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和日麗,秋高氣爽,溫度適宜的秋天本來是最令人舒適的季節,可是在迎日峰頂卻完全體會不到這樣的感覺。蕭煞、陰冷是此時迎日峰頂的真實寫照,陣陣寒氣在空間中不斷地湧動,使人感到無比的壓抑。
修真界中的頂尖高手,幾乎全部集中在了迎日峰頂,比之修真者大會之時,也毫不遜色。無論是青雲派的弟子,還是其他各派的高手,心裡都非常地清楚,今天的事情是絕對無法善了的。按照修真界的規矩來說,除非一方被消滅,否則戰鬥將不會停止。
各門各派的高手們已經將迎日峰團團圍住,嚴密地監視著青雲派上下的一舉一動。反觀青雲派的弟子們,也一個個蓄勢待發,做好了和對手拚命的準備。自從看到被困的眾人破陣而出之時,他們就知道今天要大禍臨頭了。他們想不明白,為什麼掌門人要冒天下之大不韙,使用詭計來對付這些同道,尤其是在面臨修真界生死存亡的關頭,更不應該如此自相殘殺。每個青雲派的弟子都明白,這次的事件完全是自己理虧,可是誰也不敢違背梁子寒的命令,因為在修真界中,叛徒是最為可恥的。看著包圍自己的各派高手,青雲派的弟子們也產生了一絲恐懼。在如此敵眾我寡的形勢之下,想要取勝實屬癡心妄想。
青雲派的弟子都不想打這場仗,可是卻不得不打,各門各派的高手絕不會輕易地放過他們。雖然譚清等人奇跡般地從殘天大陣中逃出,但還是有不少的高手葬身於陣中。那些高手的同門弟子都等待著決戰的時刻,等待著手刃仇人,給自己的師父、師叔、師兄、師弟們報仇。所以說,這場決戰是在所難免,剩下的也只是時間的問題了。而且從眾人的神情上來看,恐怕是忍不了多久了。
「梁子寒!你此次罪大惡極,有傷天和,已經淪入魔道,我輩修道之人今天就要替天行道,剷除你這個正道的敗類!」薛愚手點梁子寒,義正詞嚴地喝道。
「對!對!消滅梁子寒,替天行道!」
「為眾位師兄弟報仇!」
「絕不能放過這個偽君子!」
「除掉梁子寒這個敗類!」
「踏平青雲派,讓這個藏污納垢的門派從世上消失!」
…………………………
薛愚的話引起了各派高手的共鳴,一時間整個迎日峰上都響起了討伐梁子寒的聲音。千萬修真者齊聲吶喊,聲勢浩大,場面壯觀,直把那些膽小的青雲派弟子嚇得面色發白,兩腿發顫。這些青雲派的弟子們互相觀望,都看到了對方嚴重深深地恐懼和絕望。與整個修真界為敵,這是多麼可怕的一件事情啊!如若是在平常,估計他們誰都不敢相信,這簡直是太瘋狂了。可是今天,他們就真真正正地站在了這裡,與平日那些私交深厚的各派弟子們成為了生死仇敵。這樣的轉變,令他們一時之間難以接受。不知所措的青雲派弟子們,把目光全部集中到了他們的掌門樑子寒的身上。長久以來,他們都對梁子寒惟命是從,已經不知不覺地對他產生了依賴。此刻,他們也是抱著一絲希望,希望梁子寒能夠帶領他們解決眼前的危機。
不過,很快他們就失望了,梁子寒根本沒有理會他們那驚惶失措的眼神,甚至都沒有看他們一眼,只是冷冷地注視著各派的高手,臉色陰晴不定,不知在想些什麼。那十一個神秘的高手也靜悄悄地站在梁子寒的身後,一言不發,警惕地注視著四周,準備隨時應付出發事件的到來。
梁子寒不動聲色地看著眼前那些怒吼的眾人,半晌之後,才冷笑了幾聲說道:「說什麼淪為魔道,說什麼罪大惡極,都是放屁。成王敗寇,自古如此。不錯,我梁某人的確是失算了,沒有及時將你們置於死地,這才給了你們喘息之機。現在,你們想給我安上什麼罪名,就安上什麼,一切都隨你們。但是,如果你們認為我就這樣認輸了,那你們就錯了,我還沒有輸,你們也還沒有贏。是勝是負,還要等打過了之後,才能定奪。」
「阿彌陀佛,梁施主,你不要執迷不悟了!老衲勸你還是不要抵抗,率領青雲派的自己投降才是。不然,在場的諸位高手動起手來,絕對不是你們青雲派可以抗衡的。苦海無邊,回頭是岸,還望梁施主三思而行啊!」本因大師雙手合十,高宣佛號,苦口婆心地勸說著梁子寒。
「哈哈哈哈,大師,你的好意梁某心領了。自從我選擇了這條路之後,就再也無法回頭了。苦海雖無邊,回頭亦無岸!即便是梁某放棄抵抗,你們也不會放過我的。」梁子寒仰天大笑,拒絕了本因大師的勸告。
「你說的不錯!」御劍門的長老崔赫站在莫劍南的身後,緩緩地說道:「你的所作所為已經完全違背了修道的本意,傷天害理,為正道所不容。今天我們無論如何也不能放過你,如若放過你的話,我們還有何面目去拜祭那些被你害死的眾位同道,你必須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應有的代價!」
「諸位道友,你們說,可以放過樑子寒嗎?」薛愚轉過身來高聲詢問各派高手。
「不能!絕對不能放過他!」
「他奶奶個熊!誰敢放過樑子寒,老子跟他拚命!」
「我師父不能白死了!我要為師父報仇!」
「除惡務盡!不能放虎歸山啊!」
「今天要是放了樑子寒,明天他就會再害死千百個道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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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子寒,你聽聽!天作孽,尤可為!自作孽,不可活!你準備為你犯下的種種惡行,接受懲罰吧!」薛愚怒視著梁子寒,兩隻眼睛裡好似噴出了兩團火焰。
「呵呵!大師,你看到了嗎?各位道友恨不得生吞活剝了梁某才高興,你不用在勸我了,今天還是各逞手段,分個高低上下,你死我活吧!」面對眾人的聲討,梁子寒毫不在意,顯然他的修為遠遠地高於周圍的眾人。
「大哥,你這是何苦呢!就算你的修為再高,也不可能敵的過整個修真界的高手啊!我真不明白,你怎麼會變成這樣,我以前的好大哥到哪裡去了?」炎焱牢牢地盯住了樑子寒的眼睛,希望可以從中看出他心裡的真實想法。眼睛是心靈的窗戶,心中的想法,往往會通過眼神表現出來。可是這次,炎焱失望了,梁子寒的眼神深邃無比,無論他如何探察,都看不出有任何的變化。
「炎焱,你不用感到難過,梁某從很久以前就開始計劃這次行動了。至於以前的樣子,只不過是做給你看的罷了。當初跟你結拜,梁某只是看上了你的修為,看上了你的天火之驅。如果可以得到你的,我在行使計劃之上也會方便了許多。因此,你只是我棋盤中的一顆棋子而已,當你沒有了利用價值之後,我也會毫不猶豫地將你捨棄的!」梁子寒看著炎焱淡淡地說著,就像是在說一件與自己無關的事情,語氣中沒有半分的感情。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我只是你的一顆棋子,我原來只是你的一顆棋子!哈哈哈哈,可笑我傻了這麼多年,我真他媽的傻啊!嗚嗚嗚嗚!」聽完梁子寒的話之後,炎焱又哭又笑,狀若瘋癲。
「阿彌陀佛!此時尚不醒悟,更待何時!咄!」元法大師口宣佛號,右掌輕輕地拍在了炎焱的頂門之上。陷入瘋狂之中的炎焱頓時平靜了下來,盤坐在空中,閉目調息起來。
片刻之後,炎焱收功而起,向著元法大師深深一拜:「多謝大師點化,令炎焱免去走火入魔之苦!」原來剛才炎焱聽了樑子寒的話之後,又是氣憤,又是悲傷,又是後悔。這許多種情緒一同湧上了炎焱的心頭,使得炎焱體內的靈氣運行線路發生了混亂。四處亂竄的靈氣不停地衝擊著炎焱體內各條經脈,使其猶如瘋癲一般。如果不及時加以控制的話,炎焱必然會因此走火入魔,輕則全身癱瘓,一身修為毀於一旦,重則道基被毀,落得個死無葬身之地的下場。好在元法大師及時出手,將炎焱從走火入魔的邊緣拉了回來,因此炎焱收功之後,才會對元法大師感激不盡。
恢復正常的炎焱已經不再激動,他平靜地看著梁子寒,緩緩地說道:「既然你從來未把我當成兄弟,我也就放心了。從此刻開始,你我恩斷義絕,不再有半分瓜葛。這樣的話,一會再向你討回公道,我也不會感到自責了。」
「好!這才像是一派掌門說出的話,一會動起手來,我也不會手下留情,死在我手上你也不要怨我心狠手辣!」梁子寒一字一頓地說。
「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我只是聽天命,盡人事而已。倘若我真的死在你的手上也只怪我學藝不精,絕不會怪你的!不過,我勸你還是考慮一下自己的處境吧,恐怕一會動起手來,沒等我出手你就被諸位道友打得形神俱滅了。」炎焱毫不退讓地還擊著。經歷了剛才的巨變之後,炎焱的心態和性格也發生了一些變化,整個人也不像以前那樣木訥了,詞鋒也變得犀利了起來。
「哼哼,不勞你提醒,梁某自有主張!」梁子寒口頭沒有佔到什麼便宜,心頭也有不快,瞥了薛愚等人一眼,才繼續說道:「至於那些跳樑小丑,梁某還沒有放在眼裡。那些人只會詐唬而已,沒有什麼真本事,根本成不了什麼大氣候!」
梁子寒的態度強硬無比,這令譚清等人有些摸不著頭腦。按理說,現在眾人已經完全控制了局面,任憑梁子寒有天大的本事也無法扭轉乾坤。想在幾倍、十幾倍、甚至幾十倍於自己的敵人面前反敗為勝,不是一個人修為多高就可以辦到的。雙拳男敵四手,就是這個道理,不管你的修為多高,實力多強,眾人一起迎頭痛擊,你也只有招架之力沒有還手之功,早晚也得束手就擒。而梁子寒此時的態度卻讓譚清等人產生了一絲憂慮,難道梁子寒還留有後手不成?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那麼梁子寒就太可怕了,在這樣嚴密無比的佈局之下,還藏有後招,勝負又變得難以確定了。
譚清皺著眉頭,苦苦地思索著梁子寒的想法,他究竟還有什麼王牌可以用呢?其實譚清也是陷入了一個誤區,與其思考對手的想法,不如去思考怎樣破解當前的情況,要知道別人的想法是最難猜到的。
就在譚清思索的時候,薛愚卻向被困的青雲派弟子高聲喊道:「諸位青雲派的道友聽好了!你們的掌門樑子寒喪心病狂,殘害同道,犯下了不容於世的滔天惡行。我們這次來就是為了討伐梁子寒,給諸位同道一個交代,還修真界一片晴空。現在,梁子寒已經對自己的所作所為供認不諱,你們也都聽到了。在此,我希望青雲派的諸位道友,以大局為重,維護修真界的正道,不要與梁子寒同流合污。我相信,對於這次事件,諸位道友也是被蒙在鼓裡的,都是上了樑子寒的當。現在,諸位的機會來了,所有放棄抵抗的道友,我們都不會傷害。我再次重申一下我們的目的,我們只是來剷除梁子寒這個修真界中的敗類,並不是來消滅整個青雲派,希望諸位道友可以作出正確的決斷!」
薛愚的話立刻在青雲派中引起了巨大的凡響,就連譚清等人也不得不佩服薛愚的智慧。這個「薛滑頭」可不是白叫的,他這一手如同釜底抽薪一般,大大動搖了青雲派眾人的士氣,極大地打擊了樑子寒盡剩下的一些力量。
「你說話可算術?我們不抵抗的話,真的就不對付我們?」一個青雲派的弟子怯怯地問道。
「當然,我薛愚乃是討伐聯盟的軍師,我說的話當然可以代表大家。只要你等不作抵抗,我們是絕對不會傷害你等的。」薛愚強忍著心頭的狂喜,臉上不動聲色地說道。他知道萬事開頭難,只要有第一個人投降,就會有第二、第三個,所以他必須用最短的時間,將青雲派從內部分裂開來。
看來薛愚的話是起到了作用,幾個青雲派的弟子在得到了承諾之後,馬上解除了自己的戰鬥姿態,決定投降。薛愚也下令讓前面的各派好手,給這幾個青雲派弟子讓出地方,讓他們可以順利地進入討伐聯盟的陣中,免得梁子寒等人加以迫害。
「程力、孫和、趙千、郭定,你們好大的膽子,竟敢在大敵當前之時背叛師門,你們就不怕門規處置嗎?」青雲派的長老劉哲,手指著幾個投降的弟子,憤怒地罵道。
「師叔,我們沒有背叛師門,我們只是不願意跟諸位道友自相殘殺而已。大家都是修真界的正道,何必要互相打打殺殺,這跟我們修道的目的完全相反啊。」程力連忙辯解。
「好,好,好!你們翅膀長硬了是不是?開始教訓起師叔來了!不要忘了,如果不是我的話,你們早就變成孤魂野鬼了,哪裡還有今天!」劉哲氣得雙手顫抖,臉上的肌肉也不停地哆嗦。
「師叔對我等有再造之恩,弟子絕不敢忘記!可是師叔,今天掌門人真的錯了,真的錯了啊!師叔!你不要再堅持了,你一向是正直無私之人,怎麼還分不清是非呢?」程力等人齊聲勸道。
「罷了罷了!師叔老了,已經沒有什麼雄心壯志了,只想安安靜靜地修煉,平平安安地渡劫而已,誰料到,老天連這樣的機會都不給我。我們青雲派是做了什麼孽呀!老天啊,為什麼這樣對待我們!」一瞬間,劉哲變得心灰意冷起來,臉上也不再有半點的光彩。
梁子寒冷冷地看著這一幕,沒有說話,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所有人都不會相信,梁子寒會放過這四個臨陣脫逃的青雲派弟子,等待著他們的必將是兇猛殘忍的報復。因此,薛愚授意下面的眾人,將這四個青雲派的弟子好好地保護了起來。
這一刻,沒有人注意到,在被包圍的青雲派中,一個人躲在角落裡進行著激烈地思想鬥爭,而這個人就是梁子寒的師弟,修真者大會的主持人——李顯。李顯的修為不高,但是能說會道,從小就練就了一身察言觀色的本領。你可不要小看了這個傢伙,依靠著這一手絕技,李顯在青雲派中如魚得水,很受梁子寒重用,擔任著不低的職位。而且,他雖然修為不高,說話卻非常小心,誰都不敢得罪,在青雲派中也就沒什麼對頭,不過也沒什麼人瞧得起他,誰讓他是個牆頭草呢,那邊得勢就倒向那邊。這回,討伐聯盟包圍迎日峰,李顯就發覺了事情的嚴重,他也沒想到,掌門人敢如此大膽地對付各門各派的掌門,這是明顯地與整個修真界為敵。本來他還等著那個神秘的祖師爺回來主持大局,沒想到兩人比試到現在還沒回來。以前自己覺得祖師爺必勝,現在可是真的沒有一點把握。如果祖師爺真的輸了,那麼他們的下場將更為悲慘。他一邊留心觀看著局勢的變化,一邊考慮著自己的打算。還是老樣子,他就是等著一邊佔了很大的優勢之後,再倒向那邊,這樣就可以永遠立於不敗之地。
現在,李顯認為機會到了,討伐同盟已經處於了一個絕對強勢的地位,梁子寒的失敗就在眼前。如果再不作出決定的話,恐怕就真的來不及了。與青雲派和梁子寒一起玉石俱焚,絕不是李顯想要的結果。另外還有一個原因,李顯知道自己在派中的地位,也知道眾人對自己的看法。一旦自己倒向了討伐同盟這邊,那麼青雲派中的弟子們就會明白當前的形勢,至少會有一部分人隨同自己投降。這樣的話,梁子寒的實力將再次受到削弱,討伐同盟的勝算也會大大增加,而自己也將立上一功。李顯越想越得意,差點忍不住笑出聲來。
打定主意之後,李顯飛到了劉哲等人的身前,故作悲天憫人之狀,發出了一陣陣歎息:「唉,李某雖然德疏才淺,在敝派中算不得什麼人物,但是在下也能分辨得出事情的是非曲直。此次掌門人的做法令在下大感不解,與平常掌門人的言行完全不一致,造成了現在如此嚴重的後果,在下深感惋惜。敝派弟子與諸位道友都屬正道一脈,實不應當劍拔弩張,刀兵相向,這樣做會徹底損傷我修真界的根基,我等將成為遺臭萬年的罪人。因此,李某定然不會與諸位道友動手,還望諸位道友念在同道的分上,為青雲派留下一片根基吧。」
「李道友所言即是,我等也不遠做此自相殘殺之事。唯一目的就是罪魁禍首梁子寒,還有那幾個一起發動殘天之陣的人,其餘道友,我等皆可以不與追究。李道友深明大義,實在是青雲派之大幸呀。」薛愚雖然也不齒李顯的為人,不過對他所說出的話還是非常的佩服。同樣都是投降,放在李顯的嘴裡就顯得那麼的高大,那麼的正氣凜然,好像是英雄所謂一般。
李顯的一番話起到了非常明顯的效果,不少先前猶豫不定的青雲派弟子彷彿下定了決心一般,神色不再慌張,而一些決定與青雲派共存亡的弟子也開始猶豫了起來。看到自己的成果之後,李顯十分得意,他決定趁熱打鐵,在煽動一番。
「各位同門,此刻已經到了我們青雲派生死存亡的關頭,一步走錯,就會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唯一可以拯救我們的方法就是與各位同道化敵為友,不再參與這場無畏的戰爭。」說著,李顯昂首挺胸向討伐同盟的眾人飛去。不少青雲派的弟子被李顯的言詞打動,也隨著李顯飛身而去,即使是剩下的人也明顯在猶豫不定,完全沒有了剛才拚死一戰的決心。
「啊!」一聲淒厲的慘叫從李顯的口中傳來,就在他即將到達討伐同盟的包圍圈時,一直不言不語的梁子寒動了。無堅不摧的乾坤筆脫手而出,結結實實地打在了李顯的背上。這一下,立刻打散了李顯的元嬰,這個一生奸猾的傢伙,就這樣魂飛魄散,死於非命。
冷冷地看了看李顯的屍首,梁子寒用陰森無比的語氣說道:「這,就是叛徒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