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重的腳步聲帶著一種獨特的節奏,從獠牙魔宮的大殿之中遠遠地傳了出去。面沉似水的獠牙魔君正在悶聲不響地獨自徘徊著,而宇文尚謀則靜悄悄地站在一旁。兩個人臉上的表情都是十分的嚴峻,似乎各懷心事,只不過沉寂了這許久的時間,他們二人誰都沒有開口的意圖。
大殿之中的氣氛非常的詭異,空間裡面的氣場似乎也隨之受到了影響,散發出一股壓抑的能力,足可以讓一些修為較弱的人因此而窒息。獠牙魔君的腳步聲彷彿追魂的音樂,沉重有力卻又陰森黯然,即便是宇文尚謀這樣老奸巨猾的智者,也感到多少有些難以適應。
在獠牙魔君的示意之下,所有無關緊要的人都已經離開了大殿,殿外十丈之內也沒有人膽敢逗留片刻。畢竟獠牙魔君的威名的武勇,都已經深深印刻在了所有下屬的心中。
也許在人們心中會存在這樣一個認識,凡是修為達到一定水準的魔界高手,都會帶有一股與生據來的狂傲之氣,從來不會將其他人放在眼裡。但是在獠牙魔君的面前,這個幾乎被公認的說法卻顯得那樣的蒼白,那樣的武力。
獠牙魔域不缺乏高手,縱觀整個魔界,能夠拿的出手的高手,十之六七都在獠牙魔域之中。這些人無一不是修為高絕,性格孤傲之人,讓他們心甘情願的服輸更是一件難過登天的事情。但是獠牙魔君卻做到了,他用自己那高超絕倫的實力,殘暴絕情的性格,以及霸道慘烈的作風徹底地征服了那些桀驁不遜的魔界高手。
那些所謂的魔界高手在獠牙魔君的面前,都好像一隻隻溫順馴服的小綿羊一般,絲毫提不起抗爭的勇氣。在這一點上面,他們不得不佩服宇文尚謀,至少他膽敢直面獠牙魔君的質問與指責,可以充分的利用自己的智慧,通過各種各樣的手段與方法,去影響獠牙魔君的判斷和決定。
上位者是寂寞的,在得到了無上權威的同時,他們也會因此而失去很多東西。對於這些事情,獠牙魔君心中也深有體會,自從創立了獠牙魔域之後,他的內心世界便逐漸被孤獨的情緒所佔據了。而隨著獠牙魔域的勢力越來越大,他自己的地位與聲望也逐漸攀升。到了此時,那些所謂的魔界高手,都對他產生了深深的敬畏,甚至是俯首帖耳,言聽計從。
高高在上的感覺的確不錯,但是享受完了之後,獠牙魔君又體會到了新的苦惱。沒有人再與他爭論,沒有人再糾正他的錯誤,即便是他故意說錯,也不會有人反對。他自己也清楚,收下的眾人不是不願而是不敢,因為在強者為尊的魔界之中,弱者是沒有資格對強者提出置疑的。
宇文尚謀可以說是獠牙魔域之中的一個例外,他從來都不會被獠牙魔君的威嚴所嚇倒。不論在什麼時候,只要不觸動獠牙魔君的底線,宇文尚謀總是站在一種相對平等的角度提出自己的意見。他的這種做法,讓獠牙魔君驚喜交集,不但沒有責怪於他,反而更加重用。慢慢的,他也發現了宇文尚謀那高深莫測的智慧,終於將他引為自己的智囊軍師。如果說宇文尚謀是獠牙魔君最為信任的人,恐怕獠牙魔域上下都會表示贊同,每當商議那些機要事宜之時,都是由他們兩人來完成的。
「軍師,天琊真的沒有死麼?」過了許久之後,獠牙魔君終於停下了腳步,他臉色陰晴不定,目光不住閃爍,使人摸不清他到底在想些什麼。
「一點都不錯!魔君,屬下也是剛剛收到消息,天琊已經平安無事地回到暗盟的總壇了。」宇文尚謀毫不猶豫地回答道。
「你上次不是說他進入了魔獸森林麼?他怎麼還能活著出來?」說著,獠牙魔君的眉毛也擰成了一團。
「唉!魔君,這些事情都很難說的。如果他只是在魔獸森林外圍轉了一圈,那麼也未必會碰上厲害的魔獸,而且咱們派出的探子也無法探知魔獸森林裡面的情況。」宇文尚謀不慌不忙地解釋著。
「剿滅慕容飄雪的行動失敗了,暗盟總壇也被他們奪了回去,現在天琊也安然無恙,看來咱們的計劃似乎是徹底失敗了呀!」獠牙魔君陰沉地說道。
「魔君息怒,事情並沒有想像的那麼嚴重。慕容飄雪雖然僥倖逃脫,可是她手下的暗盟護衛卻死傷慘重,而天琊那一路也好不到哪裡去,據說只有三五個人倖免於難。經過這次變故,暗盟之中的精銳高手最少損失了十有八九,短時間之內對咱們構不成什麼威脅了。」宇文尚謀略微考慮了一下,才小心翼翼地分析道。
「唔,這麼說來,這次行動也取得了一些成果,成功地削弱了對方的實力,很好,很好!」獠牙魔君滿意地點了點頭,眼中露出一片讚許的神色:「軍師呀,本座希望在不久的將來,可以看到暗盟徹底煙消雲散。下一次可不能再有什麼意外發生了哦!」
「是,屬下明白!暗盟不會得意很久的,即便咱們不去理他,天琊他們恐怕也翻不起什麼風浪了。如果魔君願意,可以算是派出千名高手,將暗盟總壇踏為平地。」宇文尚謀一邊說著,嘴角也浮現出一絲殘忍地笑容。
「就這麼幹掉他們太過簡單了,難消本座心頭之恨,一定要將暗盟連根拔起,決不能再跟他們任何的機會。起死回生的神話只能發生一次,第二次就不那麼靈驗了!」獠牙魔君的話語之中充滿了殺伐之氣,使得整個大殿裡面的溫度也隨之驟然下降,站在一旁的宇文尚謀都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寒戰。
「魔君放心,屬下定不負所望,讓天琊等人死無葬身之地。」得到了暗示之後,宇文尚謀立刻做出保證,輕而易舉地討得了獠牙魔君的歡心。
「哈哈哈哈!好,好,好!軍師啊,你可不能讓本座失望啊,本座可是翹首企盼著你的好消息了!」獠牙魔君大笑著拍了拍宇文尚謀的肩膀,兩隻佈滿血絲的眼睛散發出嗜血的光芒:「對了,軍師,你還要查查那兩個多管閒事的傢伙,本座對他們的來歷很感興趣。這麼多年以來,本座已經很難遇到像他們這樣有趣的人物了,膽敢與獠牙魔域作對,真是勇氣可嘉呀!」
「呵呵,魔君,即使您不提這件事情,屬下也會好好關照他們的。屬下也想認識一下,那兩個破壞我計劃的『英雄』!」兩人相視一眼,一齊放聲大笑了起來,這也讓那些守衛在大殿周圍的魔界高手們不禁出了一身冷汗。依照他們以往的經驗來判斷,每當魔君和軍師一齊大笑的時候,都會有人要倒霉了。
與此同時,在暗盟的總壇之中,楊無心與黑魔二人也不約而同地打了個噴嚏。
「阿嚏!」
「阿嚏!」
楊無心與黑魔的噴嚏幾乎同時響起,兩人各自摸了摸鼻子,顯出一副不好意思的樣子。黑魔更是藉機對天氣發出了一陣評論,認為魔界的氣候比以前似乎變得更加的寒冷了。
自從天琊眾人回家之後,整個暗盟總壇張燈結綵地慶祝了三天,所有暗盟屬下都喝了個一醉方休,就連黑魔與楊無心都被灌的胡說八道。總之,所有人的心裡都很興奮,都很激動,因為他們在漫長的黑暗之後看到了光明,那種透過絕望的希望,真是一種說不出的幸福,那種奇妙的感受決不是一般人能夠想像的。
慶祝完了之後,天琊等人便展開了繁忙的工作,暗盟的損失已經被統計了出來,結果自然是讓眾人感到一片黯然,可以說多年的努力幾乎毀於一旦。若不是黑魔與楊無心憑空出現,恐怕暗盟真的已經成為歷史了。
不過倖存下來的眾人沒有灰心,沒有氣餒,因為他們的領袖天琊還在,慕容飄雪還在,一切都可以從頭再來。再加上黑魔跟楊無心的幫助,暗盟眾人還都是充滿了希望的。
天琊等人在魔獸森林之中的遭遇,早就通過方雨、李霆之口講述了出來,整個過程跌宕起伏,驚險絕倫,讓慕容飄雪等人聽得是心驚膽戰,如同身臨其境一般。當然了,這種事情怎麼能少了程岳的參與,從他跟隨楊無心、黑魔進入魔獸森林開始,到成功戰勝驅獸妖王邪月為止的事情,都是由他來敘述的。
別說,黑魔等人平時還沒發現,程岳在講故事方面還有些特長。那些打鬥的場面從他嘴裡說出,還真是跟別人不太一樣。程岳不但能夠把握住每一個場面的深邃,還能夠適當地揣測雙方的心理活動。因此聽他講述這番經歷,真是別有一番韻味。
包括親身經歷過這些事情的黑魔等人在內,所有人都聽得是津津有味,有時候就連楊無心都暗自琢磨,當時自己是不是真有過那樣的想法。別管怎麼說,程岳的故事受到了暗盟上下所有人的歡迎,也吸引了眾人全部的注意力。不知不覺當中,程岳就在那裡講了整整一天的功夫,竟然讓眾人聽得是意猶未盡。
可能是由於親眼見證了楊無心的強大實力,程岳在講述這段經歷的時候,將楊無心的修為合理的誇大,這也讓慕容飄雪等人多少有些不可思議的感覺。反倒是天琊等人倒沒有表示什麼意義,對於他們來說,楊無心之前表現出的實力,早已超出了認知的範圍。與楊無心和邪月這樣的高手相比起來,他們都彷彿是剛出生的嬰兒一樣,沒有絲毫的反抗能力。
可以這麼說,楊無心與邪月那一場驚世決戰,為天琊等人打開了一扇封閉以久的大門,也為他們展現了一條嶄新的修行之路。那些原本眼高於頂的魔界高手們,再也不敢驕傲自滿,他們真正認識到了自己的不足,也知道了自己今後所要前進的道路。
通過那一場決戰,楊無心成功地在眾人的心中樹立起了一個不可戰勝的形象。雖然眾人都對他的來歷產生了好奇,都對他修行的功法產生了嚮往,但是沒有人膽敢在他面前表現出任何的不滿與狂妄。就算是身為魔界頂尖高手的天琊,也不禁對楊無心產生了深深的敬服之情。
在確定了程岳不是在說笑之後,慕容飄雪等人的目光立刻都轉到了楊無心的身上。不僅如此,慕容飄雪兩眼放光地跑到楊無心的身邊,不容分說地對他又掐又捏,似乎在研究他有什麼特別的地方。這種遭遇讓楊無心極不習慣,他左躲右閃,不住地抵抗著慕容飄雪的襲擊,還不時向黑魔發出求救的信號。
不過黑魔的反應卻讓他十分失望,看到了楊無心那求救的眼神之後,黑魔裝模作樣地將腦袋扭到了一邊,故意不去看他。這也讓楊無心氣得是咬牙切齒,恨不得將黑魔抓過來痛扁一頓。只是這條路走不通,他不得不面對慕容飄雪那可怕的好奇心。
實踐證明,這個女人實在是可怕,她眼中那熾熱的光芒似乎預示了楊無心那悲慘的結局。而周圍眾人不但沒有阻止她的意圖,反而也都瞇起了眼睛,不斷地從各個方位來打量楊無心,看的他是渾身一陣發毛。
無奈之下,楊無心採取了最為直接有效的方法,三十六計走為上策。僅僅是一個簡單的瞬移,就讓楊無心擺脫了眼前的困境。以他的修為,慕容飄雪等人又怎麼可能抓住他?因此,在暗盟的總壇之中,一場空前絕後的追逐大戰就這樣拉開了序幕。
在狹小的空間之中,楊無心不斷的用瞬移的方式變幻著自己的位置,慕容飄雪與她手下的護衛則緊緊地追在後面。而且隨著追逐大戰的進行,參戰人數也變得越來越多。到了最後,就連黑魔、天琊等人也逐漸加入到了追逐的行列之中。遠遠望去,暗盟總壇之中人影晃動,喊聲不斷,到處都是雞飛狗跳,一片狼藉。
這場驚心動魄的追逐大戰,整整持續了三個時辰才宣告結束。結果不用多說,楊無心自然取得了最後的勝利。這樣一來反倒是證明了他恐怖實力的真實性,慕容飄雪等人除了感歎他變態絕倫之外,也再也找不出其他合適的詞彙來形容了。
經過了這個插曲之後,暗盟眾人便開始了無休止的忙碌,有關重建暗盟的工作十分的繁瑣複雜,基本上佔據了天琊夫婦絕大多數的時間。這也沒有辦法,暗盟經此大難之後,人數減少了十之七八,善於管理的人才更是少之又少,很多事情都只能由慕容飄雪親自來進行。從那時開始,楊無心與黑魔基本上每天都能聽到慕容飄雪抱怨的聲音,而天琊則用最為聰明的方式來應對,那就是沉默與傻笑。
漸漸的,楊無心發現,他和黑魔成了暗盟之中最為輕閒的人。整日無所事事,除了正常的修煉意外,還真找不到什麼事情可做。為了消磨時光,他們兩個傢伙總是坐在總壇之中飲酒品茶,順便看著眾人在一旁忙忙碌碌。雙方這近在咫尺而截然不同的情況真是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這也難怪慕容飄雪會鬱悶的抱怨呢!
「黑魔伯伯,您老也不幫幫侄女,人家最近都快累死了!」慕容飄雪氣哼哼地噘起小嘴,那副生氣的樣子要多可愛有多可愛。
「哎呀呀呀,是誰那麼不小心,惹我們小雪丫頭生氣了?」黑魔裝作氣憤地咳嗽了兩聲,故作正經地說道:「跟伯伯說說,看我老人家不打他的屁股!」
「哼!您說的倒是好聽,除了您老人家與無心弟弟這兩個大懶蟲,誰還能惹我生氣?」慕容飄雪氣鼓鼓地說道。
「誒,我老人家年紀大了,身體又不好,哪能跟你們年輕人一樣嘛!」黑魔輕描淡寫地為自己找到了開脫的理由,然後很沒有義氣地出賣了楊無心:「至於無心小子確實不像話,年紀輕輕怎麼能游手好閒,我老人家一定會好好訓斥他的!」
「唉!算了算了!跟您說什麼也沒用,反正都是白費口舌!無心弟弟那個變態傢伙,打也打不過,抓也抓不到,還能指望他幹什麼?」一提起楊無心,慕容飄雪就感到一陣洩氣,她怎麼也想不通,都是一個腦袋兩隻手,兩隻眼睛一張口,怎麼差距就那麼大呢?
「雪丫頭呀,其實你也別怪無心小子,那從來都是毛手毛腳的,除了實力高出旁人一點點以外,沒有其他的特長了。你讓他給幫忙,還不夠你生氣的呢!」黑魔也在一旁隨聲附和道。
「哎喲!不說了,不說了!光跟您在這裡瞎扯了,又要耽誤工作了!我還有好多事情要做呢,為什麼我的命這麼苦呢?」慕容飄雪垂頭喪氣地轉身離開了,黑魔的臉上則露出了勝利的笑容。
相互接觸了一段時間之後,黑魔的為人大家也都有了幾分瞭解。他這個傢伙比誰都懶,讓他去忙活那些事務性的工作,簡直跟要他的命一樣。而楊無心更像是一個謎團,整日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在忙些什麼。總而言之,這兩個實力超群的傢伙是根本指不上的,這便是暗盟上下得出的一致結論。
與驅獸妖王邪月那一戰之後,楊無心又有了新的感悟,所以他最近才經常躲藏起來,獨自一個人參悟那些高深的道法,就算是黑魔也弄不清他的行蹤。好在這一段時間魔界顯得風平浪靜,沒有發生什麼意外,也給了楊無心一個潛心修練的機會。
拋開楊無心不說,天琊等人全都投入了緊張忙碌的工作之中,完全沒有半點休息的時間。多年的修煉與打拼讓他們對魔界的形勢領悟的十分透徹,他們明白這難得的清閒生活只不過是暴風雨之前的平靜罷了。也許在不久的將來,他們就會迎來更大的危機。
防微杜漸遠剩於亡羊補牢,天琊等人深知這一道理。因此他們才會只爭朝夕地拚命工作,爭取盡早地讓暗盟之中的一切事務重新回歸正常。暗盟不僅是他們多年的心血,也是他們唯一可以依靠的屏障。沒有了暗盟他們也就喪失了立足魔界的資本,逐漸被歷史所淘汰。這聽起來有些殘酷的論調正是魔界的真實寫照,優勝劣汰,適者生存,是對所有人都有效的法則。
重建暗盟的工作雖說十分繁忙,但是卻不存在什麼危險,因此進行的還算比較順利。自從上次陰謀失敗之後,獠牙魔域也似乎安靜了下來,沒有再出現什麼過分的舉動。這種情況顯得有些怪異,完全不符合獠牙魔域那蠻橫霸道的作風,也讓眾人嗅到了一絲陰謀的味道。
在慕容飄雪看來,獠牙魔域之所以這樣做很大程度上是為了麻痺他們,等到他們放鬆警惕之後,對方就會展開雷霆一般的攻擊,就像上次一樣,一時的疏忽帶來了無可估量的災難,這真是令人永遠無法忘懷的教訓呀!
此時此刻,再也沒有人敢去否認獠牙魔域的強大,也沒有人再敢小看宇文尚謀的狡猾,同樣的錯誤決不能出現兩次,這是每一個暗盟成員都要告誡自己的話。
由於損失了大批精銳子弟,暗盟現在很多的職位都出現了人員真空,許多日常工作也都難免產生脫節情況。這些問題十分棘手,很難在短時間之內做出改變,尤其是人手方面,天琊等人根本無法可想。以暗盟現在的狀況,很難招收到令人滿意的人才。
從另外一個方面考慮,天琊也不允許旁人輕易地加入暗盟組織,以免會有背叛者的出現。現在的暗盟再也禁不起一場動盪的打擊,任何地方出現問題都將是極為致命的。無奈之下,天琊與慕容飄雪只得本著寧缺毋濫的原則,將暗盟的規模緩慢地縮小,直至眾人可以承受的水平,至於以後的事情,他們還沒有考慮太多。
日子一天一天地過去,暗盟的情況也逐步穩定了下來,一起事務都回到了原來的軌道之上。此外整個魔界的情況也相對比較平靜,驅獸妖王邪月的敗亡的消息並沒有傳播出去,魔界之中也沒有其他妖王活動的跡象,至少從表面上令人感覺不到動盪與危險。
所有的修行者都在各自忙碌著,所有的魔界勢力都在積攢著自己的力量,他們都在耐心的等待著機會,也許明天,他們就能一飛沖天,名揚四海,實現自己多年的宿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