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極插班生 正文 第四百九十章 最根本的不同
    楊凡所說的護著他們的人,自然是指的孫興文。只不過,楊凡沒有對民哥明說。而民哥,卻也沒問,不知道是他懶得問,還是他對楊凡有信心。

    楊凡與民哥在xiǎo旅館內悠閒的喝著啤酒,完全不知道此時的天京市已經完全變天了。

    人民醫院內,張火正不住的在住院部的走廊裡走來走去,兩個xiǎo弟站在一邊沉默不語。兩個被救回來的xiǎo弟已經處理過傷勢,並且辦理了住院手續,此時還未清醒過來。

    張火去紅雲理財公司時帶的那些xiǎo弟,早就被他給趕走了。畢竟,這裡是醫院,人多眼雜,他們人又多,實在是太扎眼了一點。

    不過,這群xiǎo弟卻是沒有離開,就在住院部樓下的xiǎohuā園內坐著,chōu著悶煙。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張火有些焦頭爛額的感覺,他們這些做xiǎo弟的,自然也是鬱悶不已。

    就在這個時候,病房內一個xiǎo弟快步走了出來,來到了張火的身邊,說道:「大哥,他們醒了。」

    「醒了?」張火隨口說著,快步走進了病房。

    這個病房裡面只有兩張病chuang,分裡外間,有單獨的廁所,有電視。不用說,這自然是醫院的高級病房了。

    「大哥!」看到張火進來,躺在病chuang上的兩個xiǎo弟掙扎了一下,想要起身。

    「躺著,躺著。」張火趕緊按住兩人。

    此時,先前叫張火的那個xiǎo弟已經搬了一張椅子過來,張火就坐在兩張病chuang之間的chuang頭位置,看了看兩人,張火問道:「感覺怎麼樣?」

    「沒什麼,只不過是硬傷而已,幾天就好。」一個xiǎo弟回答道:「也不是沒挨過揍。」

    「那就好。」張火點了點頭,隨即問道:「今晚來找麻煩的是什麼人?」

    另外一個xiǎo弟說道:「大哥,這群傢伙都穿著賽車服,戴著頭盔,根本就看不清長什麼樣子啊!」

    「就帶頭的那傢伙沒穿賽車服,沒戴頭盔。可那傢伙眼生的很,根本就不認識他。」先前說話的那個xiǎo弟補充道。

    聽到這兩個xiǎo弟的回答,張火皺起了眉頭。顯然,兩個xiǎo弟的回答,跟他推測的相去甚遠。

    「你們兩個確定?」先前叫張火進病房的那個xiǎo弟狐疑的問道,隨即補充了一句:「這事可是鬧大了,你們兩個再好好想想。」

    「明哥,不用想了,那群人一衝進來就跟兄弟們hun戰在一起。」一個xiǎo弟說道:「兄弟們雖然都被干倒了,可也不至於一見面就被干倒!再說,我們當時都在樓梯上,他們從下面打上來的,兄弟們都看的清清楚楚,明哥可以問問其他兄弟啊!」

    這兩個xiǎo弟才剛剛清醒過來,還不知道他們那群人已經全被被屠,只剩下了他們兩個。

    張火深吸一口氣,看向了兩人,說道:「問不了了,紅運的人,就只剩下你們兩個了!其餘的兄弟……其餘的兄弟……都被殺了!」

    「什麼?」躺在病chuang上的一個xiǎo弟一驚坐了起來,瞪大了自己的眼睛,一臉不相信的神se問道:「大哥,這…這…怎麼可能?」

    張火輕輕搖了搖頭,示意自己不可能欺騙他們兩個,隨即從口袋裡掏出一隻白se帶有斑斑血跡的手套,問道:「你們確定不是白手幫的人幹的?這隻手套,是在你身上發現的。除了你們兩個,其餘的兄弟全都被刀刺穿心口了。」

    病chuang上的兩個xiǎo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是一臉不敢相信的神se,張大了嘴巴,半晌沒說出話來。

    「行了,你們兩個回回神,大哥說的都是真的。」明哥在這個時候說道:「我們趕到紅運的時候,除了你們兩個,其餘的兄弟全都死了。在你身上,我們發現了這隻手套。當時去紅運找麻煩的那些人,到底是不是白手幫的人?」

    「不是。」一個xiǎo弟回過神,搖了搖頭,說道:「別人看不清楚,可那個帶頭的,絕對不是白手幫的人。」

    聽到這個xiǎo弟的話,張火沉默了一會,問道:「馬偉才當時在幹什麼?他手裡有槍,怎麼會讓這些人輕而易舉的從樓梯上打了上去?」

    「當時來了一個人,好像是來借錢的,馬哥在辦公室裡跟他談事的當口,那夥人就衝進來了。直到我們都被干倒,馬哥也沒出現。」另外一個xiǎo弟想了想,回答說道。

    「看來,那個進馬偉才辦公室的,跟這夥人是同夥了。」張火默默說道,隨即又問道:「那個去馬偉才辦公室的傢伙,你們看清長什麼樣了沒有?是不是道上的?」

    「也很面生。」

    張火問到這裡,這個回答已經不出他的預料了。再問下去,也不會問出什麼了,張火站起身來,說道:「你們兩個好好養傷,我會在最短的時間內查清這件事情,到時候,還需要你們給兄弟們報仇。」

    「放心吧,大哥。」兩個xiǎo弟異口同聲的說道。

    張火點了點頭,離開了病房,安排走廊裡的兩個xiǎo弟照顧這兩個傷號,與明哥一起下了病房樓。

    站在病房樓外,張火就著明哥遞上來的火點燃了香煙,說道:「你怎麼看?」

    「沒有任何頭緒!」明哥說道:「大哥,這兩個xiǎo弟沒法肯定是白手幫做的,而且,找他們麻煩的,似乎也不是白手幫。」

    「十幾個xiǎo弟,十幾條人命!這事,絕對不會這麼輕易瞭解。」張火深深吸了一口煙,狠狠說道:「不管是誰,總要讓他們付出代價!赤火幫不是任人欺負的!既然沒有頭緒,那就從白手幫那開始!召集人手,準備傢伙,咱們去白手幫!」

    「大哥,十幾條人命,警方肯定會盯著咱們的。」明哥勸道:「在這個時候跟白手幫動手,後果很難想像啊!」

    「趁著警方還沒反應過來,快刀斬luan麻!」張火憤憤扔掉手裡的香煙,狠狠踩了兩腳,說道:「等被警察真盯上了,想動也晚了!」

    聽到張火這麼說,明哥不再多說什麼了。隨著張火一個電話打出去,赤火幫全幫上下動了起來,一輛又一輛的車子開始出現在天京的公路上,慢慢朝著一個點聚集著……

    與此同時,市局孫興文辦公室內,孫興文坐在自己的辦公桌後面,正跟自己面前的人jiāo談著。

    坐在孫興文面前的人大概不到四十歲,帶著一副金絲眼鏡,看起來文質彬彬的。

    「xiǎo李,結果都出來了?」孫興文讓了一支煙後問道。

    「都出來了。」xiǎo李接過香煙,卻是沒有點燃,摘下眼鏡,rou了rou自己那發紅的雙眼,說道:「孫局,死者都是被利器穿透心臟而亡。從現場以及死者的死狀來看,臨死之前沒有任何掙扎的痕跡。」

    這就是警察與道上的人不同的地方,通過技術鑒定,警察可以查出很多東西。而道上的人,就查不出這些了。

    「嗯?」孫興文疑huo的問道:「什麼意思?」

    「孫局不要著急,先聽我說完。」xiǎo李接著說道:「這些死者生前的確跟人搏鬥過,從他們手裡拿著的bāng球棍,鋼管,完全可以斷定這一點。不過,從現場的痕跡來看,跟這夥人搏鬥的那一方,似乎也沒有用過利器!

    孫局,你看!」

    說著話,xiǎo李把十幾張照片擺在了孫興文的面前,指著照片上的樓梯扶手,牆壁等地方,說道:「這些痕跡是自上而下用力揮動鈍器所留下的,不過卻是可以明顯的看出來,這些痕跡應該是人站在樓梯下面朝上跟人搏鬥而留下!從這裡就可以推斷,跟死的這些人jiāo手的一方使用的是鈍器,而不是利器。」

    「你這意思是在說,與這些死者搏鬥的是一夥人,殺人的又是另外一夥人?」孫局疑huo的問道。

    「這就不在我的工作範圍之內了,」xiǎo李笑了笑,抱歉的說道:「孫局,我只是做技術鑒定而已,剛才說的這些都是通過技術鑒定的結果推斷的。真正要破案,還得我們的刑警隊員。」

    聽到xiǎo李這話,孫局輕輕搖了搖頭,說道:「好了,別在這跟我矯情,還有什麼?趕緊都給我說說。」

    xiǎo李笑了笑,又拿出一些照片,指著地上帶血的腳印,說道:「孫局,這些腳印,雖然不難看出走的很匆忙,我覺得應該不是兇手留下的。」

    「不是兇手留下的?為什麼?」孫興文愕然問道,這些帶血的腳印,可以說是現場最有用的提取物了。現在xiǎo李卻說不是兇手留下的!

    「我只是推測而已。」xiǎo李又申明了一句,才繼續說道:「既然死者被殺之前沒有任何反抗掙扎的痕跡,那就只能說明一個問題,他們在臨死之前已經沒有意識了!兇手輕而易舉的刺穿他們的心臟,除此之外,死者全都是沒有任何別的力利器所致的傷口,其實也說明了這個問題。

    在這種情況下,兇手完全可以避開從死者身上流出的鮮血,怎麼還會留下帶血跡的腳印?這於理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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