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國傾城之攝政王福晉 第四卷 笑隱刀鋒寶弓藏 第三十二節 親情抉擇
    第三十二節親情抉擇東青那副焦急的神情,心中也不免詫異,於是和藹地青,有什麼事兒要對額娘說呀?」「是這樣的……」東青的話剛剛開了個頭,卻嚥了回去,緊跟著猶豫起來,望著我的眼神也怪怪的,「額娘,你有沒有什麼事情瞞著我阿瑪呀?」說話間,手指有點侷促地搓著衣角,身子也微微發抖,似乎很是害怕。我更加疑惑了,這個孩子究竟在想什麼呢?「傻孩子,你這是哪兒的話?額娘怎麼會有什麼事情瞞著你阿瑪呢?為什麼要這麼問?是誰……」剛剛問到這裡,就聽到背後遙遙地傳來了嘈雜的馬蹄聲,與此同時,東青朝著馬蹄聲的方向望去,神色頓時一變。我回頭一看,原來多爾已經回營了,正朝著御帳的方向策馬而來,與此同時,目光已經望向了我這邊,我趕忙起身,朝他望去。然而距離頗遠,我根本看不清他此時的眼神。他對旁邊的侍衛不知道吩咐了什麼,那侍衛立即朝我這邊趕來,先是給我行禮,然後單膝跪地,「娘娘,皇上要看看大阿哥今日射獵的成果,所以令奴才前來請大阿哥至御前回話。」「好。」我對東青點點頭,「你去吧。」「嗯。」東青正準備跟那侍衛一道過去,我忽然想起了什麼,俯身將東青攬在懷裡,低聲問道:「你今天是不是一無所獲?」東青有點羞赧,「是啊。什麼也沒射到,兒子生怕阿瑪一會兒問起來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要是待會兒阿瑪問起,你就回答,說現在正值初春,很多動物的幼崽還未斷奶,你不忍心射死它們地母親,看著那些失去母親哺育的幼崽們活活餓死,所以未發一箭。明白了嗎?」在幫他整理衣衫的片刻功夫。我已經悄悄地叮囑了一遍。「兒子明白了。額娘放心好了。」東青並沒有對於我的教誨起半點疑惑,而是堅定地答應了一句,這才跟隨那侍衛去了。看著東青遠去了,我直起身來,長長地吁了口氣。聽明珠的說法,多爾似乎對於東青有些不滿,究其原因。還不是這孩子太有心計,過早成熟,所以讓他心生不安和警惕?所以我必須要東青盡量收斂鋒芒,才能暫時令多爾袞放心,不得已,方才出此下策。……東青剛剛和父親對答了幾句,就看到眾多王公大臣們紛紛朝這邊來了,於是連忙找了個借口。轉身溜走了。他急急忙忙地朝母親的營帳那邊跑去。卻早已不見了母親的身影,問了周圍的侍衛,他們回答說皇后剛剛出去。朝西邊去了。於是他又轉頭朝西邊找尋了好久,也仍然沒有任何發現。他心中焦急,生怕母親不知道那個錦囊地事情,沒有做任何準備,興許很快就會被父親刁難,這可是他既不願意看到地局面。不行,還是要盡快用別地方式通知母親一聲,好採取相應對策。無奈之下,他又硬著頭皮回了父親的御帳,想趁著父親回來之前,儘管寫張字條派人送交出去。進入內帳,周圍靜悄悄的,空無一人,文房四寶一應俱全,巨大的蠟燭也早已點燃了,空氣中透著寧靜祥和。然而東青卻頗為緊張,似乎能聽到自己的心跳,不過想到事不宜遲,不能繼續耽擱,於是他迅速地鋪好紙張,胡亂研墨,然後用歪歪扭扭的筆跡將他懷疑的事情簡要地敘述了一遍,每個字都寫得很小,只能勉強辨認清楚。完畢,又仔細檢查了一遍,這才用鎮紙比著撕扯下來。他有一種奇怪地感覺,覺得父親方才看著母親的眼神有點異樣,就像暴風雨即將來臨之前的陰霾,壓抑而陰沉。剛剛將字條撕扯下來,還沒等折疊,就聽到了外面的迎駕聲,緊接著,一陣腳步聲傳來,漸漸臨近。東青頓時大驚,回頭看看周圍避無可避,只得攥著字條慌亂地鑽到了寬大的御案下面。正好這御案上面鋪著明黃色的綢緞,一直低垂到地面,正好將東青嚴嚴實實地遮擋起來。外面傳來了一陣上茶和侍候更衣的悉悉簌簌聲,並沒有聽到父親說話。東青在御案下面度日如年,盼望著父親盡快更衣完畢,出外面去出席夜宴,因為他在進帳之前,就已經隱隱地聞到烤肉的香味遠遠地飄來,讓飢腸轆轆地他忍不住嚥了一口口水,不過畢竟是正事要緊。「奴才參見皇上!」忽然,外面有了動靜,東青立即豎起耳朵來聽。「哦,事情都辦完了?」是父親地聲音,淡淡的,彷彿有點疲憊。「回皇上的話,奴才已經吩咐人下去辦了,據他們回報,已經親眼看到朝鮮世子和皇后娘娘分別接到了密信,而且都已經拆開來看過了。皇后娘娘看完之後,還躲躲閃閃地將密信悄悄地扔掉了。」「這麼說,直到收隊回來之前,娘娘和世子誰都沒有去那個地方嗎?」父親地問話聲中,似乎並沒有好奇,也聽不出什麼期待,好像完全事不關己。「沒有,娘娘仍照舊狩獵,但是似乎興致不高,就那麼在山林裡閒逛了半下午;而世子那邊,也沒有什麼動靜,並沒有什麼異常的舉動。」「好,知道了,你下去吧。」這次的語氣依然平靜,然而東青隱隱能感覺到,父親的情緒忽然一下子鬆懈下來。「庶。」很快,腳步聲遠去,漸漸消失。外帳一陣寂靜,幾乎不聞一絲聲響,彷彿這個世界所有的聲音都在同一個時間一起消失了一樣。東青躲在桌案下,已經手心出汗,潮濕的汗水將字條上的墨跡浸透,漸漸化開來。不知道過了多久。終於,腳步聲重新響起了,這次是朝自己這個方向而來,越來越接近。東青強自壓抑著怦怦地心跳,屏住呼吸,聽著父親的腳步聲一直到御案前停住。桌布距離地面還有大約兩寸的空隙,透過這個空隙,他可以看到一雙靴子。靴尖上的泥土也清晰可見。「出來吧。」正當東青緊張萬分時。令他膽戰心驚的聲音響起了。「別躲著了。小心悶著。」東青渾身一顫,居然被父親發現了!情急之下,他迅速將手中的字條揉成一團,飛快地塞入口中,來不及咀嚼就努力地往下嚥。可他還是個孩子,喉嚨太細,紙團一下子卡在了裡面。咽也嚥不下去,吐也吐不出來,頓時一陣窒息,這種感覺越發強烈,他不禁慌亂起來,終於掙扎出聲。多爾袞在進入內帳之後,很快就發覺裡面的異常了。他為人十分精明,目光尤為敏銳。即使一點點細微的變化。也逃不出他地眼睛。來到書案前,他發現硯台上地墨汁還是新鮮地,而桌面上的紙張。還隱隱地印著上一張紙滲透下來的墨跡,雖然殘缺不全,但很明顯是的。他拿起紙來,努力辨認出了幾個字「額娘……錦囊……務必小心……」,這稚嫩的字體他很是熟悉。多爾袞立即明白是怎麼回事了,眉頭立即擰到了一處,這個鬼精鬼靈的小傢伙,怎麼什麼事情都瞞不過他呢?看看四周沒有什麼可以躲藏人的地方,如果兒子沒有來得及溜出去,此時應該還在這裡吧?於是,他目光下移,轉向了腳底,並且試探著喚了兒子兩聲。不料,下面忽然傳來了異常地聲音,緊接著,桌布劇烈地抖動起來,與此同時是從喉嚨裡發出的「格格」聲,好像十分痛苦。「東青,你怎麼啦?!」多爾袞大吃一驚,立即將桌布一掀,只見東青正蜷縮在裡面,雙手死死地捂著脖頸,一張小臉憋得通紅,豆大的汗珠滾落而下。他趕忙伸手,一把將東青扯了出來,「別急別急,阿瑪這就救你了,使勁往外嘔!」多爾袞心急如焚,將兒子的腹部擔在自己支起的膝蓋上,讓他頭衝下,一面用膝蓋用力頂他的胃部,一面猛力地拍打著他的後背,「你使勁兒呀!吐,快點吐!咳嗽也行!……」「呃呃……咳咳咳……」終於,悸人的聲音消失了,東青用力一咳,終於將喉嚨裡地紙團咳了出來,方才緊繃著地身體頓時舒緩下來,接著開始如蒙大赦般地大口大口喘息著。由於這番折騰,聲響著實大了些,帳外的侍衛和太監們以為發生了什麼大事,立即慌慌張張地衝了進來,「皇上,皇上!」看到皇上正蹲在地上,抱著氣喘吁吁,滿頭大汗的大阿哥,他們不明所以,但也意識到了事態地嚴重,於是紛紛湊過去察看,有人準備要去叫太醫。「混賬,朕怎麼養了你們這幫沒用的東西,大阿哥已經在帳中的事情,怎麼沒有一個告訴朕?一個個都啞巴了?」多爾袞不禁震怒,厲聲呵斥道,如果不是他懷裡仍然抱著東青,真想一腳一個把這些玩忽職守的奴才們統統踹倒在地。眾人頓時嚇得魂不附體,也不敢有半點解釋,只得跪地叩頭,請求皇上治罪。「都給朕滾出去!每人都去慎刑司郎中那裡去報道,一人領二十鞭子!十天之內不要在朕眼前出現!」多爾袞罵到這裡,忽然又想起了什麼,補充道:「還有,誰也不准去傳太醫,也不要把這裡的事情對外面洩露半句,否則割了他的舌頭!」「庶」「庶」,眾人連連叩頭,狼狽不堪地出帳受懲去了。這時候,東青才喘息稍定,可以說話了,「阿瑪,不管他們的事兒,兒子是悄悄溜進來了,在門口時特別吩咐過他們,千萬不要報與您知曉,所以阿瑪還是不要懲罰他們了吧。」多爾袞看到兒子總算緩和過來,心中稍稍輕鬆,不過仍然不免忿然,於是冷哼一聲,「小過大懲,他們才會長記性,否則以後要釀成大禍的,這次還算走運,不然……」「阿瑪,您不要生氣了,都是兒子不對,讓您擔驚受怕了,您就儘管罵兒子吧,怎麼懲處都行。」東青怯怯地說道。他這時候才發現,父親的眼睛居然紅了,眼眶裡還有一層透明的液體,在燭光下亮晶晶的。他心中不禁難過,他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發現,原來一貫強大的父親也有虛弱的時候,仔細想想,其實父親也挺可憐的,唉。「好啦,你沒事兒就好,什麼過錯阿瑪都不追究了,你不要害怕。」多爾並沒有去檢查那團剛剛從兒子喉嚨裡咳嗽出來的紙團,因為他猜也猜得出上面是什麼內容。他抱著死裡逃生的兒子站起身來,走到床榻前,將兒子放在了床鋪上,然後替他卸掉了鞋子,安慰道:「你剛剛嚇得不輕,還是不要隨便走動,就在這裡好好歇著吧。」東青眨巴著明亮的眼睛,一臉後怕,聲音小得如同蚊鳴:「阿瑪,兒子確實不該瞞著寫字條的事兒,現在才知道後悔了……」多爾袞坐在床沿上,握著兒子的小手,眼睛卻凝視著蠟燭,無聲地歎息著。大人之間的恩怨情仇,不該讓這麼小的孩子過早地摻合進來呀,這事兒應該怪誰呢?怪自己?「兒子有件事兒不明白,想問問阿瑪。」「嗯?什麼事兒,你問吧。」多爾袞一愣,轉過頭來。東青遲疑著說道:「呃,是這樣的,兒子也不知道你們大人之間究竟誰對誰錯,可是兒子不希望看到阿瑪因此而惱怒額娘,把額娘趕走,兒子還小,不能沒有額娘呀。」多爾袞望著兒子那誠懇的眼神和巴巴的央求,漸漸走了神,思緒飄忽,彷彿那一幕就發生在自己眼前……「阿瑪,阿瑪,求求您了,您千萬別殺額娘啊!」那年他只有八歲,卻跪在一臉怒氣的父汗面前,抱著他的膝蓋,苦苦地哀求著。因為聽外面那些大貝勒們幸災樂禍地議論著,說是他母妃和大貝勒代善私下通姦,如今姦情暴露,父汗震怒,要殺了她洩憤,所以他一路跌跌撞撞地趕來,跑到父汗面前下跪哀求,希望能夠保住母妃的性命。父汗冷硬的臉上絲毫沒有通融的跡象,而是不耐煩地起身,朝門外走去,「大人的事情,你們小孩子不要亂摻合,給我回去呆著去!」「求求您了,額娘就算有罪,也罪不至死呀!您就可憐可憐兒子,放過額娘吧!」他心急如焚,生怕父汗出去傳令,於是不過一切地撲了過去,拉著父汗那只滿是老繭的大手。「真夠煩的!」震怒之下的父汗一個失手,猛地一下,將他狠狠地甩了出去。瘦小孱弱的他落地之後撞到了高高的門檻上,鼻樑一陣火辣辣的感覺,緊接著鮮血直流。他幾乎被摔懵了,不過仍然清晰地看見,在那一瞬間,父汗那巨大的驚慌,還有之後擔憂的眼神。然而,這些平日難得一見的神色轉瞬即逝,父汗並沒有上前來扶他,更沒有溫言安慰,而是沉重地歎息一聲:「唉,罷了!」之後,頹然地出了門。後來,父汗下達了一個旨令:「殺大福晉何為:.看護服侍。吾不與彼共處.將彼休離。:不得收受.無論何人皆勿聽其言。若違此命.無論何人聽取大福晉之言.領受其給與之財物.則不論男女皆殺之。」當天,陰雨連綿。儘管他發著高燒,頭暈腦熱,卻仍然支撐著跑到院子門口,悄悄地看著臉上仍然殘留著淚痕的母親在眾多侍衛的監視下,一步一回頭地上了馬車,漸漸遠去……清國傾城之攝政王福晉跳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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