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國傾城之攝政王福晉 第四卷 笑隱刀鋒寶弓藏 第四十六節 東窗之謀
    第四十六節東窗之謀「何都統果然見識非凡,識時務者為俊傑啊!我家王爺政務纏身,日理萬機,雖然才略過人,卻總歸有一些難以顧慮到的地方,未免會有所疏失,這還有很多用得著大人的地方啊!」我坐在中堂之上,用簽子挑了挑蠟燭的燈芯,然後側過臉來,笑吟吟地說道。一身便服,坐於下首的何洛會拱了拱手,一臉謙恭道:「福晉謬讚了,奴才近幾年來多次協同王爺征伐,聽從調遣,甚為仰慕王爺的雄才大略,無奈身在他旗,各人裹挾制肘,不得不隨聲附和;如今捫心自思,我大清非王爺治理而不能強盛,所以……」「噢,大人言重了,不要提什麼表明心跡的誓死效忠之類的了,你對王爺是否忠心耿耿,也不在於口頭之言,而是在於如何行動,到時候王爺看在眼裡,自然不會忘記大人的功勞。」我表面上不經意地打量了何洛會一遍,這還是我第一次見到這位以戰功起家,卻因告密而發達的正黃旗大臣,結果卻大出意料。在現代的時候看過一些電視劇和小說,裡面這位何洛會大人的形象總是個精明狡詐的奸臣或小人,形象嘛,總歸是有點猥瑣的,一個典型的反面角色。可是當我看到這個真正的何洛會時,卻懷疑是不是眼睛花了,因為從頭看到腳也看不出來他到底哪裡有那種奸相,看來果然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就像真正的鰲拜並不像電視劇裡那麼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比如眼下的何洛會也是一相貌堂堂,頗有武將威儀的形象。不管怎麼說,要團結一切可團結之人,打擊一切須打擊之人,既然何洛會主動前來改旗易幟,那麼我和多爾袞自然是敞開門歡迎,更何況他還帶來了很多重要的消息,還有很多令我們感興趣的東西。我在頭腦裡仔細地回憶了一下史書上的記載,在諸多投靠多爾袞的大臣中,何洛會的確是最為忠心的一個:在多爾袞身後,順治大清算之時,許多人紛紛倒戈相向,卑鄙傾軋,這時也有人勸何洛會順應潮流,出來檢舉主子生前的「謀逆」之事,而他卻沒有再當第二次背叛者,而是一言不發,坐在家裡等死。所以比起跳出來大肆揭發,將他推向死路的譚泰和錫翰來,何洛會還算是良心未泯的了。想到這裡,我暗暗地歎了口氣,詢問道:「以你看來,現下兩黃旗的結盟,該從哪裡作為突破?換句話說,誰最惜命,誰最容易見風轉舵?」何洛會略一沉吟,逐條分析道:「奴才以為,唯鑲黃旗中的索尼,鰲拜,圖賴,圖爾格最為棘手,此四人關係密切,視王爺如仇敵,是無論如何也不會轉而為王爺效力的,對這幾個人,用不著耗費精力去拉攏,只消窺準時機一一打擊便是;而剩下三人中,拜音圖當年就是憑著阿諛逢迎先皇而起家的,此人無甚才能,卻最擅長揣摩上意,順水行舟,所以不必在意;而冷僧機本來就是告密而發達,說不定此時正在琢磨著如何利用擅長之術而再度蒙得重用;至於譚泰嘛,倒是有點難說……」我微微笑著,一針見血地道出了他的潛台詞,「莫非大人與譚都統一向面和心不和,所以對於能否說服誘導他來投靠,為我家王爺辦事而缺乏信心?」「福晉果然料事如神,奴才的這點心思,怎麼瞞得過福晉?著實慚愧啊!」何洛會顯然一驚,不過他往深處一想,我一個身居內院的婦人怎麼可能知道這麼多外人不可能知道的秘密,難道這個猜測是多爾袞做出的,曾經對我談起過?若如此,一來多爾袞的心機可怕,而來也證明了我深受多爾袞的信任,可以無話不談,若如此,確實不容小窺。這樣一來,何洛會對我的態度越發恭謹了。我端起茶杯來,用杯蓋輕輕地撥開上面漂浮的茶——文學網——悠地擺弄著手指上鑲嵌玳瑁的黃金護甲套,沉思一陣,終於有了計劃,「我看啊,肯定過不了多久,拜音圖就會有所行動的。不過這個老奸巨猾的傢伙肯定不會親自出面舉發同僚們的罪狀的,他最有可能推他的兩個弟弟錫翰,鞏阿岱出來舉發,用以立功受賞的,你就暫且冷眼旁觀吧!」何洛會略顯不解,「不知福晉是否另有深意?」我反問道:「前番正藍旗中幾位大臣蓄謀叛亂,不是確有兩黃旗大臣參與其中嗎?但是大人可有確鑿證據,能夠直接置遏必隆,圖爾格於死地,不能翻身的?」他黯然地搖了搖頭,不無遺憾道:「暫時沒有,畢竟我和他們不算親密,不屬於可以同謀之人,所以只覺察出了一些風吹草動和可疑之處,卻沒有十足證據。」「這就是了。若如此,就算大人親自出來舉發他們幾個,最多也只會令他們下獄幾天,終究還會放出來,官復原職的。若是他們回頭報復起來,大人豈不危矣?當然王爺會盡力保你的,但以後你要想繼續在正黃旗呆下去,恐怕就寸步難行了。」我神色鄭重地解釋道。何洛會眼中浮現感激之色,他起身拜下,「多謝福晉恩德,處處為奴才著想,實在感激不盡!」儘管這是收買人心的過場,我確實也有保護他不為別人報復的意思,畢竟如果連自己的黨羽都庇護不了,還能當什麼稱職的主子?我為多爾袞不遺餘力地收斂著可用之人,不能不格外考慮周全,以免一個不小心幫了倒忙。我虛扶一下,和顏悅色道:「何大人不必拘禮,趕快起來吧!你來效忠於王爺,我又何嘗不是為王爺辦事?怎麼能不多打算一些?至於鄭親王那一頭,固然是王爺最為關注在意的。你與鄭親王一向交好,他定然對你會太過防範,所以你不必急於出來舉發他的罪過,暫時先繼續與其周旋,盡量多套出鄭親王對我家王爺的不滿之詞。待時機成熟,再突然舉發,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到那時就絕非隔靴搔癢了,起碼也要他從輔政王的位置上跌下來,再也無法與敵才行。」何洛會明白了,原來我是要他改行當細作,不過想想確實在理,於是他點頭答應了。接著他又問起了另外一件事:「那麼被幽禁羈押,下在刑部大牢的肅親王那邊,該如何是好?」我滿不在乎地回答道:「眼下正藍旗親近豪格的幾位大臣都被王爺親自下筆勾決了,明天就會送上法場。而阿巴泰這次派長子岳樂檢舉揭發此密謀,說明他還是支持王爺,或者說不希望看到大清內亂的,自然會約束正藍旗手下的,應該不會出什麼大亂子,所以豪格也不必急著殺。」何洛會搖了搖頭,「不然,肅親王看起來再無翻盤的能力了,但是也並非毫無價值,起碼當今聖上……」說到這裡他隱去了後面的話,畢竟這類大不敬的話他也不敢隨便出口的。我明白他的意思:「正是皇上身後有人不希望肅親王喪命,所以王爺暫時還不能下令將其誅殺啊,否則這一次就會興起大獄,不是單殺幾個大臣那麼簡單了。」「關於肅親王該不該殺的問題,不是奴才所敢於置啄的——但是王爺英明睿智,若是知道了兩黃旗這次也參與了密謀叛亂,又怎麼能不懷疑阿巴泰貝勒和他的長子岳樂呢?為何岳樂舉發之時,隻字未提兩黃旗大臣的名字,莫非是在藏污納垢,故意隱瞞,會不會另有圖謀呢?若如此,王爺還能信得過正藍旗嗎?」何洛會謹慎地推測著。我頓時一愣,覺得漸漸有一些不安湧上心頭,這何洛會的猜測也許確實準確?想起岳樂雖然年長於博洛,卻於多爾袞在世時始終未得到重用。他的三弟博洛成為權威赫赫的「理政三王」之一時,他還只是個貝子,一直官職低微,莫非是多爾袞看出他對自己不夠忠心,所以才故意遏制?後來岳樂被順治封為安親王,忠心耿耿為順治效力,後來又為康熙賣命,平三藩時立下汗馬功勞,這個人,到底算是個什麼立場呢?總之,此時何洛會對他的懷疑確實不無道理。「嗯,大人的擔憂確實有理,這正藍旗的事兒,我會和王爺著重商議的。」……黎明時分,曙光已經隱隱從東方出現。多爾袞自從服下藥後一直睡到了清晨方才醒來,我躺在他身邊擁著被子,將昨晚何洛會來拜訪後所商談的一切悉數向他道來,講述得詳詳細細,滴水不漏。良久,多爾袞沉吟著說道:「看來這個豪格,是非除不可了,不然總是有人想利用他,變出什麼花樣來對付我,畢竟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啊!我哪有這麼多精力天天跟他們隔江鬥智啊。」我做難道:「可是又恐到時候皇上又會跑來阻攔啊!畢竟誰也不能公然違逆皇上的意思,豪格已經到了這個份上,恐怕到時候又有很多人暗地裡議論王爺你刻薄狹隘,落井下石,欲以個人恩怨而陷先皇之子於死地了。」多爾袞略略沉思了一會兒,然後眉頭舒展開來:「這個倒也不是太難的問題,我已經有了如何解決的辦法,你就等著看好了……不過最好再給豪格找出些罪名來,把他弄個天怒人怨,罪無可恕的地步,看到時候誰還能保住他!」「何洛會曾經跟過豪格一段時間,莫非王爺是希望何洛會能夠出來舉發他的一些罪狀?」我想起了歷史上何洛會是靠著舉發誰而蒙得多爾袞信任的了。「這雖然是個不錯的辦法,可畢竟達不到我要的效果。因為何洛會跟從豪格還是在先皇在世的時候,此時我和豪格份屬臣僚,就算他罵我一些惡毒的話,最多也只能算是詆毀同僚,構不成大罪的。可如果現在豪格再詆毀誣蔑於我,就是誣陷輔政王,藐視朝廷,意圖不軌的大罪了。」看來多爾袞表面溫和正直,實際上羅織罪名,打擊政敵的本領卻從來不讓它浪費。我嗔笑道:「這話在理,呵呵,畢竟眼下輔政王就是握有實權的半個皇帝,誰要是辱罵詆毀輔政王就是辱罵詆毀皇帝,這罪名還了得?再加上他以前那些個足夠殺幾次腦袋的大罪,恐怕再沒有誰能保得住他了吧!」「不過呢,這倒也不是當務之急,先擱一擱再說。至於鄭親王那邊,咱們還是靜候何洛會的佳音吧!首要之務就是對兩黃旗的分化離間,將他們威逼利誘,各個擊破再說,免得這幫人總是蠢蠢欲動,給我製造出不少麻煩來。」多爾袞開始下結束語了。我的腦子裡忽然一亮,「對了,我有主意了,可以解決豪格這一難題,而且王爺身上也沾不上任何麻煩!」「咦,我倒想知道我的女人究竟聰明到了什麼地步,呵呵呵……」多爾袞微笑著伸出手來點了點我的鼻子,故意逗弄著問道。「哪那麼容易告訴你,我為你出謀劃策,又想出了這麼一個妥當的辦法幫你解決難題,先承諾怎麼獎賞我,我滿意了才能揭露答案!」我得意地賣著關子,並不急於告訴多爾袞,吊著他的胃口。「哦?那你倒說說看,是不是要你男人我……」多爾袞一臉「邪惡」的詭異笑容,掀開我的被子,一把將我攬了過去……清國傾城之攝政王福晉跳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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