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所有狼人一樣,阿爾塞斯興奮的嚎叫著,向面前那個敵人閃電般擊出近百拳,但這瘦瘦小小的中年人很輕鬆的在兩人間築起一道聖力構成的牆壁,阿爾塞斯那足以轟爛一輛坦克的重拳打在這道白色半透明的牆壁上,只是讓它劇烈波動片刻,不僅如此,由於聖力對暗黑生物的克制,阿爾塞斯的拳頭還出現輕微的灼傷。
阿爾塞斯憤怒的咆哮著,拳頭如雨點般落在那面聖力壁上,絲毫不顧自己的拳頭已經冒起青煙,狼人的驕傲決定了他們的戰鬥方式就是直來直往,在他們的腦袋裡,可沒有繞過這面聖力壁攻擊後面敵人的念頭,他們只會完全依靠自身力量蠻幹。
不過短短幾秒內,阿爾塞斯已經擊出近五百個重拳,那面聖力壁雖然還支撐得住,但在後面那個教廷屬下卻已是一臉慘白。
聖力壁是由他的聖力構築而成的,每一次震顫都引得他體內聖力一陣顫動,現下如此高頻率的震動已經讓他胸口一陣窒悶。
聖力壁與地面相交的地方早已經龜裂,狼人那恐怖的肉體力量與聖力碰撞時產生的震波讓周圍十米內的地面全部碎裂,結實的大地上佈滿了蜘蛛網般的裂痕。
阿爾塞斯越打越興奮,拳頭上的力量也越來越大,雖然還沒有變身,但因他本身就是高等狼人中實力較強的一員,單憑未變身的實力已經讓那個裁判員有些吃不消,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聖力壁在他的打擊下一點一點變得薄弱。
看到這邊同伴情況似乎有些不妙,另一個裁判員震開和他纏鬥的狼人,大吼一聲撲了過來,人還未到,一道巨大的光劍已經斬過來,由聖力構成的強大光劍排空了附近的空氣,以驚人的速度撲過來,還未斬到阿爾塞斯身旁,已經在地面上犁開一條深深的溝渠。
阿爾塞斯眼睛一亮,對狼人來說,還有什麼比一場痛快刺激的戰鬥更能吸引他們?
他大吼一聲,放棄了那個已經快昏倒的對手,迎著光劍撲了上去,然後重重一拳轟向它。
轟的一聲巨響,彷彿一道驚雷突然在耳邊炸開,正在酣鬥中的眾人都被震得一個踉蹌,阿爾塞斯魁梧的身體被爆發的聖力震得高高飛起,渾身冒著青煙飛出十幾米落下,然後又在地上翻滾了幾圈才停下來。
那衝過來的裁判員也不好過,雖然阿爾塞斯還沒有變身,但畢竟是高等狼人中的佼佼者,肉體力量自然強悍無比。
即使憑藉著聖力先天克制暗黑生物的特性將阿爾塞斯擊飛了出去,但那個裁判員也是一連後退了十幾步,胸口一甜吐出一口鮮血,體內的聖力更是震盪不已,一時間也失去了戰鬥力。
看到己方的首領稍稍敗下陣來,一干狼人紛紛發出憤怒的咆哮,開始不要命的狂攻不止,饒是在場裁判員們聖力強大,也被他們不要命的進攻逼得連連後退,一時間也沒什麼辦法能對付這些瘋狂的狼人。
躺在遠處的阿爾塞斯卻在這時掙扎了下,然後呻吟著坐起身。
剛才那道聖力劍雖然威力強大,對他有克制作用,但他這高等狼人中的佼佼者也不是省油的燈,雖然還沒有變身,還是硬扛了下來,只是也受了不輕的傷。
看到自己首領安然無恙,戰鬥中的狼人們發出一陣歡呼,卻又被教廷的人抓住這個機會一陣猛攻,頓時被逼得手忙腳亂,連著後退了十幾米,一個個氣得不住咆哮。
阿爾塞斯見勢不妙正要上去幫忙,就聽到剛才那老人高喊:
「我們這麼打下去毫無意義,不如就此罷手如何?」
阿爾塞斯惱怒的向那方向瞪了一眼,卻沒有拒絕他的提議。
狼人們雖然容易衝動,但也不是白癡,己方現在已經派出了全部人手卻還暫時落居下風,而對方那老人以及他身邊的兩個人還沒出手,所以自己這邊根本不佔優勢,再打下去還真沒勝算。
剛才是因為那急於洗刷恥辱的狼人被對方聖力所殺,才會爆發這場衝突,否則按照阿爾塞斯的意思,現在根本沒有與對方硬拚的必要,大不了先放過他們,回去再發動暗黑世界的暗黑生物一起追殺他們,反正這裡是暗黑世界的地盤,不愁這些教廷的人會跑掉。
阿爾塞斯正沉思,眼角餘光突然看到三十多團黑霧正無聲無息的從對面的小樹林中飄出,而教廷的人正等著自己的回答,對此完全未察覺,還毫無防備的背對著那些黑霧。
如果不是現在情形不對,阿爾塞斯一定會大笑出聲。身為暗黑世界一員的他怎麼會不認得血族的黑魔法「霧化」呢?由此看來,那三十多團黑霧一定就是前不久才與自己發生了點不愉快的索侖特家族的伯爵們。
雖然剛與索侖特家族的血族們鬧得不愉快,但當面對共同的敵人教廷時,所有暗黑生物都會自動的聯合起來,因此阿爾塞斯並不在意不久前的一點矛盾,他故意皺起眉頭,裝出一副猶豫不決的樣子自言自語道:
「嗯,你們教廷的人狡猾的很,誰知道這次是不是有什麼陰謀,我要是就這麼放你們走似乎不太好……」
聽到他口氣有些微鬆動,對方那老者急忙叫道:「你放心好了,以我的信仰保證,我們這次來確實不是針對你們狼人,因此你完全可以放心……啊,卑鄙的暗黑生物!」
那老人怒吼了聲,突然雙臂一振,嗡的一聲輕響後,一個直徑約五米的半球型光罩憑空出現,將他與身旁那兩個人罩在其中,五個向他撲來的血族伯爵收勢不住,一頭撞到那光罩上,頓時被強大的聖力燙得尖聲慘叫,渾身冒著青煙跑掉了。
但其餘教廷的人就沒那麼幸運了,血族伯爵們進攻時掩蓋了自身的一切力量波動,因此那些裁判員根本沒發現,甚至當那老人怒喝時,還有幾個裁判員一臉茫然的回頭向他望去,絲毫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
刷的一聲輕響,二十五、六個血族伯爵化成的黑霧幾乎在同一時間撲下,那剩下的十三個裁判員還未來得及反應就被包在黑霧之中,緊接著黑霧一陣顫動,重新化成人形,而那十三個裁判員卻已經變成了十三具乾屍。
其實要是真的正面作戰,即使索侖特家族的血族伯爵們佔據了人數上的優勢,但卻不可能敵得過在場的裁判員。
雖然論起力量強度,這些裁判員不過比血族伯爵高一些罷了,但畢竟教廷的聖力天生剋制暗黑生物,尤其血族又沒有狼人那麼變態的肉體,在場狼人大部分能硬挨這些裁判員全力一擊而不死,可要是換作這些血族伯爵,肯定不死也要重傷。
不過這些裁判員也不是無敵的,他們的聖力有很大一部分是向信奉的神祈禱而得到,所以當他們沒有運起聖力時,根本和普通人沒太大區別,血族的獠牙一樣可以輕易的刺破他們的皮膚,在短短的時間內吸乾他全身的血液。
正因為這樣才會出現現在一面倒的戰況,十三個裁判員甚至來不及反抗就被血族伯爵們吸成了乾屍。
那老人剛剛擊退了另外三個撲上來的伯爵,就看到自己的手下全部變成乾屍的情景,頓時又驚又怒。
他這次是奉教皇之命前來監視血族的,沒想到血族大會血宴還沒召開,手下已經死得差不多了,這還怎麼執行任務?
觀察一下四周的形勢,三十多個血族獰笑著圍了上來,那十幾個狼人雖然被打得遍體鱗傷,但還是掙扎著走過來,而己方卻只剩下自己和另兩位部下,顯然實力不佔優勢。
不過就這麼逃走似乎有些不妥,血族的速度可是暗黑生物中最快的,何況還有變身的高等狼人,他雖然擁有強大的聖力,但論起速度是絕對跑不過他們的。
想到這裡,那老人只好無奈的歎口氣,向身旁兩名屬下低聲吩咐了幾句,便自顧自的閉上眼睛,彷彿要放棄抵抗似的。
血族伯爵們獰笑著靠了過去,雖然聖力對他們有很強大的殺傷力,可是對方只剩下一個老頭與另外兩個手下了,自己這邊人數是他們的十幾倍,還有什麼可擔心的?
那些未受重傷的狼人似乎也和他們有一樣的想法,一個個掙扎著靠了過去,打算在這三個倖存者身上好好出出怨氣。
事實教導我們,永遠不要因為認為自己勝券在握而掉以輕心,血族們的遭遇很貼切的解釋了這句話的意義。
就見那老人雙手交握胸前,口中低聲念誦著模糊的字句,突然一股壓倒性的龐大聖力出現在他周圍,白色的光芒照亮了周圍數百米的範圍,他身上的聖力散發出來的光芒甚至讓遠在幾米外的血族伯爵感到燒灼般的痛苦。
「阻止他,他在準備法術!」阿爾塞斯省悟過來,大吼著第一個衝了過去,身上的衣服紛紛炸裂,在一陣嚎叫聲中,變身後的阿爾塞斯重重一拳擊去,拳頭前的空氣被他這一拳擠迫,化成一道透明的強勁氣流呼嘯而去。
站在老人身旁的那兩人同樣發出一聲怒吼,身上閃爍著奪目的白色光芒,然後重重全力一拳擊出,兩道白色的聖力柱從他們的拳頭衝出,合為一道更為粗大的聖力柱迎向阿爾塞斯的拳頭。
轟的一聲,阿爾塞斯拳頭前的強勁氣流被輕而易舉的擊潰了,漫天煙塵中,那道聖力柱毫不停頓的繼續衝了過去,眨眼間與阿爾塞斯那幾乎有常人四倍大的拳頭撞在一起。
又是一聲巨響,大地發出痛苦的呻吟,蜘蛛網般的裂紋在大地上蜿蜒前進,然後消失在周圍的樹林內。
被徹底擊潰的聖力柱化作無數光點,如同子彈般向四面八方飛射出去,正在準備黑魔法的血族伯爵們猝不及防,被這突如其來的襲擊打得身上直冒青煙,咒罵著逃了開去,剛準備了一半的黑魔法也被迫中斷。
那兩人的全力一擊合體後非常可怕,即使阿爾塞斯這位變身後的高等狼人,也被狼狽的打飛了出去,魁梧的身體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然後重重的摔進樹林中,轟隆隆的撞倒了好幾棵樹後才停了下來。
不過那兩個與阿爾塞斯硬碰硬的人也沒落得什麼好下場,高等狼人變身後的力量根本不是人類可以用肉體抵擋的,何況阿爾塞斯又是其中的佼佼者。
那兩人將全部的力量都用於進攻,根本毫無防禦,交集的一剎那他們只感覺到一股根本無法抵擋的力量從前方傳過來,然後就慘叫著飛了出去,全身的骨骼幾乎都被這一拳震成了粉末。
不過經他們這一阻擋,那老人的法術也準備得差不多了,他突然跪倒在地,一道只有手指般粗,但卻明亮到刺眼的光線從他的頭頂衝出,筆直的插入雲層中。
接著彷彿有人突然打開燈似的,黑暗的天空頓時亮了起來,柔和的乳白色光芒輕輕灑了下來,溫柔的籠罩住方圓數里內的所有空間。
「撤退撤退!兄弟們,快回去稟報親王大人,這是大範圍的神之淨化!該死,竟然是一個紅衣大主教!」領頭的血族伯爵瘋狂的大叫著,身上冒出了淡淡青煙,隨著天空灑下的乳白色光芒顏色越來越濃,他身上冒出的青煙也就越來越多。
其他三十多個血族伯爵飛快的變成了蝙蝠,慘叫著準備撤退,但是他們都很清楚,自己大概是跑不掉了,這由紅衣大主教發動的神之淨化範圍實在太大了,就算以血族引以為傲的速度,也不可能在灰飛湮滅之前逃出去。
「哈哈哈!」那老人自從使出這法術後就一直萎頓在地上,看到血族伯爵們的慘狀突然瘋狂的大笑起來,「卑賤的暗黑生物,背棄我主的種族,你們是不可能逃出神之淨化範圍的,乖乖的下地獄去吧!」
彷彿是在回應他的話似的,在他身後的樹林中,一股強大到恐怖的氣息突然爆發,如同過境颶風般瞬間橫掃全場,正輕輕灑下的乳白色光芒被這遠比它強大的力量徹底驅散,緊接著幽暗的樹林中微微一亮,一道亮光尖嘯著從樹林中衝出,筆直的衝向頭頂的雲層。
「這……這是怎麼一回事?」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得有些慌了手腳的老人看著那道亮光消失在雲層中,驚恐的喃喃道。
頭頂突然一亮,緊接著傳來如同遠古巨人怒吼般可怕的聲響,在場所有人統統被震倒在地,同時驚駭的發現頭頂的雲層中有無數青白色的閃電在瘋狂肆虐,而在那閃電的最中心,一個細小的亮點散發出讓人無法直視的刺眼光芒,即使在閃電的照耀下也無法壓下它的光芒。
在場眾人已經完全呆住了,不管是發動神之淨化的老人,還是急忙逃命的血族和狼人,突然發生的變故已經超出他們的想像,只能呆呆的坐在地上抬頭望著天空,看著頭頂那猶如傳說中只有神魔大戰時才可以看到的可怕景象。
「爆!」
樹林裡傳來一聲低喝,那是在場眾人完全不熟悉的一種語言,雖然聽不懂這個字是什麼意思,但來自索侖特家族的血族伯爵們卻驚喜的發現,那熟悉的聲音來自他們奉命得恭敬對待的索侖特家族的貴賓,即是來自東方的神秘客人。
頭頂再次一亮,猶如太陽般的光芒瞬間將整個大地照得如同白晝,緊接著轟隆隆的巨響響徹雲霄,一道讓人幾乎無法想像的巨大閃電貫穿了整片天空,看上去彷彿要把它撕裂般。
當天空重新陷入黑暗後,那老人用盡全力召喚的神之淨化已經徹底消失不見了。
失去了神之淨化的光芒照耀後,空地重新籠罩在一片黑暗中,血族伯爵和狼人們剛才被神之淨化所傷之處也在快速的恢復著,而那彷彿已虛脫的老人就坐在他們身旁不遠的地方,但卻沒有一個人想到要繼續拚鬥,每個人心中仍為剛才那壯觀震撼的景象而震驚著。
楚白無聲無息的從樹林中走出來,馬科白與漢克則必恭必敬的跟在他後面。
對一直跟在楚白身邊的兩人來說,他們剛才所受到的震撼絕對比在場任何一個人要來得大。
「好久不見了,薩博大主教。」
慢條斯理的來到那老人身前,楚白微微躬身看著他笑著說,馬科白立刻搶上前把這句話翻譯了下。
「你……你是誰?」那老人,也就是教廷僅有的三名紅衣大主教之一的薩博驚恐的問。
他這次來這裡,不過是奉教皇之命前來監視血族,畢竟血族世界中最大的盛會血宴就要開始了,教廷擔心血族會在這次大會中作出什麼對教廷不利的決定。
「我們分開不過數月,想不到你這麼快就忘記故人了。」楚白直起身來仍微笑著說,在淡淡的月光照耀下,他清秀的臉龐散發出神秘的光芒。
薩博驚疑的望著他,好一會兒臉色突然一變,指著楚白大叫:「你……我記得你,你就是那個東方人,你這個與魔鬼勾結的異教徒!」
挑了挑眉,楚白笑了起來,「不錯,讓我自我介紹一下,我就是你們口中的異教徒,也是上次被你們討伐的東方修真界的修真者楚白。」
「你……你……」
薩博回到教廷後日子一直不怎麼好過,似乎連教皇陛下都不太寵信他了,否則這次也不會派他到這麼危險的地方來監視血族,因此當他看到楚白這個「罪魁禍首」後,只是指著楚白不住大叫,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楚白向他點頭微笑。雖然東方修真界與西方教廷現正處於敵對狀態,不過楚白對這個沒接觸過幾次的紅衣大主教並沒有什麼敵意,畢竟在他看來,薩博的實力還不足以造成什麼威脅。
「你……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看著楚白結巴了半天,薩博突然省悟過來,指著他大叫:「難道你們與血族聯合起來了?」
迎著薩博驚恐的目光,楚白微笑著點了點頭,前者立刻癱倒在地。
作為一位紅衣大主教,東方修真界所擁有的實力他是清楚的,更何況在前不久他還親身體驗過這種力量。
因此當薩博得到楚白的確認後,心中頓時充滿了絕望,他甚至可以預言,血族得到這麼一個強援的後,教廷再也不可能像以前那樣壓制住這個大敵了。
想到以後教廷在血族以及東方修真界的聯合打擊下將漸漸衰敗的景象,薩博不禁絕望異常。
嚴格說來,他對教廷並沒有多大的歸屬感,何況現在還是個不受寵信的紅衣大主教,說不定哪天就會被撤去職位,在這種情況下他能對教廷多忠心呢?
薩博擔心的,只是自己的權勢以及那些因權勢而來的富貴。對於享受慣了權勢所帶來種種好處的他來說,失去了權勢的日子是非常可怕的,甚至比墜入地獄還要讓他無法接受。
更何況,薩博清楚的知道,現在自己的性命還捏在人家手裡呢,雖然不明白剛才擊潰自己神之淨化的力量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不過絕對是眼前這東方人搞出來的不會錯,有他在場,薩博可不認為自己可以逃得出去。
雖然權勢很可愛,不過生命更珍貴,至於教廷,讓它下地獄去吧,現在薩博只擔心自己能不能保住性命。
「你……你要如何處置我?」他音調低沉的問,再也表現不出絲毫傲氣。
楚白皺了皺眉頭。說實話,他還真對要如何處置薩博沒什麼主意。
於是他將視線轉向身後的一干血族。不管怎麼說,自己還是在他們那裡作客的客人,有什麼問題不好解決,就交給他們做主人的好了。
接收到楚白投來的目光,領頭的血族伯爵很快明白了他的意思,他略一沉吟即上前一步恭敬的說:「楚先生,這人不知可否交給我們處置?也許我們親王大人有興趣和他談談。」
楚白點了點頭,那血族伯爵立刻揮了揮手,另一名伯爵獰笑著靠了過去,一記手刀劈向薩博的後頸,後者絲毫沒有抵抗能力,悶哼一聲就昏了過去,然後被其他兩個血族帶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