頸這個詞,一下子變得非常地敏感,具備了雙重的
你指的,是哪方面的瓶頸?如果是音樂上的,哥暫時還幫不上什麼忙;但要是另外一個方面的,理論上哥是能夠幫忙的,但是……很糾結啊很糾結!
當然,這樣的話,韓秋只能生生地給悶在心裡,不敢說出來,否則迎接他的,將是狂風暴雨。保守估計,鍾一一將他活埋的幾率高達,火葬的幾率為30%,剩下的30%,是拋屍荒野……
「大笨蛋,你在什麼愣啊?沒聽見我說話啊?」鍾一一見到韓秋傻乎乎愣在那裡,像是在思索著什麼不著邊際的問題,越看越像一幅豬頭相,便狠狠地舉起粉拳在他的肩頭上來了那麼一記,問道:「我問你,要是我在大賽前一直突破不了瓶頸,那該怎麼辦?」
怎麼辦?我怎麼知道?我看這事情,不好辦!
「呃……這個……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嘛……到時候會有辦法的,我相信你,一定能在比賽開始前突破瓶頸的……」韓秋彎彎繞繞地說了一大堆貌似很有道理,實則毫無意義的廢話。
但這廢話,在鍾一一聽來,卻感覺到大笨蛋是在真心誠意地鼓勵她,安慰她,心裡居然油然而生一種暖融融的感覺以及一點點小小的溫馨。
一個人在遇到困難的時候是最脆弱的時候,如果這個時刻得到誰的一點點鼓勵,就會看得非常非常重。何況是鍾一一這樣的小女人,敏感而倔強,情緒就像六月的天氣一樣陰晴不定,沒個穩定的時候,特別容易受到糖衣炮彈的影響。
「嗯,你說的對,我也相信我自己,一定能在比賽開始前突破瓶頸!」鍾一一緊緊地捏著自己地粉拳,在韓秋眼前揮了揮:「我會努力的,你也要加油!千萬不要偷懶!」
「嗯,一起加油!我很勤奮的!」韓秋說這話的時候,心裡居然沒有哪怕一丁點地愧疚感和臉紅感,儘管他現在的「勤奮」,沒有一分一秒是花在了對於唱歌功力的鑽研上,但他依然說得煞有介事。
「你地進步好快哦。太讓人羨慕了。你能不能在這裡師範一下。那幾個音階。是怎麼高上去地?」鍾一一現在一下子充滿鬥志。來了學習地。於是就抱著「請教」地心態。向韓秋問。
「呃……這個……音階……地確是個很好地問題。這個內涵非常地廣。一時半會也說不清楚。但簡單說來。也沒有別地捷徑。唯有兩字。勤奮而已……」韓秋說完這番話。使勁地抹了抹額頭地汗:***D。這個問題。確實是太內涵了!
「說得好。業精於勤。可以想像你這一陣地努力和心血!」鍾一一不由得想起了去年韓秋練習籃球時地那股拼勁和毅力。想起那時地瘋狂訓練。更想起了每天清晨。兩人相伴喝雞湯地美好時光。
那時地歲月很快樂。可惜……太短暫!
所以在她地想像中。韓秋現在對於音樂地研習。應該也到了當初練習籃球時地瘋狂境界了吧。全然不知。現實與想像地距離。有多麼地遙遠。
「比賽結束又有好幾天地時間了。這一段時間。你肯定又進步了不少吧。」鍾一一地語氣裡。帶著一點羨慕。更多地則是欣喜:「來。大笨蛋。展示一下你最近地成果。唱一《我地太陽》給我聽聽吧。」
我…地太陽!
我太陽哦!
韓秋在心裡連喊了三聲太陽,這種歌是給哥唱得麼?
「要不我給你唱一《黃土高坡》吧?」韓秋覺得這歌才是自己拿手的。
「嗯,這歌雖然很老了,但是難度很大,高音部門地技巧很考驗功力的,你唱來聽聽。」鍾一一雖然不明白韓秋為什麼會突然想唱這種老歌,但既然他要唱,那就一定有他地道理,自己要多學習。
「我家住在黃土高坡,大風從坡上刮過。不管是李宇春,還是曾可,都是我滴哥,我滴哥!!!」
「噗哧」一聲,鍾一一忍不住笑了出來,這還是她今天第一次露出如此自然的笑容,就像一株淺放的百合花,綻放地如此單純,帶著一股「萌」的氣息。
大笨蛋太壞了,唱個歌都這麼搞笑……他會不會是看我心情不好,故意逗我開心的,嗯,一定是這樣的……
「好了,我的哥,時間不早了,快回去睡覺吧,我要繼續練習了!」鍾一一帶著笑容,把大笨蛋生生給推出了門,她怕大笨蛋要是一直留在這裡,自己恐怕沒有一點點時間用來練習了……
「哎,都是我的哥啊!」韓秋被掃地出門後,仰頭望著天空,隱約成
長歎道。
手機鈴聲又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破壞了這沉思的氣氛。
又是一個從沒見到過的陌生號碼,不用說,又是哪家公司上趕著送錢來了。
真是我的哥啊!
哎,只是不知道,這次又是哪一家做冤大頭。
「是韓秋麼,有點事想跟你談談,不知你有沒有興趣?」電話裡傳來一個中年男子的聲音,顯得很粗曠。韓秋印象中曾經聽到過這個聲音,但具體是誰,一時卻想不起來。
「請問,你是?」
「……我是張導!」對方小小地鬱悶了一會,顯然沒有想到,韓秋居然連自己這個大人物的聲音都沒聽出來。如果只是沒有聽出聲音,那倒還罷了,但他居然連自己的電話號碼都沒認出來!
要知道,現在有多少人都在到處打聽自己的電話號碼啊!
本以為這小子在接到自己的電話後,一定會有一種受寵若驚的感覺,納頭便拜,誰知道,這傢伙居然連自己是誰都沒搞明白……
「哦,張導……」韓秋現在才想起來,這個聲音的確很熟,因為在前不久的省級決賽的後台休息室,自己曾經被這個聲音給責問過,不就是那個滿臉大鬍子的導演麼。
這個導演,據說在圈子裡,還屬於非常拽的牛人,雖然說不上手眼通天,但門路不少,歪點子也多,時不時都會捧一個默默無聞的新人出來。
「我想跟你談談,怎麼樣,有時間沒?」張導演聽見韓秋的語氣有些平淡,完全沒有想像中的欣喜若狂,心裡有些不是滋味,但畢竟是久經沙場的老革命,城府深得很,沒有絲毫表現在話語裡。
這個大鬍子,應該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吧。估摸著是賺錢的機會吧,我現在正缺錢呢,談就談唄。
反正是你給錢,都是我的哥!
「有時間,張導,你約地點吧。」
張導演差點受了驚嚇沒抓穩電話:這小子架子夠大的啊,要是別的人接到我的電話,誰不是立即屁顛屁顛地趕緊過來啊,還能這樣慢條斯理的來一句,你約地點吧……
其實,要不是韓秋現在正在市區,沒呆在學校的寢室裡,現在張導演聽到的,應該就是「你過來吧,我在學校等你!」……
這小子肯定是沒見過什麼世面,不知道天高地厚,不行,得給他好好地上一課。
張導演對著韓秋說道:「到金沙會所吧,我在那裡有個VIP包房。對了,金沙會所,你能找到吧。」
擦,瞧這話問的,以為哥是路癡啊,金沙會所在容城可以說是無人不知,是容城地區第一個明目張膽打出旗號:沒有百萬以上的財產,就別想進門的高級會所。用他們自己話說,這裡只屬於貴族。
這個為貴族服務的口號當時受到了許多的非議,但毫無問,他們的運作是成功的,富人們為了彰顯自己與普通平民的差別,都不約而同選擇了這裡作為休閒娛樂的場所。
去這樣的場所,步行似乎是太寒酸了點,韓秋忍著心疼,打了一個出租車。當然,主要的原因是,時間太晚,公交車已經收工了……
到了門口,韓秋遠遠就看見門口的侍應忙不迭地為客人開車門,心想這裡的服務還真是熱情周到;但自己的出租車停在門口,半晌沒有一個人上來打一下招呼。
「你還愣在這裡幹什麼,下車啊。」司機莫名其妙地看了韓秋一眼:「難道你還等著他們給你開門?不把你趕出去就算不錯了!」
汗,想想也是,到這種會所來消費的,都是有錢階層,看看旁邊的停車場,不是奔馳就是寶馬,開個奧迪都不好意思跟人打招呼……看見出租車來,侍應們先要觀望的是,這傢伙到底有沒有進去的資格。
韓秋悻悻下車,在侍應們有些驚訝和惑的目光中,逕直往裡走。
「先生,請問你有貴賓卡麼?」自然而然地,他被高大的安保人員攔在了門外。
韓秋無奈地聳了聳肩:「貴賓卡,什麼玩意,沒見到過。」
「那對不起,你不能進去。」對方的語氣顯得很堅決,對於沒有錢的普通人,是不能享受他們的服務的。
韓秋的穿著打扮,看起來很有錢麼?顯然這個結論不成立!韓秋的代步工具很牛逼麼?顯然更沒有說服力。所以,對不起,這個高級場所,你還是繞道而行吧。
「這是我請來的朋友。」一個粗曠的聲音從門裡響起,張導演的大鬍子臉,出現在眾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