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國傾城之攝政王福晉 第四卷 笑隱刀鋒寶弓藏 第三十四節 兄弟親暱
    第三十四節兄弟親暱

    青來到南苑之前,為了給東海一個巨大的驚喜,所以人前去通知他。到了行宮之後,卻沒有立即見到東海。原來,這個頑皮的孩子最耐不得寂靜無聊,才吃過早飯就跑出去玩耍了,到現在都沒有回來。

    東青有些詫異,於是詢問留在這裡侍候東海的小太監們:「二阿哥現在都不用上課的嗎?要是天天如此,豈不是荒廢了學業?」

    「回大阿哥的話,原本是安排上午讀書,學習滿漢文字,下午學蒙古文和習武的。不過近來天氣炎熱起來,皇上有旨意,怕二阿哥在暑熱時候學業太重而累著,暫時削減了蒙古文課程和習武課程,把滿漢文字的課程挪到了下午,所以二阿哥經常在早上出去玩耍。」

    東青「哦」了一聲,然後來到東海的書房,在小小的桌案前坐了下來,一看,硯台和毛筆都是完全乾燥著的,估計這兩天根本就沒有寫過字。看到弟弟這般懶惰頑劣,他禁不住地苦笑一聲,然後伸手將旁邊的一摞字帖取下,一頁一頁地翻開來,檢查檢查東海的練字成果。果然,一個個字都寫得大小不一,粗細不均,歪歪扭扭,比他八歲的時候寫的字還要難看些。

    面對東青詢問的目光,小太監回答道:「二阿哥極不喜歡讀書練字,倒是對舞刀弄棍挺感興趣的,所以……」說到這裡,怕有搬弄是非之嫌,所以不敢繼續下去了。

    他知道太監不敢多說話,於是也就不再多問,只靜靜地坐著等。可是坐了好一陣子,也不見東海回來,於是只好親自出去尋找了。

    初夏的南苑要比紫禁城的景色好尚許多,就像一副巧奪天工的山水畫卷,充滿詩意。在侍衛的引領下,他出了行宮,走過幾片樹林。穿過一個天然形成的巨大山洞,面前頓時豁然開朗。只見彎彎的石拱橋下,流淌著一條美麗的小溪,溪水旁是兩排婀娜柔美的垂柳。微風拂過.細細的枝條輕輕地擺動著腰肢.好似嬌羞地二八少小溪清澈見底,一縷縷清水裡歡快地游弋著一尾尾色彩斑斕的小魚兒。此時,只穿了一條短褲子的東海正踩著鵝卵石,蹲在溪水旁,一雙胖乎乎的小手浸在清亮的溪水裡。手忙腳亂的拍著水花,亂抓一氣,急不可耐的想逮著小魚兒。可他越是著急,越抓不著。眼見得魚兒從指縫裡滑過,也只能急得乾瞪眼。

    東青在他背後瞧著,頗覺好笑。於是俯身下來,挑選一片扁平地石頭。側身擺了一個標準姿勢,靈巧地將石子甩了出去。又輕又薄的石子如蜻蜓點水一般地在水面上掠過,幾個輕盈的起落之後,激起了一連串的水花。

    「哇。好漂亮地水漂,哪個奴才打得這麼好,快教教我!」正在專心地捕魚的東海被這個突然而來的水漂驚到了。他睜著大大的眼睛欣賞之後。立即蹦了起來。大喊大嚷著。

    嚷過之後,卻沒有人應答。他詫異地轉身過來,正好迎上了哥哥地視線。東青正雙手抱在胸前,眼睛裡面飽含著熱情的笑意,望著他說道:「你還真能瘋野,讓哥哥好找,腿都快累斷了才找到這兒來呢。」

    東海驚喜地叫了一聲,「哥,你來啦,我真要想死你啦!」話音未落,就張開雙臂朝東青撲來,像個強壯的小野豬一樣,一頭撞到東青懷裡,讓猝不及防的東青險些一個趔趄。

    「哎呀呀,輕點輕點,瞧你壯得跟個小牛犢似地,差點把我的肋條給撞斷啦。」東青為了逗東海開心,故意擠眉弄眼的,裝作承受不了地模樣。

    東海當然識破了他地偽裝,「哼哼,哥哥騙人,我才沒那麼容易上當呢!」說著,趁著東青彎腰地功夫,手腳並用,努力地攀爬上去。然後雙手緊緊地摟住哥哥的脖頸,兩條腿使勁兒一盤,就牢牢地掛在他身上了。接著,用額頭貼著他地臉頰開始磨蹭,一面磨蹭,一面撒嬌,聲音糯糯的,嗲嗲的。「哥,你怎麼才回來呀,我再呆在這裡就快要憋瘋了,見不到阿瑪,見不到額娘,也見不到你,實在無聊透頂了。我沒事幹的時候,就只好一個勁兒地想著你們,盼著夏天早點來,我好回宮去,找你陪我玩耍呢。」

    抱著懷裡的東海,就像抱了一隻調皮可愛的小狗,實在有趣極了。他本來想先看看東海的腿恢復得如何了,不過眼見東海這樣撒嬌,他也不好立即鬆手了,只得一手摟在東海的小屁股上,一手輕輕地捏了捏他幾個月前摔傷了的小腿,關心地問道:「先別忙著玩耍了,我問你,你的腿好得怎麼樣了,平時跑著跳著疼不疼?可要說實話,不准撒謊啊。」

    東海撅起紅潤潤的小嘴巴,一副不滿的模樣,「哥,你信不過別人,還能信不過我嗎?我長這麼大,可曾騙過你一次?這天底下要是連我都撒謊了,就再也沒有誠實的人了。再說了,從受傷到現在都過去四個多月了,要是再不好就奇怪了,我又不是老頭子,骨頭長得快著呢!不信,咱倆待會兒比賽跑步,看誰跑得快,行不行?」

    東青只好連連點頭,「好好好,我相信,相信。那個……你先下來好不好?幾個月不見,好像又胖了整整一圈,哥哥都快抱不動你啦!」東海雖然只有八歲,可是著實比同齡的孩子還要胖上一些,抱了沒一陣子,他就感到胳膊酸痛——前幾天他練武的時候不小心拉傷了手臂上的肌肉,這幾天一直在隱隱作痛,用力的話就痛得越發厲害了。

    「不嘛不嘛,我就不下來就不下來,哥哥你都四個月沒有抱我了,怎麼著也得抱上幾個時辰,好讓我過足癮頭呢。」東海哪裡知道他的胳膊有傷,只顧著撒嬌耍賴去了。邊說著,還邊把小臉湊到他的脖頸裡,深深地嗅了嗅,「嘻嘻,真香呀,你是不是洗了花瓣澡,還是偷用了哪個姑娘的花露水。怎麼身上這麼香呢?真好聞。」

    面對弟弟的無賴招數,他還真是半點辦法也沒有,只好哀歎一聲,按照東海的指揮,抱著東海在溪水邊閒逛著。

    東海還覺得不過癮,於是伸手扯著東青的辮子,說道:「光這樣悶聲不響地走著多沒意思呀,我聽說你這段時間跟著十二伯出去打仗去了。一定有不少新鮮有趣的見聞吧,你可要一點不落地跟我說說,好讓我過過癮。我也好想好想快點長大

    才可以跟你一樣出去打仗。穿上漂亮的盔甲,耍起刀,要多威風有多威風!」

    他無可奈何,正想繼續哀歎。不過弟弟地一雙小手緊緊地摟在他的肩背上,暖烘烘的,這種感覺格外舒服格外溫馨,讓他立即又心軟了。於是。一面抱著東海晃悠著,一面講述著他或見聞,或杜撰的有趣故事。

    然而故事講了一個又一個。東海聽得興致勃勃的。就更不想下來了。到後來。乾脆說,「哥哥講的故事真好聽。真有意思,我要一直一直地聽下去。哦,對了,講得久了你也渴了餓了吧?不怕,我叫人弄最好的東西給你吃,不過為了感謝我,報答我,你可得一路抱我回宮噢!」

    東青這下徹底苦了臉,哀求著:「好啦好啦,我的好弟弟,不,我地小祖宗呀,我不吃你的東西還不成?我現在總算明白啥叫『吃人家的嘴軟,拿人家的手短』了。這不,你才給我畫個大餅,我就得給你效犬馬之勞了。」

    東海當然不肯善罷甘休,他寂寞了這麼久,總算有個可供他任意「欺負」地人來了,他當然要好好過過癮。而且,他纏人的招數還挺多,只見他哀哀地說道:「哥,你是不是嫌我太煩了?要是真這樣,我就不敢再打擾你了,你就把我孤零零地丟在這裡回去好了,反正我也孤零零地習慣了,這些孤單寂寞,也勉強捱得過去,你不用擔心……」說著說著,他一雙黑葡萄一樣的眼睛裡竟然漸漸蒙了層薄薄的水霧,一副泫然欲泣地模樣,好生可憐。

    東青哪裡抵擋得了他這樣花樣百出的攻勢,立即又不知不覺地心軟了。瞧了瞧面前的小溪,他忽然有了辦法,「好啦好啦,別哭了,哥哥不走,絕對不走。對了,你剛才不是正在捉小魚嗎?我看你的方法不對頭,怎麼都捉不到。這樣吧,你下來,哥哥這就教你怎麼能捉到小魚。」一面安慰著,一面伸出手來,溫柔地擦了擦東海剛剛溢出眼眶地淚花。

    「真的?真有辦法不但能抓到小魚,好多好多漂亮的小魚,還不會弄死它們?」

    「嗯,哥哥向你保證,絕對能抓到,若抓不到,哥哥就是小狗!」東青一本正經地保證道。

    見哥哥說得認真,沒有逗他地意思,他這才破涕而笑,「那好,我這就下來,你快點教我吧!我要抓很多很多好看地小魚,把它們全都養成大魚,等回宮地時候就裝到額娘院子裡的那口大荷花缸裡去,額娘肯定歡喜,誇我善解人意呢。」說著,一鬆手,小泥鰍一般地從東青地身上滑了下來。隨後,拉了東青的手,朝小溪邊跑去。

    東青顯然很有辦法,他並沒有立即下水幫他撈魚,而是沖遠遠地侍立著的侍衛招了招手。侍衛跑過來之後,他吩咐了幾句。沒多久,侍衛去而復返,給他帶來了一些針線和紗布之類。

    他走到一株柳樹下,折了根粗細合適的枝條來,然後坐下,開始用手頭的針線物事等擺弄起來。在東海好奇的目光中,沒多大一會兒,一個簡易的小魚網就製作完成了。

    東海拿到手裡,興致勃勃地擺弄著,還舉起來在太陽的照耀下仰頭瞧著,「這……有了這個,就真能撈到好多好多活蹦亂跳的小魚兒嗎?」

    他微微地笑了笑,然後拿過魚網兜,蹲下身,瞄準兩三尾順著溪流游弋過來的小魚,輕輕一舀。這一招果然奏效,幾尾小魚立即進入網兜裡,無論怎樣慌亂地撞著紗布,也無法闖出去。

    東海睜大眼睛蹲在旁邊緊緊地盯著,看到他將捕捉到的小魚倒進旁邊準備多時的罐子裡,這才拍著巴掌,歡呼雀躍起來,「噢,噢!哥哥好厲害,哥哥真有辦法,我真是愛死哥哥了!」

    看著迫不及待,躍躍欲試的東海,東青也不耽擱,馬上將網兜塞到他的小手裡,「好了,這下輪到你了,你就按照我的方法辦,肯定成。」

    他立即學著東青教給他的方法去撈。這下好了,有了這個得力的武器,先前讓他煞費腦筋的小魚兒也只好「束手就擒」了。他猶如「常勝將軍」一樣,一舀一個准,在哥哥讚許的眼神裡,美滋滋的將小魚裝進罐子裡。看著罐子裝得差不多了,這才放下網兜,摟抱著罐子看了又看,高興得好似在枝頭上唧唧喳喳,蹦蹦跳跳的小麻雀一般。

    兩兄弟在溪邊一直玩耍到中午,天氣漸漸炎熱了,這才回去一道吃飯。這頓飯也用不著東海這個主人請客,倒是東青帶來了很多食材,讓廚子給加工成一道道珍饈美味,呈上來時,香氣四溢,著實勾引出東海肚子裡的饞蟲。這四個月間,他在這裡避痘,平時只能吃些魚呀肉呀的,沒有什麼蔬菜水果吃,早已經膩歪了。現在面對這頓豐盛的佳餚,他立即食指大動,拿起筷子一頓風捲殘雲,很快就將小肚子撐得鼓鼓的了。

    東青食量不大,很快就吃飽了,然後坐在旁邊,看著吃得滿嘴流油的弟弟,還時不時地用帕子幫他擦拭著油乎乎的小手和小臉。「慢點吃,慢點吃,又沒人和你搶奪,你吃這麼急幹嗎,當心噎著。」說著,他端起旁邊冰盆裡的銀壺,將涼冰冰的桂花酸梅湯斟到旁邊的銀碗裡,然後送到東海嘴邊,「先喝點酸梅湯,往下順一順,別撐壞了。」

    東海並不伸手接,而是任由哥哥端碗餵給他喝。「咕咚咕咚」地一口氣喝了個乾淨後,他一抹嘴巴,「實在太好喝了,我都一年沒有喝過了,這可是宮裡頭配的吧,這味道好熟悉呢!哥哥對我最好啦!不但給我帶來這麼多好吃的東西,連酸梅湯都帶來了,真解饞。」

    看著弟弟吃得差不多了,總算是有說話的功夫了,東青忽然想起了東,「咦,我來這裡也幾個時辰了,怎麼不見你姊姊,她不也在行宮裡嗎?」

    「她呀,哪裡有空來見你,人家正忙活著談情說愛呢。」東海嘴巴裡面含了片新鮮多汁的梨子,連說話的聲音也是含含糊糊的。

    「什麼,『談情說愛』?」東青先是一愣,這個詞語他還真沒有聽說過,估計是弟弟自己編造出來的新詞兒,他詫異道:「談什麼情說什麼愛,這是怎麼回事?」清國傾城之攝政王福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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