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都是連連後退,再也止不住自己的身軀後退之勢,轉眼就到了原來站的位置。
羅易雙手倏然一收,看也不看金煌眼前的那個人,那個傢伙已經被金煌逼的後退了回去。
向著其他幾個人道:「在下不問你們的來歷,如果還想動手,在下一力奉陪,但後果自負!」
來了就個人,一個受傷,沒有再動手的能力,一個被金煌逼退,氣勢全無,兩個在他的手中一招後退,沒有任何還手的餘力。
餘下的五個人互相看了一眼,都發現了對方眼中的震驚,他們絕對沒有想到這三個人是如此難以對付,尤其是這個說話的年輕人,看他的年齡,絕對不會比自己等人大,但武功似乎不是人練的,自己這些人都已經是天下少有的好機會了,再加上自身的優越條件,原本以為定然能成為左右天下的一股勢力,今天看來,這個願望還真是天真,不說那些失蹤的人了,那可是精英中的精英,但也沒有任何的下落,不知道到了什麼地方。
他們九個還以為自己是天下少有的天才了呢!
可讓他們如此就退回去,他們沒有那個臉面,這個退卻一時心中還是難以接受。愣愣的看著羅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金煌回來!」羅易把金煌叫了回來,他的對手這個時候,長長的出了口氣,終於擺脫了壓力,不是自己修煉到家,只是這麼簡單的逼迫,他就快要崩潰了。
「你們還有八個人能動手,請快點決定,是否還有動手的必要,如果害怕了,請讓路!」羅易的話就像一把錐子,深深的刺進了他們九個人的心中。
但他們並不認為這個傢伙在說大話,剛剛動手的結果很明顯,他有這麼說的本錢。
可他們沒有退卻的意思,就這麼走了,他們肯定是沒有什麼面目去見莊主了。這個時候,他們才深深的體會到,那些沒有回來的人。他們都是受到了嚴格的訓練,經過了千心萬苦的修煉,再加上先天的優勢,本應該在江湖上有一個風光的前途,但一出手,就成了一個敗局,他們心中的滋味真不好受。
中間的一個道:「我們要齊上了,你們三個也一起出手怎麼樣?」
羅易笑了笑,道:「這個就沒有必要了,我一個人,你們放心的出手,但你們敗了怎麼辦?」
中間的那個猶豫了瞬間,他們確實沒有必勝的把握,可這個話他說不出來。
「我們敗了,聽你全權處置。」一個人突然開口道,似乎他能決定這個行動般。
「好!」羅易斷然叫道,「若你們敗了,在下絕對不會說話不算數,只有一個事情要你們做,回去告訴你們的主人,在下不是個任意鬧事的人,可一旦事情到了頭上,從來不會迴避,這個事情相信你們的主人很是清楚,現在,準備了?」
八個人都是一震,他們的機會來了!
動手的機會來了!
話音一落,羅易一雙神鬼莫測的手掌,似乎較之流星般的迅速,眾人眼前一亮,他就像突然脫去了控制,以風馳電掣的速度閃了出去,正面撲向了八個人。
八個人也不慢,分八個方向倒飛而去。
去的快,回來的也快,金輝與金煌緊張的看著九個人你來我往的穿梭,在同一的黑色,中,羅易那藏青的身影彷彿一葉扁舟,搖晃中,不斷的變換著姿勢。
可神態依然如此灑脫不羈,一雙神鬼掌翻來覆去,就是那麼順手的幾招,沒有任何新意,可變換的角度卻在發生著微妙的轉移。
八個人,出手的機會幾乎是相等的,每個人的速度都是相差無幾,但不可能同時招呼到他的身上,但他們分工的很是默契,四個人一個輪迴,兩個人主功上路,兩人主功下路,他幾乎沒有喘息之機。
在這種車輪戰的消耗下,並不見他有多大的危機,反倒是那八個人,每次進攻的交換,都會給他製造一個空隙,一個交接下的空隙,很顯然,這個八人車輪戰的戰術不是不好,他們也花費了大工夫去訓練,但理想與效果還是有差距,沒有經過真正的戰鬥訓練,導致他們在銜接上,空隙很大,如果有時間,他們絕對可以給羅易造成大麻煩,可這個只是假設。
羅易一雙魔鬼般的神手,一套「毀天滅地手」的神魔之威力,也就是那麼幾招的事情,已經用了十幾次,可在八人的眼中,彷彿沒有窮盡,變化之快,之繁,絕對是他們從來沒有見過的。
八個人心中甚是著急,他們一直以為自己等人是年輕人中的佼佼者,可現在看來,真的動起手,隨便遇到的一個人,居然能接下他們八個人,看這個年輕人的神態,像是還沒有用盡全力,怎能不讓他們喪氣!
真是越打越沒有信心,很快,交接中的空隙變的大多了,這個機會羅易當然不會放過,他當然想多訓練一下自己的身手,可現在似乎沒有那個必要了,早幾天他就發現了自己的武功在這段時間中,又有了長足的進步,今天動手的情況來看,這個結果令他相當滿意。
「毀天滅地手」一個大輪迴,翻轉的雙掌在空中劃過,一道濃厚的、令人無法呼吸的真氣,瞬間充斥了他的身前。
兩個進攻他上路的傢伙,都感到心頭一悶,大量的真氣從兩側翻湧而來。
兩人同時一驚,手上的勁道一分,迎了上去。
羅易嘴角含笑,他僅僅是動了一下手腳,這個四人陣勢就發生了變化。
進攻他下路了兩個人,沒有了其他兩人的協助,突然發覺羅易的一雙腳,像是從地獄中冒了出來一般,閃電襲進他們的下盤。
兩人不約而同的功運雙腳,沒有躲閃的機會,只好硬頂了。他們還抱有一線希望,對這個對手,他們當然再也沒有輕視之心,可還是有點僥倖的心理。招式上他們沒有能力對抗,可內功上,就是他們真的低了,但也不至於低的那麼多吧!
「小心!」
閃身而過的另外四個人,幾乎同時叫了一聲,他們正是舊力已去,新力未生的時候,眼睜睜的看著羅易的一雙神出鬼沒的腳閃現在兩人的腳下。
進攻上路的兩個人很輕易的就把羅易的雙手躲了過去。得意的心情還沒有來得及慶幸,就聽到耳邊傳來刺耳的喊叫:
「哎吆——啊——」
骨頭脆裂的聲音,是如此的清晰,如此美妙,當然是金輝他們來說了。
兩人身影一閃,倒飛回去,去勢如電。
其他四個人怕羅易乘勝追擊,強行忍住一口濁氣,飛身撲了上來,站到了兩人的身邊。
他們的動作本來很是流暢,可應該做的是繼續進攻,還有兩人在羅易的身邊呢!
但他們似乎忽略了應該的程序。兩個進攻羅易上三路的傢伙,真癡心的等著其他四個人的進攻,對剛剛的殘叫聲雖然還在耳中盤旋,可他們也看到了羅易的空隙!
另外四個緊張的站在兩個倒地的人山邊,眼睛死死的盯著羅易停了下來的身軀,心中大是凜然。
「到此為止!」羅易好整以暇的背著雙手,一雙眼睛充滿了對自己的滿意,這個結果是他刻意追求出來的,以往他都要全力以赴,對結果幾乎沒有什麼預見性,但這次有所不同。他清楚的很,自己的武功真的進步了,這把個人的武功都不比金輝他們差到什麼地方,但自己應付起來八個,還是得心應手,沒有什麼困難的了!
八個人,三個倒霉的傢伙,瞪著羅易三人,也不出聲,但臉色相當懊惱,他們輸了,而且輸的光明正大,沒有人使用什麼陰招。
「話你們要帶到,相信你們的主人不會怪罪的,你們還不是對手,要想找事,讓他自己來好了!」羅易轉過身去,向蘇杭的方向走去,頭也不回的說道。
金輝與金煌兩人小心的跟在他的身後,還怕那三個傢伙偷襲。
八個人心中的憤慨隱忍不發,但他們確實不是這三個人的對手,不要說三個人了,很明顯,那個走在前面的傢伙,就不是他們能對付的。
「島主,我們為什麼不把他們都殺了,那不是可以削弱秦嶺的勢力嗎?」金煌看他們走了很遠,放下了心,還是問道。
他也看出來了,這幾個人是秦嶺的人,否則怎可能出現在這個地方,這可是秦嶺的範圍。可他就不知道,為什麼島主不把這些傢伙解決了,對他們蘇杭的狀況不是很有幫助嗎?
羅易頭也不回的道:「現在就殺了他們,不是不可能,但肯定秦嶺的人很快就會知道,這些人是我們殺的,不!」他突然頓了一下,接著道,「秦嶺的人馬上就會知道,他們派出的人出了問題,看來他們主要是來對付我們的,一旦我們把他們都殺了,那麼,事情很簡單,可能我們還沒有回到蘇杭,秦嶺的人馬就已經到了蘇杭,你看我們現在還有多少餘力來應付秦嶺這個大組合,他們可不是象潛雲幫或者是金石,它可是一個存在了幾百年的勢力,我們現在可不是說與什麼人對上就可以與什麼人對上的時候,我們還沒發展到那個地步。」
金煌恍然,點了點了頭,道:「我就說嘛,島主怎麼可能看不到這個問題。」
羅易笑笑,一副一切盡在我的手中的自信,道:「這個事情也是我剛剛想明白的,本來我是想殺雞駭猴,敲山震虎的,可後來一想到秦嶺的神秘,還是放棄了這個吸引人的做法,看來事情還是做的不錯,秦嶺的事情以後就交給老李他們好了,讓老李他們時刻盯著秦嶺,有什麼大大小小的動靜,最好都注意到,我相信秦嶺絕對不會甘心我們佔領蘇杭,這個利益我們得到的太容易了,不單是他們看了會眼饞,相信很多人都在動蘇杭的腦筋,這個時候,可是我們小心謹慎的關鍵時刻,怎都要熬過去,相信過了這一關,下面的事情就好辦多了。」
三人說說笑笑,很快就回到了珠寶行。
李天常早已經等在了門前,他的人手早就派了出去,羅易他們回來之前,他就知道結果了,看到羅易笑容滿面的樣子,他知道事情可能很順利,這個秦嶺一直是個低調的勢力,就是把山門建到了他的門前,只要沒有危及到他的利益,他們就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理不問。
「給我把金朝生大哥他們叫來。」沒等他說什麼,羅易開口道,腳步一點停下來的意思都沒有。
李天常的一愣,暗道:「難道島主又有什麼事情要吩咐?這幾天來,他已經見怪不怪了,島主的心思好像變的很快,決定的事情都很重要,可不應該是他以前的作風,難道出了什麼問題?」他雖然極端的困惑,可對羅易的話還是沒有反問,快步走了開來。
羅易邊走邊道:「金輝,你去召集我們所有的直系人員,告訴他們準備好,從今天開始,就沒有那麼清閒了,原來分到哪個組的,就哪個組的組長那裡去等著,一會就有事情要做。金煌,你留下來,金組的事情就由你來傳達。」
金輝與金煌都是一愣,這幾天羅易的動作他們不是不知道,可並沒有見到他要幹什麼只是與老李商討了一些問題,難道今天開始,島主要有大的動作了?
帶著疑問,不過心中也有種說不出的興奮,金輝離開了他的身邊。
到了羅易自己的房間,李天常與金朝生他們已經在那裡等他們了。
羅易臉色不是很寧靜,也有三分興奮,可更多的是威嚴,金朝生幾個人突然發現他們對島主有點不瞭解了,以前的島主似乎不存在了,在他們面前的島主,更像一個大組合的領導者。有著超強的武功,深沉的城府,行動上,天馬行空,似乎根本就找不到有什麼規律。多了三分霸氣,三分威勢。
幾個人都不由自主的低下了頭,李天常叫了聲:「島主!」
羅易淡淡的點了頭,他感到自己體內有種東西在甦醒,至於是什麼東西,他還沒有弄的明白,但確實的來說,他很喜歡,喜歡那種說話不用考慮太多的方式。他感到自己對李天常他們,對金朝生他們,這個時候,更能以一種居高臨下的口氣說話,在他的心中,對這個並沒有認為有什麼不妥的地方。
到了裡面,他自然而然的坐到了主位上,看了金朝生幾個人一眼,道:「金大哥當還記得我們從旭日島出來的時候,是否想到了我們要在這個天宇的朝廷中,做一番事業?」
金朝生愣了愣,不知道他提這個是什麼意思,可還是照實說道:「一切島主決定就是了!」
羅易也沒有反對,點了點頭,道:「金大哥說的好,我們一直以來,或者說,我自己一直以來,就沒有發現自己要幹什麼,可最近發生的事情,讓我終於有點明白過來了,如果我們只是守著眼前的東西,在這個弱肉強食的江湖中,最後的結果已經可以預見了,我們不會有什麼好的下場,這個相信在座的都不願意看到,可我們又能怎麼辦?」
說到這裡,他向李天常看了一眼。
李天常心中一動,島主的話很模糊,但他似乎聽出了一些什麼,再結合島主昨天與自己談的事情,他幾乎已經知道了島主的心思,那就是要把事情公開來說,至於對外,他們可能還沒有到公開的時候,但有必要讓金朝生他們知道點什麼了,否則,一旦出了什麼事情,那就不好辦了!
可他並沒有表現出自己可能知道了事情的情況,他可是個老狐狸,對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他心中可是一清二楚。
見他沒有什麼要說,羅易心中暗暗點了點頭,他可不是真的對李天常不放心,只是不想讓更多的人看透自己的心思罷了。
金朝生也不是傻瓜,他平時不做什麼重要的事情,並不是說他的腦袋有什麼問題,只是沒有到他出面的時候而已,他從羅易的話中也聽出了點讓人既興奮又擔心的東西,有點猶豫的看了羅易一眼,謹慎的道:「島主可是有了什麼決定?」
羅易點了點頭,他似乎知道金朝生會這麼問一般,道:「事情原來該與你們幾個商量的,可想到金大哥你們可能對江湖上的事情知道的還不夠多,有些事情還不是能看的很明白,我們現在的處境,在蘇杭來看,好像與官府達成了一些默契,但事情並沒有徹底的解決,還有很多江湖上的人物,對我們的珠寶行時刻覬覦,尋找下手的機會,我們是要千日防賊呢,還是要把賊消滅在外呢?這個事情就關係到我們以後的走向了。」
「我們把他們都解決嗎?」金朝生問道,他也不是象羅易說的那樣,什麼都不知道,至少,這點事情他還是能明白的。
羅易臉色一沉道:「他們當然不會自己主動放棄了,可在我們都在蘇杭的時候,想來他們也不敢動手,但我們總不能一直都龜宿在蘇杭吧。金石外面的商號,那也是我們應該得到的,金石的那三個老闆把我們頂到了天宇朝廷的刀口上,我們有必要收點利息,相信哪個人都不會反對吧!」
金朝生心中暗道:「利息是要收,可這個利息真重,看來金石是倒霉了,就是他們三個人不死,想要收回金石的商號,怕也是很困難的了。」
「島主的意思是我們怎麼辦?」一直沒有說話的金煌插口問道。
羅易笑吟吟的道:「事情我想了個大概,說出來大家商量討論一下,看看有什麼不足的地方。」
他的話很有特點,並沒有說他自己的這個決定是否要進行,只是他自己想好了,就等別人的贊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