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國傾城之攝政王福晉 第四卷 笑隱刀鋒寶弓藏 第十五節 照料遺孀
    第十五節照料遺孀一杯熱茶剛剛喝到一半兒,就聽到大玉兒如此疑問,哲哲的眼皮不禁猛地一跳,她抬起頭來,頗為警惕地問道:「怎麼?你竟然懷疑豪格之死與十四爺有關?」大玉兒看到哲哲這突然間的一臉陰鬱,便知道自己這話確實問得露骨了些,於是連忙補救道:「姑姑不必如此緊張,我這也不過是一時瞎猜罷了,十四爺是什麼樣的人咱們還不清楚嗎?只能可能使那樣令人不齒的陰險手段呢?」她這話顯然有點欲擒故縱的意思,哲哲聽後,沉思了一會兒,然後略顯不悅地說道:「你本就不應該胡亂猜疑,別說十四爺根本就不是那種心狠手辣的人,再說他這個時候謀害豪格的話,豈不是徒惹話柄,落人猜疑?眼下朝廷上的大權,已經被十四爺一人獨攬,原來正藍旗裡那些豪格的昔日黨羽,早就被他殺了個乾乾淨淨,他還用得著急不可耐地除去豪格而後快嗎?所以你剛才那種心思根本就不應該有,也絕對不可以有!即使有了也只能在心裡藏著掖著,十四爺是極為精明之人,倘若要被他看出點苗頭來,你說他會如何反應?」大玉兒連忙道:「多虧姑姑教誨,以後我一定要格外注意,不能隨便懷疑十四爺的忠心才是。」「嗯,這就對了。咱們現在都是孤兒寡母的,要不是軍國大事全仰仗著十四爺在外頭撐著,恐怕能不能安穩地在這裡呆著都難說。」哲哲的臉色終於緩和了些,然後繼續道:「還有一點,你要知道,也虧得是十四爺輔政,他畢竟也尊咱們是主子;倘若換成了豪格,恐怕不消多久,這皇位就又得換人了,他的膽子可比十四爺還要大,不要以為這樣的事兒他幹不出來!眼下這樣也不錯,起碼咱們又可以安穩上一些時日了。」哲哲著重地給大玉兒提著醒。畢竟大玉兒是她的親侄女,又一貫頗為乖巧,非常善解人意,所以她對大玉兒還是很滿意的。只不過這麼多年的接觸下來,哲哲嘴巴上不說,然而心底裡卻跟明鏡一般,她知道這個侄女富有心計,頗具城府,但無論如何,她們這些個婦道人家要想一直立足不倒,榮華永固,終歸要靠外面的男人們肯出力扶持。眼下多爾袞漸漸走上顯赫權臣的道路,可謂是權傾朝野,她們現在能做什麼?當然是要盡力籠絡甚至迎合,方才能夠暫時拴住多爾袞的野心躁動;至於將來怎麼樣,也全在這位輔政王的一念之間而已。眼見著哲哲似乎並沒有繼續這個話題下去的興致,大玉兒也不敢自討沒趣,於是試著換了一個話題,道:「皇上已經六歲多了,到現在還沒有個師傅教導,整日就知道玩耍,這樣下去難不成將來親政時作個昏君?上次十四爺進宮來時,還沒有來得及同他提起,就被他家福晉插了幾句閒話給繞了開去,只得作罷。不過這些時日來,我經常為此事煩憂啊!」「這倒也是,皇上雖然年紀幼小,但好歹也是一國之君,十四爺身負輔政之責,又怎麼可以搪塞敷衍,故意怠慢拖延呢?我這就派人過去前殿,等一會兒到了下朝的時辰,傳十四爺過來敘敘,我也好把這事提出來,問問他究竟是怎麼個打算才是。」大玉兒點了點頭,正想說幾句道謝的話,哲哲的貼身宮女祺兒進來稟報:「主子,十四爺來了,正在宮門外等候召見!」「喲,真是說曹操,曹操到啊!」哲哲不覺失笑,「好,快請他進來吧!」哲哲這麼說時自己固然是沒有在意,然而聽者有意,大玉兒卻覺察出一點不好的味道來,心下暗暗道:曹操?這多爾袞會不會將來真的做了那個挾天子以令諸侯的曹丞相呢?……不一會兒,宮女打起門簾來,一身四團龍補朝服的多爾袞進來之後正準備行禮,卻被哲哲攔住了:「十四爺不必拘禮,請坐吧!」多爾袞謝過之後,直起身來,一眼看到哲哲對面居然坐著許久未見的大玉兒,饒是一愣,不過他很快恢復了平靜的神態,用得體的語氣問候道:「原來聖母皇太后也在,不知道貴體可曾安好?微臣近來事體繁忙,疲於應裁,縱然有心過來問安,卻也總是不得空閒,還請太后降罪。」「十四爺又盡說些外人的話了,好容易來一次,我和姑姑心中悅慰尚且來不及呢,又談何降罪?十四爺操勞政務,也都是為了大清江山社稷,我們孤兒寡母的,全都是仰賴著十四爺的忠心耿耿,才能盡享太平,所以說,我應該感謝十四爺才對。」大玉兒和顏悅色地說道,聲音很是柔美,多爾袞不禁盯著她看了幾眼,只覺得眼前一亮。大玉兒一頭烏黑濃密的秀髮梳成了猶如墜雲的形狀,左右髮髻上插著較大的翡翠簪子,露在外邊的一端有珍珠流蘇。她本來就皮膚白嫩,明眸皓齒,現在臉上又薄施脂粉,配著這樣的髮式,加上一朵嬌艷的鮮花,穿著一身華貴而素雅的便服,繡花黃緞長裙下邊的花盆底鞋,使她在端莊裡兼有青春之美。大玉兒當然看得出這套裝扮確實讓多爾袞覺得頗為養眼,所以她笑吟吟地望著多爾袞,「十四爺最近身子骨還康健嗎?」「勞太后掛記,一切皆好,精神也還健旺,所以微臣在朝廷政務上,絲毫不敢有所懈怠。」多爾袞中規中矩地回答道。「別光顧著說話去了,十四爺趕快落座吧,總是這麼站著也不嫌累。」哲哲略顯嗔怪地瞟了大玉兒一眼,「你也是的,十四爺好不容易在繁忙之餘抽空過來,你就這麼叫他站著說話?」「唉,我也是一時歡喜得幾乎忘記了,十四爺勿怪啊!」大玉兒說話的腔調拿捏得不溫不火,煞是溫柔動聽,入耳格外舒服受用,多爾袞自然也不會例外。他撿了張靠窗的座位,端正地坐好。這時哲哲問道:「你今天的氣色似乎不太好,精神上也有些萎靡,是不是因為昨天晚上的事兒,忙碌得一個晚上沒有睡覺?」多爾袞端正神色後,略顯沉重道:「是啊,怎麼也沒有料到竟然會發生那樣的事情,如此重要之事,我自然要早早地過來向兩位太后稟報,順便說說具體經過才是。」「唉,我剛一聽說,也著實一愣。說實話,豪格也確實犯下了許多罪過,光憑他經常出言詆毀十四爺這一條,也確實應該嚴懲,更別說那些謀圖奪位時的罪孽了。所以說啊,他這也是罪有應得。」哲哲一臉痛心疾首的模樣,「真不知道他這個樣子,如何有臉面去見地底下的先皇?我這個身為繼母的,也沒能盡到教誨引導之責,實在有愧於先皇啊!」哲哲這話說得冠冕堂皇,實際上卻是言不由衷的套話,這一點不但大玉兒清楚,多爾袞也了如明鏡。他知道其實豪格也沒有說是犯下什麼罪大惡極,惡貫滿盈的大逆之罪,坐實的只不過就一條而已,就是辱罵詆毀他多爾袞。畢竟豪格身為親王,罵他這個輔政王幾句,卻也不是必死的大罪,所謂最重的一條就是「偽造諭旨,圖謀叛逆」,但是多爾袞心知肚明,豪格絕對是冤枉的。且不說那假諭旨是妻子熙貞偽造好,故意陷害於豪格的;就說那年底新皇登基之前,正藍旗的大臣們前往阿巴泰軍中試圖策動叛亂,也實在與關押在大牢裡的豪格並無干係,只不過是忠心的部下們一心想營救主子出獄罷了。所以這樣一來,多爾袞多少對於自己這些栽贓陷害的舉動有所愧疚和自責,因此對於豪格的死,總歸是心存憐憫的,這也是他一夜輾轉未眠的原因。多爾袞又再思及此處,因此禁不住湧起一陣惆悵,他神色黯然道:「不管怎麼說,豪格畢竟也是先皇長子,我們小時候也經常在一起玩耍,誰知道長大之後竟然鬧得水火不相容?如此想來,興許我也並非全無過錯啊!」接著將昨夜的所見情形和具體安排都詳細地同哲哲敘述了一遍。哲哲感慨道:「這豪格如果不是一心爭奪帝位,倒也是個驍勇大將,以後也可以繼續為大清效力征戰,誰知道他居然這般冥頑不化,自尋絕路呢?算了,不說這些啦。十四爺對他的身後之事處理得很是妥當,又不會讓漢臣們看了笑話去,可謂是用心良苦,又是以德報怨,實在可嘉啊!」「不管以前有多少恩恩怨怨,現在也算是結束了,還計較那麼多幹嗎?對人寬厚一些,總歸是沒有害處的。」多爾袞道。「對了,」哲哲像忽然想起了什麼,問道:「豪格這一走,也留下了一大群孤兒寡婦,好像他的孩子中最大的也不過十五歲吧?這朝廷是否要給與養贍呢?」「是啊,他的前兩個兒子早已先後夭折,所以現在剩下的孩子最大的也才十五歲罷了。眼見他們的父親被革除了爵位,所以不能承襲,但是朝廷也會按照宗室子弟的養贍法子,按時發與錢糧的,所以這一點太后不必擔憂,」多爾袞寬和地回答著,「畢竟這些罪過也不關這些沒有成年的兒子們什麼事兒,這一點我還是分得清的,所以他們並不會受到什麼連累坐罪的。」「那麼豪格留下來的那些個女人們怎麼辦?你們有沒有商議過?」哲哲問道,接著又補充了一句,「是不是也要按照咱們一貫的辦法,把她們分配給各位親戚?」多爾袞有點預感,哲哲這話似乎暗有所指,絕非是泛泛之言,於是他謹慎地回答道:「此事我們倒也沒有來得及商議,況且按例一般守寡婦人也要過了百日之期,等丈夫亡魂徹底歸天之後方才可以再行婚嫁,所以現在急急商議,似有不妥啊!」「哦?此事雖然也不急,但終歸也要先有個打算,比如說那幾個我們科爾沁家族裡的女人,後半輩子不靠你們愛新覺羅家的男人可怎麼活?先分配好了,等到過些時日再娶過也還不遲。」哲哲看似漫不經心的用杯蓋撥著漂浮在水面上的茶葉,說到這裡時,故意停頓住了。對面的大玉兒立即會意,於是起身下炕,笑道:「你們慢慢聊,我有點事兒先出去一下,待會兒就回來。」目送著大玉兒風姿綽約的背影消失在門外,多爾袞這才轉回頭來,似乎有點走神,直到哲哲故意喚了一聲:「十四爺!」他這才回過神來,「太后的吩咐還沒有講完,我正仔細聽著呢。」哲哲將這些細微之處看在眼裡,心底裡略略有了數,但她仍然不動聲色道:「我看啊,兩個側福晉就由鄭親王和武英郡王收了房吧,至於豪格的那位伯奇福晉,畢竟是你元妃的親妹妹,相貌也不錯,眼見小玉兒也沒了五六年,你乾脆把她妹妹娶了做側福晉,一來算是照料豪格的遺孀,二來也是盡了結髮夫妻的情誼……」「此事不急,太后的心意我明白,不過我卻暫時沒有那個心思再納侍妾,況且那位伯奇福晉,雖然是我的妻妹,但是她先跟林丹汗,林丹汗為我率軍圍困逼迫而亡;後隨豪格,這豪格的死我也不能盡卸責任。就算是這婦人不心存怨憤,我自己心裡也會過意不去,時時不安的,所以還是暫緩此事為好。」多爾袞先是一愣,連忙委婉地謝絕了,畢竟這種艷福,他眼下還不準備,或者說不想消受。哲哲故意問道:「十四爺如此惶急推脫,莫非是因為家裡的那位?我看熙貞也是個通情達理之人,怎麼可能反對你新納妾室呢?是不是你的家務事,已經被她牢牢把持住了,為了防止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和女人之間的爭風吃醋,所以你才忙著拒絕的?」多爾袞有些疑惑為什麼哲哲會對此事這麼熱心,或者根本就是在故意試探他的態度?想到這裡,他模稜兩可地回答道:「當然不是,一是我先前說的那個因由,二是此事畢竟不急,還是等到政務安穩,有些閒暇時再說吧!」哲哲看著差不多了,就是時候轉移了話題,說起了關於需要給皇帝請啟蒙師傅的事情來了,兩人細細地商談了一陣,直到多爾袞答應盡快給小皇帝找一個合適的師傅後,這才結束。躲在牆角轉彎處,大玉兒悄悄地看著多爾袞離去,背影徹底消失在院牆外時,方才重新入室。「剛才我們的話你都聽見了?」哲哲側臉過來問道。「是啊,一字一句也沒有漏下,」大玉兒的眼中飽含著笑意和欣慰,「總還算是沒有叫我聽著難過,畢竟他也不是一個朝三暮四的薄情之人,對女人尚且如此,想必也不會對皇上差到哪裡去吧!」哲哲點了點頭,「你說得對,十四爺到現在也仍然是個寬厚豁達,很重情誼的人,有這樣忠心的臣子輔佐,想必皇上這個位置還是可以坐得安穩。如果他仍然記得舊日的些許情分的話,想必也不會做出什麼有悖為臣之道的事情來。」接著對大玉兒投之以意味深長地一笑。大玉兒自然心中會意,但是她什麼也沒有說,暗暗地回味著方才多爾袞有意無意間朝她這邊望來的眼神清國傾城之攝政王福晉跳至!~!  
本站首頁 | 玄幻小說 | 武俠小說 | 都市小說 | 言情小說 | 收藏本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