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米,是的就是十米。這個距離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可是對我來說卻是漫長之極。原本按照我和「雷公」之間的速度疊加,十米的距離轉瞬即至。
可是現在,原本飛速向前的「雷公」突然之間停住了,就像是本來就他停留在空中一般。
「瞿如」的速度雖然十分出色,而且是在全速行進之間,可是想要通過十米的空間,還是需要一個時間的;即便這個時間再怎麼短暫,對於「雷公」這樣的高手來說,還是存在著不少的機會。
就在我快要來到「雷公」身邊,手中的「大地之刃」也已經施展出了「霸劍」的情況下,「雷公」突然之間恢復過來並且向著我嘿嘿冷笑起來,彷彿原先的那種捧著毛茸茸的腦袋痛苦嚎叫的狀態是完全裝出來的一般。
我震驚之餘,收起了左手的「五行戰弓」,改成了雙手執劍,「霸劍天下」的最後一勢施展而出,千百道的劍氣組成了密密麻麻的劍網,向著近在咫尺的「雷公」轟擊而去。
「雷公」看到那些將空氣都擊得產生條條波紋的劍氣,臉再次嘿嘿冷笑,手中的那把小巧的黑色錘子,在身前練練晃動,以我看不清的動作瞬間在自己的面前鑄就一道與劍網針鋒相對的電網。
劍網和電網,狠狠地撞擊在一起,結局卻是我的劍網完全被電網吞沒。非但如此,在消滅了我的劍網之後,電網依舊向著我的方向衝來,看其前進的趨勢下一刻我就得被它包裹住,忍受那種電擊的奇妙感受了。
時間已經不容我再有多餘的考慮,手中的「大地之刃」飛快地刺出,以「八卦游龍劍」的劍式劍刺八方,想要將這一張電網挑開去。
然而,事情的發展根本不以我的意志為轉移。
「大地之刃」在接觸電網的那一瞬間,就將無數的「閃電能量」延伸到我的身,要不是我早就在自己的身體表面加了「龍虎戰氣」以及「玄武戰氣」這兩種防禦性的能量,恐怕在剛剛接觸的時候我已經被電成焦炭了。
現在我依靠著兩種能量免除了成為焦炭的命運,可是「閃電能量」本身的破壞力卻仍然存在,不斷地衝擊著我的身體表面,特別是頭部,我遭受著前所未有的痛苦。
我振作精神,將手中的「大地之刃」繼續向前刺出,想要依靠「大地之刃」的鋒銳性,在這個「雷公」的身留下某些記號。
就在「大地之刃」距離「雷公」只有幾厘米的時候,「雷公」手中的那把小巧的錘子狠狠地擊打在「大地之刃」的劍葉之,從劍柄傳來的巨大力量,瞬間就破了我已經被「龍虎戰氣」和「玄武戰氣」加強了的虎口,「大地之刃」不由自主地向著下方落去。
這個情況突如其來,直到「大地之刃」下落了十多米我才發覺到自己剛才掉落的是目前遊戲中兵器排行第二的亞神器「大地之刃」,它的價值就是我死十次都換不會來。
因此,我不再管「雷公」的攻擊,一個縱身,從「瞿如」背跳了下去,目標就是我剛剛失去的「大地之刃」。
我的突然舉動,讓一邊的「雷公」看了怪叫一聲,他也不攻擊,更不理會急速跟在我身後的「瞿如」,以一種相對靜止的狀態一直保持在我的身邊,好奇地看著我,一雙銅鈴般大小的眼睛好奇地盯著我,彷彿是發現了什麼稀奇事一般。
我不知道當時的我是處於怎樣一種狀態,居然可以對當時就在我身邊的「雷公」,同樣也是當時我的敵人不聞不顧,但是可以知道的是,當時的我心中裝的全是「大地之刃」。因為我太清楚「大地之刃」的價值了,真要說起來,我現在手所有的仙器加起來還沒有這麼一件「大地之刃」有用。
不談那個我至今仍然無法使用的技能「大地之刃」,光是那個「無視任何仙器以下裝備的防禦」就已經讓我在眾多的戰鬥中受益匪淺。而也正是因為「大地之刃」,我才能將自己體內的「五行能量」與構成「荒原世界」結界的「五行能量」發生共鳴,使得自己的「五行能量」的質量大大提升,因此而使得自己的實力提升了很大的一截,更是因此進入了「荒原世界」,得到了無數的仙器等頂級裝備。
不管怎麼說,當時的我眼中全是「大地之刃」,當我終於險之又險地在其落地之前將「大地之刃」夠到手中,並且迅速地收入「乾坤戒指」當中。
當我終於認識到自己與地面的距離越來越近,而在我一邊的「雷公」更是對著我嘿嘿冷笑的時候,我不由自主地叫了一聲「媽呀」,開始了空中芭蕾。
身後的「瞿如」最終沒有追我,因為當時「雷公」居然在我的方佈置了一個大大的電網,阻塞了「瞿如」拯救我這個主人的道路。而我雖然及時地開啟了腳「五行戰靴」的「五行陣」,可是對於快速下落的我,效果微乎其微。於是,不可避免地,我和厚重的大地來了一個親密接觸。
我可以保證,當時耳朵中清清楚楚地聽到了數十聲骨頭斷裂的聲音,其中有很多是那種完全的粉碎性骨折,即便是到了醫館也得休息好幾天才能恢復的類型。
至於因為撞擊而帶來的外傷、內傷更是不計其數。當時的我甚至已經做好了再次死亡的準備,因為全身骨頭的粉碎使得我根本沒有辦法吃任何的丹藥,雖然我手中有著目前遊戲中療傷最為出色的「小還丹」。只要我服下丹藥,那麼我就會保持生命之火的不熄滅,然後再慢慢恢復。
可是現在,我已經沒有這個機會了。我渾身下不斷地流出血液,我甚至可以感覺到自己呼吸的已經變成了血液,因為我已經感受不到空氣的存在。
我聽不見,看不見,要不是仍然能夠感覺到心臟強有力的跳動,恐怕我真的以為自己當時就已經掛了。但是也正是因為心臟的這種強勁脈動,我知道自己的血液流失更加地迅捷。
就在我感覺生命之火就要熄滅、意識漸漸消失的時候,一股強勁的幾乎貫穿整個身體的電流將我重新帶回了人間。從那一刻開始,我的聽覺、痛覺以及其他所有的感覺隨之恢復過來。但是,我寧願自己仍然處於那種毫無知覺的狀態中,因為現在的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痛苦。即便那僅僅是5%的痛覺,但是我仍然感受到了生不如死的感受。
要是,當時我還有著自殺的能力,那麼我絕對不會選擇放棄自殺這種解脫的途徑。問題是,所有的感覺恢復的同時,我身體仍然處於那種殘破不堪的狀態中,唯一改變的就是那在全身游竄的電流不斷地吊起我的生命氣息,免於死亡這種對我來說應該是最為慶幸的結局。
「嘿嘿嘿……」在我恢復知覺不久,一張大大的覆蓋了黑色體毛的粗獷臉龐出現在我的面前。透過眼睛的縫隙,我無奈地看著這個一臉冷笑的「雷公」,心中不斷地哀歎,今天不知道為什麼這麼倒霉,居然會碰到這麼一個莫名其妙的強橫傢伙。
難道說,這是老天看我最近太順利了,給我的小小懲罰?呃,腦中倏忽之間產生了這麼一個好笑的想法。但是下一刻,我卻是為這個想法一驚,因為這個聽起來十分荒謬的想法,實際卻是很有可能。
以我的經歷特別是在「荒原世界」的出色表現來說,那絕對是開天闢地的第一人,光是那些仙器、亞神器之類的裝備,已經讓我站在了眾多玩家的頂峰位置。
我記得,那些仙俠類遊戲或者小說中的修真者,往往在實力達到了一定的水平之後,必須經歷一次天劫,其中最為常見的就是「天雷」,各種不同等級的「天雷」依次對應不同的修真階段。
不過,還有一種情況,那就是直接由神仙對表現出色的修真者進行考驗,一旦通過將會比之遭遇「天劫」後通過實力提升更多。而「雷公」很有可能就是這樣的角色,不然倒是很難解釋現在這個毛茸茸的傢伙為什麼會用那種奇特的電流保住我的小命。
「雷公」仍然對著我「嘿嘿」冷笑著。隨著笑聲中所包含的韻律,我體內的那些電流作著與之相應的動作,不斷地刺激著我全身下的肌肉、骨骼以及經脈,那是一種來自心底的麻癢感覺,彷彿有著千百隻螞蟻在我的心頭爬動。於是原本對「雷公」產生的點滴好感,再次漂到了太平洋,消失不見。
當「雷公」終於停止了那難聽之極的「嘿嘿」冷笑聲,我突然發現自己的手可以動了,不過僅僅是右手而已。移動右手雖然會耗費我幾乎全部的力量,並且需要為此忍受那種前所未有的痛苦,可是我知道這是避免死亡的唯一辦法。
現在「雷公」已經離開了,就像他出現時一樣的突兀;不過,「瞿如」也因此順利地來到了我的身邊,可是想要治療傷勢還是需要靠自己。艱難地從「乾坤戒指」中取出包括「小還丹」、「菩提子」等藥物,這個簡簡單單的動作整整花了我六七分鐘的時間,更耗去了我所積攢的所有力量。
一股腦兒地將所有的藥物塞入口中,混合著仍然殘留在那裡的血液,我順利地將它們吞下肚去。最先發揮藥性的還是精煉過的「小還丹」,以前沒有受傷時吃「小還丹」最多也就是增加一點內力或者生命什麼的。
可是現在在我受了如此沉重傷勢的時候,「小還丹」充分體現了它「療傷聖藥」的名頭,不斷地將原本已經向著零堅定不移發展的生命值給喚了起來,而且以前所未有的速度修補著我受傷的內臟以及經脈,然後再慢慢地經由這兩者緩慢地向著受傷的骨骼進發,其療效當然更加地緩慢,甚至幾乎是微不可察。
我就這樣躺在地面,整整七八個小時,要不是當時正好是夜晚時間,我有著充足的時間來慢慢治療自己的傷勢;要不是身邊有著「瞿如」保駕,為我料理了無數的想要「趁我病要我命」的怪物;
要不是在經過幾種頂級藥物的治療之後,我的右手乃至整個右臂能夠更加靈活地運動,讓我自己能夠從「乾坤戒指」中拿出更多的藥物來治療那前所未有的沉重傷勢;要不是我所在的地方位於深山之中,並且人跡罕至,沒有被自己的那些暗中敵人知道自己處境的可能……
所有的這一切讓我幸運地保住了性命。當我終於在大約八個小時之後忍受著劇痛趴在「瞿如」的背飛向「盤古城」的時候,我禁不住熱流滿面。在我遭受了這麼沉重的打擊之後仍然能夠順利地活下來,這對我來說本身就是一個奇跡了。那種大難之後的逃生,讓我感動之極,同時對於「雷公」的身份又多了一分肯定,心中更是樂觀地想到是不是經過這一次之後,我會實力大增呢?
不過想到四天之後的計劃,我不得不在心中微微地歎了一口氣。看來我不得不推遲那個計劃了,以我現在的傷勢,絕對無法在四天之內痊癒,即便負責治療我的是宗師級的醫師,更有著目前遊戲中最為出色的藥物。
接下來的幾天,我在遊戲中整天躺在床休養,無法參加那個盛大的拍賣會。不過身為「龍虎軒拍賣行」的主人,為自己準備一個能夠從各個角度看到拍賣會現場的「超級觀看器」,還是很簡單的事情。
第一天的拍賣,雖然沒有仙器等級裝備的出場,可是數目不在少數的屬性優秀的暗金裝備以及無數的黃金裝備,加各種各樣稀奇古怪的東西,很是調動了大家拍賣的熱情。
特別是我本來僅僅是當作好玩性質進行拍賣的《騎士基礎槍術》、《騎士基礎劍術》以及《騎士基礎鬥氣原理》拍得了十分不錯的價格,分別是五十萬金幣、二十萬金幣以及一百二十萬金幣,加起來整整有著近兩百萬金幣的收入。
這令人咋舌讓我暗暗發誓,一定要讓到「隱者之村」的「霸槍」他們把各個職業所有能夠學的技能都給拿來。甚至,為了方便他們得到那些技能,我已經決定將「萬能通譯器」暫時性地借給他們使用。
在第一天的拍賣會,拍賣出去的還有我以前存在倉庫中的無數極品裝備,比如用來自「金鼠」的那種液態金屬和來自「妖」怪酸液製作而成的匕首或者尖錐,比如我用「黑牛」那尖銳堅硬的牛角混合酸液製作而成的「暗魂」。
又比如我以前庫存的那些屬性箭支,現在已經開始有人仿照我的方法製作了,雖然缺少了陣勢幫助,性能比我的差了不少,可是若不能盡快地出手,優勢將會喪失殆盡。更何況,現在這些屬性箭支對我的威脅已經微乎其微。
當然還有之前我用「鈦合金」打造的幾把裝備,每一把都成為搶手貨。在第一天的拍賣中,我進行拍賣的裝備中,除了包括兩件仙器在內的數十件頂級裝備之外,其他的裝備在這一天被一搶而空,每一件的最終成交價格都十分地出色。
張三之所以這樣安排,按照他的話說,在我們已經明確地規定了仙器等頂級裝備拍賣的日期之後,那些無力角逐那些高價裝備的玩家會將全部的注意力集中到第一天這個特殊日子;或者本身財雄勢大的玩家,往往會在進行正菜之前來幾道新鮮可口的小菜或者開胃冷盤。
事實證明了張三近四年總結出來經驗的正確性,並且使我這第一天的收入就達到了六千萬金幣,超過了我和他約定中「若是沒有頂級裝備而當天的拍賣所得超過五千萬金幣,則給予一萬人民幣獎勵」的利潤數字。當事後,張三腆著一張笑臉,向我討要獎勵的時候,我的心頭不禁泛起了被算計的感覺。
因為要是將這些裝備分散開來的話,當天的交易額絕對不會達到五千萬人民幣,那麼我也就不用向這張肥臉支付一萬的額外獎金了。看來,對於金錢方面的天賦我是遠遠不如張三唯一幸運的是,最開始我是處於玩家的身份,這也就使得我比張三多了一個強大的基礎。不然張三現在的成就絕對遠遠超過我,畢竟現在遊戲中純粹的成功商人並不在少數,其中很多更是直接從最初的不名一文成為了現在的百萬富翁、千萬富翁。
第二天,拍賣繼續。這一天的拍賣會,雖然仍然是好裝備無數,可是其拍賣氣氛絕對不如昨天的開場秀,讓我深深感受到張三策略的正確性的同時,心中不由地期待起第三天的仙器拍賣來。
仙器的拍賣絕對是令人瘋狂。不說「魔王之叉」再次以一億金幣的底價流拍,因為不管是哪一個玩家或者投資商人,對於這樣沉重的裝備,都懷著一種恐懼感。張三固然用各種各樣的花言巧語,充分展現了「魔王之叉」今後可能的重要性,可是十多分鐘之後,張三終於再次確定「魔王之叉」的雞肋性,轉向了下一件仙器,也是這一天的主打裝備——龍魂簪。
為了充分詮釋「龍魂簪」的附帶技能「龍魂守護」的那種絕對防禦性,張三用每人二十萬金幣的高價請來了仙器「倚天劍」和「咆牙」的主人,同時攻擊張三這個本身沒有任何戰鬥技能卻開啟了「龍魂守護」的商人。
「倚天劍」和「咆牙」這兩件仙器的主人,第一次出現在大眾面前,很快就成為了聲名遠播的人物,這也是當初張三用來吸引兩人答應為其示範「龍魂守護」威力的法寶之一。
實際試驗的結果是明顯的。當「倚天劍」和「咆牙」的主人,依靠著手中的仙器,同時向著躲在「龍魂守護」中的張三施展出最為強大的攻擊,可是除了「龍魂守護」本身受到劇烈的打擊將那張由堅硬鐵木製作而成的拍賣台砸成碎片之外,處於「龍魂守護」保護下的張三僅僅是摔得頭暈眼花而已。
所謂「眼見為實」。當本來就有意於這件仙器的玩家看到「龍魂簪」如此令人咋舌的防禦能力之後,立刻瘋狂了,連張三報出的兩億金幣的底價也沒有任何人有不滿的情緒。
「龍魂簪」的拍賣價格越升越高,從最初的兩億金幣一直到兩億七千萬金幣,其中僅僅經歷了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在兩億七千萬金幣之後,僅剩的七八個仍然出價的玩家慢慢地冷靜下來,有條不紊地加著價,有時候甚至一萬一萬地磨蹭著,那可是加價的最低數額。
儘管「龍魂簪」拍賣一度出現了這樣的低迷時期,可是價格卻仍然不斷地向升著。看著屏幕不斷升的數字,我心中呵呵直樂,已經突破三億金幣大關了。而且看那僅剩的三個相互競爭的對手之前的以及現在的加價幅度,我知道還有很大的升值空間。
而事實就像我所預料的那般。「龍魂簪」最終的價格停留在三億五千四百七十六萬金幣這個數字之,成為了整個遊戲世界中最為昂貴的裝備,同時在遊戲外也引起了極大的反響。畢竟這僅僅是遊戲中的一件虛擬之物而已,居然可以賣到兩千八百多萬人民幣,那簡直是一個奇跡。
由此引發了一場現實世界以及網絡世界關於價值的大討論。當然目前的我是不知道這些事情的,我現在唯一的感覺就是開心,極度地開心,甚至忘記了現實中的我仍然要面對劉佳以及張蘭這兩個難以取捨的女人。
事實,自從那一天晚劉佳離開之後,我就處於一種患得患失的精神狀態之中。我一直不敢去面對張蘭,即便劉佳會就此事說得清清楚楚,可是畢竟我在這之前隱瞞了劉佳的存在,而且和張蘭親密地接觸著。
說得好聽點,這是愛的難以抉擇;可是換一種說法,那就是「腳踩兩條船」了。因此,雖然已經過去兩天了,可是我仍然不敢和張蘭聯繫,相信現在的張蘭肯定處於痛苦之中。而我最怕的就是張蘭,並沒有按照劉佳的想法,和她保持一種公平競爭的態勢,而是選擇逃避,甚至厭世……這些都是我不敢深想的。
可是現在,本來沉浸在「龍魂簪」的巨大收穫喜悅中的我,卻想到了張蘭,而且又鬼使神差般給張蘭發了一封「飛鴿傳」,信僅僅寫了「我同樣愛你」五個大字。
可是看著在我的方盤旋不已的信鴿,我心中苦笑起來。唉,這個時候,也只有我能夠十分理智地進入遊戲進行工作了。有時候,我是不是太自私了呢?或者,正是因為這樣我才會弄得現在三個人之間的關係如此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