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王奶爸 第一年故事 050,謹慎保全身
    「嗚……傻嗶……」

    小麵包害怕的縮到白癡身後,拉著他的衣服偷偷摸摸的從後面偷看那個女孩。年紀幼小的她並沒有忘記去年那一次的生死之旅,更沒有忘記自己被她一口吞下時的那種黑暗和恐懼。白癡輕輕摸了摸她的頭,護著她,再次退後了一步。

    「咳……咳咳咳……」

    女孩依舊在咳嗽,現在看起來,她的生命力似乎比一般的普通人還要虛弱。

    不過,白癡從來都不認為表面現象是值得信賴的。因為這個女人的演技一向十分出色。誰能保證她現在看起來這幅要死不活的樣子,不是為了殺掉自己而作出的一幕表演呢?

    白癡警戒著,在警戒的同時,他也是開口,要暗滅給自己一個不殺了她的足夠理由。

    「…………為什麼,不殺她。」

    「呵呵,為什麼呢?你說為什麼?」

    「…………………………」

    「哈哈哈哈!好吧好吧,那這樣吧,你先給我一個殺她的理由。讓我想一想,我好用什麼理由來讓你這些理由站不住腳。」

    「………………一,她,是個威脅。」

    「嗯嗯,沒錯。曾經是,但現在不是。」

    「你拿什麼保證。」

    「哈哈哈,我有很多證據可以向你保證。不過唯一遺憾的是,卻沒有能夠讓你的邏輯思維也能夠理解的證據來向你保證。不過剛才,你應該已經親自確定了吧?」

    「…………………………」

    「在剛才,你絕對快要殺掉她了。如果在那種時候她還要演戲的話,未免太不拿自己的命當玩意兒了。並且她不可能知道我們之間在對話,更不可能知道我竟然開口要你放她一馬。這樣,應該可以知道她不是個威脅。至少,現在還不具備。」

    「………………二,她殺不死。」

    「不不不,殺得死。我以前應該說過吧?帝路哈岡的成年體雖然在『存在』的意義上很可怕,但現在的她依舊只是個幼崽。她還沒有成長到可以無視其他人的意識而獨立存在的地步。」

    「…………………………」

    「換句話說吧,現在的她,只有在別人認為她『真正活著,應該活著』的情況下才能繼續存活。也就是說如果別人在路上看到她,雖然認為她是活著的,但卻不會有認為她『應該活著,必須活著』。對於別人來說,她如果是活著還是死了根本就無關痛癢,那她還是無法繼續存在。」

    就這麼簡單?

    好吧,也許的確就這麼簡單。對於這把劍來說,就「這麼簡單」。

    不過,得知事情是否簡單和是否放過對方完全是兩碼事。白癡依舊記得去年的夏天,自己是如何在這個女人的手上身受重傷的。也依舊記得,自己當時到底是多麼的險死還生。不會對任何事情放鬆警惕早已經成為了他的習慣,而今後,這種習慣也將繼續持續下去。

    那邊少女的咳嗽終於有些放緩,她捂著自己還充斥著瘀血的喉嚨,懷著驚恐的眼神抬起頭……

    「陛……嗚!!!」

    剛一開口,一把黑色的長劍,就已經插入她臉旁的樹幹。

    「你有什麼目的。」

    比黑暗的劍刃更為無情的,是那雙警惕到極點的眼神。

    少女張大著嘴,似乎還沒有從臉頰上冰冷的劍刃中反映過來。她捂著自己已經停止流水的下半shen,眼睛裡卻是再次流下恐懼的淚水。

    可怕……

    不管多少次,看到這雙眼睛,依舊能夠讓她感受到最為深沉的恐懼。

    「陛……下……我……我…………」

    一時間,少女無法在恐懼中明確表達自己的感受。不過也許,就連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現在在這裡到底是因為什麼。因為身為帝路哈岡的特質,她只能本能的跟在還知道她活著的人身邊。而很不幸的,這個人,正是眼前這個白癡……

    「…………皇·帝·游·戲?」

    對於少女口中的「陛下」,白癡並沒有表現出過多的驚訝。因為這一套他早已經爛熟於心。在塞納格,那些「公主」之間就曾經很流行這種遊戲,而客人們也會很樂意去當那種「陛下」。

    只是,被稱呼為陛下的那些客人們,很少能夠享受到「國王」的款待。在此之前,就被剝了個精光,扔到街角的垃圾箱裡去了。

    這個女人曾經也是一名「公主」。所以她會這種遊戲,絲毫都不讓人覺得奇怪。

    「加西亞·德絲……還是蜜梨。」

    少女的嘴唇顫抖,被嚇得煞白的臉色在遲疑了好久之後,才緩緩吐出一句——

    「蜜…………梨…………但是,陛下……」

    嚓——

    劍刃,毫不留情的嵌入蜜梨那纖細的脖子,拉出一條血痕。伴隨著脖子上的痛楚,蜜梨知道,在眼前這個男孩允許自己說話之前,自己恐怕真的是連說一句話的資格,都沒有了。

    「…………我不相信你。」

    冰冷的聲音,繼續說道。

    「這次,我放過你。但是,你必須立刻從我的眼前消失。如果還敢纏著我,即使這把劍留你,我也不留。」

    「你……」

    「聽明白了嗎?」

    漆黑的瞳孔緩緩靠近,近的幾乎貼在蜜梨的臉上。

    看著這雙不帶絲毫感情起伏,宛如最嚴酷的寒東一般的眼睛,蜜梨的肩膀顫抖著,微微點了點頭。

    嚓………………

    劍,緩緩拔出。化為匕,歸入鎖鏈之中。

    手腕上的沉重力量讓白癡僅僅動了這麼幾下之後,就已經感覺有些疲倦。他站起退開,再次看了眼這個渾身髒兮兮的女孩之後,倒退著護著小麵包,等到了杜蘭樹旁之時,他立刻抱著這丫頭跳上4米高的平台,再迅的拉起繩梯,關上門。

    「喂喂,我讓你留下她的命可是用來利用的,不是讓你平白無故的放人的啊!沒事你這麼小心謹慎的幹嘛啊!」

    腦海中的咆哮依舊繼續,但白癡卻絲毫沒有理會。他只相信謹慎,對生命的愛惜讓他不喜歡托大。尤其……

    「啊嗚∼∼∼!啊嗚∼∼∼!」

    是用小麵包的生命,來托大。

    三個多月沒有回來了,房間內依舊如同往常一般沾滿灰塵。白癡將小麵包交給那棵胡亂瘋長的杜蘭樹,親手開始打掃起這間雖然不大,而且破舊,但卻屬於他們唯一的「家」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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