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手札 正文 2007年4月6日 星期五
    安陽和陳玲早早的就出了招待所,在街邊的小攤上吃早飯。盡在

    「你對這個案子有什麼看法?」陳玲問。

    「你比我有經驗,你說。」安陽把問題擋了回去。

    「什麼時候學會謙虛了?」陳玲說,「王國平的屍檢報告很詳細,而現場勘查的報告你也看過了,沒有什麼遺漏的地方。」

    「是啊,沒有,那他叫我們來幹什麼?」安陽反問。

    「我也在想這個問題。」陳玲緊皺眉頭。

    「我們今天還要再去一次學校。」

    陳玲叫了王國平,三個人打車去了學校。

    在車上,王國平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我知道你有話要說,沒關係,你說吧。」安陽說。

    「那個??????」王國平頓了頓,「大學城的失蹤案是你破的?」

    安陽推脫,只好說:「只是運氣好罷了。」

    「其中有我的女兒。」王國平說了一句。

    整個車廂靜下來,快到學校的時候,安陽才說:「我見過小雪的照片,很漂亮。」王雪就是王國平的女兒。

    「謝謝你!」王國平的聲音有些哽咽。

    陳玲坐在那裡也不知該說什麼,她看到了學校的大門,就說:「我們到了。」

    三個人走進了大門,安陽才注意到有個傳達室,裡面有個老頭在看報紙。

    「大爺,我跟您打聽個事兒。」安陽推門進去。

    「哦,什麼事啊?」老頭子看上去6o出頭,他放下手中的報紙。

    「上周死的那個學生,您知道嗎?」安陽坐下來問。

    「哎,挺漂亮的一個小女孩。」老頭子又拿了報紙去看。

    安陽看了看老頭子,問:「大爺,您多大了?」

    「我啊,58啦,老了啊!」老頭子呵呵一笑,去拿桌子上的茶杯。

    「聽說那小女孩挖出來的時候還睜著眼睛。」安陽突然說了這麼一句。

    老頭子手一哆嗦,水從杯子裡灑了出來。

    「哎呀,人老了,手腳不好用了。」老頭子急忙去拿抹布,「當時我不在,不知道是什麼情況。」

    「您老貴姓啊?」安陽又問。

    「我姓孫,他們都叫我老孫頭。」老孫頭擦完了桌子又去倒水,「小伙子,你是幹什麼的啊?」

    「我是警察!」安陽說完,起身出了傳達室,留下老孫頭坐在那裡呆。

    王國平和陳玲在操場上轉悠。

    「那老頭子知道什麼情況?」看到安陽過來,陳玲問。

    「卷宗裡說,星期五下午學校放學,整個週末學校裡除了老孫頭,沒有其他人。」安陽沒有回答陳玲的問題。

    「對,刑警隊都已經問過話了。」王國平說,「據推斷應該是校外人員作案。」

    「哦?」安陽看拿了看他。

    安陽幾個人站在沙坑前,在沙坑旁邊是廁所。

    「裡面看過沒有?」安陽問。

    「看過,不是很乾淨。」王國平說。

    「乾淨了不叫廁所,叫食堂。」安陽沒好氣的說,他蹲在沙坑前不說話了。

    「你在想什麼?」陳玲問。

    「陶瑩的死亡時間是在週五晚上十點左右,那時候學校裡除了老孫頭,沒有其他人。」安陽說。

    「剛才王法醫不是說作案的是校外人員嗎?」陳玲有些不解。

    「哦,校外人員?」安陽呆了一下,他起身看了看陳玲和王國平,又不說話了。

    「他沒事吧?」王國平問陳玲。

    「可能是在想事情,沒事的。」陳玲回答。

    安陽突然又向傳達室方向走過去。

    「你去哪?」陳玲問。

    安陽不說話,逕直進了傳達室。

    老孫頭還在看報紙,安陽看了他一眼,直接坐了下來,老孫頭也沒有什麼反應。

    「你在這多久了?」安陽問。

    「差不多三年了。」老孫頭邊看報紙邊說。

    「今天是星期五吧?」安陽明知故問。

    「嗯。」

    「陶瑩就是上個星期五死的。」安陽又莫名其妙的說。

    「啊,是吧。」老孫頭有點不自然。

    「聽說人死後七天內是冤氣最重的,是不是有個說法叫『頭七』來著?」

    「嗯??????是有這麼個說法。」老孫頭放下報紙,又去拿茶杯。

    安陽開門叫王國平打電話,他又坐回到位子上,老孫頭已經開始喝水了。

    「你不怕陶瑩的冤魂來找你嗎?」安陽突然說。

    老孫頭又是一個哆嗦,茶杯掉在地上,碎了。

    安陽靠在校門口的石柱上,看著戴手銬的老孫頭顫巍巍的走上警車。

    「你怎麼知道他是兇手?」王國平不解。

    「你們一直以為是校外人員,在兇手的定位上就出現了差錯,再加上老孫頭的外表,所以警方的判斷方向已經偏離的事實的真相。」安陽說。

    「第一現場就是傳達室,這裡的證據應該還沒有被完全破壞掉。卷宗裡說,放學時老孫頭在晾衣服,陶瑩看到後去幫忙,所以沒有和同學們一起離開,可是老孫頭的供詞中卻說,陶瑩幫他晾完衣服後就走了,但是當時沒有人再看到她出來。」安陽說。

    「單憑這一點,不能斷定他就是兇手啊?」王國平依然不解。

    「從埋屍地點來說,老孫頭的供詞就可以推翻,如果陶瑩已經離開學校,她被殺後,為什麼兇手還要把她埋在學校裡,那豈不是多此一舉,而且更加容易被現,還有,那就是老孫頭在供詞中堅持說自己忠於職守,在週末時沒有任何人進入過學校內部,那就更加推翻了自己的供詞。」

    「我,還是有些不理解。」王國平聽的有點迷糊。

    「你把傳達室仔細檢查一遍就會明白的。」

    安陽看看天空,已是傍晚,夕陽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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