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說,都說說,這些該死的殺手是從哪兒裡冒出來的?是從哪兒裡冒出來的?兩百三十八人,哪兒一個都是我戰斧的精英,頭目!甚至還有兩個堂主,兩個堂主!」第卡西拉夫狠狠的拍打著桌子,盯著自己手下的幾個大將,侍衛隊長,兩眼通紅!
這個時候誰敢說話?就是眼下這些人,也都是人人自危。()這些殺手就像是從天上掉下來的一般,那些被殺的人,甚至還有比他們身份,地位高的。可他們卻一個都沒躲過去,他們哪兒知道從哪冒出來這麼多要命的殺手?
見到自己的手下一個個的地址頭,第卡西拉夫的火氣更大了。不過他也知道發火是解決不了問題的,深吸一口氣,第卡西拉夫輕聲道:「這件事情,你們能認為是誰幹的?」
這個問題也不怎麼靠譜,可眼下老大的第一個問題沒人回答,若是第二個問題再沒有應聲,那豈不成了一問三不知?若是真的惹動了老大的怒火,那可能那些殺手還沒找上他們,他們便要先被憤怒的第卡西拉夫給撕成碎片了。
「老大,」沉默了一下,第卡西拉夫的護衛,戰斧少有的高手,傑克南首先抿了抿嘴,說話了:「會不會是狼社的人幹的?眼下我們跟狼社打鬥正酣,他們怕是為了報復而對我們進行刺殺!」
第卡西拉夫輕輕的點了點頭,這時候,又有人提出了不同的意見:「如果狼社真的有這麼多精銳的殺手,那他早就去刺殺洪幫的人了,又何必在跟洪幫的戰鬥中,不斷的後退,以至於差點連整個狼社的基業都斷送了?」
第卡西拉夫點著的頭猛的一頓,他輕輕的掃了傑克南一眼,輕聲道:「你想問題還是太簡單了,並不是每一個有理由的人,都有那個實力。」
傑克南慌忙點頭道:「多謝老大教誨。」
第卡西拉夫輕輕的嗯了一聲,扭頭看向剛才說話的小弟道:「那你說說,這應該是誰幹的?」
「老大,我認為是戰火的人。戰火的老大科洛,一向雄心勃勃。而我們最主要的兩個對手,一個是狼社,另一個就是戰火,真要說起來,我們和戰火的利益衝突更大一些,畢竟狼社那邊我們屬於開疆拓土,可和戰火之間卻是生死存亡的關係。」那小弟忙沉聲道。
第卡西拉夫點了點頭,輕聲道:「你這分析也靠譜,不過我還是想問,科洛他從哪訓練了這麼多殺手?」
「老大,今天早晨我們才得到消息,世界三大殺手組織之一的暗殺者俱樂部,被人給連窩端了。直屬俱樂部的核心殺手全部戰死,只剩下那些散落各地的殺手,一時間全都人心惶惶。」戰斧直屬第卡西拉夫這個老大的情報頭目,埠迪輕聲道。
第卡西拉夫的眉頭皺起,輕輕的看向他:「你的意思是說,滅掉暗殺者俱樂部的那些人,和這次刺殺我們的殺手是同一個來路?」
埠迪輕輕的點頭道:「殺手真正的敵人,是殺手,他們真正的對手也是殺手。除了是同道中人,外人誰能摸出暗殺者俱樂部的總部在哪?就算是他們知道了,除了美**隊之外,只怕也就同樣精通格鬥,刺殺的殺手,才能夠讓他們真正的全軍覆沒,一個活口都不留。」
「如果真是他們的話,那這事情就有趣了。」第卡西拉夫兩眼輕輕一瞇,淡淡的道:「暗殺者俱樂部好歹也是世界三大殺手組織之一,誰還能這麼輕易的讓他們滅掉?」
「朱雀堂和獵人協會!」埠迪像是捧哏的人似得,很是自然的應和了一句。
第卡西拉夫緩緩的點了點頭:「只怕還是朱雀堂多一些,獵人協會和暗殺者俱樂部的實力相當。不過,」第卡西拉夫的眉頭一挑,伸出骨節*的右手端起面前的酒杯,輕輕的婆娑著道:「若是朱雀堂能夠輕易滅掉他們的話,只怕早就做了。也不會任由三大殺手組織之間相互對峙到今天。」
「兩個殺手組織的實力雖然不如朱雀堂,可他們背後的勢力,卻不是小小的朱雀堂所能挑戰的。可現在,朱雀堂竟然就將暗殺者俱樂部給滅了,難道背後另有人指使?如果現在找上我戰斧的人也是朱雀堂殺手的那,那是不是也因為有人指使?」
第卡西拉夫的臉色微微一變,眼中竟然閃過一抹驚駭的神色。
他旁邊的手下卻有些莫名其妙,除了掌管情報的埠迪。只是此時的埠迪一臉的平靜,眼皮微闔,卻讓人看不出異樣來。
「不會的,像我們這樣的小勢力,應該不會引起他們的興趣。」第卡西拉夫眼中精光一閃,像是喃喃自語似得道:「應該是科洛,對,是他。也只有他才有這個膽量和實力,也只有他才有這個理由。」
他旁邊的手下卻禁不住的瞪圓了眼睛,小勢力?他們還是第一次聽見他們的老大如此謙虛。
「馬上命令鷹隼大隊出擊,對戰火進行報復。同時,清除我們地盤內所有的戰火疑似人員。」第卡西拉夫沉聲道。
「是!」手下的人立即答應下來。因為帝陵的關係,他們雖然第一個想到了狼社,卻也第一個將狼社給排除了。當然,這也是因為田雄沒有將狼社和死神相互勾結在一起的消息通知過來。
對於田雄來說,若是死神真的助帝陵,那才更好。他們打的戰斧越痛,那戰斧的反擊就越凌厲。若是戰斧和狼社,死神打個稀里嘩啦更好,他坐收漁翁之利。
只是,田雄沒有想到,若是戰斧不是被打疼了,而是被打成了殘廢,被抽筋剝皮,痛過了頭,痛的他們膽戰心寒,那他們還有那個膽子報復嗎?
「老大,那您明天的彌撒還……」
「做,當然要做!」第卡西拉夫眼睛一挑,豪氣干雲的道:「難道我堂堂戰斧的老大,被幾個人一嚇,就要做縮頭烏龜不成?吩咐下去,彌撒照常進行。」
「老大,雖然他們不敢對您下手,卻也不能保證,這些殺手會殺紅了眼睛,所以,不得不防啊!」埠迪睜開眼睛輕聲道。
「嗯。」第卡西拉夫不置可否的答應一聲,閃爍的目光中誰也不知道他在打什麼主意。
彌撒的時間到了。
因為俄羅斯地處苦寒之地,這個季節的早晨通常都有薄薄的晨霧。雖然不是很大,那可連綿的彷彿青煙似得迷霧,還是隱隱約約的,讓人的臉上彷彿蒙了一層紗似得,看不真切。
可這一切,並不能稍稍阻擋第卡西拉夫向真誠的天主禱告的腳步。刺耳的剎車聲劃破了晨霧的寂靜,教堂前的晨霧都別衝擊的起了漣漪,這一切都宣示著,第卡西拉夫來了。
不過,因為前面刺殺的緣故,第卡西拉夫明顯的很是謹慎。雖然他帶來的護衛只有十八人,可他們卻佔據了各個角落。
唐峰靜靜的站在教堂頂部的一個放置雜物的儲物間,旁邊站著聶劍遠,兩人居高臨下的看著幾個男人走了進來。
作為東正教的信徒,這些人雖然佔據了各地的要塞,卻沒有殺氣騰騰的衝進教堂來搜查一番的道理。而且,前面戰斧的人被刺殺,也有不少是趁著那些頭腦們去教堂的機會,可他們沒有在教堂動手,多是選擇在去教堂的路上,或者是從教堂出來的機會。
一切,似乎都在說明,那些暴虐的刺客,也是主的信徒。
「你說,進到教堂裡的戰斧老大,是真的還是假的?」唐峰忽然瞇著眼,看了聶劍遠一眼。
「十有**是假的,情報上不是說,這個戰斧老大喜歡用替身嗎?」聶劍遠眼中寒光閃動,在他的腰上,一把軟劍正像腰帶一樣扣在哪兒!
「呵呵,不管是真是假,這個戰斧老大,我們是殺定了。」唐峰眼中寒光一閃,淡淡的道。兩人在上面等了一會,估計時間差不多了,頓時悄悄的走了出去。
教堂是一個尖塔的模樣,從下面到頂部,十分的空曠,一覽無遺。第卡西拉夫就端坐在一張桌子面前,一個神父正拿著十字架,聖經站在他面前,空洞的聲音在教堂裡響起,帶著回音,倒也有幾分醍醐灌頂,給人當頭棒喝的意思。
就在這個時候,一聲呼嘯和陰影突然響了起來,聶劍遠像是天外飛仙一般,突然出現,手裡的軟刀猛的揮出。
他出現的突然,手裡的刀也快,所以,第卡西拉夫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只是驚愕的抬起頭,瞪圓了眼睛,那六陽魁首便飛了起來。
聶劍遠一劍得手,不由得皺了下眉頭,他看了慌張的神父一眼,轉身向前走去。
那神父在他轉過頭的剎那,滿臉的驚慌頓時變成了冷笑。他探手伸進兜裡,就在這時,一個懶散的聲音突然在他背後響了起來:「動,便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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