕的一抹,殷虹的鮮血,將白霧渲染的妖異而寒冷。
而在他的背後,則是已經陷入了火堆中的教堂。這教堂本來就是木質結構的居多,此時爆炸過後,燃起了火焰。
十八名戰斧的護衛,不到一支煙的功夫便解決了。聶劍遠眉頭一挑,輕聲道:「護衛也是假的。」
唐峰眼中寒光一閃,冷笑道:「只怕正主馬上就要出場了。」
果然,唐峰的話音才剛剛落下,遠處的晨霧中便出現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那腳步聲之急,竟然連霧氣都攪動的清晰了許多。
「敢不敢和我一起殺過去?」唐峰皺著眉頭略微傾聽一下,忽然笑著道。
聶劍遠微微一笑,淡淡的道:「有何不敢?」說完,他的身體便恍若離弦之箭一般竄了出去。唐峰也是毫不遲疑的跟在後面,手中摸出了一把漆黑的刀,屠龍黑金。
「殺!」唐峰和聶劍遠幾乎是同時爆喝出聲,屠龍黑金和紅色的軟刀,像是兩條怒龍,衝破了晨霧的封鎖,沒入了兩名黑影內。慘哼和悶哼過後,唐峰和聶劍遠已經衝進了人群。
一把抽出插在戰斧小弟內的武器,便是一陣狂殺!
當先的那些黑影一陣大亂,他們直到十多米的時候,才看見前面的黑影,可是不等他們發問,一聲厲吼和呼嘯便突然響起,兩道烏光幾乎和破空聲,他們同伴的慘叫聲同時出現。
隨後,黑影便到了近前,那些小弟只有前面十多個人是槍手,可還沒等他們看清楚對手是誰呢,便紛紛感覺到身上一寒,隨後便什麼也不知道了。
唐峰和聶劍遠兩人就像是殺入羊群的兩頭老虎,黑色充滿了霸氣的屠龍黑金,紅色充滿了妖異的鋒利軟劍,就像是黑白無常的索命之符,沾上死碰上亡,那叫一個勢不可擋!
「殺光他們,殺光他們!」低沉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聶劍遠眼中寒光一閃,毫無所懼的朝人多的地方殺了過去。他的軟劍時而彈,時而崩,一會兒像毒蛇吐的芯子,充滿了陰險的殺機,總是朝別人武器中的漏洞招呼。
一會又彷彿是撕裂天空的雷電,帶著一種奔雷之勢,拉過一個個喉嚨,沒入一個個胸口。旁邊的唐峰比他還要生猛上幾分,因為他的屠龍黑金,削鐵如泥,就算是堅硬的頭蓋骨,在唐峰生猛的力氣下,也照樣一刀兩段。
所以相比與聶劍遠的血光四濺,唐峰這邊是斷臂殘肢橫飛,紅白之物相間,更加的血腥,更加的暴力,更加的勢不可擋。
不過,他們畢竟是兩個人,在砍殺了三四十人後,兩人已經有些氣喘。尤其是聶劍遠,手裡的劍都開始輕輕顫抖,他的武器不比唐峰的屠龍黑金那麼鋒利,而且他原本就是游鬥的武器,此時卻要跟人硬碰硬,對於體力的消耗當然要更大一些。
而除了體力上的消耗之外,殺人也是一件很費神的事兒。
唐峰哈哈一笑,手中的屠龍黑金不斷的舞動,掀起一道道武器的風雨。他的人像是一道怒浪一般衝入人群,手中的長刀猛的向四下快速的舞動,頓時有八名戰斧的小弟應聲拋出。
唐峰恍若魔尊一般,倒提長刀,長聲道:「殺光他們!」
聶劍遠被他的神勇一掙,厲聲長嘯撲了上來。後面的那些戰斧的小弟頓時慌了,他們沒見過這麼強悍的男人。這麼能拼,敢拚,而且有那個本錢拼的男人。
他們原本七十多個人,竟然硬生生的被他們兩個人給殺的還剩了十幾個?剩下的人再也承受不住心底的壓力了,齊齊的發喊一聲,掉頭就跑。也有小弟將手裡的武器一丟,抱頭蹲在了旁邊,還有的坐在那裡哇哇的哭!
唐峰和聶劍遠追了幾步,發一聲喊,頓時,幾十個神情彪悍的死神僱傭軍小弟,出現在了那些逃跑的戰斧小弟面前。他們也不說話,悶聲悶響的便是一通砍殺。那些戰斧小弟心中那個鬱悶,那個淒慘,就別說了。
他們這一天算是倒了霉了,先是遇到兩個殺神,接著又遇到一群煞星。有些眼尖的戰斧小弟見到一名同伴丟掉了武器,那些煞星便從他身邊走過,沒有殺他,紛紛效仿起來。只是,那些手快的好好些,那些手慢的,等到他丟掉武器的時候,長刀已經劈到了他身上,別提多鬱悶了,簡直就是死不瞑目。
最後,七八十名戰斧的小弟,只剩下了不到五人。
「撤!」唐峰淡淡的道。
頓時,眾人紛紛消失在濃濃的霧氣中。而幾乎就在唐峰他們刺殺的時候,戰斧的老大,第卡西拉夫也走出了他的城堡,在上百名手下的護衛中呼嘯著朝這裡趕來。
可就在他走了不遠,忽然一陣辟啪的槍聲響了起來,他手下的人一陣慌亂,隨後,數十名黑衣殺手突然出現,他們像一條直線一樣,狠狠的插入了那些護衛中間,殺掉了第卡西拉夫之後,揚長而去!
教堂的爆炸吸引了警方的注意力,不到二十分鐘,警察便出現了,還有戰斧的情報署長,埠迪和他手下的護衛。
「暴徒,這簡直就是暴徒!」埠迪非常的氣憤,他緊緊的盯著警署的署長,沉聲道:「署長閣下,他們這是要刺殺受人尊敬的第卡西拉夫先生。虧的第卡西拉夫先生沒來,該死的,他們竟然對教堂採用這種暴力的手段,您必須,必須找出暴徒來,這是對整個俄羅斯警察的挑戰,對上帝的褻瀆。每一名真正的東正教徒,都不會容忍這樣的事情發生,絕對不會!」
那署長十分的鬱悶,昨天發生的刺殺,在他的轄區內數量最多。整整二十七起,若是擱在平時,只此一起都夠他喝一壺的,可現在碰到一起,反倒讓他有一種虱子多了不咬,債多了不愁的感覺!
此時他唯唯應諾著,心中卻是暗罵,該死的,這本來就是你麼戰斧自己惹來的麻煩,憑什麼我來給你們擦屁股?對上帝的褻瀆?扯淡!若是真的有上帝的話,那他為什麼不來收走你這個對著受人尊敬的署長亂吼亂叫,沒有禮貌的傢伙?
這個念頭才剛剛升起,署長便聽到砰的一聲,緊接著他面前的埠迪的腦袋轟的一下爆成了碎片。
「哦!」署長原地跳了起來,嘴裡大吼大叫,心中卻嘀咕著,以後他一定要改信東正教,一定!
「這需要懲罰,該死的,他們試圖殺了我這個真正的東正教徒,可我不會答應,絕不會答應!」就在埠迪中槍的時候,一個有些瘦削,滄桑的老人正在開記者招待會。他的眼中充滿了憤怒,神情不怒自威,透著一股威嚴。
他才是戰斧真正的老大,第卡西拉夫。而眼下,距離教堂爆炸不足半個小時,他便成功的在自己的一處私人的秘密莊園裡召開了記者招待會。這便是他的反擊,對那些殺手的反擊。
同時這也是一個信號,他將刺殺自己的人說成了是東正教的異教徒,本身便是告訴對方,他不會真正追究刺殺的事。因為他認為,這次刺殺是那些真正恐怖的超級力量對他的警告。
可惜,他卻不知道自己許諾錯了對象。
第卡西拉夫正在那慷慨陳詞的時候,一名俄羅斯的記著站了起來,她臉上的笑容,即便是第卡西拉夫此時的心情不好,也不由得兩眼為之一亮。
他正了正身子,準備等待對方的發問,可惜他等來的不是那嬌媚的聲音,而是一聲清脆的槍響。
緊接著,人群中響起了槍聲,現場混亂成一團。這時候,外面突然殺進來一支隊伍,他們全身黑色,一手刀一手槍,將處於混亂中的第卡西拉夫的侍衛殺的人仰馬翻。然後便撤了出去,沒有人注意到,那名俄羅斯的女記著,被其中領頭的那個熊一樣的大漢給裹挾了出去!
「第卡西拉夫做錯了一件不該做的事情,所以,他需要接受上帝對他的懲罰!」等慌亂過後,那些記者才發現第卡西拉夫倒下的牆面上,不知什麼時候被燈光打出這麼一行字,一時間燈光閃爍。
正中是死掉的第卡西拉夫,四周是滿臉驚惶的戰斧小弟,背景則是那一句飄渺冷峻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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