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國傾城之攝政王福晉 第四卷 笑隱刀鋒寶弓藏 第五節 雄姿英發
    第五節雄姿英發

    聞言之後,起身朝這邊走來,到了我們跟前,給我們「阿瑪,額娘。」

    我正詫異多爾袞叫他過來有什麼事情時,只見多爾袞伸手朝那個方向指了指,「那匹馬,你看到了吧,如何?」

    東青大概先前只顧著和多尼說話去了,所以沒有注意到圍場上的情景。只見他轉身朝那邊眺望了一陣子,再回身時,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微笑:「是匹最上等的烏珠穆沁馬,難怪這麼多人都無法馴服。」

    「當然,但凡千里馬,都必然有副壞脾氣,一般人難以馴服。但一旦誰能成功地騎住它,那麼它終身就只認準這一個主子來效忠了。」說到這裡時,多爾袞的眼睛裡閃耀著寄予厚望的目光,「這馬是顧實汗剛剛送給朕的。為了進京朝貢,顧實汗早已令人精心挑選和馴養了好幾匹駿馬。不料突然有一天,不知道從哪片草原裡跑出這麼一匹黑馬來,衝進馬群,踢傷很多馬,後來動用了很多經驗豐富的牧民,齊心合力才將它捉住,用了二十多個蒙古的馴馬好手都奈何不了它,喏,你也瞧見了。你若是喜歡,就自己下場試試,若成功了,就賞給你。」

    原來是這樣。我聽完之後,第一個反應就是阻止,「哎,不行,你怎麼能讓大阿哥親自去馴如此烈馬呢?你沒看到那麼多人都被它掀翻踢傷,弄不好就是傷筋動骨的,太危險了。」

    多爾袞皺了皺眉頭。不以為然道:「婦人之仁。真正地勇士,就要騎真正的駿馬,我第一次馴馬的時候,還沒有東青大呢。我大清的皇子,身體裡流著最勇武強悍的血,也應該如虎豹一般勇悍,怎可像明朝的那群窩囊廢皇族一樣,連匹孱頭馬都不敢騎?」

    「可是。怎麼也得循序漸進。先找幾匹沒這麼烈的練習練習吧……」我非常擔心。不但是出於一個母親的天性,而且我知道東青這樣從小在安全優裕地環境中長大地孩子,哪裡能和多爾袞小時候那種惡劣地環境相比?再說東青喜歡讀書,不喜歡習武,我好久沒有關注他的學業問題了,不知道他在這方面究竟如何。萬一真的硬著頭皮上陣,弄出個三長兩短來。可怎麼得了?多爾袞還好意思說對兩個兒子從不偏心,可是現在這不是明擺著的嗎?

    我剛說到一半,就見到東青的眼睛中似乎有異樣的光芒閃過,他先衝我拱了拱手,打斷了我的話,「額娘不必擔憂,兒子自有分寸,既不會不自量力地逞能。也不會在力所能為地時候膽怯退縮。」

    然後不等我再說什麼。他又對多爾袞說道:「這麼好的馬,兒子極是喜歡,巴不得阿瑪能夠賜給兒子呢。請阿瑪放心。兒子絕對不會給您丟臉的。」

    說著,又行一禮,而後起身,朝旁邊伸出手來。立即,跑來一名侍衛,奉上馴馬所用的特殊長鞭。東青接過鞭子,打量一眼,又向多爾袞請求道:「恕兒子無禮,請借阿瑪佩刀一用。」

    多爾袞略略一愣,不過也沒有拒絕,而是笑道:「看來,你已經胸有成繡了。」說著,伸手從腰間取下佩刀,交給東青。

    東海仰著小腦袋,用稚嫩的童音高聲道:「哥,你可要小心點,別傷著了,那馬好嚇人呢!」

    東青的眼睛裡流露出兄長對幼弟的慈愛目光,微笑著拍了拍東海那單薄的小小肩膀,「你就放心吧,哥哥這就給你看一出驚險刺激地好戲。」說罷,下台去了。

    見大皇子要親自下場馴馬,場面上所有地目光立即聚焦在他身上。那邊的馬倌們也趕忙將黑馬朝這麼引導著趕了一段路程。這樣一來,正好距離我們大約十餘丈的遠近,讓我們可以清楚地看到每一個動作和具體過程。

    那黑馬見東青朝他走來,手裡拿了長鞭,知道又有人試圖要騎上它了,眼睛裡立即出現了挑釁一般危險地目光。等旁邊的人紛紛退去之時,那馬忽而的長嘶一聲,後腿蹬地,揚著前蹄直立起來,那咆哮嘶鳴之聲中透著強烈的興奮。

    圍觀著的人群中立即傳來驚呼聲,緊接著,又迅速安靜下來,鴉雀無聲。我能感受得到,在場千餘人中,每個人此時都在勉強按捺著緊張而期待的心情,強做鎮定,希望接下來能夠看一出精彩異常的馴馬過程。

    這時候,身後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我一回頭,就看到了多鐸那張神色焦急的臉。他來不及和我打招呼,而是直接奔向多爾袞,從後面扯了扯多爾袞的衣襟,小聲道:「你這是幹嗎,怎能讓東青一個孩子去馴這等烈馬?簡直就是胡鬧嘛。」

    多爾袞連頭都沒有回一下,淡淡地說道:「有什麼要緊的。再說,他也不算孩子了。你征察哈爾多羅特部,獲得額爾克虎楚爾的美號時,還沒他大呢。」

    「他能和咱們那個時候比嗎?在豺狼環伺之下,野豬都變得兇猛了。可東青……」多鐸的擔憂非常明顯,連聲調都忍不住提高了。倒好像他才是東青的父親一樣。

    我知道這個時候他才跑來勸說已經晚了,多爾袞做出的決定,就算十頭牛也拉不回來。何況東青現在已經下場,如果再叫他回來,心高氣傲的他怎能忍受這樣的尷尬?

    多爾袞擺了擺手,拉過旁邊的椅子,「廢話少說,坐下來,和我一起瞧著就是。長江後浪推前浪,我倒是要看看,咱們這些前浪,是不是要被拍死在沙灘上了。」

    多鐸一臉不情願地坐了下來,還想說些什麼。不過碰上我無可奈何的眼神,他也只好閉上嘴巴,皺著眉頭。緊張地盯著場上看。

    眾目睽睽之下,東青並不著急,而是站在馬的正前方,頗有耐心地和黑馬靜靜地對望著。過了好一陣子,在馬終於有些煩躁,戒備不是很集中了地時候,忽然,東青側身一引。想借勢躍上它的後背。黑馬在與人對抗的方面顯然經驗豐富。見勢頭不對。突然揚蹄立起,扭身便向東青踏來,其速度和反應可謂迅如雷電,場周圍頓時一陣嘩然。

    沒等聲音消停下來,只見東青一個矮身,人不退反進,兩膀用

    撞向黑馬的肚腹。這一招高明。我以為至少會令它哪知它竟然可以瞬間將重心轉移,單憑後腿凌空向東青踹去。東青大吃一驚,但已然躲閃不及,只得雙臂環抱,硬生生擋了這一下。在圍觀眾人的驚呼聲中,他的身子摔出去一丈多遠,跌倒在地。卻嫻熟利落地就地一滾。很快就站起身來,穩住身形。

    在他被踢中的瞬間,我忍不住驚叫一聲。手抓住了多爾袞的衣袖,幾乎要立即起身。不過接下來見東青爬了起來,看起來並沒有受傷,我這才略略放心。用責怪地目光朝多爾袞望了望。然而,他臉色冷峻,並沒有任何神情流露,顯然,比我沉得住氣。或者,他對兒子很有信心?

    黑馬得意地嘶鳴一聲,正想繞場跑上幾圈,來向試圖征服它地人類們示威。不料東青手中地長鞭突然揮出,在空中劃出一道漂亮的弧線,轉瞬之間就將它的頸項纏了個結結實實。黑馬一驚,再次揚蹄站立,想掙脫長鞭的束縛。而這次有了經驗的東青再沒有犯剛才的失誤,瞅準這個空隙,順勢高高躍起,逕直向它背上落去。黑馬側身想躲,他立刻收緊長索,猛力收緊。在彼此的牽扯下,東青終於騎到了它地背上,緊緊地抓住它脖頸上長長的鬃毛。從來沒有被人騎過的黑馬似乎感受到了巨大的恥辱,發狂一般地縱跳著,用後腿狠命地蹬踏著,不過無論如何努力,都沒有將東青甩下去,它終於要紅眼了。

    在圍觀眾人的喝彩之中,狂怒的黑馬終於開始奔馳,繞場幾圈之後,衝散驚叫著紛紛後退的人群,揚蹄朝林子裡奔馳而去,速度驚人,很快就沒了蹤影。緊接著,就有大群侍衛紛紛上馬揚鞭,跟著策馬奔進林子,以保護東青不出意外。

    場內頓時又一次議論紛紛之聲,大家既緊張又期待,紛紛踮腳伸頭,朝林子那邊望去。

    等了好一陣子,也不見動靜,我感覺一顆心都懸在半空中,汗水從頭髮裡滲出,流淌下來。忍不住轉頭問多爾袞:「這麼久都沒回來,會不會出事情了?」

    他依舊面沉如水,不急不躁。聞言之後,他輕笑一聲,「呵,這麼多人保護著,要是還能出事,他就不是我多爾袞的兒子了。」

    果然,他話音剛落,人群那邊忽然又一次騷動起來。透過林子地間隙,我看到了層層騰起地雪霧。果然,轉瞬之間,東青就騎著黑馬再一次地出現在人們的視野之中。這馬的戾氣依然強烈,並沒有立即往中央地開闊地跑,而是繞著林子邊緣,不但猛勁兒地上竄下跳,還故意用身體擦撞著一棵棵大樹的樹幹,試圖將背上的東青擠下去。若不是東青的技術高超,只怕早就讓它甩出去了。但我看得出來,再這樣折騰下去,人的體力肯定拼不過馬的體力,我真害怕東青會被消耗到精疲力竭。在如此烈馬的背上,稍一鬆懈就會掉下去,於是更加緊張了。

    繞林一圈之後,黑馬的努力依然無果,於是噴著響鼻,發狂一般地朝我們正前方的開闊地跑來。眼見著距離看台越來越近,東青抬眼朝我們這邊望了望,在馬背上忽地俯身,騰出一隻手來,猛力地摟住了黑馬的脖子,令黑馬呼吸困難,不得不放慢速度,動作再也激烈不起來了。

    當大家以為東青終於可以平安放手的時候。黑馬竟然聰明異常,它突然縱跳幾下,趁東青重心不穩,就地一個翻滾。若是他繼續扣住黑馬頸項定然會被它的身體壓住,雖不會筋斷骨折,也好受不了。但若他就此放手,再想騎上它可就是千難萬難了。一時間,場上眾人又是一陣驚呼。在這個電石火光的瞬間,東青突然大喝一聲,抽出佩刀,用刀背猛力擊打在馬的後脖頸上,與此同時地,整個人借力而起,手中長鞭如閃電般揮出,靈蛇般纏繞到它的腿部關節以上,緊緊地束縛住,以防它掙脫。不等黑馬掙扎,他已經旋身而下,一腳踩住了它頜骨下方的咽喉,再不憐惜。

    黑馬被東青完全壓制在腳下,仍然奮力掙扎著,驚恐而不甘地嘶鳴著,白白的沫子噴濺在他那藏青色的獵服上,格外顯眼。

    由於距離不遠,我甚至能看清東青臉上掠過的那一絲殘忍而得意的冷笑。他並沒有就此收手,而是揚起閃著寒光的鋼刀,猛力朝黑馬的脖頸揮下。在那瞬間,我甚至能看到黑馬眼中絕望的血色。

    我又一次被驚嚇到了,不爭氣地尖叫一聲,不過在眾人一齊的呼聲中,被成功地遮掩住了。

    沒想到,東青的刀法竟然已有這等純熟的功力了,在刀鋒即將切入黑馬脖頸的瞬間,硬生生地遏止了勢頭,懸在半空中,竟紋絲不動。

    剛才還狂戾無比的烈馬,此時嚇得僵直在地,四肢顫抖,癱軟住了。

    全場出奇地寂靜,眾人都看呆了,我一時之間都沒有了反應,只怔怔地看著場內的東青。他轉過身來,仰頭朝我望來,陽光照耀在他身上,臉上,給他籠罩上一層金色的光環。在那一瞬間,我雖然居高臨下,卻有一種奇異的感覺,似乎我們調換了彼此的位置。他那週身發散出的強大氣勢,和眼睛裡煥發著的神采,竟令我呼吸凝滯,動彈不得。

    片刻之後,他忽然哈哈大笑起來,笑聲中,充滿了勝利的快感,和酣暢淋漓的得意。眾人這才反應過來,紛紛拍手叫好,場面立即沸騰起來,熱烈異常。那些花季少女們剛才個個緊張害怕得眼淚都快出來了,這會兒功夫又激動得淚光閃閃。她們一面蹦跳一面尖叫著喝彩,一個個朝東青那邊擁擠,想要過去擁抱住他,好痛痛快快、熱情洋溢地對眼前這個雄姿英發的少年勇士,表達出她們的無限熱愛。

    在眾多侍衛的阻攔下,東青這才從眾少女的熱烈簇擁中脫身出來。他還刀入鞘,收起長鞭,朝看台這邊走來。在台階下,跪地,給我和多爾行禮,而後高聲道:「兒臣謝父皇賞賜!」清國傾城之攝政王福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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