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測案情,這是辦案經常會用到的。而且,往往有的時候根據得到的一些線索,證物去推測案情,會加快破案的速度。當然,前提是案情的推測是正確的。不然的話,會適得其反。
不過,這種情況卻是很少的。畢竟,推測案情,都是有線索作為依據的。
今晚xiǎo李在孫興文面前所說的這些,都是對案情的推測。不過,這番推測卻是讓孫興文沉默了。
對於xiǎo李的推測,孫興文還是很有信心的。原因無他,天京市的幾起難破的案子,都是在xiǎo李的推測下偵破的。可不得不說的卻是體系的問題了,每次破案,一線的刑警也罷,臨時成立的工作組也罷,最終也只不過會是獲得一點榮譽,真正的功勞,都會算在領導的頭上。
這年頭,有功勞領導先上,有黑鍋,領導先撤……
「xiǎo李啊,這次的案情比較重大,臨時過來幫幫忙吧?」孫興文猶豫了幾次,還是開口說道。
「算了吧,孫局,我呆在技術鑒定科就不錯。」xiǎo李搖了搖頭,拒絕了孫興文。
聽到xiǎo李的回答,孫興文無奈的搖了搖頭。xiǎo李可是自己老領導的獨子,老領導臨退之前,可是叮囑過自己要照顧好他的。當然,孫興文對xiǎo李也是頗為照顧的,短短幾年,xiǎo李就從普通科員坐上了科長的位子。
孫興文心裡其實也很明白,自己的老領導在職的時候沒有提拔xiǎo李其實是為了避嫌。自己提起xiǎo李,也只不過是一個順水人情而已。
「孫局,」xiǎo李在這個時候又開口說道:「這案子雖然很複雜,可也不用費多大的勁去破案!孫局自己又不是不知道這一點,何必還讓我加入這案子?」
孫興文舉起手來,手指一連點了xiǎo李幾次,最終開口說道:「xiǎo李啊,你可真是越來越像你爸爸了。」
「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孫局自己做決定吧!只是影響面大了一點而已,不過,也不一定是壞事,或許會在孫局的仕途上添上濃重的一筆。」xiǎo李笑著站起身來告辭了。
送走了xiǎo李,孫興文坐回了自己的辦公椅上,點燃一支香煙默默吸了幾口。xiǎo李說的沒錯,案子是很複雜,要真說破案,還是比較困難的。
可這案子還真像是xiǎo李說的那樣,不用費多大的勁去破案。
為什麼?
原因太簡單了,紅運理財公司到底是幹什麼的,孫興文怎麼可能不清楚?這案子明顯是牽扯到幫派爭鬥了!牽扯到幫派爭鬥的案子,只要警察擺出一副要追究到底的架勢,自然會有人跳出來自首!
畢竟,道上的人也不願看到警察天天在自己地盤內轉悠,天天調查自己的人!
而孫興文讓xiǎo李加入這案子,只不過是為了擺擺樣子而已。官面上的事情,還不都是擺個樣子給人看?
只不過,這次紅運理財公司所發生的爭鬥,實在是動靜太大了,出了十幾條人命,道上的人還會不會出來自首還是個未知之數。
孫興文其實在回來以後,心中就已經有了決定,要bī著道上的人自首了結這案子。可聽了xiǎo李的這番分析推測之後,孫興文猶豫了,因為他不知道xiǎo李分析的這好幾bō人中,楊凡到底有沒有參與其中!
如果紅運理財公司的幫派爭鬥有楊凡的參與,那這次展開調查,怕是必然會牽扯楊凡出來。這麼大的案子,一旦展開調查,那就不是孫興文可以左右的了。孫興文頭頂上也有領導,下面還有群眾雪亮的眼睛盯著,一旦牽扯出楊凡,孫興文也保不了他了。
就在孫興文猶豫不決的時候,更大的震動發生了。
一輛黑se的商務車快速行駛在路上,車上坐滿了人,副駕駛座上坐著的,正是赤火幫的大哥張火。
時間不長,一輛又一輛的各式車輛出現,並且跟在了張火所坐的這輛商務車的後面。這些車子,正是赤火幫的車子。
「停車!」張火抬眼看了看車外,忽然開口說道。
「吱」,車子帶著刺耳的剎車聲停了下來,開車的xiǎo弟疑huo的問道:「大哥,咱們不是去白手幫嗎?」
「沒錯。」張火看著車窗外的至尊夜總會,說道:「這裡就行了,讓姓白的自己來找我們!」說完這話,張火下了車。
「嘩啦」,商務車後面的車子同時發出一陣開men聲,跟著張火前來的xiǎo弟全都下了車,黑壓壓的一片人,人數足有一百以上。
「弟兄們,平了這場子!」張火一指至尊夜總會,說道:「讓姓白的到這裡跟我們說話!」
頓時,所有車子的後備箱都被人給打開了,鋼管,砍刀,bāng球棍等各類傢伙分發完畢,這群xiǎo弟拿了傢伙就衝向了至尊夜總會。
張火站在原地沒動,明哥掏出煙來遞給張火一支,並且給張火點燃。
張火問道:「完事讓兄弟們在附近埋伏好,姓白的怕是會帶不少人來!」
「大哥英明。」明哥對著張火豎起了大拇指。
至尊夜總會正是白手幫的場子,不過,至尊夜總會離白手幫的總部還遠著。張火選擇在這裡下手,直接等白手幫的人來,無疑是最安全的辦法了。
至尊夜總會雖然有白手幫的xiǎo弟看場,可也不會有上百人之多,也就有不到二十人罷了。赤火幫一百多xiǎo弟衝進去,僅僅十五分鐘不到的時間,就把至尊夜總會給砸了一個稀爛。
隨即,在明哥的安排之下,赤火幫的大部分xiǎo弟全都藏在了至尊夜總會附近。
張火此時已經身處至尊夜總會一樓大廳,看著被小說就來砸的一片狼藉的大廳,張火滿意的點了點頭,在沙發上坐了下來,拿起手機撥了一個號碼出去。
電話接通,張火直接說道:「姓白的,至尊夜總會讓我給平了,識相的就***趕緊滾過來!」
「火哥霸氣!」電話那邊響起一個yīn柔的男人聲音,讓人聽著起一身jī皮疙瘩:「白手幫跟赤火幫向來是井水不犯河水,火哥砸我場子,這事是得好好掰扯掰扯!」
「白守邦,你他娘的少跟老子在這裡裝糊塗,到底是誰***先下手的,自己心裡明白!」張火說完這話,直接掛了電話。
白守邦此人正是白手幫的大哥,白手幫這個幫派名字,與他的名字根本就是音同字不同而已。白守邦此時正趴在一張按摩chuang上,腰間圍著一條浴巾,一個身材和面容都是上佳的妙齡少nv正騎坐在他的身上,一雙yu手用力的rou捏著他的肩膀。
很顯然,白守邦正在做按摩。
白守邦把手機朝後一舉,按摩nv郎立刻接過手機,放在了chuang頭上。
「老鄧,這次事成之後,你所擔心的事情,絕對不會再有了。」白守邦扭頭對趴在自己右邊的按摩chuang上的鄧正昌說道。
「恭喜白老大又要多塊地盤了。」鄧正昌趴在按摩chuang上,一臉享受的樣子,嘖嘖稱讚道:「白老大這場子裡的按摩技師水平很高啊,人也長得漂亮!難得,難得啊!」
「等會走的時候,給你一張免費卡,再來全免。」白守邦隨意擺了擺手,隨即對給自己按摩的技師說道:「用點力,沒吃晚飯啊?」
「大哥,我吃nǎi的力都用上了,你說你這一身細皮嫩rou的,我都按了這老半天了,還覺得力不夠?」按摩技師撒嬌的說道。
看來,白守邦經常在這裡按摩,要不然的話,這按摩技師是不敢這麼跟他說話的。不過,不得不說的是,這按摩技師說的是實話,白守邦的確是細皮嫩rou的,而且還有些偏瘦,單從他的樣子來看,絕對看不出他是快四十歲的人了,看著頂多也就三十出頭的樣子。
「場子都他娘的被砸了,趕緊用力給老子鬆鬆骨,今晚少不了要跟張火那雜碎動手!」白守邦臉上一點焦急的神se也沒有,而且,看樣也沒打算立刻就趕往至尊夜總會。
「白老大,你說是不是想個辦法讓那xiǎo子先跟張火照照面,幹上一場?」鄧正昌在這個時候說道。
「還是不要了。」白守邦想了想,說道:「今晚那xiǎo子平了紅運,已經給了我很大的機會了。再說了,現在也不是時候讓他再站出來,過了今晚,還得讓赤火幫知道,紅運是他平的,我是被他陷害的。
做大事,總得要個名正言順!要不然,還不得給道上朋友的吐沫星子給淹死?」
「白老大說的是。」鄧正昌說道。
「話說回來了,你這老傢伙,怎麼跟個mao頭xiǎo子計較個沒完?」白守邦問道。
「還不是我那不爭氣的兒子,被他給修理了一頓。」鄧正昌如實說道:「在天京地盤上被一個外地人欺負,嚥不下這口氣啊!」
「呵呵,這xiǎo子帶的那些人很不錯。」白守邦笑了笑,說道:「如果有機會的話,能招攬過來是最好了。」
「白老大,這事估計是不太可能,那xiǎo子在雲山就是道上的,這次來天京,我看八成是想在天京立足吧?」鄧正昌眼中閃過一絲寒光。
「管他的,赤火幫的地盤是我的,誰也別想ch守邦說著話,tǐng了一下腰身,按摩技師很識趣的閃到了一邊。
白守邦翻身下chuang,活動了一下四肢,說道:「差不多該去會會張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