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會盟英雄雲集,商侯誓師柏鑒分兵;
闡截兩教攀比爭勝,左右先行亂了計較。
初逢敗跡一時失意,欲破夏軍須證高下;
以火克木本是天理,未知巫陣另有辛秘。
且說旬范聞報,雲中子進言,眾將群修不覺各有幾分喜色,皆道:「速速請見!」清虛入內相見,一眾同門相見各敘前情;闡教修士多道夏軍陰險詭詐,不與鬥將。清虛心中苦笑,暗道:「陣前鬥將固是古法常理,奈何自柏鑒統兵以來,除了陣前試探,多是結陣亂戰,誰也不是傻子,不懂變通,早以把昔日舊習盡數壞去。」
次日清晨,聯軍大隊齊出,諸侯眾將皆至轅門,看闡教修士施法破陣。清虛自玉虛宮而來,在柏鑒帳下聽令多時,早染了不少軍人習氣;今日破陣,以他為主,與眾位同門招呼一聲,駕雲霞獸,提飛雷槍,至陣前高聲言道:「高卻何不早來見我?」
高卻仍依前計,並不答話,只把令旗一揮,率三五大巫和百餘小巫,並精挑細選的三千甲士,一齊殺將出來。清虛早得同門囑咐,又見敵陣兇惡,忙把五火神焰扇取出,照敵陣一扇扇去,正是:
烈焰騰空萬丈高,金蛇千道逞英豪:
黑煙卷地雲三尺,煮梅翻波咫尺消。
一聲雷響,烈焰起處;此火乃是五火真性攢簇而成,非是五行之火可以避趨。登時將瘟倒捲。綠雲焚盡,露出夏軍兵將;闡教修士不知毒陣看似五行屬木,其實五行齊全,只見:
毒雲霧中起,瘟~.
黃沙裡走石,白雲中掣電;赤焰騰騰火煙厲,黑浪滔滔水花急。
清虛下山日久,素知陣前凶險。眼見寶扇只阻得敵陣一阻,並不能對佈陣軍將造成實質的有效傷害,心下立知不妙,急忙呼喝同門求援。叫道:「敵陣兇惡,吾只能稍稍阻礙陣勢運轉,並無把握可直接破去,眾位同門速來助我;見機行事。莫要貪功。」
闡教眾修士心中驚疑,卻也不敢待慢,各仗寶劍戟戈,或施道術。或祭法寶,一齊殺到陣前,把清虛護在當中。結陣相持。以覓戰機。
高卻眼見闡教修士異寶眾多。法力通玄,又不復日前輕狂。組織有序,亦是吃驚非小。急忙喝令左右,與相巳、相馤並百餘小巫一齊施法,改變陣勢。
一方勝在修為精深,有大法力者較多;另一方勝在依托巫族秘傳陣法,更兼兵將人數佔優。
這一陣,只殺得天昏地暗、鬼哭神嚎,卻也是雷聲大雨點下,各有顧忌。鬥法一整日,也沒當真分出個勝負高下;高卻這邊損失了甲士五百,闡教修士那面則是累地不輕,法力難繼,更有那倒霉的不慎染了毒疫,面皮慘綠,眉心青黑。
眼見天色已晚,雙方只好罷戰,各自收兵。
且說闡教眾修士回到帳內,中毒之人各自服了丹藥,雲中子說道:「今日一戰,雖說不分勝負,但是情形卻也明顯,吾等方法已然起作用了,只是清虛師弟的五火神焰扇威能略輸一籌,自身修為亦稍遜半分,以至力不能逮。」
清虛面皮微紅,忙道:「貧道慚愧!」南極子身為尊長,安慰道:「清虛師弟已經盡力而為了,雖未能一陣破敵,卻也強過吾等多矣!」
廣成子忽道:「吾聞燃燈老師身有一至寶,喚作『靈鷲燈』,份屬先天,乃是從洪荒至寶混沌青蓮殘片演化而來,雖不知威能若何,五行屬火卻是一定的。待明日一早,可遣一道去借,配合清虛師弟了五火神焰扇,當能破去敵人此陣。」
眾修士勞累了一天,聞言紛紛稱「善」,各去休息不提。
且說夏軍,亦有一番計較。高卻說道:「某等奉命阻敵,原不想過早與闡教修士證出高下,只求叫他知道吾等厲害,不敢隨意進兵。怎料對方不肯干休,今日一戰幾乎勢均力敵,損失甲士短期內又難以訓練補齊。某家本有良策,奈何傷亡太大,且此地以後百多年將再無生機可存,大大有傷天和,卻不知是否當用。」
相巳從旁接道:「吾等非是修道之人,哪有許多講究?何況兩軍對陣,只論勝負,何言仁義,將軍即有良策,何不早用?總也好過自家損兵折將,我等輔佐人皇乃順天而行,縱當真有傷天和,也為天道諒解。」
高卻乃從懷中取出五色小鼎,分作青、黃、赤、白、黑五種顏色,說道:「速征奴隸牛羊、蛇蠍毒蟲,設壇祭獻;取其血肉毒計,分置五鼎,半刻內即可成丹。然後乘夜至敵軍營角,分東南西北等方位潑灑;若五方佈置得成,三日內敵軍皆化膿水。」
相巳、相馤領命,真個盡職,當夜便悉數辦妥,卻是自覺實力不足,深恐遲則生變。
且說諸侯聯軍營內眾人,除了闡教教下修士,俱是肉體凡胎,如何經得起此等大術?三軍人人發熱,眾將個個不寧;闡教修士各有神仙手段護身,本還可挨過,卻也精神萎頹,週身疲軟。也有白日裡不慎染毒的修士,更是一病不起,心也發慌,神也著忙。
南極子與
說道:「必是夜裡中了夏軍詭計暗算,如今軍將盡皆如之奈何?」雲中子接道:「吾聞人皇神農在世時,以藥理聞名洪荒,當可解去此厄。」廣殊子忽道:「廣成子師兄雖因治水舊事,與人皇堯帝略生嫌隙,終是有幾分師徒情份,此去非廣成子師兄不可。」
廣成子心中不悅,冷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