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國傾城之攝政王福晉 第一卷 願隨清風入君懷 第六節 王子與睡美人
    這一覺睡得一點也不爽,金林君走後又來了一位留著花白鬍子的醫官,給我診過脈後開了一副藥,接著沒多久一碗熱氣騰騰的苦藥端到我的面前。我幾乎是捏著鼻子喝了下去,真是苦得可以,不過好在這只是普通的退熱鎮痛藥方,裡面估計是板藍根,夏枯草之類的植物類中藥,倒沒有多大的腥氣。假如是蠍子,鱉甲,蟋蟀,穿山甲之類的古怪東東,真不知道我是否要大叫救命。

    總算折騰完畢,我終於可以好好地睡覺了,可是腦子裡不停地劃著各種問號:我到底是什麼原理來到古代的?現代世界的我是不是真的死了?我的父母可怎麼接受得了這個事實?這到底是什麼朝代?或者說現在是公元多少年?中國現在是什麼朝代?對了,明明當時我被劉郁連帶著掉下樓去,我現在躺在這裡,可那小子跑到哪裡去了呢?也回到古代了嗎?或者跑到未來世界當「終結者」去了……

    如果真的要重新編撰[十萬個為什麼]的話,那就把這個任務交給我好了,無數個疑問在我的腦海裡盤旋了許久,直到東方出現魚肚白的時候,胡思亂想了大半夜的我終於沉沉地睡去了。

    太陽把屁股曬得發燙時,我終於被肚子裡咕嚕嚕的叫聲吵醒了,抹去眼角的眼屎,懶洋洋地睜開雙眼,室內一片明亮,看來今天是個大好的晴天,頓時心情好了很多。

    「阿娣,阿娣!」

    很快,阿娣趕到我跟前:「小姐,您醒來了?讓奴婢伺候你穿衣服吧。」說著轉身欲往衣櫥,我制止住了,打了個哈欠:「不忙,你先拿水過來我漱漱口,叫燒廚房幫我弄點吃的來,肚子好餓。」

    幸虧我沒有說出「刷牙」兩個字,大腦的神經中樞時刻提醒著我現在是古代,可千萬別露出馬腳來,不然的話恐怕這樣幸福的生活有可能跟我說「拜拜」,然後街頭就會多出一個蓬頭垢面的叫花子,不知道朝鮮有沒有「丐幫」。

    當洗臉水放在我面前時,我心裡埋怨這個鬼時代連洗面奶都沒有,暗罵一聲,俯頭正要洗臉,突然間愣住了,因為我看到了明亮的水面上映出了我的倒影,當我看清那張陌生的臉龐時,身體微微一顫,險些叫出聲來:

    儘管我早有心理準備,知道我現在正附在一個朝鮮貴族女子的身上,相貌自然不是從前那個恐龍崔英媛了,我現在叫李熙貞,起碼外表和以前的那個小姐一樣,可是當我看到水面上映出的那張面孔的美貌時,還是被驚呆了。

    一張白皙小巧的瓜子臉,形狀近乎完美,尖巧可愛的下巴以上是幾乎精緻到無可挑剔的五官:眉如遠岱,明眸若水,櫻桃小口,真懷疑曹植的[洛神賦]裡那位美得出塵脫俗,美得如夢如幻,令人神魂顛倒的洛神就是眼前的這位,因為水面倒影中的這位女子的容貌絕對達到了「此貌只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尋」的地步,更兼具典型的朝鮮美女的溫婉似水和一切優點,別有一番風情。

    我愣愣地抬起雙手,注視著那雙我只有在夢中才浮現過的纖纖玉手:指若玉蔥,膚似凝脂。

    旁邊的阿娣被我反常的舉動弄糊塗了,她忙叫道:「小姐,小姐!你怎麼了?」

    「啊,沒什麼,你去催促一下廚房,這樣久還沒有上來,我快餓死了。」我被阿娣從沉醉中叫醒,急忙掩飾著自己的失態。

    阿娣應了一聲,跑下去了。我環視四周,注意到了牆角的梳妝台,上面有一面明亮的銅鏡,看來眼下並不是近代,起碼是在十九世紀以前,不然的話鏡子為何不是玻璃的?

    我走到鏡前,這次看得比剛才更加清晰,我緩緩抬手,撫mo著這張白璧無瑕的臉,似乎「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一類的形容詞都顯得那樣庸俗。造物主居然有這樣一件精美的藝術品,而我,現在居然成了這件藝術品的靈魂,上天為何對我如此優厚?突然想起了我那個夜晚和劉郁在天台上把酒暢談,我曾經說過「如果有來世,但願能做一個絕世美女,讓無數英雄豪傑都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而眼下居然實現得如此迅速,甚至讓我一時無法反應。

    「北國有佳人,絕世而獨立;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寧不知:傾國與傾城,佳人難再得!」

    現在傾國傾城,風華絕世的容貌有了,但我此後的命運又該如何呢?

    沒多久,一張小飯桌由兩個使女抬了上來,上面是豐盛的佳餚,阿娣告訴我由於現在我的身體還虛弱,不能吃油膩辛辣和生冷的食物,所以燒廚房特地準備了一些滋補的湯品和菜餚,請我先勉強一下。

    我心裡一陣發笑,看著眼前色香味俱全的美食佳餚,可比我在現代吃的東東要考究多了,高興還來不及,哪裡會「勉強」?

    雖然沒有我喜歡吃的辣味泡菜,不過仍然擋不住我的風捲殘雲,狼吞虎嚥。旁邊伺候的阿娣被我此時的吃相驚呆了,我看了看一臉驚愕的她,猛然想起從前那位小姐吃飯肯定是細嚼慢咽,文雅安靜的,貴族家的小姐肯定從小就接受過一系列嚴格的訓練,哪像我這樣粗魯的。我放下精緻考究的餐具,硬著頭皮笑了笑:「沒辦法,餓壞了嘛。」

    阿娣連忙道:「小姐是不是沒有飽,奴婢再去給您加點飯。」

    「不用了。」我不爭氣地打了個飽嗝,接過阿娣送過來的一杯溫熱的大麥茶,借此把停留在食道裡的東西衝到胃裡,一面八卦地想著:現在不知道離[大長今]的時代近不近?說不定正是那個時候,那樣的話我可就幸福了,也許會有機會見到那個傳奇式的女人呢。

    想到這裡,嘴就開始跑火車,不小心問出一句:「阿娣,你知不知道宮裡有個叫作徐長今的尚宮?」剛一出口就是一陣後悔,她怎麼可能知道?也許這長今此時還沒有出世呢。

    「哦,徐長今……」阿娣冥思苦想著,突然一拍腦袋,「對了,您說的是不是當年中宗大王賜號『大長今』的那位?」

    我的媽呀,她還真的知道,看來徐長今的名聲還是有一點的。我立刻問道:「那她現在在哪裡?」

    阿娣用奇怪的眼光看著我,遲疑道:「小姐,那位大長今的事跡好像已經過去了幾十年了吧?連奴婢都只是聽老人們說起過,具體怎麼回事奴婢也不清楚……對了,小姐,您今天怎麼突然問起這個?」

    我連忙補救著自己的胡言亂語:「沒事,只不過隨便問問罷了,聽說她很會燒菜,想和現在的廚子的手藝比較一下罷了。」說完後自己心裡還是有點欣慰的,畢竟歪打正著,大概地知道了現在我所處的年代,否則我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問現在是何年何月,長今的時代和中國的明朝同期,既然過去了幾十年,那現在也估計還是明朝。

    確定了這些心裡安定了一點,這時阿娣說:「小姐,老爺說您這段時間好好休養,就不要去他房裡問安了。」

    「好,知道了。」我暗暗欣喜,還好暫時免了這些臭規矩,而且朝鮮人用餐的習俗是男女不同桌,女人的地位十分低下,不能和哪怕是自己的丈夫一桌吃飯,尤其是有客人或長輩在的話更沒有機會了。想不到這條令我深惡痛絕的歧視婦女的陳規陋習倒幫了我的忙,正好不用去見那個虛偽粗暴的金林君大人,也樂得清閒。

    日頭過午,正閒著沒事打算出去溜躂溜躂散散心,順便考察一下這裡的地理環境,最好遊山玩水一番,或者逛街消遣也好,滿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

    不料剛動了這個念頭,外面就聽到阿娣急切的呼喚:「小姐,小姐!」

    「進來吧!」我立刻停止了搓腳指的動作,迅速穿上襪子,一本正經地坐好。

    門拉開了,阿娣躬身道:「小姐,世子殿下來了,殿下聽說您昨天醒來了,所以立刻從南漢山城趕來看望您。」

    「什麼,他來了?」我一愣,消息真是靈通啊,這朝鮮世子對我,哦,不對,是熙貞小姐真是關懷備至啊,難怪金林君說他對熙貞「有意思」,看來假不了了。不過事情實在倉促,讓我準備不及,再說我對這裡人生地不熟的,萬一一會他過來看我時,我不小心說走了嘴,穿幫了怎麼辦?

    「那他快到了嗎?」

    「現在殿下正在和老爺在正房談話,我在窗下聽到殿下說一會兒就過來看你,所以急忙趕來跟小姐稟報,也好有所準備。」

    「唔,這樣吧,你就對他說我剛服了藥睡下了,請他明天再來吧,替我賠罪一下。」我想也只能矇混一時是一時了。

    「小姐,這……」阿娣猶豫著。

    「沒關係,你就這樣對他說好了,老爺要怪罪我擔著。」

    阿娣應諾後關上房門走了,我側耳聽著外面的動靜,不一會兒,就隱約聽到一個年輕男人的聲音:「你們小姐在裡面嗎?」

    「小姐剛剛服了藥睡下,現在可能……」是阿娣的聲音。

    我在想:朝鮮古代時有著嚴格的禮教條目,外面的男子是不能隨便進出未出閣的女子的房間的,尤其是臥房,即使是世子,也不能破這個規矩的吧?

    不料外面的形勢急轉直下,只聽到外面先是沉寂了片刻,估計他在猶豫,過了一會兒,那個清朗的男音再次響起:「這樣吧,讓我進去看一下你們小姐也好,我不會打擾她的休息的,我看一下也好安心,她無恙最好。」奇怪,一個身份尊貴的世子殿下居然這般溫文有禮,平易近人,哪怕對一個下人講話也是如此,真是令我大出意外。

    「那……那就請殿下進來吧。」阿娣居然很快投降了,是屈於權勢的壓力還是她真心希望給這對年輕戀人製造機會?總之外面的大門響了,接著一陣腳步聲向臥房門前接近。

    我「呼」地一下躍起,迅速抖開疊得整整齊齊的被子,鑽了進去,心裡一陣狂跳,似乎能聽到聲響,不過還是慶幸著,還好我這個現代人的習慣是只要在家裡就穿著睡衣,所以拒絕了阿娣想幫我換上常服的準備,不然我還真來不及更換。

    我剛剛拉好被角閉上眼睛,房門就被拉開了,我的心裡開始緊張,沒想到剛來到古代第二天就能碰上身份高貴的世子,不免忐忑不安,不過我盡量保持著雙眼緊閉的形象。

    腳步輕了許多,很快,那人躡手躡腳地來到我的躺著的炕前,然後腳步聲停止了,接著就是一陣沉默。

    我為了表現我正在酣睡,故意把呼吸聲弄得很沉,不過這樣一來他就能清楚地聽到,所以我必須盡力控制著內心的緊張,讓呼吸聲保持著緩慢而均勻的節奏。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身前的那人並沒有任何動靜,估計正在注視著我,眼神一定是關切而憐惜的,可惜我看不到,但是問題是我長久地保持著這個姿勢,再加上剛才惶急,沒有採取最舒服的睡眠姿勢,現在我撐得很難受,但又不敢動,心裡真像熱鍋上的螞蟻。

    終於,我聽到那人輕輕地噓了一口氣,好像是看到我一切無恙就放了心一樣,我心想:世子殿下您也該走了吧,我現在撐得好苦,連眼球都要盡量控制它不去轉動,快受不了了。

    像王子注視著睡美人一樣。然而我不但沒有一點陶醉,反而有被他的目光剝光了衣服,**裸地躺在他的審視下的感覺,難受異常。

    王子的下一個動作是什麼?我想像著童話裡的情節:是……不會吧,他還真的吻了?!

    正當我想到這個字眼時,額頭上突然一陣溫熱,一個柔軟的嘴唇在我的額頭上輕輕地留下一個印記,霎那間我一個激靈,儘管身體強制著沒有動,但心裡一陣痙攣。

    我還沒有看到這個吻我的男人長得什麼樣子呢,心底一聲長長地歎息,難道我剛一來到古代就遭遇如此的無奈,今後呢?想像不出。

    估計他正在俯臉注視著我,我甚至聞到了一種淡淡的體香,不知為何,這種奇怪的氣味讓我突然有一種某名的感覺,甚至漸漸覺得自己的臉似乎正在發紅,不會吧,千萬不要讓他看到啊,那可太沒面子了。

    接著,一隻男人寬厚溫暖的手輕輕地撫mo了一下我的臉頰,動作很輕,生怕驚醒了「熟睡」的我,我的心底在狂喊:「天哪,我終於明白男人的無恥了,真是得寸進尺啊!」

    接著感覺到他用手指溫柔地把我臉上散亂的髮絲捋順,放在我的鬢邊,他手指的皮膚很光滑,很細膩,看來真是生在帝王家,五穀不分,四體不勤的皇室貴胄,難怪保養得這樣好,但願不是什麼紈褲子弟吧。

    終於,腳步聲再次響起,這次是步向門外,我暗暗鬆了口氣,「終於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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