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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張圖是【天秤騎士】的【魔王化】,也就是最大規模【顯現】)
(某蛇:原著東西比較多,所以是8ooo字,別說我糊弄啊,自己寫了一半……)
「由我出戰。」佐菲突然說道。
被這意外的言所驚,帳篷裡本來一直盯著地圖的幾個人同時現出動搖的神色。最先提出異議的是武雷神,並不是因為恐懼,而是以理相爭。
「竟然由總大將親自出場廝殺,簡直是愚蠢至極。」
聽到這番話,她回身面對帳篷中的下官,咬著嘴唇說
「迅地趕往右翼,直起那些癱倒的菜鳥,阻止烏利克姆米並爭取重建陣型的時間。現在能夠同時完成這些的F1amehaZe只有我,有異議嗎?」
包括武雷神,誰都沒有出聲。
………………【葬式之鍾】核心要塞………………
要塞的形狀並不同於當時的一般建築,並沒有顯眼的護城牆,而是以與山峰一體的數座高塔為頂點,總體使人感到柔和而壯麗,細部卻堅實氣魄。全貌彷彿是扣在平緩山峰上的一頂王冠。
「報告!【埋葬征討】(征討戰神)介入戰爭!」多多利亞·達爾頓單膝跪在【塔】外,向【天秤】上的5位【王】報告著「屬下被他殺了一次,所屬部隊全滅;借助於復活的能力回來報告,但是對方好像無意引騷亂,一直在小心的向這裡潛入……」
「難為你遭遇了那位還能活下來…要是他有意殺你…你不可能回來……」【虹之翼】梅利希姆,兩翼之右的【王】皺著眉「最不想見到的一位居然在這麼關鍵的時刻……」
對側的皿盤,漂浮著人般大小的卵,卵上貼著魔物,老人,女人三張臉。三張臉依次出滑稽的聲音回答。
「你想見的人!」「卻沒有!」「到這裡!」
連口相聲似的回答。咯塔咯塔震動的面具們出竦人的笑聲。這就是【凶界卵】伽利,司職敵情偵察的情報官。
「哼……」梅利希姆無視了伽利的話,看向多多利亞「你沒有將此事張揚出去,做得很好,暫且可以下去了……」
等到多多利亞一俯身,離開之後。
「說到沒有覺,伽利,這不是你的責任嗎?」梅利希姆的旁側,從皿盤表面揚起頭的巨龍用沉著而蒼老的聲音話「而且那個【胡亂天罰】和【女丈夫】竟然在如此的大戰中不作先鋒,實在是甚為古怪。也不見【寡言】與【戰技無雙】的身影……如若然,定是在某處潛伏,策劃奇襲之類。再加上那位行蹤不明的【埋葬征討】……」
能見的頭顱部分全部被厚重的鱗片和甲殼所覆蓋,【甲鐵龍】伊路亞尼卡,兩翼之左的王。
「繼續與沒有那兩人的F1amehaZe軍膠著,雖然基本上對我們是有利,但就這麼一直拖延時間,在戰場上孤軍奮戰的烏利克姆米殿下想必也會有危險。雖說幾乎把全兵力交給了他,但在索卡爾殿下已死的現今……究竟還能不能撐下去實在是令人擔心。」伽利身邊的牛骨戰戰兢兢地言,說著說著,開始有些顫抖「而且…還有那個…那個……」
身穿華麗的禮服,直立的牛骨坐立不安地擔心著同僚;他是【大擁爐】摩洛,作為九垓天平的宰相主導全部事務。
他的對面,黑色毛皮外套裹身的削瘦女性出了尖銳的斥責。
「閉嘴,瘦牛!現在還對既定的作戰牢騷有什麼用。我們的目標只有一個,就是實現主的【壯舉】,忘了九垓天平已經過的誓言了麼!」
黑衣黑的美女,只有臉是近乎無色的蒼白,再加上頭上的一對獸耳中的毛,漆黑的身體上只有這三點白色浮在表面。
【暗之水滴】琪爾諾伯格,以暗殺和游擊為任務的【九垓天平】隱秘頭目。
雖然是削瘦的身體,但只有右腕異常地大,不僅如此,袖子像漏斗一樣一直垂到地板,袖口伸出彷彿無骨的深黑巨爪,一瞬間,廳內緊張的氣氛再次升級。
………………右翼戰場………………
「你是!」
因為【震威之結手】佐菲·塞芭利修不能進行長時間戰鬥,除了糾纏住【巖凱】烏利克姆米之外,再難有作為;這時,她迎來了戰鬥以來的第二次退卻。但是,一支軍隊,一支【騎士團】突然闖入戰場,將【葬式之鍾】的軍隊死死釘住……
「居然是你……」佐菲的契約魔王【武雷神】看著眼前擋住【巖凱】烏利克姆米的巨大身影「鎮守【伽藍之洞】的王,【天秤騎士】杜魯基斯!」
兩個金屬巨人開始激烈的交戰,餘波就將已經沒什麼力氣的佐菲吹開好遠。
「脫離此處,這裡交給他吧,他絕對是援軍。」【武雷神】說道「佐菲·塞芭利修君,現在你已經沒有戰鬥力了……」
「我知道了,雖然不知道理由,但是……」佐菲急忙退到後方,並且大喊「謝謝您的援助。」
此時的杜魯基斯已經最大規模的【顯現】自己的【概念】,已經由那個銀甲的人類形態的騎士,【魔王化】為鋼鐵巨人。
與【巖凱】烏利克姆米那種由厚重的城牆般的鐵板直接化為身體和手足的形狀的一體化姿態有所不同。
銀白色的鎧甲鑲嵌著金色的花紋,巨大的銀白色金屬羽翼,內部垂下無數的金色短劍,每一柄短劍還連接著鎖鏈,四散開來的銀色裙甲,全覆式頭盔,雙手各持一把巨大的光矛。
「沒想到,你居然……」一次對沖之後,烏利克姆米小心的舉起戰錘「必勝的騎士王,【伽藍之洞】不用守了嗎……」
「已有對策,無須擔憂……」杜魯基斯說道「【巖凱】烏利克姆米之名,在吾輩略有耳聞,果然是優秀的戰士……」
「哈!」烏利克姆米拎起戰錘,猛的衝上來「既然立場不同,多說無用!」
「正是如此!」
巨人間的廝殺,再開!
………………葬式之鍾~塔………………
那個女人不僅沒有一馬當先衝過來,面對現在的事態,竟然仍舊閉門不出。實在是非常怪異。讓同伴(她這麼稱呼其他的F1amehaZe)白白流血應該並非她的作風。
(呵……梅利希姆大概也正在著急吧)老龍看了一眼焦急的搭檔。
在他旁邊的大皿中站立的銀劍士,從剛才開始就一直抱緊雙臂不耐煩地叩著手指。他比誰都更強烈地盼望著與那名女子的戰鬥。
作為抵禦F1amehaZe,守護亞西斯的「兩翼」而盼望。
作為指揮戰鬥的「九垓天平」一員而盼望。
但在那之前,是作為一個男人而盼望著這場戰鬥。
(偏偏……哎,真是頭痛)
「哦?」「哦?」「哦?」
突然,伽利出了驚奇的聲音。如果是與其長久共事的人,便能理解這聲音的含義。
有什麼奇異的事生!
「是誰來了?」「從柵欄之間」「快看」
這位【王】所說的話多半都是虛的,一般只能根據句尾和當時狀況捕捉其意思。
塔那本來能望見星空的天井,被不知從何處飛來的無數蒼蠅所佔滿,蠅群漸漸形成漩渦。黑色的強風漸漸像沙繪一樣靜止,並迅分出濃淡,結成素描似的清晰畫像。
「大門在」「大門在動搖」「被人破壞了!」
一邊聽著伽利意義不明的話語,眾人的頭上出現了一張上下顛倒的地形圖。這是與「凶界卵」伽利與其自在法「煩惱之風」相呼應所顯示出的戰場現狀。
承載著布羅肯要塞的山峰,周圍和緩的群山,戰場的原野……但他想給眾人看的,並不是那些。
而是空中。
………………布羅肯要塞附近………………
陰影中,一個柔和而又不失氣度的聲音傳出來……
「真是亂來呢,那個傢伙真的是女人嗎?」
一個半透明的身影逐漸顯現出來,正是剛剛解除【mirage】(海市蜃樓)的莫名,此時為了便於潛入,【neta】(卡瑞娜)變成了一個掛飾,掛在莫名的脖子上。
「居然用【天道宮】去撞【達布羅肯要塞】……」莫名無奈的按著頭「也不知道阿拉斯托爾喜歡她哪裡…奔放嗎……」
「【mirage】(海市蜃樓)」
莫名向【天道宮】那裡行進(我可不想你被那個【暗之水滴】琪爾諾伯格幹掉啊,死鐵皮罐頭……)
………………塔………………
「唔……」在天井被打穿了的「塔」頂上,一個自在法正開始啟動。
接受了房間中央熊熊燃燒的【棺柩裁縫師】亞西斯的青色火焰後,【大擁爐】摩洛說道:「加利大人,雖然『兩翼』那兩位應該不會生萬一的情況,但是,如果萬一真的有變,這裡的事就拜託你了。」
他全身的骨頭都在急躁地嘎吱嘎吱的顫動。從華麗的禮服之中,骨頭匡啷的一聲掉到了天秤的大秤盤裡。在骨頭彈起來又再度接觸地面之前,就變成了黃色的火粉在空氣中薄薄地擴散開來。他散開來的身體滲透到遠處和近處的空氣中,開始構築自在法。
被他那樣囑咐的如人類般大小的蛋——【凶界卵】加利,也不正經回應他,還是那副老樣子,那三副顫動著的面具用敷衍的語氣說道:
「經常拿這個盾來面對敵人呢!」「代替我受了傷呢!」「今天會揮多大作用呢!」但是,那三個聲音裡卻確實地包含了對他的回應。
摩洛不是用那副只有骨頭的寒酸臉,而是在呼吸中摻著笑對下一個人說:「琪爾諾伯格大人,我的『拉比林托斯』動以後,就馬上把你傳送到『那一邊』。請你盡量妥善處理……」
「快停止你那種像臨終遺言一樣的口氣吧,瘦牛!」
黑衣白面的女人,【暗之水滴】琪爾諾伯格從途中打斷了摩洛的話。
這個牛骨的宰相,把那種東西——那種自己雖然也感覺到,但卻隱藏在內心深處的東西——表現得太過露骨了。
他們藏在心底的東西,就是恐懼。
亞西斯想要實現的「壯舉」,嘗試開創一個完全嶄新的時代,正因為如此,他們【葬式之鍾】不僅要面對火霧戰士,甚至還要面對在這個世界本身所引起的反作用力和抵抗力,甚至會被其吞噬……對這樣的一種避無可避的東西產生的恐懼。
與他所擁有的實力不成比例的是,摩洛異乎尋常的膽小。但是,也正是因為這樣,他比其他的任何人都更能嚴肅地接受這份恐懼。
跟其他的【九垓天秤】不同,在危急時刻能以自己的力量突破重圍的強者的輕鬆心態,跟他是無緣的。他到現在為止擔任的都是一些戰爭時期外的組織強化和弱化敵人的工作。而且,在那個方面,他還是極其有能力的無人能代替的存在。宰相【大擁爐】摩洛並不是作為強者,而是作為賢者而為討伐者們恐懼的為數不多的【魔王】。
即使是那樣的他,也會遇到無法應付的情況,正因為這樣,才必須做好事前應對的準備,儘管時常保持著優勢,但是卻湧現出無數的敵人。
被壯大的夢想所深深吸引的他們,是決不會退讓的。
這樣的激烈衝突,絕不會得到平安無事的解決。
即使他們深深理解了這一點,他們還是要往前衝。
為實現亞西斯所期望的「壯舉」,作為其必要條件的「都食」與「小夜蹄鳥」的爭奪戰,還有現在正進行的「大戰」……在這過程中,長久以來在一起共同作戰的同輩們都被一個接一個殲滅了。因為大家都希望向前邁進,所以誰也無法阻止事態的展。
然後到了現在,這種缺落感,與即將迎來最後階段的「壯舉」相呼應,要進一步加增長起來。這並不是像預感那一類曖昧的東西,而是從過去的積蓄中獲得的,時間的實感。
摩洛在害怕,並不只是膽小的表現。只是用他聰慧的頭腦來把握著一切會把自己捲入其中的情況。而這種感覺,會隨著膽小程度的增加而變得更為明顯。
琪爾諾伯格非常討厭那樣的他。
老是比別人多一份心眼兒,多考慮一層,對可以看到結果的無能為力的事實感到害怕……為什麼只有他要遭受這種痛苦呢……不是太可憐了嗎。
所以她說出一句隱含著「不要太在意」這種意思的話語。
「就算是一絲不苟的人,認真過了頭只能讓人感到厭惡。只要我們贏了就不會有任何問題。」雖然她選擇的用詞卻完全不同。
但摩洛自然是按照她所說的字面意思來理解。
「確實是那樣,但是……」
如同與他那消沉的聲音相呼應一般,又一根骨頭掉落下來,變化成自在法,飛散開來。琪爾諾伯格覺得這就好像是倒數著永別之前的時間似的,氣得緊緊皺起了眉頭。
以為那種嚴峻的表情是對自己的責備而惶惶不安的摩洛,終於再次轉向了自己引以為傲的主人的化身——那團鮮艷的青色火焰。
「主人,為了不再讓【天道宮】作出任何奇怪的舉動,我要將【拉比林托斯】擴大成往常還要巨大的規模。我會盡可能地爭取時間,但是……」
「不需要再說了,我的宰相。」
亞西斯也忍不住打斷了這位愛操心的好助手的話語。
「行動,要快。」彷彿要把自己的聲音付諸行動一樣,他向鳥籠注入了更多的力量。這時蹲伏著的【小夜啼鳥】身上的圖紋,已經延伸到脖子上了。
「在我們的壯舉完成後,更需要像你這樣的男人。」
「對於您的厚愛,我感到不勝榮幸。」
聲音裡摻雜著一絲絲喜悅,摩洛把身體低低地曲了下去。雖然本人好像打算要鞠躬,但他已經沒有可以用來彎腰的腰骨了。不僅如此,隨著身體向下屈曲,肩膀上的骨頭連同整件禮服都掉落到了大秤盤上。最後只剩下一個頭浮在半空中。
「王用語言和行動向你表示感謝。」「率領俘虜們上吧!」「盡早回來呀!」
………………莫名………………
「——這是戈比達的傳言!他說『多納特已經對我說了!』——」
朗朗的鏗鏘聲音穿過夜空,穿過濃霧,傳達到了目標人物那裡。
「——!?」
位於「塔」頂部的亞西斯的火焰,猶如受驚般地搖晃了一下。
「不妙啊……」莫名隱身飄在【天道宮】附近,看著【兩翼】於瑪蒂爾達和威爾艾米娜交戰,而且瑪蒂爾達抽空喊出的話「也就是說,那個宰相,已經使用了【拉比林托斯】了嗎……」
「雖然很欣賞【葬式之鍾】這些重情義的傢伙,可惜立場不同」莫名看著激烈對決的兩組對手,明知對方聽不到,也只是喃喃地說「雖然知道只有在最後你們才會遇到危險,但是…不要亂來啊……」
【炎灼眼】瑪蒂爾達Vs【虹之翼】梅利希姆
【萬條巧手】威爾艾米娜Vs【甲鐵龍】伊路亞尼卡。
莫名飛向【天道宮】(先救下【髓之樓閣】葛維達,雖然瑪蒂爾達和威爾艾米娜的戰術有些危險,暫時還沒事……)
就在莫名飛入【天道宮】不久,瑪蒂爾達和威爾艾米娜就衝入【拉比林托斯】這個迷宮要塞式的自在法。
………………右翼戰場………………
【天秤騎士】杜魯基斯,【巖凱】烏利克姆米,這兩個【王】的戰鬥讓人誤以為是身處神話時代。
烏利克姆米的威力巨大的戰錘毫無花哨的揮舞著,杜魯基斯完全不顧自己的光矛屬於刺擊武器,與之硬碰硬的戰鬥,索幸光矛的光刃構造特殊,也有利於劈砍……
「奈薩之鐵槌!」
帶著打雷般的破空聲,杜魯基斯的左臂被打出一個詭異的弧度,純金色的火粉,像液體一般流淌。
但是這位騎士沒有放過烏利克姆米中門大開的機會,一矛刺穿了對手的肩膀……
………………化妝舞會陣地………………
「不管怎樣,既然【拉比林托斯】已經動,就不用擔心他們的大本營會很快被討伐者們攻陷,我們的努力就不會白費了。這樣的話就可以毫不客氣地將【葬式之鍾】逼入絕境了。」
【化妝舞會】的實際指揮官這樣說著,把那從肩膀纏到胳膊的鎖鏈,在空中揭開。正是她要出動的信號。
「哎呀呀,你也真夠陰險的呀。」已經知道她作戰意圖的修德南,一邊半愉快辦苦澀地笑著,一邊再次表了自己的感想「但是那個騎士王可是參戰了哦……」
「我沒有採取跟他們敵對的行為,也已經是很仁慈的了……」貝露佩歐露陰險的說「至於那個死腦筋的騎士,位置離我們很遠,沒有擔心的必要——奧爾岡。」
「在!」回應了貝露佩歐露的,是一個陰森的聲音。伴隨著這種聲音,旁邊的地面上燃起了詭異的青綠色火焰,火焰中間,一個細長的身影往上伸展。那是一頂有羽毛裝飾的帽子,和長長的披風,這就是他的外表。他是直屬於貝露佩歐露的「紅世魔王」,能自由自在地操縱紙片般的軍隊「軍團」的「千征令」奧爾岡。
「【化妝舞會】現在開始撤退,收起本陣。還有,殿後部隊也交給你了。」
「是!」
在奧爾岡那陰森的聲音裡滲透著一絲喜悅的語氣,接著他用只有手套的手行了個禮。
為撤退的軍團掩護殿後是最困難的軍事行動,因此被任命做這些事是身為武者的光榮。對於平常自認為是戰爭能手的奧爾岡來說,這是最值得自豪的命令。
當然,貝露佩歐露也是知道部下的微妙心理後,才作出這樣的部署的,同時也不忘利用其他的部下來煽起奧爾岡的好勝心和對抗心,所以作出了如下部署。
「加普。」
「是的,軍師大人!」
與剛才奧爾岡的現身形成對照,這時在地上快地燃起了淺蔥色火焰。在火焰中現身的是帶領著一大堆木偶,作大兵裝扮的武裝修道士。他跟奧爾岡一樣,是直屬於佩露佩歐露的「紅世魔王」,在跑上無人能及的「道司」加普。
「拜託你傳達命令。向在戰場上奮戰的【巖凱】傳達我們撤退的事吧。」
「明白了!我馬上就會回來,請您不用在意我,放心地迅撤退吧!」
………………右翼戰場………………
兩個鋼鐵巨人的戰鬥依舊是震撼的,不過,這樣激烈的戰鬥,也是要休息的,此時的兩名鋼鐵巨人,已經暫時停戰了,只是遠遠的戒備的看著對方。
【巖凱】烏利克姆米在利用這段時間進行隊伍再編整,突然神的【道司】加普飛降而下。
當加普報告來意之後,一個聲音大叫道:「愚蠢的……!?」
又驚又恐地出這聲大叫的是位於黑森林之中,單腿跪坐的烏利克姆米……肩上的妖花。
率領著人偶得武裝修道士加普不懷好意地笑道:
「你怎麼第一句就拿愚蠢來問候我呀。我們的軍師大人,已經得知貴軍被侵入了城寨大本營,因此作出了貴軍大勢已去的判斷。」
「可是我方大本營正依靠宰相大人的『拉比林托斯』動反擊啊?」
妖花不死心地拚命反駁著,但一旁的烏利克姆米則對此視若無睹,沉默不語。在他那用厚鐵板做成的身體中,可以看到因雷擊而出現的窪陷和焦黑的地方。肩上還露出一個慘不忍睹的大洞。
面對這樣一個如同繪畫裡敗軍之將的形象,加普低頭行了一個禮,以更濃的嘲笑之意說道:「軍情我已經如實傳達了。那麼,祝你們好運。」
人偶的手指伸出,加普飛起。
然而半秒之後——
匡!
「嗚啊?」沉重的撞擊聲和哀鳴聲同時響起。
「什麼?」
妖花吃了一驚。原來,無禮的加普想要從烏利克姆米肩膀的空洞飛過,卻被鐵掌攔了下來。這時,描繪在鋼鐵巨人身體上的雙頭鳥以低沉的聲音平靜地說道:「舉世聞名的【逆理之裁者】大人所率領的【化妝舞會】,其使者就是這樣從人的肩膀穿過的無禮傢伙嗎——?」
「呃……唔嗚!」
在空中踉踉蹌蹌的加普羞恥得連臉都歪了,然而卻連一句反駁的話也沒能說出來就飛走了。
「先鋒……大將?」
妖花看到此情此景,不禁大呼痛快,但是在那雙頭鳥的臉上,卻有著只有她才能看懂的嚴峻表情。加普所說的的確是不可否認的事實。即使如妖花所說,大本營那裡正憑藉著【拉比林托斯】動反擊,可是換句話說,就是身在戰場上的自己完全不可能指望來自「兩翼」及布羅肯要塞的支援。
現在己方的處境可以說是孤立無援。
想到這個事實,妖花不禁向烏利克姆米投以憂慮的目光。而烏利克姆米只是以下達指示來回應:「下一次總進攻——將會決定我們全軍的命運——我們要以中央軍——壓制盤踞東邊的【極光的射手】!」
「要把好不容易攻下來的北部就這樣置之不理嗎?」
烏利克姆米一邊回答一邊抬起巨大的身體,站了起來。
「保住中央軍——讓敵人的兵力分散到撤退的【化妝舞會】上。」
妖花的臉上綻開了喜悅的笑容。因為她的先鋒大將還沒有放棄勝利。似乎是為了回應妖花的心情那般,烏利克姆米大聲向同胞們喊道:
「戰友們——!再稍微堅持一下吧——我們主人的『壯舉』——正確實地進展著——!」
「嗚噢噢噢噢噢噢噢——!」
「萬歲,【葬式之鍾】!」
「衝啊衝啊!把他們都幹掉——!」
「烏利克姆米大將,萬歲!」
「把殺害同胞的傢伙們全都踩扁踏碎!」
【葬式之鍾】的士氣依然十分高漲。可以由此看出,他們的目標,他們的主人【棺柩裁縫師】亞西斯的目標——「壯舉」,對他們來說有著非同尋常的意義。
「嗯,面對援軍背叛這等困境,汝等的戰意依舊高漲。」【天秤騎士】杜魯基斯邁著沉重的步伐,他的鎧甲上到處都是被重錘砸出的凹面,隨著他的前進,地面的沙石都被震得嘩嘩作響「雖然立場相悖,但是汝等確實為值得尊敬的勇士。」
「杜魯基斯」烏利克姆米看著帶領【斷罪騎士團】擋在自己和自己的軍隊面前的【王】,毫不退縮的舉起戰錘「這算是嘲諷嗎?」
「……」杜魯基斯回答,他回頭說道:「後隊變前隊,除了吾之親衛外,所有騎士長及其部下,全員追擊【化妝舞會】!」
「什麼!?」烏利克姆米肩上的妖花顯然被杜魯基斯的話嚇到了「你瘋了!」
「吾王!」騎士長們也驚歎出聲。
「哦,還是一個率真的小姐,不過你還是躲開一些吧,這是我與【巖凱】的戰鬥。」杜魯基斯悶聲的說「但是,【化妝舞會】也是敵人!不論怎樣,其謬誤的做法是毋庸質疑的!而且如此卑劣的行經……」杜魯基斯回頭看著自己的部隊,用洪亮的聲音大聲說「吾之追隨者啊,吾身後之人啊,憧憬吾之人啊,回答吾,騎士守則之三!」
「我誓——!抗擊一切錯誤——!」
【斷罪騎士團】的吶喊聲幾乎整個戰場都能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