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國傾城之攝政王福晉 第四卷 笑隱刀鋒寶弓藏 第一百六十一節 最浪漫的事
    第一百六十一節最浪漫的事

    晨裡的露珠淅淅瀝瀝地灑落草原上,像下了一場小雨地,我在冰冷的涼意中醒來了。剛一抬頭被灌木枝上的白露傾洩了一脖子,涼冰冰的,讓我禁不住地打了一個寒戰。這畢竟是仲秋的草原,雖然我不清楚現在我究竟身在何處,不過看這裡濃郁的塞外風光,我也大致地有數了。

    這時候,東方的天空火紅一片,我撐起上身看看,只見近處的草原,遠處的森林,連綿起伏的遠巒,無不沐浴在一片絢爛到幾近妖冶的紅色之中,漫天的朝霞帶著金紅的太陽正慢慢地升了起來。

    我就像每一次都看到初升太陽一樣,滿心充滿了莫名的激動。彷彿這樣就逃離了黑夜的誘惑和壓抑,變成了一個嶄新的人。

    我忽然想起了昨晚的瘋狂纏綿,低頭一看,只見我的身上不著片僂,白皙的肌膚上到處都是條條歡愛過後所留下的痕跡,**上,大腿上,腳踝上,一片片淡紫色的淤痕令我不禁面紅耳赤,更不堪的是,我的臀部和兩腿之間還殘留著他昨夜激情噴發之後粘稠液體,摸一摸,已經乾涸了。

    我的第一反應就是趕快去湖水裡面清洗一下,這個樣子實在太羞人了,儘管這裡是荒郊野外,應該沒什麼外人看到,不過待會兒多爾袞醒來時清楚地看到我這個樣子,免不了又要一番調戲。

    不過,當我剛剛翻身爬起時,順便扭看了看旁邊的他。他伏在草叢裡睡夢正酣。金色晨曦透過了搖曳地灌木樹葉和長長的青草,為他的臉上灑下了一層燦爛的金粉。我很快愣住了,因為他**的肌膚上沾染了大片的血跡,這些血跡已經因為乾涸而變成暗褐色,胸口上,那道傷口格外刺目。顯然,經過昨晚那般瘋狂的折騰,本來已經包紮好的傷口又再次綻開。後來乾脆撕裂開來。難怪看起來這般地觸目驚心。

    我嚇壞了。輕輕地拉起他地手,翻轉過來仔細地瞧著,只見他地手掌和手指內側更是傷得一片狼藉,透過傷口邊緣那被水浸泡得發白地皮膚,可以清晰地看到裡面割裂開來的肌肉……天啊,怎麼傷得這麼厲害?

    還沒等我感慨完,多爾袞已經被我弄醒了。他睡意朦朧地睜開眼睛,先看了看我的表情,又看了看他自己的手,立即瞭然了,隨即,迅速地收手回去,輕描淡寫地說道:「呃……大清早的不繼續睡覺,這麼早爬起來做甚?來。繼續睡!」說著。就將我一把拉倒,手臂環在我的腰上,又閉上了眼睛。

    我急了。拍了拍他的後背,「好啦,還睡什麼睡,你看你地傷口都掙裂了,還趕快起來?這樣耽擱下去搞不好要發炎的。」

    他連眼睛都懶得睜,含含糊糊地回答著:「起來有什麼用,這裡荒郊野外的,附近根本沒有人家更沒有村鎮,連金瘡藥都找不到,更何況大夫郎中了……」

    「那可怎麼辦?你這樣滿不在乎的,萬一感染了可就麻煩了!」我憂心忡忡地說道。

    他的嘴角忽然彎起一抹彎彎的笑弧,帶著痞痞的,邪邪的意味,「呵,原來你還是關心我地呀,我見你這大半年來對我冷得像冰,還以為你以後再也不肯理我了呢……哦,我明白了,肯定是我一直讓你餓著,你嘴巴上不說,心裡一直怨恨著我;現在我使出渾身解數把你餵飽了,你滿意了,也就想起來心疼我了,是不是?」

    我見他都這樣狼狽了還不忘調侃我,禁不住又是心疼又是惱火,恨恨地在他背上擂了幾拳,罵道:「你個沒正經地,你當人家都和你一樣好色如命呀!你是不是根木頭,都不知道疼的,昨晚明知道會這樣,還那麼玩命……唉,你叫我怎麼說你好呢?」

    「誰說我不知道疼的?只要是肉長地就知道疼。」說著,他睜開了眼睛,望向我的眸子裡,有如煙花三月時的江南湖水,在春風中蕩漾層層漣漪,脈脈柔情,美麗得令人心醉。「只不過,能看到你高興,再怎麼疼也顧不得了。」

    我不敢再直接面對他的目光了,真害怕被他這種眼神迷惑到心智全無。不知道怎麼的,他竟然讓我聯想到了那童話中深愛著王子的小人魚,為了能讓愛人高興,她不惜用舌頭換來了可以和愛人一起跳舞的雙腿。並且在整個舞會上,忍受著每一步都如行走在鋒利刀尖上的痛苦,只會換得對方那充滿愛意的一笑……儘管嘴巴上仍然不肯承認,其實我早已原諒他了。「哼,你就會說好聽的,誰不知道昨晚是誰先那麼瘋狂的,明明是你自己過於急色,還要找這樣好聽的借口。」

    多爾袞並不介意我的胡說八道,似乎像看穿了我的心思一樣,他用很認真的眼神注視著我:「說真的,你是不是已經原諒我了?」

    「我……」我很快就語塞了,其實,我早就不怨恨他了。只不過,沒有聽到他對我承認錯誤,我終究還是有那麼點心意難平的意思。

    見我半晌不語,他輕輕地歎了口氣,然後扶著我坐了起來。端端正正地坐在我對面,他的眼睛裡漸漸閃耀起了堅定的光芒,語氣裡透著最真實的誠懇,「熙貞,以前都是我不好,是我疑心太重,是我在胡亂猜疑,是我冤枉了你……其實,我早就後悔了,醒悟了,就是礙於面子,一直不好意思跟你解釋,跟你承認罷了。這麼久過去,我越發無法忍受了,沒有你在我身邊的日子,真是一天也無法忍受;而你雖在我身邊,可心卻不在我身上的日子,更是一刻也不能忍受。若是再這樣下去,我真害怕我有一天會發瘋的……」

    我有些惶恐,有些不知所措。聽到這裡,忍不住打斷他地話語,「你,你不要這樣……」

    他伸手過來,溫柔地撫摸著我的臉頰,摩挲著我的髮絲,像和煦的春風拂過細弱的柳枝,像繾綣的浪花簇擁著岸邊的礁石。纏綿悱惻。又柔情萬種。

    「熙貞。請你相信我。我現在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誠地,沒有半點虛偽地。別看我平日裡一副威嚴做派,其實那都是給別人看地,對自己的女人,尤其是你,我最心愛的女人,何必要再去偽裝。再去矜持?其實,我跟任何一個另外的女人在一起,都不會有跟你在一起時的這般快樂,也不會有跟你在一起時的這般輕鬆。違心的事情,我已經做了太多太多

    想想,我又何必要委屈自己,去將就那些我不願意將呢?昨晚。你又讓我找回了失去很久的愉悅和快樂。你又讓我得到了作為一個男人所能得到的最大享受。我想,也許我這輩子,就再怎麼也離不開你了。離不開你了……」他喃喃地重複著,一遍又一遍。眼睛裡,有些迷惘,有些恍惚,帶著一種淡淡的憂傷,盈盈晃動著,恍如此時草葉上的露珠,晶瑩地流連著,徘徊著,不忍離去。

    我禁不住呆愣了,這個一貫霸道,一貫高傲的男人,也會有這樣流露虛弱的時候。虛弱到像是一艘歷經了風雨的小船,亟需尋找一個避風地港灣;虛弱到像是一頭歷經了血腥廝殺地野獸,傷痕纍纍地尋找一個休憩的洞穴。

    禁不住有些走神,我的腦海裡漸漸浮現出了九年前,我在漢江畔地雪地裡邂逅他時的那個場景。那場景有如一幅美麗的畫卷,隨著歲月的流逝而漸漸泛黃,卻依舊彌足珍貴——那時的他,一身黑衣,氣度高華,那一雙狹長而上翹的眼睛,閃爍著高傲而強勢的光芒。目光裡.他彷彿是天下的王者,顧盼左右,熠熠生輝。而他的目光終於停留在我的臉上時,卻只剩下滿眼水樣般溢出的溫柔。他下馬,手執著角弓對我微笑,那神情,似乎已經把我認定為他心中的珍寶……對比當初,再看現在,我不得不感歎,難怪,自古以來,英雄多情,美人多嬌。當英雄為他的高處不勝寒而感到孤單寂寥的時候,只要有紅顏知己在側,桃花面,紅酥手,青衫袖,為他搵一把淚水,與他共醉一場明月,就能讓他的萬丈雄心,在頃刻之間化為繞指柔腸。

    然而,伴隨著英雄美人的傳說,往往是令人悲傷心碎的淒美結局。因為,世人雖然喜歡傳誦英雄美人的故事,卻都不希望最後看到英雄白頭,美人遲暮;因為,蒼天可以為悲苦的眾生灑淚,卻往往會妒忌英雄的高才。我真害怕,到了最後,我們也逃脫不了這樣的結局。一諾千金到盡頭,真的能實現嗎?

    我不敢再面對他的眼睛,逃避似地轉移著視線,目光望向了湛藍湛藍的天空。那美麗的天空一碧如洗,純淨得沒有一絲污染,純淨得令人無限神往。漸漸地,天邊出現了兩個小小的黑點,朝我們這邊慢慢移來,越來越近,越來越清晰。原來,是兩隻灰色的蒼鷹,正展開著寬大的翅膀,天空中緩緩地翱翔著。看著看著,我竟然有些羨慕它們了。它們自由地翱翔,雙翅撫摩著藍天,飛越過崇山峻嶺、湍急大河,俯視著青蔥的田野,茂密的森林,風中的花香,棲息在萬丈的懸崖之上,不用與誰為傍,直到地老天荒……

    「你在想什麼呢?」多爾袞注意到了我的走神,忍不住問道。順著我的視線仰頭望去,也看到了那兩隻翱翔的蒼鷹,不覺了然一笑。

    我醒悟過來,手指向天空,笑道:「你看,你像不像那只雄鷹?那鷹,像不像你?」

    他凝視著天空,眼神恍惚起來,迷濛起來,許久,方才說道:「若我真是它,倒也好了,沒有這人間的許多煩惱,可以自由自在地和它最愛的那一方,飛去任何地方……」

    「你怎麼就知道它們是一隻雄的,一隻雌的?」我故意逗他。

    他回答:「我從小就喜歡養鷹放鷹,當然知道它們的習性……還有,這鷹雖是飛禽,卻可以活得跟人差不多歲數,很多四五十歲了都照樣可以飛翔捕獵,可真讓人羨慕,我要是也能這樣就好了。」

    我忽然覺察出了他言語間的異常,頓時一個心驚,不再欣賞藍天,轉而緊緊地盯著他,「你胡說些什麼呀,你才三十幾歲,今後的路還長呢,怎能說這種喪氣話?」

    經我這樣提醒,他也才意識到自己不經意間說錯了話,於是略帶歉意地笑了笑,「哦,都是我不好,是我胡說八道,你別介意。」

    我有點氣惱,也有點疼惜,眼前的這個男人,還真是讓我歡喜讓我憂,卻最終讓我甘心付出所有。「你知道就好。你看看,咱們現在都還年輕,兒女們還很小,你不是說過,要看著他們長大,看著他們成家,等他們生出孫子外孫的給你抱嗎?我們在一起的時間,還很長很長呢,幹嗎要想那麼多不應該想的?」

    多爾袞點了點頭,望著我的眼睛裡充滿了寵溺和愛惜的色彩,「嗯,我聽你的,愛護自己的身體,什麼時候都積極樂觀,爭取和你一起活到七老八十。只不過,到時候我頭髮都禿得差不多了,牙都掉光了,滿臉皺紋地成了個糟老頭子,你可不要嫌棄我啊!」

    我一愣,不過馬上忍不住笑道:「其實,我還巴不得你趕快變老,成個糟老頭子呢。」

    這下輪到他愕然了,「嗯?這是為什麼?」

    「因為你到老了,連路都快走不動了,就再也沒有辦法去花心去好色,也沒有精力和本事去和其他女人『那個』了,到時候我就可以徹底放心了,不再怕你被別的女人勾引走,不再怕你不在我身邊了。」

    說到這裡,我忽然想起一首曾經給我帶來無盡的溫馨和感動的歌曲,叫做(最浪漫的事):「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變老。一路上收藏點點滴滴的歡笑,留到以後坐著搖椅慢慢聊。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變老,直到我們老得哪兒都去不了,你依然把我當作手心裡的寶……」

    他聽完我的回答,先是愣住了,然後低下頭去,沉思了一陣。等再次抬頭時,眼睛裡的光華,有如大海般的深沉,有如寶石般的堅定。

    「熙貞,我真後悔,直到今天,才真正明白你的心意。我向你保證,以後再也不去吃那些莫名其妙的乾醋,不再對你疑神疑鬼。一定要好好地珍惜你,補償你。」

    接著,他伸手按向心口,面色虔誠,鄭重其事地說道:「今後,直到我死,我心裡的女人就只有你一個,不會再有第二個。若違背誓言,天神將不收納我的魂魄,讓我的死魂在荒原上千年萬年地遊蕩徘徊,永世也沒有歸屬的那一天!」清國傾城之攝政王福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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