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國傾城之攝政王福晉 第四卷 笑隱刀鋒寶弓藏 第二十三節 翻牌子制度
    第二十三節翻牌子制度華門,天色已經漸漸暗了下來。幾位宰相們的各自都在門外等候許久了,於是紛紛作揖告辭,各自上轎回府。祁充格和剛林彼此互為姻親,所以關係較其他人更親密一層。於是,看著其他人陸續離去,他們二人卻優哉游哉地在寬闊的道路上散起步來。那些隨從們十分識趣,知道主子們要商議一些事情,不希望讓他們這些下人聽到,所以刻意保持一段距離,遠遠地跟隨著。「你剛才非得跳出來附和范憲斗做什麼?弄得皇上還以為你就能代表咱們滿臣的態度,也不支持立大阿哥為儲君呢。」祁充格略顯不滿地抱怨著。剛林此人,很善於阿諛逢迎,所以對於祁充格的抱怨不以為意:「呵呵,聖意難測哪,你以為皇上真的相信嗎?彼此做戲而已。皇上莫名其妙地提出後宮的事務讓咱們出主意,肯定不是單純徵詢那麼簡單,照我看來,多半是試探咱們這些大臣們的態度罷了。」「那你剛才還提議讓皇上推遲立儲的時間,難道不知道立大阿哥為儲,對咱們只有好處沒有壞處嗎?至於以後會不會因此而出現當年遼國蕭太后的故事,就不關咱們的事兒了,又不是那些個迂腐的漢人,把太后下嫁看成個比天還大的醜事,真是可笑至極。」祁充格這樣說,並非沒有道理,自以為是。大阿哥很樂意由他來教授,是可以肯定的了。因為大阿哥已經不止一次地對身邊地侍衛明珠表示過這方面的想法,這讓祁充格更有信心,不管自己能不能重新回去給大阿哥教書,只要大阿哥將來成了皇帝,那麼他這個恩師就可以徹底地飛黃騰達了。「噓,你小點聲,還生怕別人聽不見嗎?這種事兒豈能這樣大聲嚷嚷出來,被皇上知道了可不得了。」剛林連忙警惕地朝四周張望一番。這才壓低聲音說道:「咱們在意不在意。倒也無關緊要。關鍵是皇上在意與否。因為去年秋天的那場變故,皇上對待大阿哥逐漸嚴厲起來,我估計是皇上懷疑大阿哥性情陰鷙,長大後容易精於算計,不是個良善之輩,所以才對他起了提防之心,才特意把你換下來的。所以不管范憲斗有沒有說那幾句話。皇上都不會這麼早就確立大阿哥為儲君的。防止女主掌政,不過是個借口而已,你以為皇上真的擔心這個嗎?」祁充格自己也知道自己在揣摩上意和研究內庭局勢方面遠遠比不上剛林,所以擺出一副虛心求教的模樣,「哦?這我倒真是不知了,還望賜教。」剛林想了想,回答道:「皇上能夠得以正位,有一半是皇后的功勞。這一點連咱們這些局外人都看得出。所以皇上心裡就更是有數了。從郊外閱兵到揮師入關,從祭拜陵寢到大小宴會,連帶著商議政務和軍務。皇上都破例讓皇后參與,可見皇上這是在逐漸培養皇后在軍政上地才幹。說是後宮不得干預政事,實際上這個根本就是個擺設,皇上從來就沒有把這個擺設當回事兒地。」接著略微頓了頓,做了一個大膽地猜測:「鞏阿是領侍衛內大臣,聽他說,皇后每天都會按時前往仁智殿,一直到很晚才回來,也隔三差五地在皇上處理政務的時候去武英殿,總不至於普通侍奉那麼簡單吧?照我看來,莫非……」祁充格立即會意,驚愕道:「莫非皇后每日都在皇上跟前襄贊政務,甚至還協助皇上看折子?」剛林知道這個猜測的結果的確讓人相當震驚,所以對於祁充格的反應也在意料之中。「別這麼大驚小怪,我也是猜測而已。」「不過你還別說,這個可能還是有的。」祁充格從震驚中逐漸回過味來,自己找出了一個解釋:「皇上向來身體不好,如今又是軍政大權集中一身,總得需要找一個信得過的人幫忙分憂,減輕些勞累吧?」剛林點了點頭:「嗯,就是這個理兒,這個人選,除了頗有才識地皇后之外,就再沒有一個合適人了。況且,皇后是朝鮮人,在朝中沒有多大的勢力,所以皇上不擔心這樣會引起外戚亂政的局面。而且朝鮮國小兵弱,與蒙古不可同日而語,你沒見到皇上現在正極力壓制蒙古勢力嗎?」這一點解釋通了,就猶如撥雲見日,一切疑惑都跟著迎刃而解了。對於政治上的押寶,可一定輕率不得,如果押錯,那麼輕則丟官革職,重則抄家滅門,對於精明謹慎的文臣們來說,最緊要不過。更要命的是,他們身為滿臣,卻比漢臣多了一個劣勢,就是在政治清洗中很難逃脫掉腦袋的厄運。從太祖太宗到當今聖上,從來沒有在任何一次政治洗牌中處死過漢臣,志在一統中原的多爾袞更不會拿對皇權沒有任何威脅地漢臣開刀。而他們這些滿臣,就屬於大清皇帝地奴才,生殺予奪,不過是片刻之間的事情,所以也不怪祁充格和剛林格外細心研究多爾袞的心態。「那這樣看來,皇上並非不打算立大阿哥為儲,那他還猶豫什麼呢?」剛林回答道:「恐怕一來是自己剛過而立之年,春秋鼎盛,不希望大臣們因此而妄作揣測;二來是覺得大阿哥雖然聰穎過人,卻很有野心,擔心會出現當年廣略貝勒[褚英]:殘的噩運;第三點呢,估計是希望皇后能再生一個皇子,以做比較……」「這麼看來,皇上若立儲君,必然會選皇后所出之子,只不過是早晚的問題罷了。」祁充格說到這裡,也帶著一臉苦笑:「只不過皇上子嗣單薄,這麼多年了。也不見那些個妃子們有什麼動靜,估計很難再有新的皇子了。」「就是這樣,對咱們才有利。若是那些妃子們給皇上添了許多皇子,必然會產生莫大地麻煩,到時候咱們再想押寶,可就無從下手了……所以啊,咱們就一門心思地擁戴大阿哥好了,起碼在沒有新的阿哥出現之前。旱澇保收。」聽剛林說到這裡。祁充格禁不住對取代了他原本位置的陳名夏起了一股嫉妒之意。他忿然道:「只恐怕到時候『旱澇保收』的是陳名夏!這最先站出來提議的是他,現在當大阿哥師傅的是他,看皇上也挺賞識他,覺得他敢於進諫,是個直臣,以後興許還能騎在咱們上頭呢。」剛林哈哈一笑,拍了拍祁充格的肩膀。寬慰道:「這個你就不必過早憂慮了,誰勝誰負,現在還不是個見分曉的時候。別忘了,如今豫親王地大軍在江蘇節節推進,史可法疲於奔命,也難以挽回南明小朝廷地頹勢了,相信不用等到秋是咱大清鐵騎席捲江南之日。到時候。皇上必然會姓發易服。那些個漢臣們肯定會紛紛反對,陳名夏是個直腸子,當然不會落後。你說說皇上倘若要殺雞儆猴,會拿哪個開刀?洪承疇或是範文程嗎?」對於剛林地大膽預測,祁充格不敢不信也不敢全信,這以後的事兒,誰能說得準呢?不過他心裡有數,這個情況很有可能發生。多爾袞表面上對漢臣很是客氣,虛心納諫,甚為開明,可內心裡卻從來不把他們當成自家人。對外人示好卻提防,對自家人嚴厲卻信任,是多爾袞向來的準則。為了維護他們滿人的利益,多爾袞肯定不會在剃髮易服的問題上退讓半步,有任何妥協的,這一點祁充格深信不疑。「是啊,如果真是這樣,皇上仁慈,自然不會殺他,但是要再說信任倚重,可就是奢談了吧?」說到這裡,祁充格禁不住和剛林相視而笑起來。……一場軒然大波,卻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在我的果斷處置下,才三天功夫,整個後宮又恢復了以往地平靜,甚至冷清到了令人心生寂寥的地步,彷彿這不是一個正在蒸蒸日上的王朝後宮,而是破落之後的朱門內院——一場北風過後,連深秋之後僅剩的幾片殘葉也被掃了個乾乾淨淨。看到這種景象,我心中不禁冷笑:這下好,為虎作倀的奴才們去了個乾乾淨淨,看你們還怎麼折騰起來。與此同時,多爾袞那邊也發來了上諭:薩日格被晉封為貴妃,寧妃高雲被謫為寧嬪,寶音被冊封為靜嬪。接到這三份上諭的抄本後,我感到五味雜陳。這場風波,看似我成了最大的贏家,然而畢竟她們幾個蒙古女人地目地達到了,寶音如願以償地成了後宮中的一員,雖然還只是個嬪,然而不代表以後沒有晉封的機會。男人地性子在很多時候都是喜新厭舊的,她是一個正值青春年華的女子,不但有得天獨厚的美貌,還有柔弱楚楚、溫柔似水的性情,這些美好的事物,自然能夠得到男人的憐惜和呵護。儘管多爾袞因為這次事件對她心存芥蒂,然而他是一個不喜歡銘記仇怨的人,時間如水,相信一段時間之後,就能把這些芥蒂洗刷乾淨吧。至於晉封薩日格為貴妃,我倒是有點出乎意料,但是轉念一想,也在情理之中。多爾想藉著這個事件,平衡一下後宮的勢力,同時為也讓她幫我分擔一部分科爾沁女人們的怨恨。畢竟一場鬥爭結束之後,失敗者們往往會將強烈仇恨的目光瞄向勝利者,而如今薩日格也稀里糊塗地和我一道站在勝利的一方,肯定會被這些女人們誤會成我的同盟,這樣一來對我有利無弊。所以,我倒也應該謝謝多爾袞的苦心安排。早上,各宮嬪妃們又像往常一樣過來坤寧宮給我請安。之後,坐在大廳裡,邊喝茶邊聊天,似乎根本沒有發生過什麼不愉快的事情,一大家子人親如姐妹一般,倒也其樂融融。我清楚,這幾個科爾沁的女人們肯定對我暗地裡又恨又怕,表面上卻絲毫不敢有任何表露。因此,我覺得這屋子裡的氣氛有點詭異。我招了招手,門口的太監立即恭恭敬敬地端上一個托盤來。正在聊天的眾人見此情景,紛紛轉頭來看,等看清楚盤子裡的東西後,她們的臉上禁不住流露出好奇的神色來,也跟著交頭接耳,竊竊私語。薩日格從托盤裡取出一枚鍍金的小牌子來,疑惑地看著上面的字,只見上面用滿漢兩種文字寫著她的名號:「鍾粹宮端貴妃兒只斤氏」。「娘娘,這是什麼意思啊?還有……姐妹們的名號好像都在這些個小牌子上面啊!」面對眾人詢問的目光,我不慌不忙地解答著:「如今咱們身份都不同了,不能還和關外的王府裡一樣,每天晚上舒舒服服地在自己的臥房裡等候。現在王爺成了皇上,王府換成了紫禁城,規矩當然也要跟著改改了。你們也瞧見了,紫禁城這麼大,光從前院到後宮就要走上小半個時辰;再從這個宮到那個宮,起碼也要走上一段不短的路程。咱們身為后妃的,當然要盡最大的能力將皇上侍奉得滿意,哪能還勞煩皇上在數九寒冬的天氣親自出門,到咱們的宮裡來呢?」「娘娘的意思是,皇上不到咱們這裡來,改成咱們到皇上那裡去?」坐在右邊的惠妃佳氏問道。我點了點頭,「嗯,你猜得不錯,確實就是這個意思。皇上平日裡政務繁忙,每天都沒有個固定的就寢時間,所以每天都讓各位姐妹們空等到深夜,這樣實在太不方便了。所以本宮就令人準備了這些寫了各位名號的牌子,等到皇上每日準備就寢之前,令司職太監奉上御覽,打算由哪個侍寢,自然就將寫有她名號的牌子翻過來。之後,太監就會立即通知被點中侍寢的妃嬪,沐浴更衣之後,就可以直接去武英殿侍候了。」話音一落,眾人臉色各異,顯然正在琢磨著這種新的方式究竟對自己是利還是弊。一時間,沒有人贊同,也沒有人反對。我一臉不以為意的表情,微笑著繼續說道:「再說了,各位的宮裡現在缺乏侍候奴才,等到徵集訓導完畢,再分配到各個宮裡去時,起碼也要再過一兩個月。現在這麼簡陋的條件,哪裡能夠侍候皇上周全呢?況且武英殿那邊的奴才,本宮已經令人排查仔細,確保沒有居心叵測的奸細或者笨手笨腳的奴才們參雜其中,這樣對皇上的安全才有保證。你們說,是不是這個理兒啊?」說到這裡時,我臉上的笑容雖然沒有收斂,卻已經變成了另外一種深意。眾人們頓時一悚,話已經說得這麼明白,如果再不能領會就是傻子了。為了表示清白和對皇帝的忠心,誰敢再對我這個做法提出任何異議?薩日格是眼下後宮嬪妃中地位最高的,於是最先表態:「娘娘放心好了,這個做法實在最合適不過,奴婢很是贊成。」見她起了頭,其他嬪妃們也不得不一一表態,表示全力擁護我的決定。這時候,坐在下首的寶音忽而說道:「娘娘,奴婢倒是有一個提議,不知當講不當講?」我有點詫異,她進宮之後,謹言慎行,甚為低調,不知道這次怎麼會主動出來提議,究竟是什麼緣故?不過,我並沒有將任何詫異的表情表現出來,而是和藹地問道:「你有什麼提議?但言無妨。」清國傾城之攝政王福晉跳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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