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一認識老肖的人一定會覺得他是一個豪爽粗線條的江湖漢子。但只要熟知他的人就會知道,老肖這個人雖然平時看上去大大咧咧,可卻是個粗中有細,心思頗為細膩的人。不然他也做不到遠華頭號打手的地位。
外表粗曠,心思卻細膩的他還有一個毛病---他特別在乎別人看不看得起他!記得在他最風光的時候,有一次一個街邊姓梁的年輕人不小心吐了一口唾沫在他鞋上,現後也只是隨意地說了一句對不起。這件事就讓老肖火冒三丈。他覺得自己被人藐視了,硬是讓人把那小年輕兩條腿都打斷,丟在街上不許人去管,直到後來還是剛當警察的鍾昆腦袋熱通知了小年輕的家裡人去帶他去醫院。
可以說,海運通偷偷聯繫老炎,但是他卻不知道。這件事已經讓老肖對老炎和海運通心懷怨恨了。
不過這個時候老肖顯然是不會表現出來的。還一副江湖老大的豪氣樣子和老炎開始忙活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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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開兩朵,各表一枝。話說鍾坤開著車回到了廈門刑警隊,一入門就看見裡面亂糟糟的。有好多人圍在門口的傳達處,不知道在鬧騰什麼。
人群熙鬧,鍾坤也沒辦法把車開進去,只好將車停在門外,然後自己徒步進去。
刑警隊就在廈門市公安局大樓二層。他現今天好像出了什麼大案子似的,很多警員都在來回的奔忙。而且門口的警衛顯然也增加了許多。他不禁將已經悠悠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
「哎,鍾隊,你回來啦?快,局長和國安局的劉主任在樓上等你呢!」
鍾坤正在考慮是不是要上去時,卻見當初和他一起去人才市場門口監視楊立波的陳登正好下樓來。說起這個陳登,他原本並不是刑警隊的人,而是刑警隊那幾天人手不夠,所以從市局內勤科調過來臨時幫忙的。為了他的案子,陳登還被王不凡所傷,為此鍾坤還很是感激,親自去醫院看望過好多次。傷好之後,楊立波的案子也破了,陳登也就調回了內勤科。所以現在陳登見到他很是親熱,但又不能喊頭兒,只好喊鍾隊。
鍾坤眼一轉,立即熟絡地跟上去:「哦!我剛接到電話就回來了……咦,劉主任也來啦?難怪門口的警衛多了這麼多!」
陳登笑道:「哪兒啊,劉主任又不是第一次來咱們這兒。哪需要這麼多警衛啊!」說著,陳登收住笑容,俯身道鍾坤耳邊低聲道:「是上面來人了。好像是『特別行動隊』的人。說起來,今天這『特別行動隊』算是丟臉丟大了,光天化日之下,他們中的一個隊員竟然被人給劫了。嘿嘿,現在抓住兩個疑犯,正準備審呢!」
鍾坤心一動,問道:「你們內勤科也知道『特別行動隊』?」
陳登四處看了看,神秘兮兮地道:「哪能不知道啊?『特別行動隊』隸屬國防部,聽說還和一些神秘案件有關。每次他們的出現都會出現大案子。這不,這次來了個什麼吳隊長,看上去跟個街頭小混混似的,不過那口氣倒是大的很呢!」
鍾坤點點頭,又問道:「嗯?抓到疑犯了?關哪兒了?」
陳登隨口回答道:「哦,關在二號拘留室。」
「有人在審了?」
「沒有!」陳登有些幸災樂禍地道:「現在這麼亂,哪來人手去審啊?!局長和劉主任還在審核『特別行動隊』的身份!那兩個疑犯就關在那裡,小璐和浩升在看著!」
「哦.」鍾坤又隨口問道:「門口怎麼這麼多人,在幹嘛呢?」
陳登道:「哦,還不是上午的抓捕過程中,『特別行動隊』私自徵用了幾輛民用車,還犯了很多條交通法規,造成湖邊路的堵塞,那些都是來要求解釋和賠償的……哎呀,不說了,鍾隊,你快上去吧。這些擦屁股的事情還得我們內勤科來做!」
「嗯,好。你去吧!」鍾坤看著陳登離開,深吸一口氣,暗道:看來自己暫時是沒有危險。現在最要緊的是見到趙銘和趙拓,讓他們知道自己來了,會為他們做主。希望他們現在什麼都沒說。
這麼想著,鍾坤也沒上樓去見什麼局長、劉主任,而是直接從側門去了二號拘留室。
鍾坤的身影剛剛沒入側門,只見二樓樓梯口已經探出了四五個人影。其中一個正是陳登口中像街頭混混的吳晨。
「呵呵,陳局長,劉主任,王不凡猜得不錯吧?他肯定第一時間去見那兩個疑犯了!」吳晨能撕裂耳膜的聲音淡淡說出。讓站在他身側的廈門市公安局陳局長和國安局的劉主任有些難堪。劉主任還好一點,畢竟這個鐘坤並不是他的手下,可陳局長就沒有那麼好了。只見他鐵青著臉,悶言不語。
這時,剛才跑了出去的陳登又回轉過來,三步兩步跑到樓梯口沖陳局長一敬禮道:「局長,鍾坤去了二號拘留室。」
陳局長冷哼了一聲:「用攝像頭全方位拍下他到底在那裡做了什麼、說了什麼!」
「是!」陳登又一溜煙去安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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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洋大廈就在輪渡旁邊,是一棟辦公寫字樓。這裡比鄰輪渡,環境交通都是一流的。所以很多外來的有實力的企業也會把辦事處或分公司設在這裡。
遠洋大廈十七樓,正是紫金礦業在廈門的分部。海運通正坐在自己的辦公室裡長吁短歎。
昨晚的宴會結果雖然賓主盡歡,可海運通知道,依著楊立波的性格,這事怕是會有波折了。
如果那個齊騰一能徹底治好楊思琦的病,也許楊立波會念在這份恩情上有所轉還。可最關鍵的是,海運通昨天偷偷問過齊騰一,齊騰一的回答是:「我的針灸術是治標不治本!糊弄人還是可以的!」
一想到這個,海運通就腦仁疼。他是真的喜歡上了信子,還給她在鼓浪嶼買了一套房子,付就要五十萬。再加上他現在正在進行股票、期貨雙線投資,用錢的地方實在太多了。如果不把井上川的事情搞定,他哪裡來的錢給信子買房子啊?
但是他能想的辦法都想了。能聯絡的也聯絡了。原本還想著能從以前賴老大手下的老肖老炎那裡搞到以前的那幾分訂購合同,可是……
「哼,兩個老流氓!守著那幾份合同去棺材吧!幹你娘!」海運通不禁罵罵咧咧地躺在辦公椅上,點了一根煙。
(不行,這事兒還得落在楊立波頭上。等會兒再給他去個電話,今天晚上我私下請他吃個飯。)
正想著,忽然有人在門外敲門。
「進來!」
「海總,外面有個叫老炎的人,說是您的朋友,想見您!」進來的是他的私人秘書,二十二歲的小周。長的風騷入骨,狐視媚形,一副淫蕩相。在上任的第三天就躺上了海運通的床。她一進門就使勁跟海運通眨眼。
可現在海運通哪有心情跟這騷狐狸打情罵俏啊。他意識到了什麼,立即騰地站起來:「快請!哦,不,我親自去接!」
(哈哈哈,看來天不亡我海某人啊!沒想到天上還能掉餡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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