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現在應該到了臨江,沒有宗主的話,她也不敢擅自行動,她也在那個年輕人的手中吃了點不小的虧,以小姐的性格,不討回來還真有點夠她受的。」鵬北有點興奮的道,他們可是特別瞭解這個小姐了,絕對是個纏人的傢伙。
但腥夜反倒沒有他們兩人那麼自信,反倒有點憂心的道:「我也知道小姐的身手自保當沒有什麼問題,可那也不要惹怒了那個年輕人才好,你們當然也發現了,那個小子的內功好像對上我們真氣的時候,有著天生的克制作用,這樣的情況下,就是小姐天下無敵,怕也沒有什麼用吧,武功在人家的面前沒有任何作用,她還有什麼驕橫啊!」
「腥老大,你說小姐是不是個美貌的女子?」鵬北問道。
腥夜心頭泛起小姐那嬌媚柔若無骨的身材,天使般的臉蛋,一股難以克制的淫心冒了上來,但一想到宗主那比魔鬼還令人寒戰的手段,一股冷水也下來了,平靜了一下,道:「那還用說,當然是個超級美女。」
「可宗主竟然捨得讓她去接近那個年輕人,宗主也親自見過了那小子,你說這個事情是怎麼回事?」
「美人計!」三人心頭都跳起了這個念頭,不過,能是真的嗎,那可是以後宗主的傳人,這個事情要是真的,那麼宗主還真的下本了!但那個小妮子會這麼聽話嗎?如果,真的不成,是不是就有點吃虧了?他們三人都是滿肚子的疑問,但既然是宗主的決定,他們現在也沒有什麼劍怡了,人都已經走了,或不定已經見到了那個什麼羅易呢。
「哎,命也!」腥夜好像很有見地的低聲道,「怕只怕沒有什麼都沒有辦法改變了!」
「那麼悲觀幹什麼,相信那個小子的麻煩不會少到什麼地方,宗主不是說了嗎,《魔印》有九成九在那個小子手中,最後不行,我們不是還有個辦法啊。」鵬冥叫嚷嚷的道。
「如果我們真的淪落到了要那麼做的地步,我想,我們宗主的事情也就不要做了,一個毛頭小子都解決不下,還有什麼資格去爭奪天下。」腥夜嗤之以鼻的道。
「爭霸天下!不是宗主真的想當皇帝吧!」鵬冥這個傢伙從來不去認真的思考問題,一聽到居然真的要爭霸天下,他都感到自己真的不是那個料。
「你不懂,我也不是很明白,這個可能不是做皇帝那麼簡單的事情,現在宗主的生活與皇帝還有什麼區別?皇帝能有的都有,皇帝沒有的我們也有,可我想了很長時間,才有點感覺,應該是武功修為上的問題吧,宗主、虛慧、太叔聖策,還有楊文迪,大概他們都把這個過程當作是一生的修煉之一吧!」腥夜帶點羨慕的口吻低語。
鵬氏兄弟兩人眼睛睜的大大的,拿整個天下來修煉,不能說不是壯舉,但他們總感到有點不對的地方。
「你們是不是想不通?」腥夜苦笑道,「這個事情不是你們一時能想的明白的,我也沒有想明白,這個道理誰都知道,我們在外人的眼中是魔宗不錯,所以我們做什麼事情都還好說,可其他人呢,拿整個天下人的命運修煉,這個過程是不是有點說不過去?」
鵬氏兩兄弟才恍然的道:「腥老大說的不錯,宗主這麼做,我們還能找到點理由,畢竟我們被人看的就是那麼殘忍,可他們呢,他們難道不知道這麼做,要死很多人嗎?」
「你們也都知道佛教這個東西,可真正的被理解透徹的,不是我們這些人,也不是佛教的高僧大師,而是那些充滿野心,但又想找個借口殺人的傢伙,把事情盡量的美化,大概就是他們要做的事情,既然人類生老病死是很自然的事情,到了別人的口中就成了解脫,在我們的手中,只能是輪迴,這個就是結果。」腥夜款款而談,彷彿他真的瞭解多少一般。
鵬氏兄弟被他說的一愣一愣的,或者根本不知道他在說什麼,兩人更是感到自己與這個傢伙之間的差距了。心頭大是感歎,看來自己兄弟只能是老二,而不能是老大啊!
「這次到中原去,怕沒有那麼好相與的了,不動手是不可能的,小姐既然要與那個小子接觸,定然會有人不滿意,有些小姐的愛慕者要是半路弄出點什麼事情來,破壞了小姐的情致,大概就是我們動手的理由吧,或者,給那個小子增加的麻煩。」腥夜拋開自己都有點搞不懂的東西,轉到了今天的話題上來。
「還是小心點的好,要是被那個小子知道了,怕對我們不利吧!」鵬冥想到那個小子的詭異真氣,就感到背脊有點冷颼颼的。
「你們不認為這是個挑戰嗎?如果真的能在那個小子的面前,丟開自己愚蠢的想法,說不定就有奇跡出現呢。」
「沒有那麼好的事情。」鵬冥不甘的道。
腥夜笑而不語,三人說說笑笑,頗不寂寞。
「臨江已經成為一個新的風暴中心了!」年輕的烈然低頭很小心的掩飾自己眼中暴起的寒光,那只有內功修煉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才可能出現,他這個蘇杭的二流人物,還真不配有這麼好的內功呢!
「不但是臨江,就是蘇杭你也看到了,形勢有點不受控制了,那個珠寶行的人定然要對秦嶺下手,我們要幫忙嗎?」坐在他身邊的竟然是柴浩月,如果羅易在他們身邊,定然看的出來,這兩個傢伙就是天道教的人!難怪他那天感到有點熟悉,因為是熟人嘛!
「幫誰?秦嶺?你認為如果珠寶行的要進攻秦嶺你去了遇到那個島主,會有什麼成就?
如果幫珠寶行,想想他們需要嗎?不過,這個主意也不錯,要與珠寶行人拉近乎,大概幫助他們也是個不錯的主意,他們就是不需要,我們也可以出手吧。錦上添花,這種事情不是很好做嗎?」烈然道。
柴浩月點頭道:「這個主意看上去不錯,但我們以什麼名義出手?」
烈然詭異的笑道:「我們不是都認識珠寶行的人嗎,這可是一個很好的借口。」
柴浩月到底是老成了許多,搖搖頭,道:「師兄說的未嘗不是個好辦法,可我們要如何解釋武功突然增進的現象,我還好說,畢竟我認識他已經有那麼長時間了,可師兄不過才見過他們,以現在羅易的眼光,你說他能不注意到這個疑點?」
烈然確實被他說的愣住了,自己在蘇杭確實沒有那麼高的武功,冒然出手幫助珠寶行,以珠寶行現在的精明,很快就會發現他們兩個人有問題,尤其是遇到羅易的時候,很可能被他們認出來。
「這個事情我想他們還不會那麼快就有什麼計劃,總要等到臨江的大會結束吧,看看三師弟與師妹有什麼收穫好了,珠寶行可是去了很多人,以他們的武功,不在臨江弄點名堂出來,實在是有點對不起他們的武功了!」烈然語氣中居然有著絲絲的嫉妒。
想想也是,自己可是天道教的大弟子,但與那個羅易一比,簡直就不是一個檔次,自己可是有著良好的基礎,有著令人羨慕的背景,可成就卻沒有一個幸運兒來的大,能不嫉妒嗎?
「雖然錦上添花的事情我們會有點困難,可落井下石的事情不是很難吧,那個秦嶺我早就看著不順眼了,我敢肯定,秦嶺絕對有著強大的後台,可我在蘇杭呆了那麼長時間,愣是沒有任何發現,幾次去秦嶺看過,除了他們行事上有點詭秘,很難說他們有什麼特殊的地方,或者,珠寶行的這次行動,對我們也是個機會。」丟下煩人的事情,烈然很快想到了秦嶺這個大家族,能屹立到今天,沒有點背景,真讓人不敢相信。
柴浩月歎氣道:「自西寧滅後,我們天道教的勢力一路直下,直到今天這個地步,很難令人接受,雖然也有努力,可千里之行,始於足下,沒有堅固的基礎,我們想恢復到原來的水平,怕不是一時半刻能起到作用的。」
「我看好這個時機,武林大會怕只是一個契機,很多事情不是我們能想像的,到現在我都沒弄明白,為什麼當初我們天道教要作出讓步,否則楊老兒怎麼都不會有那麼舒坦吧,你整日與我教的大護法在一起,可有什麼特殊的線索?」
柴浩月苦笑道:「能有什麼線索,他們老一輩的對這個事情都有點諱莫如深,誰也不想談論這個東西,好像很自然的就形成了今天的局面。」
「一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烈然很不甘心的道,「這個事情怕我們就是知道了,也難以理解。」
「簡單的武林事情弄的比朝廷中的政治還困難,看來真有點問題。」柴浩月也感到有點不對。
「事情太過複雜,就超出了我們的能力,這個蘇杭的事情就已經夠我們忙的了,還有那個什麼《無間道》,我都有但懷疑,上面到底想幹什麼?《無間道》確實是我們天道教的東西,可我們還要象見不得人一般去爭奪,出來幾個長老,還不是手到擒來,有必要那麼費事嗎?名義上是讓我們歷練,可我看我們還沒有什麼歷練,就可能被那些武功高超的傢伙埋葬了,那天要不是我們見機快點,那個羅易說不定就拿我們開刀了。」烈然很有點意見的道,他就是與柴浩月囉嗦囉嗦,這個話還真沒有說出去的勇氣。
柴浩月對這個事情也很不理解,可這是的長老琴紫寧交代的,他們怎敢有疑義。
「不要說了,我們今天晚上就再探察一次秦嶺,在珠寶行找他們事之前,我們最好有點收穫,否則,以後就是上面問了下來,我們就有難了!」烈然一口乾盡手中的茶,淡淡的道。
兩人快步離開了酒樓。
天色過了三更,兩人也沒有什麼要準備的,蒙面用的材料那是隨時都帶在身上的,兩人很快趕到了秦嶺,但離秦嶺的莊園還有老遠的距離時,耳中便傳來了震天的殺聲。
兩人面面相覷的停了下來。
「不會那麼巧吧!」烈然誇張的看著遠遠通紅的天空,聲音就從那個方向傳來,那裡也就是秦嶺的莊園。
「難道不是珠寶行的人,珠寶行的那個羅易不是上午才傳來的消息說他在臨江嗎?難道珠寶行在不出動幾個主要人員的情況下,就敢找秦嶺的事?」柴浩月絕對不相信這個推斷。
「定然有什麼我們不知道的事情。」烈然肯定的道,「還要去看看嗎,說不定不是珠寶行人呢!」
「不可能,這個時候也只有珠寶行的人會去找秦嶺的麻煩,秦嶺自己招惹的禍,別人現在還不至於要進攻秦嶺吧,想找他們的事,早就應該動手了。」柴浩月對珠寶行的行動揣摩的很準確呢。
不過,他的猜測還是對了。
羅易叫了一聲,幾個小子就沒了命般的撲進了秦嶺的莊園,他自己更是不慢,身軀一晃,第一個上了莊園的圍牆。
秦嶺的人怎都不會想到,自己還在算計的人,已經到了家門前,而且,毫不客氣的出手就是殺招。
蕭克衛更是簡單,既然不是偷襲,也不是光明正大的叫陣,那就與砸場子沒有什麼區別,他見年輕的小子們都飛身上了牆,他認為自己沒有那麼掉價,走到了大門前,右掌一抬,真氣迅速凝聚,一掌輕輕的按出,青芒暴閃,八寸後的的楠木大門在一聲驚天動地的轟鳴中,四射炸了開來,猶如漫天花雨,激射而過,幾個小子離的近了,被過身的木屑擊的隱隱生疼。心中暗暗乍舌,老傢伙的內功還真是有點驚人呢!
本來想一進去就先殺兩個人來的,他這麼一搞,讓羅易幾個人只好放棄了這個念頭,可看到蜂擁而至的人群,羅易嗜血的一面馬上又浮現了。
嘴裡自言自語的道:「不要怪我,你們確實擋住了我的路,原來還有商量的,今天什麼話都沒有了!」
眼睛看也不看邊上其他人都動作,他飛身就下了圍牆,居然撲進了蜂擁而來的人群。
幾個手下見了,大吃一驚,他們當然不擔心島主會有什麼危險,可那麼輕易的就動手,連一句話都沒有,似乎有點不合規矩吧,可一想到島主什麼時候要按規矩來了?他們都是心中一笑,也不慢的撲了進去,不過,他們並沒有忘記島主的交代,陣勢的應用應該雖然保持它的高效性。
最先趕到現場的,既不是莊園的守衛,也不是武功最高的那些人,而是剛剛準備要出去執行任務的秦嶺的那批最為神秘的年輕人。
見有人居然明目張膽的闖了進來,就是泥人也有三分土性,更何況他們一直不把其他人放在眼中,那天晚上與金輝等人動手的時間雖然很短,可也感到那些傢伙不簡單,可並不認為那些人是自己的對手,多把罪過歸到了自己的準備不足上去了。
「大膽狂徒,找死不成!」幾個沖的最快的,已經到了羅易的身前。
羅易冷笑一聲,輕吟道:「人算虎,虎亦算人,秦嶺的人就那麼待客的嗎,我們可是專程來與秦嶺了斷的啊!」但說話是說話,手中的單刀一點也不輕鬆,來了就是殺人的,他秦嶺既然要對珠寶行下手,他知道的事情就是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他們珠寶行可不是個能遭殃的地方。
一個傢伙聽了他的話很是不入耳,第一衝了進來,大聲的呵斥道:「你他娘的胡扯什麼!」手中的單刀一送,根本就沒把羅易放在眼中。
羅易一副悲天憐人的樣子,道:「兄弟好走!」
憑借強大的真氣一點也不費事的切開了那個傢伙的護身真氣,單刀像是切進豆腐般的輕鬆,一蓬火熱的鮮血沸騰而起,沖天灑了開來。
沒有驚叫,沒有慘呼,身軀向兩邊一分,肝腸心肺一分為二,撒了一地。
殘忍的手段,血腥的場面,沖天豪情的年輕人們瞬間就像脫離了殺伐中,震撼人心的作用效果出奇的好。
單刀收回,苦笑道:「你們可是認為我想這麼幹,他是找死啊,殺人真是痛苦的事情。」說著,還搖了搖頭。
那些秦嶺的傢伙,既震驚於他一招殺了他們一個人,被他的武功所震住,更震驚於他殘忍的手段,殺一個人有很多種方法,他用的是最直接的,最剩力的,可也是最血腥的!
「你,你……殺了人!」一個傢伙語無倫次的顫抖的指著倒在地上的同伴,臉色青灰的道。
羅易點了點頭,道:「怎麼,殺人的事情你們沒做過?」他問的一本正經,誰也不知道他是什麼心情。
那個開口說話的傢伙更是心驚肉跳,道:「殺過,可殺人……」
「好好,殺人就是殺人,有很多方法,只不過我喜歡這個方法,你們都是秦嶺的人?認識我嗎?」
那人搖了搖頭,他還沒說話,一陣急速的破空聲好傳來,幾個身影電光石火的落到了場地上,目瞪口呆的看著地上這個被人一刀切開的屍體。幾個膽小的傢伙都忍不住低下了頭。
羅易把他們的反映盡收眼地,心中暗歎,雖然是個幾百年屹立不倒的大家族,可失去了前進的銳氣,沒有了血的洗禮,江湖中能存在那麼長時間,確實是個不可思議的奇跡。不知道自己的行動是好還是壞。
寇子胤滴血的心理看著倒在地上的屍體,真的是擔心什麼出現什麼,他們還在為如何對付人家,人家就殺上門來了!
「你,你們怎麼可以這樣?」二莊主聲音顫抖的叫道。
羅易眼中寒光一閃,道:「我們怎麼樣了?閣下最好把話說的明白點,相信你們心中有數,為什麼會有今天的事情,怕不用我來解釋了吧!」
寇子胤臉上青紅皂白的一番變幻,這個是他的失誤,珠寶行人是對秦嶺做過了一點沒有招呼的事情,損害了秦嶺的利益名聲,可一點證據都沒有。可秦嶺做的事情就有證據了嗎?否則他們為什麼敢明目張膽的襲擊秦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