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氣 正文 第一百零三章 你已經無可救藥了
    「失手了。」汪新揚絞住纖細十指,有一種無力的蒼白。

    他忽然感到**悶無比,竟忍不住連續咳嗽,快要把肺都給咳出來,才緩過臉上那絲異樣的**紅血色。

    其實他本不該這樣失望的,因為他原本對此也沒報太大的冀望。

    黑幫公然擊住宅,釀造滅門**。這樣的事一旦發生,必然是難以掩蓋的大案。

    若非迫不得以,他絕不會做此冒險。

    即便他交代他老子花錢請人去做了,也不過是想要冒險抓住最後的一線光明。

    光頭老的突然現身打破他最後的算計。

    錢,他有。可沒有人,他什麼都做不了。

    從法國回來之後,他就一直在為他老子的政治前途鋪路,為自己的退路鋪路。

    為此他灑下了十億八億的現金,要是沒發生這件事,要是他老子跨過市委書記這一關,遲早進入中央。

    不過,林離和張小飛像鬼一樣突然出現了,然後在短短時間裡,莫名其妙的結下深仇,莫名其妙的打斷了他對他老子本來的所有規劃。

    林離帶給汪家的是毀滅。

    汪新揚不會以為這毀滅其實是自己所作所為引來的,最多,他只相信自己做得還不夠絕,**擦得還不夠乾淨。

    他甚至想不明白毀滅怎每會這麼輕易的到來甚至沒有一點的徵兆。

    是呀,幾天前,他老子還是一手遮天的市長,他還是身家巨億的富豪。可短短幾天,一切都變了。

    最令他感到戰慄的是林離的「手段」,他甚至沒覺得林離使了什麼過人的「手段」,毀滅就一步步的降臨了。

    就好像所有都是這麼悄悄的來臨,沒有太激烈太震撼,好比溫水煮青蛙,他覺得自己就是那只瀕臨熟透的青蛙。

    他很自信,也驕傲。可自從前幾天看穿林離的「**險狡詐」之後,他越想就越是戰慄。

    在他來看,林離分明是早就挖了坑給他自動跳。

    多管齊干,先鏟王晉同,再除羅雲肇,斬了他的四肢。再從官場直接摧毀汪家的基礎,一步又一步的逼他走入死局。

    其實,他多疑的**格,無疑高估了林離的心計。

    與其說是林離給他挖了坑,還不如說是他自己的多疑和瘋狂,將自己一步又一步的帶進了現在這個大坑當中。

    若不是他狠毒的殺了王晉同,甚至殺了親弟弟,羅雲肇未必就橫得下心背叛。

    若不是他追求得到最多最大,其實幾天前就有很大的機會能全身再退,而不會損失慘痛,更不會失去親弟弟。

    越高傲,越自信,追求越高。

    他當然不會反省自己做錯什麼,他只看見,是林離把自己逼到這絕路上,是林離逼得他別無選擇的殺了親弟弟,是林離逼得他自廢王晉同和羅雲肇。

    林離的「狡詐」和神奇力量,令他戰慄。

    他面無表情,心中卻在暗恨不已。要是他的小弟能晚幾天再惹出事也好,起碼得等他網羅到真正的算命高手之後。可事起太過突然,當初的朱和悅等顯然不是對手。

    三清觀倒有實力,可來得太晚了,汪家大勢己去,三清觀沒有落井下石就算給面子了。

    他想,有機會一定要重視算命這件事。

    不過他忘了,還有沒有以後,那還在兩可。

    他是第一次來到這個小區,儘管他非常熟悉這個地址,卻是第一次來。

    來到十八樓,他按響門鈴,肅然等待著某種審判。

    裡面的人像是早就知道他要來,門鈴一響,就有人影竄出來,一通一沒頭沒腦的王八拳辟里啪啦的衝他掄過來。

    張星君三兩下把這廝砸得鮮血長流趴在地上,才咬牙切齒再拍拍手:「**,就算老子不能殺人,揍你總可以了。禽獸不如的狗東西,你等著閻王怎麼收拾你好了。」

    汪新揚咳嗽幾聲,抹去鮮血,靠住牆壁站起來,依然臉色蒼白的笑了笑:「我帶誠意來談判,你們就是這樣對待客人的?」

    林離冷漠的看著他,他毫不懷疑這種人渣應該死上一百次,他的善心從來都不會施捨給這種人渣。

    汪新揚不喜歡林離的眼神,這令他感覺有種異常強大的壓迫感。

    不過,出於內心對林離的恐懼和忌憚,他不自覺的避開了林離的眼神。

    還有另一雙眼神在死死的盯著他,真的是死死的,帶著死灰色的目光。

    赫然是匆匆趕回來的張小飛,他殘酷的笑了,笑容悲涼。他真的想要一刀砍死這個人渣。

    「能不能請老羅來談一談。」汪新揚看起來仍然很禮貌,但只有面前這些人知道,在禮貌背後就是肆無異憚的殘忍。

    羅雲肇從林離一旁擠出半個身子,情緒複雜的凝望這位合作了多年的大少爺。

    「為什麼,老羅,我一直當你是叔叔。」汪新揚黯淡的目光停留在羅雲肇臉上。

    羅雲肇慘然道:「汪少,難道你做得還不夠絕嗎。我只是想活著而已,王晉同不知道,所以他死了。你還是認輸了吧,你輸定了。」

    汪新揚拚命絞住蒼白的十指,絞得發青。

    「最近每晚都在做噩夢,不曉得為什麼,以前我幫你害的那些人,全都回來了。」羅雲肇一臉恍惚,面無血色,語氣跟夢囈似的:「他們問我,你怎麼睡著得覺。我答不出來。」

    汪新揚怔怔,眼角餘光掃中在林離身後閃過的一張面孔。他拚命想呀想呀,終於想起這張面孔了,驚出一身冷汗,卻又不動聲色。

    他怔怔轉過臉,蒼白得像是刷了灰色的油漆:「你們要怎麼樣才肯放過我。」

    突然,他覺得這句話很耳熟,曾幾何時似乎也曾聽不少人這樣跟他說過。

    林離和張小飛臉上綻放冷漠的譏笑,也許芊芊和曾經許多受害者也曾經對汪家說過這句話,而他們的結果呢。

    「一億?三億?」汪新揚緩緩的吐出幾個字。

    「五億?」他不相信有人能對錢無動於衷。

    「十億!」

    「我幫你父親進入中央。」

    他的心漸漸涼了,渾身如墜落冰窟。

    林離和張小飛的譏笑隨著數字越來越大,而越來越濃,帶著一絲可憐。

    汪新揚懂了,他低下頭,他選擇臣服認輸,但對手沒有放過他。

    「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為什麼要針對我。」他抬起頭,浮現一絲激動的酡紅:「不要告訴我,是因為許芊芊,這樣的胡話騙不了我。」

    「我和你們往日無怨近日無仇,為什麼要這樣苦苦相逼。如果你們要我死,起碼要我死得明白。」林離冷冷的眼神中有別樣的味道:「你已經無藥可救了,等著接受法律制裁吧。」

    張星君跳出來暴喝:「滾,不然老子揍死你這人渣。」

    為什麼?

    汪新揚帶著一個永遠的疑團走了。

    回到家門口,他收拾了心情,收拾了臉上的血污。蒼白的面容間流露一縷殘忍神情,從嘴角迅速綻放蔓延,那是在夜色中綻放的決然的妖冶,一種猶如獨狼的綠油油。

    他很笨,他想不通林離和張小飛對他大動干戈,不死不休的原因。但他一樣很聰明,看穿了眼前的形勢,汪家已經完了,已經無路可退了。

    曾經門庭若市的市長別墅如今門可羅雀,一陣冬風吹拂,捲起了片片枯**落葉,盡顯蕭索。

    三清觀的人走了,大小官員們再也不來了。這間別墅中靜悄悄的只剩下他們一家三口了。

    他大步走進別墅,汪遠圖正在等待他的消息,眼睛一亮。但他沒有做絲毫的停留,大步的走上二樓。

    走在二樓的走廊中,一腳踹開了他老子的臥室。

    美貌的後媽正在臥室中哭泣,池一把抓起後**頭髮,後媽美麗的面容流露痛苦表情,尖叫道:「你想幹什麼。」

    「等一下你就知道了。」他摀住她發出尖叫的**感嘴巴,一言不發的拽著她向一樓走去。

    汪新揚將他的美麗後媽拽到一樓,拽到他老子的面前不遠處,把她按倒在桌子上,掐住她的脖子,殘忍而冷酷道:「爸,你看好了。」

    汪遠圖似乎驚呆了。

    汪新揚摀住後**嘴,右手大力從肩部將後**衣服嘩啦一聲撕碎,將那白生生的**團給暴露在燈光下,來迴盪出**波,分明就是一出凌虐**。

    後媽眼中全是恐懼,渾身瘋狂的掙扎。

    他看一眼臉色蒼白渾身哆嗦的汪遠圖,伸手將後**褲子扒到膝蓋,再撕爛那白色的薄內褲,露出那黝黑的一片小森林。此時,他猶如野獸一般凶殘的目光令人戰慄。

    汪遠圖木然,鮮血倒充回臉上,變得一片赤紅。

    他充滿戾氣的目光掃視一眼,眼球竟似消失了一般,只剩下那代表著瘋狂的眼白填充在雙眼中,在昏暗的燈光下,宛如魔鬼。

    他使勁的揉捏後**豐碩**團,捏成各種形狀。將她的內褲揉成一團,塞在後媽那張紅潤而魅惑的雙唇中,堵住所有尖叫聲。

    汪遠圖的臉色從白到青到灰,不過是一會兒的事。

    他親腳睹著自己的老婆被自己的兒子蹂躪,卻像是嚇呆住了。

    直到這時,才終於幽幽歎了口氣:「新揚,不用費力了,我的病不會發作。」

    汪遠圖青筋暴起的左手緩緩伸出來,一瓶藥在掌心熠熠反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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