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節恩斷情絕
玉兒身上只剩下最後一層衣衫了,只能勉強遮住羞處脫,她的軀體將一絲不掛地暴露於眾目睽睽之下。本來,這也沒有什麼好怕的,畢竟眼下在場的旁人不過是自己的貼身侍女們,平時由她們侍候著沐浴更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然而,眼下卻大大不同了。
多爾袞似乎正饒有興致地盯著她看,眼睛中閃爍著野獸般的光芒,**裸的,似乎要將她剝個精光,然後肆無忌憚地蹂躪,將她的尊嚴徹底地撕個粉碎,用一個男人的方式,這些,她閉著眼睛也能想像出來。要知道,她雖然失勢,但在名義上仍然是大清的聖母皇太后,這種難以見人的事情傳播出去,將是莫大的羞辱。
「王爺,讓她們也都退下吧……」大玉兒停止了手上的動作,遲疑著,終於鼓起勇氣來小心翼翼地問道。她從未見過這個男人的眼睛裡也會發出如此可怕的光芒,至少對她,從未有過。難道,愛之深,恨之切。當所有柔情都煙消雲散之後,美夢醒來,他的仇恨之火是如此炙烈,當初有多愛她,現在就有多恨她?
「用不著。」多爾的臉上露出了一種奇怪的笑意,不知道是在諷刺,還是輕蔑。「接下來,我要讓你看一場好戲,你就搬把椅子,在這裡安安心心,舒舒服服地當看客,由她們幾個登台演出——只不過,這出精彩的大戲,卻用不著穿這麼累贅地戲服。」
幾個侍女頓時臉色大變。個個忐忑不安,不知道攝政王接下來,究竟要唱哪出戲,或者說,叫她們幾個唱哪出戲。一種不妙的預感就像厚厚的鉛雲,籠罩在每個人的心態。
大玉兒隱約猜測到了什麼,她瞪大了眼睛看了看惶惶之中的侍女們,又望向多爾袞。「你這是。你這是要做什麼?」
「呵呵。」多爾的笑神秘而充滿魅惑,平素溫潤的氣質此時卻彷彿被覆上一層薄霜,顯得如冰似鐵般的冷漠。「「太后冰雪聰明,怎麼可能連我接下來要做什麼都猜測不出呢?還是明知故問?是難得糊塗啊!」
說著,側過臉去,對眾侍女做了一個手勢:「統統都脫了。一件也不要剩。」
「啊?!」這四個年紀不過十六七歲地姑娘,個個都不知所措,身子簌簌發抖,卻沒有一個人伸手解扣子,全部僵立當場。
他不耐煩地看著眾人,冷冰冰地命令道:「我叫你們脫衣,難道都是聾子嗎?」接著對已經目瞪口呆,驚愕得不知如何反應地大玉兒說道:「瞧瞧。你地這些忠心奴婢。只知太后,不知攝政王,若你去當個將軍。又這樣的屬下,可真值得慶賀啊!」
大玉兒現在終於明白多爾袞這齣戲究竟要唱什麼了,只不過,這種事情實在是荒謬絕倫,她簡直不敢相信他接下來會真的那樣去做。在她此時看來,眼前的這個男人,英俊的面孔似乎逐漸扭曲猙獰,就像個魔鬼。
然而,她眼下卻什麼也做不了,不能有絲毫反抗,也不能命令幾個侍女老老實實地順從——如果這樣,多爾袞會認為眾侍女不把他放在眼裡,這樣會更加惱火,指不定還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來。於是,她只能用略帶哀戚的眼神朝幾個侍女看了看,意思是,她也無能為力了。
「快點脫!」他地命令是不容置疑,甚至是咄咄逼人的,讓人心驚膽戰,徹底崩潰下來。
手忙腳亂地,眾女紛紛用不聽使喚的手,將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脫下,最後只剩下肚兜和褻褲。她們猶豫著看著多爾袞,無聲地乞求著,希望這位隻手遮天的攝政王能夠心存憐憫,放過她們。然而,她們的希望之火很快被他冰冷的眼神給熄滅了,在絕望和無助之下,一件件輕薄的貼身衣物掉落於地,一具具充滿著青春氣息地嬌嫩軀體,終於徹底暴露出來。
「王爺……」侍女們囁喏著,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她們雖然不算上等姿色,然而畢竟都是秀麗可人,正值豆蔻梢頭二月青地少女,所以頗為養眼,很容易勾起男人們的**。從未經歷過人事的她們,心頭籠罩著巨大地羞澀和恐懼,禁不住身子微微顫抖,不得不用兩手遮擋著胸前和小腹之下,只覺得臉頰滾燙,恨不得立即鑽到地縫裡去。
多爾袞用淡漠的眼神在幾個年輕女子的**上掃過,就像看著幾件精美的官窯花瓶,熟視無睹,見怪不怪。接著,用毫無情緒的聲音命令道:「都愣在那裡做什麼?不知道怎麼侍候男人嗎?要不要太后教教你們?」
「你!?」大玉兒羞憤難當,怨怒之語差點衝口而出,又忽然記起,自己此時哪裡算什麼聖母皇太后,只不過是一隻牽到屠宰案前,等待宰割的綿羊罷了。雖然兔子急了還會咬人,可是綿羊會用什麼方式反抗?
「太后不要急,有道是『強將手下無弱兵』,太后這麼聰明,難道這些奴婢們還都是苯人?逆來順受,不至於都不懂吧?」多爾袞的笑容中帶著邪惡的味道,然後轉向那幾個瑟瑟發抖的侍女們,「你們幾個都到炕上躺著去!」
她們哆哆嗦嗦地喏道:「奴婢遵命……」然後一個個老老實實地,戰戰兢兢地爬到炕上,並排躺了下來。由於周圍太過寂靜,粗重的呼吸聲清晰可聞,白皙而光潔的皮膚,在燭光下,散發出莫大的誘惑。更兼緊張而引發的呼吸急促,一眼望過去,奇峰險秀,山巒起伏,儘管在頗有涼意的秋夜,卻不可抑制地洩露著早春三月的嫵媚風光。
似乎連周圍的溫度,都被這無限春光影響到。逐漸溫暖了。四周漸漸瀰漫著充滿**地曖昧,還有不可抑制的**,那就是來到、看見、征服、享受,男人們最的樂趣,莫過於此。
大玉兒實在沒有辦法強迫自己繼續看下去了,她已經明白,多爾袞即將用實際行動來給自己多大的羞辱,這種羞辱。要比直接施加在她的身上還要難堪百倍。冷酷百倍。她禁不住地。痛苦地閉上了眼睛,不想再繼續受到這種變相的折磨。
耳畔,響起了不屑而鄙夷的聲音,卻又是不容置啄的語氣:「睜開眼睛來!」
她一驚,不得不趕快睜眼,多爾袞那張冷漠地臉正對著她,十分輕蔑地。「這場大戲,只有你一個看客,還不打起精神來?否則豈不是辜負了我們地賣力演出?」
大玉兒地心頭湧處無盡的悲哀,早知如此,何必當初?熱衷權勢,卻落得
下場?眼前,多爾袞神色倨傲,彷彿正站在大殿之下央。一臉的威嚴和不可侵犯之勢,哪裡有半分猥褻輕浮之色?大玉兒明白,他這決不是為了發洩獸慾。而是為了向她示威,給她點顏色看看。他要她知道,她現在已經徹底失去魅力,他寧可在她的侍女們身上發洩,也沒有興趣碰她一下。這對於企圖用舊情來得到一絲諒解的大玉兒來說,無疑是最大的打擊和嘲弄,多爾袞要讓她徹底絕望。
「幫我脫衣。」多爾說著,擺出了等待別人侍候更衣地姿態。
大玉兒走上前去,伸出手來,將他的衣領解開,然後一粒一粒地向下,做工精細的盤扣逐漸鬆開,很快,那件明黃色的紗衣就被脫了下來。接著,是竹著四團龍補的蟒袍;再然後,是對襟的絲綢裌衣;最後,潔白的貼身衣裳,也脫離了他的身體。
從始至終,多爾袞都面無表情,彷彿戴上了一層面具,讓人無法窺探他此時地心境。大玉兒呆呆地看著他**地軀體,二十年來,這還是第一次,然而,卻萬萬想不到竟然是在這種尷尬而難堪的狀況下。
儘管穿著衣服時,他是那般的蒼白和瘦削,然而等衣物除去後,他卻並沒有她想像得那般弱。作為一個經久沙場,半輩子都在廝殺中度過地男人,他的週身,都不可抑制地散發著一種強悍而陽剛的氣勢。雖然少不了一道道無法消除的疤痕,卻並沒有破壞到任何美感,也許,有了這些缺憾,才愈發完美。
「好了,大戲正式開始了,請太后在這裡好好欣賞吧。」多爾袞並不理會此時大玉兒的心情,而是淡然地扔下這麼一句話,然後轉身朝那鋪大炕上的四個女人走去。不,確切點說,那應該是四個早已成為驚弓之鳥的獵物,正戰戰兢兢地等待著他的肆意宰割。
很快,那些令人面紅耳赤,焦躁難耐的聲音就漸漸響起,男人的喘息聲,女人極力壓抑著的呻吟聲,**的接觸聲……敲打在大玉兒的心頭,就像夏日的冰雹,砸落下來,生痛生痛的。
不是如清風皎月般的溫柔,而是暴風驟雨似的劫掠,或者,更像是她小時候,在草原上見過的暴風雪,殘酷而極具毀滅的力量。眼前的多爾,決不是當年那個青澀文弱的少年,也不是後來那個溫文柔和的情人,而只是頭原始的洩慾野獸,粗魯、野蠻,炫耀著一個男人的征服和佔有;更可怕的是,他游刃有餘地在四個女人的身上逐一巡遊,樂此不疲,似乎有著無限的精力,和無休無盡的發洩**。
是啊,他總歸還是愛新覺羅的子孫,無論披了如何華美的外表,終和他的父兄侄子們一樣,浸入骨髓的仍是最狂傲野蠻的血液。大玉兒愣愣地看著眼前的情景,從起初的震驚,到逐漸的適應,直到最後的麻木,只能僵硬地站立在原地,不敢,也不想閉上眼睛。
不知道究竟過了多久,當她兩腿又酸又麻,很想找張椅子坐下來休息時,炕那邊的大戲,終於到了收尾的時候。一聲輕微的,帶著滿足的歎息聲後,他終於翻過身來,汗津津地在炕上躺了片刻,仰望著床幃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過了一會兒,方才起身。
四個幾乎被他折騰得有氣無力、渾身酸軟的侍女們,見到攝政王下了炕,於是顧不得喘息,就忙不迭地紛紛爬起,手忙腳亂地穿好衣裳,打來整盆溫水,浸濕了巾帕,聚攏過來,小心翼翼地替他擦拭著一身潮濕的汗水。結束之後,又侍候他穿好了衣服。
整束停當,多爾袞朝大玉兒走了過來。眉宇間,並沒有任何疲憊的跡象,卻也並非是神采奕奕的,看上去,似乎冷漠更甚。
「好了,該到收場的時候了。太后不必擔憂,我現在沒有興趣取你的性命,你好自為之。」說著,多爾袞將袖子整理得一絲不芶,然後徑直朝門外走去。
在即將擦身而過時,他忽然像想起了什麼似的,停下了腳步。接著,伸手入懷,掏出了一件物事,遞給了大玉兒,「這個,還是還給你吧,我已經不需要它們了。」
然後毫不理睬仍然發怔的大玉兒,快步離開了。
等多爾袞遠去之後,大玉兒這才緩過神來,低頭一看,手掌上躺著的,赫然就是七年前那個圍獵之夜,她和多爾袞在樹林裡幽會時,送給他作為信物的荷包。顯然,這些年來,他收藏得很仔細,顏色依然鮮艷,也沒有絲毫的磨損,還跟剛繡好的一樣。它靜靜地躺在她的手裡,上面的兩隻鴛鴦,仍然在互相梳理著美麗的羽毛,恩恩愛愛,彷彿剛剛從她手中誕生,又等待著從她手中毀滅。
從科爾沁到盛京,如今又要從盛京到燕京。二十年前的舊夢,依稀還在眼前浮現。如今雖然青山不老,綠水不老,宮闕不老,然而人的心,卻已經蒼老了不知道多少年。當然,她明白,如果不是自己這番折騰,以多爾袞的性情,也絕對不會鬧到這般地步。如今,算不算徹底了斷了呢?
大玉兒苦笑一聲,將荷包攥在手裡,卻發覺裡面似乎滿滿的,裝了許多東西。於是她疑惑著將荷包拆開來看,原來裡面卻是這將近二十年來她送給多爾袞的平安符,每次都是他即將出征之時,她細細地一針一線縫好,悄悄地托人轉交給多爾袞的。原來,他一直精心保存到現在。
數了數,一、二、三……十一,十二。她忽然停住了,因為最後一個,已經被燒燬了大半,只剩下一個殘缺的邊角。這,究竟是什麼意思呢?這個男人的心思,要遠比自己猜測得還要深沉。
正捏著這殘缺的平安符出神,忽然旁邊的一個侍女訝異地說道:「呀,方才王上走時,還落下件東西。」
「落下什麼了?」大玉兒從沉思中驚醒,連忙問道。
「回主子的話,是塊繫在腰帶上的玉珮,奴婢等方才侍候王上穿衣裳時,不小心遺漏了。」說著,那侍女就雙手捧著,將那枚多爾袞遺落下的玉珮奉上。
大玉兒接在手裡,只稍一打量,就認出來了,這枚由和田玉雕刻成行龍形狀的玉珮,她再熟悉不過了。攥在手心,溫潤清涼,讓她不禁心事重重。許久,方才對周圍侍女們吩咐:「若是王上派人來尋,你們就說沒有看見,知道了嗎?」清國傾城之攝政王福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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