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國傾城之攝政王福晉 第四卷 笑隱刀鋒寶弓藏 第三十七節 凶兆暗藏
    第三十七節凶兆暗藏年我將此次前往盛京的前後緣由大致地對阿達禮敘述少氣盛的他當即一拍桌子,臉色鐵青,狠狠地罵道:「我早知道永福宮那個妖婦不是個好東西,什麼齷齪伎倆都使得出來,可怎麼也想不到她居然用攝政王的小世子來做要挾的籌碼,我看她是狗急跳牆了!」多鐸著實被阿達禮的反應嚇了一跳,瞪大眼睛愕然地看著這位也只比他小五歲的侄孫,心想「怎麼還有比我罵得更狠的?」雖然他知道阿達禮是多爾袞的死忠支持者,卻也無論如何也預料不到阿達禮居然會對大玉兒有這般仇恨,竟然直接到了罵其為「妖婦」的地步,實在匪夷所思。然而我心裡跟明鏡一般。四個月前,我還在盛京的時候,大玉兒為了維護她們科爾沁家族女人們的利益,不分青紅皂白地處置了阿達禮最寵愛的那個小妾,扼殺了那個尚在孕育中的小生命,讓膝下尚無子嗣的阿達禮由滿心歡喜的九霄雲端一下子跌入到希望破滅的懸崖谷底,這樣劇烈的反差如何能讓他不大為光火?儘管他那位始作甬者的正妻和大玉兒一道極力地掩飾著事實的真相,然而以多年來夫妻之間的瞭解,他如何猜測不出此事的原委?當然,這裡面也有我的一份功勞,我暗中派人製造和傳播揭露這樁陷害案子真相的輿論,也自然而然地傳到了阿達禮的耳朵裡,這樣就更加證實了他先前地猜測。於是乎將大玉兒恨得牙根直癢癢。阿達禮沒有顧及多鐸的疑惑,而是繼續發著狠話:「這次我一定要和你們一道前去,親自領軍殺奔皇宮,把那妖婦揪出來好好懲治一番,抽空再回府一刀宰了家裡的那個狠毒妒婦,然後擁戴王上廢黜小皇帝,正式坐上皇位!」多鐸自然是大喜過望,事態的發展正好與我們先前的預計不謀而合。阿達禮在擁戴多爾登基方面與我們的熱情不相上下。可謂是同道中人。於是他頓生親切之感。在阿達禮的胸前搗了一拳,笑道:「好,太好了,等大事一成,這功勞簿上少不了你的!」「擁立王上為君,是我一直以來地願望,去年時如若不是王上一時心慈手軟。恐怕現在也用不著費這些周折了,不過這次,咱們一定要痛痛快快地大幹一場,徹底把那些頑固不化地傢伙剷除乾淨!」阿達禮說到這裡時,又想起了什麼,疑問道:「只是不知你們現在是否已經有了解救小世子地辦法?畢竟咱們不能在關鍵時刻投鼠忌器啊!」聽他提到東青,我心裡好不容易驅散出去的陰霾又一次籠罩上來。好在來時路上我冥思苦想,總算有了些眉目。於是語氣緩了緩。從容地分析道:「盛京的皇宮實在太小,也不過才一百多間房屋宮殿,若真是想把一個人藏得嚴嚴實實。就算掘土三尺也找不到,是根本不可能的。況且鞏阿和錫翰、訥布庫都身兼領侍衛內大臣一職,總歸在內宮會有不少耳目可以探查,可是為何直到現在仍然沒有任何線索?我覺得,這事兒蹊蹺,興許他們並沒有把世子藏在宮裡,而是趁索尼輪值的時候將他悄悄地轉移到了外面關押——當然,這個地點一定是相當隱蔽,若是直接尋找起來肯定如海底撈針。不過,咱們也並非完全沒有辦法。」多鐸和阿達禮同時點了點頭:「沒錯,的確有這個可能,這下恐怕要看探子細作們的能力了。」「所以呢,我地想法就是,要雙管齊下,同時作兩處行動,這樣才可以保證咱們徹底地勝券在握。」我總結道。阿達禮先前不知道我的圖謀,所以詢問道,「不知如何『雙管齊下』?」「還請穎王爺將盛京地圖拿來一用。」很快,一張寬大的盛京地勢及佈防圖展開來,徹底地鋪蓋了整張書案,阿達禮親手端了一盞蠟燭,映照在上面,以便能更清晰地觀察上面的一個個小圓點和一條條山川道路的圖示。我的手在地圖上滑過,一直到盛京郊區,經過北郊正在興建中的昭陵[宗陵墓]以及東郊的福陵[太祖陵墓],.u.地山脈上停下來,著重地在其中一個並不起眼地地名上點了點。「就是這裡了。」「長寧寺?」阿達禮先是一愣,不過很快反應過來,「這裡不是皇家的避痘所嗎?莫非……」他似乎明白了什麼。我點了點頭,「沒錯,這裡四面環山,叢林茂密,是極好的潛伏及偷襲地地點。我們只要在那裡佈置下一萬大軍,要麼就在小皇帝進入埋伏範圍之後一舉將其劫持,要麼就先等小皇帝進了長寧寺之後再將其包圍——此計為[兵法]中的『圍魏救趙』。所謂『攻其所必救』,在盛京的兩宮皇太后自然傻了眼,若是她們派兵來救,咱們就圍點打援,將之徹底消滅;若是她們不敢派兵來救,那麼好,就徹底攤牌,正式談判。如果他們還要小皇帝的性命的交出攝政王世子,下[罪己詔]引咎退位;否則,那麼臉無情,先殺了小皇帝,再直撲盛京,將他們全部夷滅!」多鐸早已知曉這一謀劃,所以還只是微微一笑。而阿達禮聽罷之後,只略一思索,就立即撫掌贊同:「的確好計策!若如此,咱們就算不想成功也難啊!」接著又疑惑道:「只是,你們如何能夠確定小皇帝會去長寧寺呢?莫非此時盛京城裡又開始天花盛行了?」「我臨來之前,確實看到有關盛京方面痘症又行的奏報,王上已經批示令將城內所有痘症病人者。甚至風寒、發燒、風疹、疥瘡等相似於天花者,一律遷出城外四十里隔離,以防傳染蔓延。如果按照時間推算,等咱們到達盛京之時,小皇帝必然會去長寧寺避痘。」我十分肯定地回答道。阿達禮雖然性情爽直,然而在策謀計劃方面也並非魯莽之輩,他審慎地問道:「他們既然可以將世子軟禁,想必應該也會對咱們這邊的反應有所防備。所以應該不會輕易使小皇帝出宮避痘。除非到了萬不得已地時候。」我朝多鐸瞟了一眼。自信地笑道:「這個不必擔心,這種疫症只要有一個人發作,立即會給全城帶來恐慌,而且最怕就是傳言蠱惑人心,一傳十十傳百,就算並不嚴重也會說成是天塌地陷。我和豫親王肯定會派人入城四處散佈謠言,弄得人心惶惶。不逃出去避痘也難。」阿達禮總算放下心來,於是我們開始了具體步驟的策劃。此時山海關內駐紮有將近一萬正紅旗的人馬,加上多鐸從永平帶來的四千人馬,總兵力已經不少。當然,正紅旗這邊不能全部調走,起碼要留四五千人守衛山海關。這樣,我們的「清君側」行動就有了差不多一萬兵員的資本,去劫持個小皇帝。或者圍點打援。也再輕鬆不過。況且,盛京方面我也並不擔心,因為多爾袞在臨出盛京前安排了何洛會佔據了步兵統領這一極其重要的位置。這樣一來,我們的大軍進入盛京,可以說是兵不血刃輕而易舉。正因為有了這麼多有利條件,我才下定決心,返回盛京策劃佈置這一場大仗地。一切策劃妥當,我和多鐸只帶領兩百名鑲白旗侍衛先行,準備在渡過遼河之後,喬裝打扮成普通商販百姓,分批趕往盛京。一方面摸清城內形勢,以便於下一步驟地實施順利,更重要地一點是,出於對東青安全的憂慮,我決定親自潛回盛京一趟,盡力而為。本來我沒打算拉上多鐸一道去的,然而他說什麼也不肯放心讓我一人獨自會去冒險,堅決要陪同我前去,無奈之下,我也只好答應了。而後面的正紅、鑲白聯合大軍,則由阿達禮和阿爾津率領,繞道寧遠、錦州一線,開往地處盛京東南,距離只有兩百里路程的遼東重鎮遼陽暫時駐紮。負責駐守遼陽的正紅旗梅勒章京杜雷是阿達禮的心腹大將,自然會開門迎接,唯命是從地。連夜佈置完畢,黎明時分我和多鐸一行人就匆匆地離開山海關,繼續一路疾馳,向盛京方向趕去。經過錦西之後,又接連趕了兩日的路程,按照每日行一百五六十里的路程,估計明日黃昏時分就可以抵達遼河之畔。等過了遼河之後,距離盛京就沒多遠路程了,到那時我們就必須換裝,絕不能像現在這樣一身戎裝地加鞭疾馳了。儘管此時是八月初,立秋早已過了,雖然遼東的氣溫要比河北一帶涼爽很多,然而現在畢竟也是秋老虎的時候,所以在正午時分趕路,也著實弄得灰頭土臉,汗流浹背。更糟糕的是,在體力透支的時候往往格外需要補充水分,可是此時我們的水囊中早已空空如也了,只渴得喉嚨冒煙。好在轉過一座大山之後,眼前出現了令人心曠神怡地景色。只見這裡山林茂密,蒼松翠柏,赤樺白楊,鬱鬱蔥蔥。其山勢峰巒疊嶂,間或峭壁林立,山間溪水潺潺之聲不息,林間百鳥鳴唱不絕。「以前也不是沒由這條路經過,怎麼就沒注意這般大好風光呢?」我不由放慢了馬速,一面欣賞著一面感歎道。本來正無精打采地多鐸也頓時兩眼放光,一臉興奮之色,「哈哈哈,太好了,前面有條小溪,正好供咱們喝水飲馬!」說著,兩腿一夾,催馬朝溪邊趕去,我也隨即策馬跟了過去。溪澗立即被我們這一大群疲乏飢渴的人馬們打破了往日的寧靜,不但我們痛快暢飲,連馬兒都興奮非常,在溪邊喝足水之後,還不忘到溪水裡去撒歡。我和多鐸也顧不得矜持身份,也都與眾人一道,大大咧咧地蹲在溪邊,掬起清澈甘甜地溪水猛喝一氣。等喝得差不多了,大家都忙著往水囊裡灌水時。我站起身來,環顧著這四周的景色。但見綠樹掩映著茅屋農舍,山間禽飛鳥唱,蛙鼓蟬鳴,恰如一幅絕妙地山水畫,一首動人的田園詩。「奇怪,這不見一個百姓出來,莫非是遠遠地發現了我們這群不以個個都嚇得躲在家裡不敢出來?」我似乎能夠感覺到。在遠近的各個簡陋的屋舍中。一雙雙惶恐不安的眼睛正悄悄地偷窺著我們,想必這裡居住的都是漢人百姓。正在猜測時,我忽然隱隱地看到林間有那麼一座卓爾不群的屋舍,雖然同樣簡陋樸素,然而卻頗有格調,倒很像隱居林泉之下的賢士居所。我不禁生出好奇心來,對多鐸說道。「走,咱們去那邊瞧瞧,說不定還真能遇到什麼隱居賢士呢。」「呵呵,你是看[三國]入,民風彪悍之地,哪裡比得江南中原?」不過嘴上這麼說,他還是躊躇著陪我一道過去了。旁邊地侍衛們要跟上保護,我擺擺手。「你們就不必跟去了。免得把百姓們嚇到。」沒走幾步路,就來到這座屋舍前。只見竹籬小院,花草繁盛。隔著籬笆望進去,還能清楚地看到葡萄架上已經結滿了紫水晶般地纍纍果實,綠蔭下面,還有一盤圍棋地殘局,卻不見任何人的蹤影。多鐸抬眼望著院門兩邊的木柱,忽而疑惑道:「真是奇怪,這家門口的對聯怎麼只有上聯,卻沒有下聯呢?」接著又補充道,「連橫批都沒有,算怎麼回事?」我一仔細察看,笑了:「我說十五叔啊,你是真不明白還是裝傻,這明明是一首七言絕句,只不過只有上句而沒有下句罷了。」接著將刻在右邊立柱上的詩句念了出來:「韶華消減霜滿頭,此去花香總歸休……看來這屋主人的心態還是挺惆悵落寞的嘛,只不過這前一句措辭和意境都還不錯,按理說不至於寫不出下句來呀?」多鐸也搖搖頭,表示不解:「我也不明白,不過興許是這屋主人對於吟詩作賦方面非常嚴苛,務必要做到盡善盡美,所以才暫時留這上句在這裡,等什麼時候有了更好地句子才來補充完整吧。」我盯著木柱上的詩句琢磨了一陣,忽然間來了興趣,「反正現在四下無人,我就悄悄地把下半句補齊,也免得那屋主再多費思量。」於是從靴頁子裡抽出一把匕首來,用鋒利的刀尖在左側立柱上一筆一劃地刻了起來,不消片刻功夫,就將這一首詩湊完整了。「嗯,好詩,這下句對得實在妙極!」一個蒼老的聲音從旁邊傳來,將正在聚精會神地欣賞作品的我們著實嚇了一跳,連忙轉頭望去,只見一位大約年過花甲,衣著乾淨而樸素的老翁朝我們這邊踱了過來。多鐸不禁一愣,由於我們是滿洲貴族的裝束,又帶了那麼多侍衛,所以周圍這許多村民都不敢出來,然而這位老者卻似乎毫無懼意。「請問這位先生,您就是此捨的主人嗎?」我微笑著,語氣柔和地問道。老者沒有直接回答,他走到我們旁邊,眼睛裡帶著欣賞和滿意地喜色,感慨道:「一年啦,總算有合適地下句了,不容易啊!……」說到這裡時,他的臉色忽然一變,然後猶疑著轉頭問我:「不知夫人此番將欲去往何處?」我覺得沒有必要隱瞞,於是照實回答:「盛京。」老者又轉頭望了望門柱上的詩句,緩緩道:「恕老朽冒昧直言,夫人此去,必然凶險,甚至難以保住性命。」「什麼?」多鐸先是一驚,接著慍怒,「你是算命地還是看相的,怎麼能憑空就咒人喪命呢?」我伸手拉住多鐸,生怕他在光火之下毆傷了這位語出驚人的老者。不過自己心底也好生詫異,於是疑惑不解地問道:「先生何出此言?你我素昧平生,想來也不至於心懷他意吧!」老者倒是不以為意,而是將這首詩重新念了一遍:「玄機就出在這首詩裡,『韶華消減霜滿頭,此去花香總歸消;不若玉匣收隕瓣,一抷淨土掩風流。』初一看,覺得夫人方才補上的這後一句意味深長,心境淡泊,實乃絕妙好辭,因此老朽才忍不住出來感慨一番。可是再次細細品讀,就忽而發現此詩中暗含凶兆啊!」聽到他這般解釋,我和多鐸不約而同地抬眼重新審視這首詩,看看究竟有什麼凶兆。在老者的指點下,輕聲地念了出來:「此去、歸、土……香、消、玉、隕……」我頓時倒抽一口冷氣,這回果真嚇個不輕,瞪大了眼睛再次察看了一番,沒錯,這詩裡確實是正好包含這八個字。本來上一句中這幾個字眼還沒什麼,然而被我意趣盎然地補上了後一句之後,就剛好湊全這暗示凶險的字句了。儘管暗暗心驚,懊悔不迭,然而我仍然保持鎮定,搖著頭否定道:「我看純粹是巧合而已,若不是仔細地尋詞摘字,如何能拼湊出這樣的凶讖來?」清國傾城之攝政王福晉跳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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