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法變 正文 第三卷 142回 鬥法勝負只一線 恩怨情仇片語消
    眼瞅著准提道人在那睜著眼兒說瞎話兒,可把老子氣的不輕,太清聖人鬍子都立了起來。老子心中惱恨,尋思:「原來你們這是打算合起伙兒來,要對付吾等三清呀。」說道:「早聞西方教下精擅口出蓮花之術,尚以為當真可天花亂墜,地湧金蓮,如今一見,不過砌詞狡辯爾,此等花言巧語,如何能登大雅之堂,焉能迷惑貧道?」說罷,便將那先天至寶太極圖起中空中,欲定地水風火,若被其得手,當可瞬間瓦解胡盧借東海水勢所成的大陣,這卻是一物克一物的道理,圓始天尊掌盤古幡最擅混沌開闢之事,於天地陰陽,兩儀四象之學自是稍遜,便為胡盧所克,而老子掌太級圖,卻是一切生剋變化的剋星,亦是胡盧及三光道人的最大剋星,倒非是老子就強過圓始天尊太多!

    准提道人用心「良苦」,以他道行自然知道若老子得手,胡盧便落擺在即,如何肯坐視自己的謀劃流產?當下先祭起一寶,卻是西方異寶——六根清淨竹,那六根清淨竹轉眼便生枝發芽,並迅速蔓延開來,瞬間化為無盡碧影,幾已覆蓋了整個天際,形成一個奇異地竹林,太級圖雖是先天至寶,可定天地陰陽、地水風火,卻倍受那竹林的影響,一時間竟成相持之格局,准提道人見清淨竹成功阻住太極圖,更不怠慢仗七寶妙樹,來到老子面前,口中卻道:「貧道原以為清道乃是一片公心,欲消弭此劫,不意道竟如此偏幫,暗藏私誼,委實叫貧道好生失望。未知那個才是無恥之人。」

    老子冷笑一聲,再不答話,驅青牛、仗扁拐來打准提道人,應道:「道用步步緊逼、用心險惡,貧道豈能叫你失望?難不成只許道放火,卻不准貧道點燈嗎?」

    准提道人素知老子為三清之首,如何敢待慢,急忙揮舞七寶妙樹,來戰老子。那六根清淨竹失了准提道人的主持,瞬間落了下風。碧影迅速減少,終於不敵,被太極圖逸去。接引道人見准提道人鬥法失利,自然是不肯旁觀。忙以一柄拂塵半途架來,拂塵有五朵五彩金蓮,朵朵生光,托那扁拐,說道:「太清道即是自認調解之人,如今未曾把話說明,便自行動手?豈無心虛之故!」也不待老子答話,准提道人已然乘隙用七寶妙從老子背後刷來。老子被前後夾擊,縱然法力精湛。略勝眾聖一分,畢竟被二聖合攻。再也無暇說話,忙把那天地玄黃塔現於頂,那天地玄黃塔乃開天無功德,混合天地初開之時最精純的玄黃之氣而得,萬寶不落,萬法不沾,立於頂,便是立於不敗之地,老子以此寶為屏障,才敢以一人之力獨戰西方二聖。胡盧得青蓮寶色旗之助力。以水生木。以木克土,本已逐步將戍巳杏黃旗的防護之力擊潰。正待借陣勢之利來進一步限制圓始天尊的耳目心神,以增勝算,不意忽有太極圖劃空飛來,化做一金橋,那圓始天尊立於金橋之,再不受幻陣的影響。雖說那星空倒影之陣佔了地利先手,以整個東海為鏡,化至大之幻陣,但先天至寶太極圖威能駭人已極,又超然於世間一切陣法之,竟將陣法地諸般妙用幾盡皆破去,僅剩日、月、星三光之力還可攻敵,大抵那三光的攻勢是真非幻。然如此一來,胡盧其實並未獲得多少助益,僅僅是去了戍巳杏黃旗的阻礙,卻有多了太極圖所化金橋的阻滯,掌中葫蘆籐和日、月、星三光之力更見犀利。同樣,圓始天尊亦不必再分心控制戍巳杏黃旗,防備來自星空倒影之陣的暗算,更得那金橋的助力,可以放心大膽地應對胡盧的攻勢。

    不過,圓始天尊本就攻強守弱,失了戊巳杏黃旗,單憑太極符印根本無法完全抵擋日、月、星三光的攻勢,而他到底不是太極圖的原主,尚無法發揮太極圖地全部威能,僅能避過幻陣之影響。就如胡盧須得迴避先天至寶盤古幡的鋒芒一般,圓始天尊亦須迴避、或以盤古幡化解日、月、星三光之力,畢竟三光道人終已證道,手段要比胡盧玄妙,威能要比胡盧強勁得太多。

    綜所述,鎮圓大仙和通天教主,一個善守,一個善攻,鬥得難解難分,不相仲伯,卻是棋逢對手;胡盧單挑圓始天尊,似是略略佔些優勢,其實全無致勝手段,畢竟圓始天尊尚為真正契合太極圖,但相信只要時間稍久,胡盧便要有落敗之虞;接引道人和准提道人雙戰老子,本應大占風,但老子有天地玄黃塔護身,本身實力也確實為諸聖之冠,西方二聖雖略佔先機,卻也是僵峙不下地局面。

    這三處戰局,若圓始天尊最終擊敗胡盧,再與老子聯手,便是三清一邊獲勝,若西方二勝能在胡盧落敗之前擊敗老子,便是胡盧一方勝了,雙方目前的實力卻是甚為接近,但從長遠處看,還是三清較佔優勢,贏面教高!

    東海觀戰之人俱感大開眼界,胡盧一方以五敵三,似是佔了便宜,胡盧、東海一方自是欣喜,而闡教門下卻是大急,這卻是眾人限於眼界,難識其中奧妙,惟有莫言、倉頡兩人道行最高,隱約猜到,但又怕自己猜錯,復向對方看去,見到對方隱約的焦慮之狀,才知彼此擔心一致,兩人雖然隱約猜到,奈何實力不濟,根本無力參與此戰!

    正值此微妙關頭,又有高人到了!

    只聽得一派仙樂之音,滿地祥雲繚繞,卻是妖族聖人女媧娘娘到了。女媧娘娘駕臨東海,原意自然也是按慣例欲結識一下新進聖人,豈料竟遇此等爭端。眼見眾位聖人並胡盧戰作三團,娘娘秀眉微皺,心中不免驚異非常,尋思:「鎮圓大仙能與通天教主堪堪戰成平手,雖然難得。但是亦在情理之中。唯葫蘆道人出人意表,以螻蟻之身卻膽敢孤身挑戰圓始天尊,竟還能暫時佔得優勢,委實有些造化,當年本宮終是小覷了他。原來此次證道的道另有他人,卻不知人在那裡!?」

    與戰之人皆是神通廣大之輩,眼觀六路、耳聽八方,自是不在話下。除了胡盧微覺尷尬,眾位聖人憶及傳聞中胡盧與女媧娘娘地曖昧關係。立時涇渭分明,各有表情。鎮圓大仙和西方二聖心中暗喜。三清卻是前景堪憂,本來此戰若是持續,三清卻是大佔優勢,但雙方實力始終之差一線。只要任何一方略有助力,便可壓倒另外一方,不過這個略有助力,也是有限制的,這個限制就是聖人的境界,只要你不是聖人,就算你是准聖一級的人物也是不夠資格地,這也是莫言、倉頡兩人已然窺破虛實,卻也無能插手的最大原因。首發但女媧娘娘卻是不折不扣的聖人啊!她的到來,無疑是本來已經傾斜的勝負天平瞬間逆轉了!

    西方二聖雙戰老子。現在最是悠閒;本來他們兩人以二聖合力未能取下老子一人,卻是丟了面皮,就算老子多了天地玄黃塔為助,也不該能抵禦兩聖合擊,兩聖本來頗為鬱悶之餘,女媧娘娘卻是適時趕到了,以接引道人地性情,或者不會胡思亂想,准提道人卻早已偷笑起來:「圓始道呀,圓始道!你說你招惹誰不好。偏要和葫蘆道為難。這下好了。打了男人,偏又被男人的女人看到了。當真是妙不可言。女媧娘娘若能與你善了,那才是怪事哩!」鎮圓大仙一味主守,通天教主相對亦閒,尋思:「幸好貧道只是和鎮圓道切磋道法,未曾招惹到那葫蘆道人;否則,萬一女媧娘娘發起飆來,非倒大霉不可。圓始師兄你就自求多福!」

    幸好女媧娘娘並不知曉眾聖人心思,否則絕對如通天教主所相,非發飆不可。且說女媧看罷多時,她為人類之母,素愛三界生靈,惟恐眾聖一個收手不住,毀了大地,也自覺不好一直旁觀,乃道:「眾位道,可否聽本宮一言,暫且罷手?」圓始天尊早知娘娘到來,也知今日之戰,再無勝算,又聞娘娘之言,不覺手中便是一緩,但卻未曾「跳出圈外」。既然如此,那就不曾罷手。胡盧暗恨圓始天尊執意糾纏不休多時,覷中機會,忽把葫蘆籐起在空中,竟將圓始天尊綁定,復又用青蓮寶色旗打來。那葫蘆籐果然玄妙異常,以圓始天尊混圓聖人之能,倉促間亦是脫身不得,登時被胡盧用青蓮寶色旗抽中背心,又跌了一跤。

    正是:縱然掬盡四海水,難洗今朝滿面羞!

    老子和通天教主倒是「聽話」地很,即時罷手;尋思:「既然勢不如人,不如就此借坡下驢,若是不識好心,待女媧娘娘入場參手,更是憑白落了面皮。」鎮圓大仙和西方二聖則是認為己方已經佔優,該是協商條件、解決問題的時候了,自然不會強自糾纏,樂得賣女媧娘娘一份顏面。

    圓始天尊地心思本來和老子、通天教主相差無幾,手一緩便已是明證,可惜卻忘記自己雖得勝勢,但眼下卻是胡盧一鼓作氣的餘波,正是攻勢最盛地一刻,原就處於劣勢,未曾將胡盧逼開距離,豈能說緩就緩?如今吃了暗虧,再失顏面,圓始天尊不自省其身,把責任一股腦兒推在胡盧身,一時委曲萬分,繼而怒火中燒、咆哮如雷。到了此時,圓始天尊哪裡還顧得許多?施展大神通,瞬間脫出葫蘆籐捆綁,便先天至寶盤古幡搖了三搖,這次竟是直接勾通天地之力,盡用全功來取胡盧。

    胡盧覺出不妙,急忙化身一道碧色長虹,逃竄開去。圓始天尊一擊落空,尚待追趕;其它聖人已然反應過來,尤其是女媧娘娘,見圓始天尊竟以先天至寶盤古幡引動天地之力,只要稍有不慎,便是天地之浩劫,急忙首先勸阻相攔。鎮圓大仙和西方二聖自然是擔心胡盧安危,前來救胡盧性命,也是急急強;老子和通天教主卻是不忍見圓始天尊犯下大錯。老子勸道:「圓始師弟稍息怒火,莫要鑄成大錯,屆時三界浩劫,生靈塗炭。門下受累,可就悔之晚矣。」

    正在這時節,忽見祥雲萬道,瑞氣千條,異香襲襲,有一道者手執竹枝而來。

    有清越蒼勁之聲,唱偈曰:「高臥九重雲,蒲團了道真;天地玄黃外,吾當掌教尊。盤古生太極。兩儀四象循;一道傳三,二教闡截分。玄門都領袖。一氣化鴻鈞。」

    眾人見是道祖鴻鈞親臨,急忙前見禮;圓始天尊亦只得將怒火暫息,偕同眾人來見鴻鈞老祖。鴻鈞道人搖了搖頭,歎道:「汝等委實不像話兒。封神之劫尚未開啟,汝等就已亂戰起來,待到天地量劫真正降臨,那還了得?」眾人連忙告罪,鴻鈞老祖復又對圓始天尊道:「你為何屢次糾纏葫蘆道,致使眾人接二連二地被牽扯進來,亂鬥一氣,這是何說?」

    圓始天尊臉色青綠,答道:「啟老師!實乃是葫蘆道人欺辱弟子太甚。不為聖,便為螻蟻。他屢次褻瀆聖人威嚴,先是擅收弟子的三光神水以為己用,復又用旁門之術壞弟子琉璃寶瓶,最後還以左道之寶強奪浮屠寶盒。試想葫蘆道人始終未成就混圓,尚為螻蟻,已是如此放肆,欺辱弟子;便如欺辱老師一般,望老師慈悲。」

    鴻鈞老祖面露不悅,說道:「東海之事,吾已盡知;原是你門下橫加插手。強生事非。你身為長輩教尊。不去約束門人,偏要另作謀算。自以為得計。這等欺心,分明是你綹由自取,你不自省,尚自責人;葫蘆道的造化,豈是你可以窺破?葫蘆道或者亦有錯漏之處,但總是你的錯處多些,你怎道他為螻蟻,若他為螻蟻,吾亦為螻蟻,他地斬屍化身尚能證得混圓,他本體竟為螻蟻,當真荒謬;吾若不來,彼此指責爭鬥,何日是了?我特來大發慈悲,與你等解釋冤愆,各掌教宗,約束門下,安心封神渡劫,毋得多生事端。」

    眾人此刻才知,剛才證道之人,竟是胡盧的斬屍化身,而鴻鈞老祖竟將胡盧擺在與他齊平地地位之,眾人如何不驚,各自齊道領命,於是鴻鈞老祖化清風而去。

    老子這次省起此行地本來目的,遂向胡盧打個招呼,說道:「葫蘆道果然功參造化,出人意表,竟能令三屍化身獨立證道,委實可喜可賀。」胡盧連忙謝過。依照慣例,老子之後,應是圓始天尊說話,然而圓始天尊雖礙於鴻鈞之命,不干再尋胡盧地麻煩,但是即刻改弦易轍,向胡盧道賀,卻又有些拉不下面皮。

    胡盧始終是來自現代,頗通人情事故,自己今日已經大占風,便不願和圓始天尊鬧的太僵,心思一轉,將浮屠寶盒取出,遞給圓始天尊,說道:「今日之事卻是貧道頗為鹵莽,得罪了道!此寶原是道之物,如今事了,理當物歸原主,還望道不計前嫌……他日若有用得著貧道的地方,貧道自給為道大開方便之門。」圓始天尊亦借勢下台,失笑道:「說來學是道豁達,貧道自愧不如;恭喜道修為有成,早證混圓。」

    隨後眾人紛紛說了些場面話,倒是女媧娘娘反應平淡,根本就未和胡盧碰出任何火花,一時叫眾人頗感失望。圓始天尊終是心中有刺,乃道:「教中那些不成器的弟子還在一旁相候,貧道委實不便久留,就此告辭。」眾人自然理解圓始天尊地心情,當下也不挽留;接著老子和通天教主以及女媧娘娘,亦相繼請辭告退。

    眼見剩下的都是自己人了,胡盧乃將東海龍王喚來,吩咐道:「勞煩龍君備些房舍,貧道地這些位道要在東海打擾數日,另請祖龍道過來一聚,就說貧道和幾位道有要事相商;討饒之處,還請見諒。」東海龍王敖廣聞言大喜,連道「求之不得」;畢竟幾位聖人一起「賞光」,他日說起,也倍兒有面子的事不是?

    這卻是胡盧之前邀請鎮圓大仙和西方二聖來東海一行,雖說大家心知肚明,但胡盧認為總須做個姿態,把謊圓過。隨即鎮圓大仙、西方二聖和胡盧及其門下入住東海龍宮,諸般禮儀細節不一一敘述。

    且說眾人坐定,少時有祖龍一併前來,又是一番見禮敘舊;胡盧乃道:「以諸位地修為神通,夜觀星像,日算天命,想必皆知商紂帝氣已衰,西周聖主當興。適值量劫將至,吾輩等自該順天時、尊天數,各遣應劫的門人弟子入主西周,應萬民眾生之德,謀開國建朝之功,方可安然渡劫封神;想來諸位道皆無異議。貧道此次請眾位前來,乃是希望能與眾位相互守望相住,免得門下到了陣前,遭他人所算,做了那替死之鬼。」

    鎮圓大仙對此無可無不可,西方二聖卻是大喜;准提道人尋思:「葫蘆道人智計三界稱冠,若真能達成聯盟,自然是好處多多,於我西方亦有大利。」至於祖龍,更是求之不得,尋思:「能抱住聖人的粗腿,怎地也好過孤軍作戰;何況貧道以准聖之資,能入聖人聯盟,本身就是一種認同和保障。」

    即無異議,聯盟自立;胡盧又道:「大勢已定,貧道說下細節,並提醒眾位一句:門人弟子到了陣前,自該奮勇,然而卻不必爭功。據貧道估算分析,闡教素秉天道順勢,想來亦會入主西歧,而截教卻植根商紂太深,已然不能輕易脫身,畢竟清聖人不可能叫門下自相殘殺。因此,闡、截兩教無疑站到了對立面,先天存在著不可調和的矛盾,貧道可以斷言封神之劫,主角乃是闡、截之爭。吾等門下榜者甚寡,只須安守本份即可,委實沒必要捲入兩教爭端。」

    准提道人遲疑道:「若依道之言,好處豈非盡歸闡、截兩教?我等欲取氣運豈非無望!」胡盧笑道:「貧道曾聞,妖族化形之初,當有天劫。渡之,則化形得脫,修為猛進;未渡,則為命隕身喪,魂滅魄散;另有幸者,渡而未渡,捨肉身而存神魂,多為散修。如今榜者,何其相似;以准提道見識,自該明瞭榜未死者,將會如何。」

    西方二聖聞聽此言,不由各自一驚,繼而相視一笑,暗自點頭:「葫蘆道,果然見識過人,竟於如此亂局之中,尚能窺得此等機緣。」這卻是眾聖人太過重視如何渡劫,以至有所疏乎;鎮圓大仙早聽胡盧說起過,是以並不驚異。

    隨後,眾人又仔細協商了一下其它細節,主要是確認盟地責任和義務。胡盧亦長舒了一口氣,暗道終於將這謊圓了過去。由於聯盟之議頗有所得,鎮圓大仙和西方二聖,反而有些疑心聯盟之事才是胡盧的根本目的。鎮圓大仙所得相對固然較少,但能得以與西方二聖相互守望,已是級大的收穫了,謀算之時地底氣也足了起來。

    「大事」已定,眾人轉而暢論道法之餘,胡盧和鎮圓大仙亦得閒暇,來處理東海之爭地後續瑣事。玄圓已然鎮於東海,當於百年之後復歸人形,關鍵之人只餘哪吒;本來東海龍族根本沒打算深究,然而李靖身為陳塘關總兵,其子哪吒卻妄殺治下之民。李靖雖然不忍,但是卻不得不給臣民一個交待;鎮圓大仙和胡盧聞聽此訊,如何能夠坐視?

    一來父子相殘,本就是那人間慘事;二來哪吒雖然拜入闡教,但終歸是李靖的兒子,鎮圓大仙自感門人稀少,卻把哪吒,以及李靖地另外兩子也都看成了自己人,自然不願隨意折損。鎮圓大仙雖是道德之仙,仁厚之輩,但也不覺得打殺一個凡人有什麼大不了得,即刻傳下法旨,囑咐李靖便是重懲也可,卻不可將其打殺。

    胡盧也不忍李靖與哪吒如記憶中那般,父子反目成仇;乃令應龍至地府一行,求個人情,盡量將此事圓滿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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