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百濤馬上意識到自己這次是真的沒有希望了,副營長在來的時候千叮囑萬囑咐不要出問題,看現在女子向他望來,就知道要有問題,只是還不知道問題在什麼地方。
他的目光迅速的轉向曹開道,希望看到一張不以為然的臉,但,他很失望,出現在他眼前的,他相信是自己十七年來看到的最沒有人情味的臉了。
曹開道左邊的羅易這時竟然老實的難以想像。他也意識到了曹開道的臉色不是很可愛,自己又不是大腦有問題,在這個時候還找麻煩。
曹開道臉色鐵青,雙拳因過度用力,指節泛白。不過他的心中現在想的不是如何處治冷百濤,怎麼說冷百濤都是他的部下,有的是機會對他進行應有的處罰。他的思維正在圍繞其他的問題在思索,如果出了問題怎麼解決的事。
這女子不知是一人還是兩人,如果是一人,從剛才動手的情況來看,自己還有希望擺平,可是,她會是一個人嗎?曹開道很難想像問題真正的出現後,應該如何應付。
正當他在為此苦思冥想時,人群中又傳來一個聲音:「真的不錯,小兄弟的眼光也不錯。」聲音平穩低沉,就像在耳邊發出般。正在猜測冷百濤來路的人們瞬時靜了下來。
曹開道暗忖,這是什麼人,如此有氣魄?順著聲音的來源看去,一位看上去有四十左右的白衣男子微笑著打量冷百濤。
這人是誰?
冷百濤和曹開道心中都在納悶,曹開道想的是,有這人伸入一腳,說不定不會有什麼問題呢,即使是有問題也可以把他拉進來;冷百濤則就不是那麼認為了,他在心中大喊,老兄,你少說一句可以嗎?還不知道我的難處啊?害死我了!
不過這是什麼人呢?曹開道邊打量這人邊在記憶中搜索自己的資料庫,希望能有個印象。怎麼說自己也是在江湖上混過的,而且入了軍營後又做過這方面的搜集,只要是有點名氣的,不能說全知道也差不了多少。
這中年人一襲白衣,修長的身材,烏黑的頭髮隨意束在身後,臉色白的有點兒妖異,不過並不影響他的形象,反而增添了無限的魅力,雙手自然的背在身後,道不盡的瀟灑。
究竟是什麼人呢?曹開道還是沒有什麼結果,就聽又有人說道:「夏侯大俠過獎了。」
白衣人展了一個沒有任何笑意的笑容,道:「玉觀音,我說你不錯你還不滿足嗎?」聲音依舊平和而低沉,不過,怎麼聽都有一種寒意。
女子不由自主的身體微微抖了一下,很輕微,但曹開道看到了,他正在打量女子。那女子極不自然的笑了笑道:「夏侯大俠說笑了。」之後再也沒有話可說。
「夏侯?白衣?」曹開道把這兩者連到一起,看有沒有可能找到線索,腦子高速的運轉。
「夏侯?白衣?白衣?夏侯?……白衣夏侯?」曹開道突然感覺溫度象降了下來,連顫幾次。訥訥自語道:「白衣夏侯!白衣夏侯!原來是他!」
這白衣人曹開道終知道是什麼人了,不過知道還不如不知道,不知道還能打他的主意,這一知道到了,不要說打他的主意,就是想甩掉也不知道能不能呢。想到這不由得更是對冷百濤生氣。忍不住又狠狠的看了冷百濤兩眼,冷百濤只感到全身發寒,如入冰窟。
這白衣人姓夏侯,夏侯獐。江湖人稱「白衣夏侯「而不名,因為他只穿白衣,晝夜不易。看上去有四十的樣子,實際上已經到了七十的人了,內功修煉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武功極其強橫,在江湖上有他的一席之地。不過喜歡獨來獨往,如果拉幫接派,絕對是一方霸主的身份,就是現在的江湖地位,也沒有多少人敢正面向他挑戰,除了幾個江湖霸主。而且他的江湖門檻極精,手段又辣,犯在他的手上,很少有人能全身而退。你說這樣的人,曹開道擔心嗎?
夏侯獐不在理會玉觀音,轉而向冷百濤問道:「小兄弟怎麼稱呼?」語氣少有的平和,曹開道很是奇怪,就是圍觀的人群有認識他的也很感到奇怪,心想,這怪人什麼時候變的如此易於了?
冷百濤愣了一下,意識到是在和他說話,轉臉看了曹開道一眼,他現在是沒有什麼膽量再亂說話了。
曹開道注意到夏侯獐的臉色一沉,馬上意識到危險,忙對冷百濤道:「夏侯大俠問你話呢。」同時向他使了個眼色,讓他好好的回答。
冷百濤頓了一下,才接口道:「大叔問我啊,我叫冷百濤。」
「大叔?有意思。」夏侯獐竟然呵呵笑了兩聲,接著道,「冷小兄弟,不錯不錯。」然後居然就再也沒有話了。冷百濤還愣愣的在那兒等他繼續說什麼呢。
玉觀音這時道:「夏侯大俠,小女子的事是不是結束了?」
夏侯獐冷笑了一聲,向人群中幾個看上去義憤填膺的人望去,道:「這我說了能作數嗎?」
那幾個人中一個年輕的向前跨了一步,剛想張嘴說什麼,身後的一位突然伸手把他拉了後去,道:「既然事前說好的,夏侯大俠的意見當然作數了。」
雖然說的很輕鬆,但明眼人都會明白,這幾個人是很不服氣,可是,夏侯獐在這兒,他們幾個人就只有忍了。
夏侯獐心中也很清楚,他們幾個人不會很服氣,可誰讓他們功夫不如人呢?只能說玉觀音運氣好。不過,現在不符也不可能了,道:「那就好,我不問你們誰是誰非,既然聽我的,這件事就到此為止,以後誰再有什麼不滿意的可以沖這我來,在下還相信能夠抗的起。」夏侯獐自己都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會這樣說,想英雄救美嗎?他感覺自己已經過了那種衝動的年齡。
在場的江湖人都感覺到不可思議,這等於把玉觀音的事攔到了自己的身上,這是作為江湖人不應該做的事。江湖人講究是「一人做事一人當」,如此一來,那幾個義憤填膺的人還有什麼戲可唱?
玉觀音自己也是一愣,心想,這怪人有什麼圖謀?還沒有結果,就聽夏侯獐接著道:「那就沒有什麼要說的了,小兄弟要到什麼地方去,看看我們是否同路?」
冷百濤可不認識他,曹開道剛想阻止他說出目的地,卻已來不及了,冷百濤道:「我們要到平州城去。」曹開道哈瓦那無奈的搖了搖頭,看來今天出門的時候沒有給老天上香是一個致命的錯誤。
夏侯獐笑看著曹開道的動作道:「那正好,我們同路,一起走如何?」說完轉臉想向曹開道問可不可以,卻發現曹開道一臉的不高興,他剛剛忘記的命運又無情的回來了,同時意識到又出問題了,嚇的他慌忙的低下了頭。
「怎麼,有問題嗎?」夏侯獐很明顯的看到了曹開道的臉色,不過他裝做沒看見,向冷百濤問道。
曹開道也意識到自己的臉色不好看,不過,他不會在意夏侯獐的反應,接口道:「夏侯大俠能夠和我們一起是我們的榮幸,怎麼會有問題呢。」話書哦的很違心,但曹開道心想,識時務者為俊傑,他是老大,能如此的和善已經很不錯了。
「那就好,」夏侯獐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冷百濤也意識到了問題不是看去那麼簡單,但他又不敢說什麼了。黃元到底是大了許多,一直就沒有說什麼,還示意羅易閉嘴。
四人變成五人繼續朝著平州城的方向趕去。
圍觀的人群也就乖乖的散去,連起碼的議論都沒有了,看來,強橫的武功還不是一般的有用,曹開道可是有感覺的,但黃元三人就沒有什麼感覺了。
冷百濤的感覺也還有一點,不過,不是這個,而是他在想怎麼能躲過後面的懲罰,那才是他的困難。
一邊小心的低著頭跟在曹開道的身後,一邊不安的斜看著他,彷彿曹開道一不小心就可能對他不利般。羅易走在冷百濤的旁邊,一副不關我的事,還不時的向他做鬼臉,冷百濤哪有心情和他鬧。
看著曹開道的臉,真不敢想像,等待他的將是什麼樣的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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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小兄弟在何處貴幹?這是你師父嗎?」夏侯獐邊走邊和冷百濤閒話,同時拿目光掃了兩眼曹開道。
冷百濤很小心的道:「這是我師父。」閉過了先前的問題,他不知道說什麼好,是不是可以說他們是軍營中的人呢?
夏侯獐這才像突然注意到曹開道似的,問道:「還沒有請教這位兄台怎麼稱呼?」明白著的不給面子。
曹開道有點兒哭笑不得的感覺,這個怪物稱冷百濤小兄弟,還問自己是不是他師父,轉過來又稱自己為兄弟,豈不是看不起自己,不過怪人就是怪人,誰能和他說你不能這樣稱呼,而且,江湖中的稱謂還真沒有這麼講究的,因此不以為意的回道:「不敢,在下曹開道。」
「曹開道?」夏侯獐皺著眉頭自語,又打量了曹開道幾眼,道:「沒聽說過,江湖中如何稱呼?」明顯的有所戒心,不是他真的怕了曹開道,而是習慣性的對自己不瞭解的人保持三分警惕。
「夏侯大俠誤會了,在下不是江湖中人。」曹開道小心的回答,他也看出了夏侯獐的小心,擔心自己一個回答不好可能就惹起他的懷疑。
「那是……?」夏侯獐問道。
曹開道回道:「在下就是平州城附近人事,曾經在朝中做過幾天的教頭。」他不能把自己說的太沒用,因為明眼人不會相信他沒有功夫在身。
「原來如此。」夏侯獐輕輕的出了口氣道,「那這位小兄弟是……?」
曹開道看了看冷百濤,冷百濤馬上低下了頭,他還真的不敢在此時自作主張的開口說話呢。
曹開道小心道:「在下閒散在家,因為不太習慣,就收了幾個門下,還請夏侯大俠多多指教。」
夏侯獐點了點頭,沒有說什麼,雙手依舊背在身後加緊趕路。
很快,平州城在望,冷百濤長長的出了一口氣,最少現在他還不用擔心馬上就會受到懲罰。
看著近在眼前的平州城,望了望比自己快了半步的夏侯獐,曹開道也有鬆口氣的感覺,和這樣的人走在一起,心理承受的壓力是很大的。不過,現在要進城了,想來不會有什麼禍事再發生了吧。又看了冷百濤兩眼,道:「不知夏侯大俠可有一定的落腳地點?」心中卻在想,只要你說了一個地方,那麼我就一定選一個和你不一樣的客棧,到時候你不可能再和我們一起了吧。他的算盤打的確實是很精明,可就是沒有把不可知的因素計算在內,導致他竹籃打水——一場空。
夏侯獐道:「這平州城我以前也是經常來,大多是下榻『不是客棧』,不知你們有沒有一定的地點。」停了一下,沒等曹開道開口,接著道,「我忘了,你們是這附近的人,一定有自己的地方落腳。」
冷百濤突然興奮的插話道:「是呀,我們也要到『不是客棧』,和你……」下面的話很不禮貌的停了下來。
正在微笑著傾聽的夏侯獐很不愉快的皺了一下眉頭,向他看去。
冷百濤正在羞愧的盯著曹開道,而曹開道則是一臉的鐵青,恨不得那上就把他給撕了。
夏侯獐很快就明白了問題的所在,冷笑著問道:「怎麼,曹兄還對自己的住處如此的保密?」
曹開道一顫,忙道:「夏侯大俠言重了,在下只是對小徒的隨便有所不滿。」
夏侯獐道:「我還以為曹兄有什麼問題呢?」
「怎麼會呢?」曹開道趕忙否認,心想沒有問題我已經提心吊膽了,如果真有問題還敢和你這個妖怪說話?
「那我們就到『不是客棧』好了,今天我做東。」夏侯獐也不是想把氣氛弄的很糟,他是有目的才會和曹開道幾人絞在一起的,否則以他的為人,怎會如此的好易於。
「這可不敢,在下應該一盡地主之誼,款待夏侯大俠,能夠和夏侯大俠相識是在下的榮幸。」曹開道很違心的說道,心中別提有多彆扭了。
夏侯獐點了點頭,道:「今天碰上我心情不錯,曹兄不能賞面嗎?」
曹開道有點猶豫,俗話說的好,吃人嘴軟,拿人手短,如果他要自己做點什麼,那豈不是得不償失,雖說他這樣的人不可能有求於人,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又看了看冷百濤三人,他們都是一副乖乖的樣子。歎了口氣道:「累夏侯大俠破費,在下心中實在不安。」
說著話五人就進了城。
黃元和冷百濤還好,他們怎麼說都是見過大城市的人,只是羅易可開了眼界,平州城一片繁華,他看了什麼都感覺新奇,典型的鄉下老農進城。
夏侯獐看著羅易的反應,眉頭微皺,這不應該出現的情況,曹開道不是說了嗎?他們是附近的人家,可是看這小子的反應,像是第一次來,怎麼回事呢?看了看曹開道,正在低頭趕路,根本就沒有意識到這個破綻。
夏侯獐心想,好啊,你們幾個還想與我玩陰謀,正好,本人最近又沒有什麼事,那就玩玩看,倒是剩了本人的做作。想到這不由得微笑了一下,不過馬上就收起了笑容。
曹開道四人根本就沒有想到他們的底細已經有了問題。
進了平州城後順著正中大道前行不足百丈就是『不是客棧』,夏侯獐像是到了家般不用小二的招呼,就帶著曹開道三人上了三樓。
羅易走在最後,細心的打量這平州城中最為有名的客棧。
不是客棧地處交通大道,三層房子拔地而起,比周圍的門面都高了一層,而且地勢也比一般的門面為高。整體漆成暗紅色,看上去給人一種穩重的威嚴。
一樓是大廳,為一般的顧客準備,羅易粗略的計算了一下,足有五十張桌子,可想有多大了。
現在不是吃飯的時候,但也有八九桌上圍滿了人,可能是專門衝著著客棧來的。
上去二樓比一樓就有所不同了,雖然還是大廳,但在裝潢上就是一樓所沒有法比的,四周全是丈見方的明開窗,大多數的座位都臨窗而設,而且每桌最多也就是三五個人的位置。暗色梨樹原木的方桌,三到四把椅子,這就和一樓的凳子有所區別了。再向上那就不是一般的人可以來的了。
從二樓的樓梯向上,在接近三樓時,幾個人被四個穿戴整齊的小二攔了住,看來還是統一的服裝。
其中一個身軀一欠,禮貌的問道:「幾位大爺可是定好了位子。」
夏侯獐平靜的道:「沒有。」
「那可有習慣坐的地方?」小二依舊笑容滿面的問道。
夏侯獐道:「三元廳。」
「三元廳?」小二向後看了看,他可能不是很清楚三元廳有沒有人,所以向後問了一個眼色。
夏侯獐有點兒不耐煩的道:「讓你們老闆來好了,他知道在下的喜好。」看來他還不是一般的長客,和老闆的關係還很熟悉。
後面的幾個人向這個小二搖了搖頭,示意他沒有人。
小二趕忙到:「怠慢幾位大爺了,上面請!」身軀一躬,讓到了一旁。
夏侯獐幾人向上而去。
羅易的眼前一亮,三樓樓梯口正對著一扇丈五見方的大窗,從樓梯到窗約有三丈見方的空地,鋪著厚厚的氈毯,腳步落在上面幾無聲音,窗前擺放一棵三尺來高的迎客松。順著窗戶兩邊分別四個單間,這就是『不是客棧』的精華所在了。沒有進到裡面還看不出有什麼特別的,但只是這一上樓的的擺設就與樓下有了很大的差別。
在小二的帶領下,五人進了三元廳。
從外面羅易根本就想不到裡面會是什麼樣子,這一進了來,羅易就有點而傻了眼,不單是他,就是曹開道也是一震,他是知道『不是客棧』很有名,但為什麼有名,他也不甚了了,現在一看,確實是名不虛傳。
夏侯獐進了房後,站在門邊冷笑著看曹開道的反應。
羅易三人都在感歎不是客棧的奢華。
一張八人的圓桌,黝黑的鐵木為原料,八把同樣木頭的椅子,擺在三元廳的正中間,兩邊牆上各有三扇小門,緊緊的閉著,不知是作什麼用途。門與門之間的上方懸掛著名人的字畫,曹開道不是很識貨,但也能看出,哪一幅都不是自己能所有。
夏侯獐對小二揮了揮手,道:「可以準備了。」
小二鞠了一躬,退了出去,並順手把門帶了上。
「曹兄請坐!」夏侯獐向正在發愣的曹開道說道。
曹開道一愣,意識到自己失態了,忙道:「夏侯大俠請!」
夏侯獐不客氣的坐了主位,曹開道理所當然的在客座上坐下,黃元三人作陪。
小二很快就又進來了。首先上來的是洗漱用具。這是曹開道三人想不到的。
之後又上了開胃的香茶,然後才是正菜。
黃元三人看著一道又一道的菜不斷的上來,自己別說吃過,就是見也沒見過,更別說能叫上名字了。這還只是小菜。
夏侯獐要了一壇竹葉青。
黃元三人吃著自己有生以來最好的一餐,看著還不斷上的菜,樂的心中都想大叫,只是見曹開道臉色不好,而且也沒有動什麼,就知道還可能有什麼問題他們不知道。
可是,冷百濤就沒有那麼多的心思,雖然他也看出了曹開道還是不高興,可是一想到自己過了今天還不知道明天會有什麼在等著他,就放開了肚皮吃了起來。
看著夏侯獐一個人在那而沉思,冷百濤忍不住問道:「夏侯大俠,你是幹什麼的?」
「我嗎?」夏侯獐頓了一下笑道,「你看我像是幹什麼的?」
「是先生嗎?」冷百濤心中只有先生才會穿的如此乾淨而文面。
「先生?」夏侯獐笑了,這還是第一次有人如此說他呢,看了冷百濤兩眼道:「我可不夠先生的料。但說到先生的才能,我倒是不少。」他還真有自負的本錢,曹開道心想,這話一點也不誇張,就他所知,這怪人在文才方面足以和秀才相媲美。
「那定知道這『不是客棧』為什麼叫『不是』客棧的。」羅易插話道,他對這客棧很有好奇感。
「你不是這地方的人嗎?怎麼會不知道客棧名字的由來?」夏侯獐說道,眼睛卻看著曹開道,想看他是什麼反應。
誰知曹開道一副我沒聽見的樣子,根本就來個不聞不問。其實在羅易開口問這個問題的時候,他就意識到自己剛才的回答可能有了問題,那有什麼辦法,只能裝做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夏侯獐也不得不有點佩服曹開道的涵養了,想自己可能還有事要求他,不要弄的僵了才好,也就不說什麼,自己就當沒這回事。
羅易正在發愣,心想我怎麼成了這地方的人?可馬上就想起剛剛曹開道說過他們是本地人的話,現在想改口已經晚了!
看了看曹開道,他正在那兒低頭吃東西,彷彿根本就沒聽見自己說的什麼。羅易悄悄的鬆了一口氣。可馬上又提了起來,看向夏侯獐。夏侯獐正微笑著看著他呢。
羅易有點難為情的低下了頭。
夏侯獐道:「這客棧的名字由來實際上很簡單。」說完停頓了一下。
曹開道和其他三人都在支著耳朵聽呢。
夏侯獐喝了一杯酒,等黃元又倒上了才道:「這酒樓的名字原來不叫這個,五十年前江湖中出了一位高手,一出現就連殺了七位當時名震一方的大豪,天下震驚,很多人就開始注意這個人,他每次殺了一人後都會少一句話,那就是『不是』,殺了七人後他就來到這平州城開了這家客棧,為什麼殺人,又為什麼開了客棧,這誰都不知道。他死後,江湖中一位不願透漏姓名的人接手了客棧,把客棧的名字改為『不是客棧』,這就是為什麼叫『不是客棧』的原因。」
「就這個?」冷百濤有點不滿足的問道,在他想來,這麼有意思的名字定會有一番說不盡的精彩傳說。
夏侯獐笑了,道:「你認為呢?」
冷百濤撓了撓頭,還真不知道說什麼好。
這時曹開道開口道:「夏侯大俠,這次蒙你破費,不知道有什麼能幫忙的,如果力所能及,在下當鼎力以助。」
夏侯獐兩眼精光突現,凝視著曹開道,曹開道被他看的心中七上八下的。
夏侯獐看了有一會猛然正色道:「好,曹兄很是爽快,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氣了,實話說,我還真有事求曹兄。」
曹開道的心猛的一沉,心想,我就知道沒有什麼好事,誰知道還真讓自己猜中了,他會有什麼好事。不過大話既然說了,那就等人家的宰割了。
想到這,曹開道向他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