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這麼激烈的戰鬥後,方圓百里內的房子、土地都被翻了過來,尤其是戰鬥的最中心處已經變成一片焦土,大小不等的土坑讓地面變得坑坑巴巴的,而那些紫黑色的血液更把大地染成了奇怪的顏色。
匆匆忙忙打掃戰場的修真者們對這一切視若無睹,只有一些入門不久的年輕弟子面色蒼白,露出不適的神色,對其他修行百年以上的修真者來說,這屍橫遍野的場景早已見怪不怪。
從某種角度來說,修真者也是最冷酷的群體,追求強大力量,想要脫離這個世界飛昇的修真者很少會在意別人的生死,這種情況在修行越久的修真者中越常見。
幾十位各宗派的宗主飄浮在離地百米的地方,他們當中有不少人參加了剛才的戰鬥,現在正抓緊時間休息,而其他沒有參加剛才戰鬥的宗主們則聚在一起議論紛紛,談論著剛才的戰鬥。
唐嚴一臉嚴肅的指揮著門下弟子把那些受傷的弟子送回去治療,在這次戰鬥中,由於落日劍派弟子是衝在最前面的,因此雖然人手一件法寶,但還是有二十多名年輕弟子陣亡,另外還有六十餘人受到重傷,這損失在各派中也算不小了。
抱石子一臉不爽的湊了過來,他剛才殺得太興奮了,連楚白什麼時候離開的都不清楚,等戰鬥結束後回過神來,這才發現楚白已經幫亞拿薩去了,頓時把他氣得哇哇叫,恨自己當時為什麼沒有跟楚白一起去,畢竟跟這些聖騎士打架,哪裡有和那些天使打來得刺激啊。
安慰了抱石子幾句,又和周圍的幾個宗主閒聊幾句後,唐嚴終於看到遠處開來一輛黑色轎車,他知道那應該是得到消息的上官雲飛趕到了,於是跟抱石子打了個招呼,帶著幾個弟子降了下去。
汽車在不遠處停了下來,再往前就是戰鬥的最中心處,那裡的地面已經完全無法讓汽車通行。
唐嚴落了下來,小心翼翼的繞過那些正在打掃戰場的年輕弟子,向汽車走去。
汽車的門打開了,第一個從車內出來的果然是上官雲飛,見唐嚴迎了上來,他慌忙跑過來,老遠就恭敬的喊道:「唐宗主,您是老前輩了,應該是我過去見您才對啊,您怎麼過來了!」
唐嚴知道上官雲飛是楚白入世後的第一個好友,在楚白心目中有很高的地位,因此在他面前從不擺什麼宗主架子,聞言笑了起來,長聲道:「無所謂,我在天上待久了,這老骨頭被風吹得渾身酸疼,下來走走也是好事啊!」
上官雲飛來到跟前,看了看唐嚴紅潤的臉龐,忍不住羨慕的道:「唐宗主說笑了,看您這身子骨比我都要棒了,真不知道您是怎麼保養的!」
唐嚴放聲大笑,雖然明知他是在恭維,心中還是有些得意,不過也不欲在這個話題上多作停留,當下指了指遠處被修真者們收拾好的教廷手下屍體,淡淡道:「對了,這次找你來主要是要處理善後的事情,畢竟你們世俗界的事情我們不好插手,還是交給你們這些專家比較好。」
上官雲飛掃了一眼,看到那邊無數的屍體,再看看附近到處都是大坑的地面,以及那被血液染成紫黑色的地面,忍不住打了個寒顫,面現驚色的叫道:「好傢伙,這裡起碼死了幾千人吧?簡直是血流成河了!」
從車上下來的另外幾個人也趕了過來,正是一直跟隨著上官雲飛的幾個屬下,他們看清這邊的情形後也是一驚,臉上都有些不自在。
唐嚴笑了笑,若無其事地道:「詳細數目我也不清楚,不過這次教廷來的人大概都躺在這裡了,怎麼算也應該有個五千人吧。」頓了頓,他又有些疑惑的問:「太師叔祖曾經交代過,要把這些屍體交給你們處理,不過我一直很懷疑,這麼大的動靜,你們掩蓋得下來嗎?更何況還有這麼多屍體。」
「唐宗主放心吧!」上官雲飛信心滿滿的說,「就算我們特處局掩蓋不下來,加上其他幾個強力部門就掩蓋下來了,到時候就說這裡在進行軍事演習,把這個地區封鎖上一段時間,等這些血液乾涸後就差不多了,至於屍體處理的辦法就更多了!」
「那我就放心了。」唐嚴點了點頭,沒有追問他為什麼會和別的部門合作,更沒有打聽是哪幾個部門,畢竟他對這些事根本沒有半點興趣。
「對了,楚兄弟呢?」上官雲飛環顧了下四周,沒有見到楚白的身影,只見到抱石子懶洋洋的在遠處晃蕩,不由得疑惑的問。
「太師叔祖去幫亞拿薩了,有兩個十翼天使來鬧事,太師叔祖怕亞拿薩會有所閃失,於是趕去接應了。」唐嚴苦笑一下,很是無奈的答道。
「十翼天使?西方神話裡的天使嗎?」幾人的眼珠子幾乎要打破世界上最圓最大眼珠子的紀錄了。
楚白從虛空中遁出,一道巨大的青藍色閃電從他身邊擦過,還未來得及發威,已經被楚白反射動作似的一掌擊潰。
這是一個巨大的空間,呈現在楚白面前的是片望不到邊際的平整大地,頭頂上的天空有兩個和太陽差不多大小,卻遠比太陽黯淡的火球放射著微弱的光線,雖然不明亮,但卻足以照亮這個世界了。
楚白環顧了下四周,還未放出神識搜索,就看到側方的地平線處突然爆起一團亮光,一個巨大的蘑菇雲緊跟著升起,雖然隔著這麼遙遠的距離,但楚白還是敏感的感受到那裡突然爆發出的巨大波動。
楚白毫不猶豫的騰空而起,向著那團亮光爆起的地方飛去,一路上都沒有看到什麼生命存在的跡象,這片大地上似乎什麼都沒有,連空氣都異常稀薄,不過對於楚白這個早已可以直接吸取能量的人來說,呼吸不呼吸都無所謂了。
經過一分多鐘的飛行,楚白終於到達目的地,遠遠的他就看到不遠處的天空處正有三道淡淡的殘影飛快的晃動著,無數閃電在那三道殘影周圍閃現,發出陣陣轟鳴,地面上更是坑坑巴巴,無數巨大的坑穴遍佈方圓幾十里地,顯然戰鬥已經持續了一段時間。
楚白緩緩飄過去,微笑著揚聲叫道:「亞拿薩,要不要我幫忙啊?」
空中突然一聲爆響,一團巨大的黑色火焰憑空而生,籠罩住周圍數百米的空間,緊接著亞拿薩從火焰中飛了出來停在楚白面前,那兩個天使也緊跟著他飛出來,神態卻有些狼狽。
「楚兄弟,你是怎麼找到這裡的?」亞拿薩又驚又疑的望向楚白,一臉困惑的問。
「呵呵,我不是說過了嗎,我一定會找到你的!」楚白微笑著聳聳肩。他可不想向一個前西方神族的人解釋東方道術,那恐怕要站在這裡解釋幾年他也弄不明白。
亞拿薩驚訝的望向他,好一會兒才困惑的搖了搖腦袋,「算了,你們東方人都神神秘秘的,有什麼神奇的事發生在你們身上也沒什麼可奇怪的。」
楚白聳聳肩笑了下,將視線移向那兩個天使。
他們兩個臉色有些蒼白,背後的白色光翼也顯得有些黯淡,顯然與亞拿薩戰鬥了這麼久並沒有佔到什麼便宜,說不定還一直被亞拿薩壓制著呢,畢竟他們的對手可是天使中位於最高等級的十二翼天使,即使墮落了也一樣。
「你們那邊怎麼樣?」亞拿薩深呼吸幾下,平息下有些急促的呼吸後問。
「還能怎麼樣,沒有意外的話肯定是大獲全勝囉1楚白笑了笑,「我離開的時候,那些教廷的手下已經沒有幾個擁有戰鬥力了,而我們還有百分之九十的人手可以戰鬥,除非西方神族中的某個神祇親自前來,否則他們是死定了1
「哈,那就不必說了,那些小子是死定了!」亞拿薩仰頭大笑兩聲,顯然心情很是愉快,「西方神族與你們東方仙界有協定的,不允許親自插手下界的事情,否則就是嚴重違反協定的行為。」
他望向那兩個天使,臉色頓時一沉,「哼,阿瑞斯這次派這兩個天使下來,就已經違反了協定了,只不過他們是以捉拿我為藉口,相信東方仙界也不會為此和他們翻臉吧。」
「主說,信我者必得永生,背叛我者必滅亡!亞拿薩,你拋棄了主對你的寵愛,背叛了我主對你的信任,必將墜入痛苦的深淵永受折磨!」兩個天使一臉神聖的說,只不過內容卻與他們的表情完全不符。
「寵你媽個頭!」亞拿薩突然毫無風度的破口大罵:「我當初在神殿什麼時候受過寵愛了?我被米迦羅陷害貶下界的時候諸神在哪裡?我最愛的女人被米迦羅派來的天使殺死的時候諸神在哪裡?現在你們在這裡給我唱高調,說什麼我拋棄了主對我的寵愛,諸神他媽的什麼時候寵愛過我了?」
楚白在一旁難得開懷大笑了起來。這亞拿薩和抱石子出去鬼混才幾天啊,連說話的語氣都和他那麼像了,滿嘴髒話加一臉的流氣,要是讓他昔日的同伴看到,絕對不會相信這個像流氓一樣的傢伙就是昔日神殿中的十二翼光明天使。
兩個十翼天使氣得面色鐵青,他們在神殿中也是位高權重的人物,平日裡除了米迦羅以及諸神外,誰見了他們不是必恭必敬的,想不到卻在這裡被人如此辱罵,如果不是顧及自己不是亞拿薩的對手,兼之楚白又在一旁虎視眈眈,恐怕他們二人早就出手把這個膽敢冒犯他們的傢伙碎屍萬段了。
「別婆婆媽媽的了,要打就快點動手,不打就快點滾蛋!」亞拿薩不耐煩的罵道:
「我可沒有時間在這裡陪你們這些狗腿子磨蹭!」
兩個天使對視一眼,都清楚自己今日是不可能把亞拿薩帶回去了。
左邊那個天使強忍怒氣,冷冷的說:「亞拿薩,我們今日是奈何不了你了,不過你不要得意,背叛主的罪人必將承受雷霆之怒!」
兩個天使說完這話即轉身騰空而起,化作兩道光柱閃電般遁去,轉眼間已經消失在遠處。
「為什麼不把他們留下?你我聯手的話,肯定可以把他們留下的。」楚白困惑的問。
「哼,楚兄弟,你不知道啊!」亞拿薩回過頭來解釋道:「這裡是神魔戰場,是遠古時候諸神與撒旦戰鬥的地方。相信你也看出來了,這裡是另外一個空間。」
見楚白點了點頭,亞拿薩繼續說道:「這個空間和諸神所在的空間是相通的,這裡發生的事情諸神都可以察覺。雖然我相信以你我聯手的實力足以把這兩個天使留下,但阿瑞斯是不會坐視兩個十翼天使毀在我們手上而不干涉的,如果我們真的出手,他肯定會不顧與東方仙界的協定來干涉,那時候逃命的可就要換作我們了!」
楚白點了點頭,表示明白了他的意思。戰神阿瑞斯是西方神族中掌管戰鬥的神祇,實力自然強,楚白可還沒有狂妄到認為自己可以鬥得過他,如果他真的不顧一切前來干涉,再加上那兩個十翼天使,恐怕自己和亞拿薩就只有自求多福的份了。
「我們回去吧!」亞拿薩招呼道:「哼,等我找到撒旦再去找這些傢伙的麻煩好了,這次就暫且放過他們吧!」
兩人於是騰空而起,向進入神魔戰場的那個入口飛去。
與教廷所屬的戰鬥已經過去一個多星期,靠特處局與另外幾個部門的合作,這次規模頗大的戰鬥被成功的掩蓋過去,發生衝突的地區附近的居民都在議論著在那裡舉行的「軍事演習」。
教廷所屬的屍體都被特處局和另外幾個部門的人帶走了,據說還有一部分被軍方要走,拿去做一些實驗,以便弄明白他們的身體為什麼都遠遠超乎常人。
不過修真者們打掃戰場時才發現,他們沒有找到那兩個神聖騎士以及薩博的屍體,他們似乎趁著混亂成功逃掉了。
教廷方面對這次衝突沒有作出任何反應,就好像那五千餘名聖騎士以及高級執事根本不是教廷屬下似的,不過楚白等人都清楚,這種平靜之下常掩蓋著洶湧的激流,因此他們絲毫不敢放鬆警戒,在暗中準備著迎接教廷下一次的報復。
轉眼又是一個多月過去,這天在落日劍派的公司大樓內,幾十位各宗派的宗主聚在一起,低聲議論著最近修真界出現的衝突和矛盾,並商量著解決的辦法。
這是修真界最近才形成的習慣,在面臨教廷這個強敵隨時可能進行報復的情況下,所有人都清楚,一個團結的修真界才可以抵抗教廷的進攻。因此在修真界中有影響力的各宗派宗主們才不定期的聚在一起,對最近修真界內出現的矛盾以及衝突進行調解,力圖使整個修真界保持穩定和團結。
今日這次聚會是由唐嚴發起的,他召集各派宗主們的目的卻並不是為了修真界中的衝突,而是為了另外一件事。
在教廷來犯之前,東方修真界曾與西方血族簽訂協定,確立了同盟關係,協定中規定當教廷來犯時,血族必須在教廷後方發動攻勢,以牽制教廷的力量並打擊他們的士氣。
然而從與教廷所屬的衝突來看,血族並沒有按照協定所規定的那樣辦,畢竟沒有一點跡象顯示,他們真的對教廷後方進行了牽制攻擊。因此今日各派宗主聚在一起,就是為了討論是否要對血族這種背信棄義的行為有所反制,並要求他們作出解釋。
參加這次聚會的各派宗主為了這個問題爭論不休,有的宗主認為,血族背信棄義的行為等同一種背叛,對於背叛行為是絕對不能姑息的,必須對他們作出懲罰,以讓他們體認到,欺騙東方修真界絕對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不過也有宗主提出相反的意見,他們認為在現在這個緊要關頭,不能再樹立血族這個敵人了,以免折損人手反而被教廷方面撿便宜。因此他們建議跳過此事,就當從沒有簽過這個協定一樣。
來參加聚會的各派宗主們分成兩派爭吵不休,一時間誰也說服不了誰,不過從者的人數上看來,表示要對血族這種背信棄義的行為進行懲罰的宗主似乎稍微多了些,將近有六成多的宗主認為應該對血族進行一次小規模的襲擊作為警告。
楚白並沒有參與爭吵之中,只在一旁靜靜聽著,思考著兩種不同意見的利與弊。
唐嚴在旁看到他沉思的樣子,不由得好奇的問:「太師叔祖一直沒有表態,是否已有了什麼主意?」
正吵鬧不休的各派宗主突然安靜了下來,都轉過身急切的望向楚白,想知道這位輩分尊貴又有驚人實力的前輩到底會贊同哪一觀點。
從某個角度來說,以楚白的輩分和地位,只要能得到他的,肯定就可以壓下另外一派。
「嗯……嚴格來說,我是比較進行一次攻擊以作為警告的。」沉吟片刻後,楚白緩緩開口道。
剛才那些對血族進行懲罰性攻擊的宗主們立刻像一群小孩般歡呼起來,而那些不贊成與血族發生衝突的宗主們則露出不以為然的神色,只不過礙於楚白的身份地位,並沒有人對此提出異議。
「不過……」楚白接下來的話又讓眾人安靜了下來,「我們也不能鹵莽行事,血族為什麼會違反協定我們還不清楚,如果這樣就對他們進行一次報復並因此樹立了這個敵人也未免有些太衝動了。所以我的意思是,先派人與血族聯繫,要求他們說明為什麼會違反協定,如果他們不能給我們一個滿意的解釋,到時候再懲罰他們這種背信棄義的行為也不遲。」
各宗主聚在一起議論了好一會兒,終於達成共識,認為楚白提出的這個處理辦法無疑是目前最穩妥的。一位宗主謹慎的問:「那麼,我們應該派什麼人去呢?」
眾宗主又面面相覷,沒有一個先開口。
他們可不是傻瓜,去西方教廷的地盤詢問血族為什麼背棄盟約,那可是極其危險的事,派去的人手多了可能會被教廷發現,剛吃了一次大虧的教廷一定會乘機報仇,而派去的人手少了又根本無法對血族造成威脅,被乘機變成血族一員也是大有可能,各派宗主可不想把自己門下的弟子派去送死。
見各宗主都不說話,楚白皺了皺眉。各宗主的心思他大概能猜出一些,不過宗主們的顧忌也有一定的道理,這去找血族談判的人選確實不好選。
皺著眉頭考慮了一會兒後,楚白只能無奈的搖搖頭。看來只能自己親自跑一趟了,反正自己也沒什麼事,乾脆把亞拿薩也叫上,一起去西方世界轉轉好了。
「算了,我看還是我和亞拿薩還有抱石子跑一趟吧!」無奈的歎了口氣,楚白打破沉默說道。
寂靜的房內頓時如同炸了鍋般亂了起來,各派宗主七嘴八舌的叫嚷起來,無數聲音匯聚在一起,反而變成了更大的噪音,相同的是這些宗主都反對楚白的這個建議。
各宗主都清楚楚白對於東方修真界的重要性,一個擁有接近仙人實力的超級高手,那可是王牌啊,他存在的重要性甚至超過幾千個普通修真者,如果楚白一不小心在西方世界有個什麼閃失,那下次教廷東侵的時候可就麻煩了。
聽著耳邊嘈雜的吵鬧聲,楚白無奈的搖了搖頭,深吸一口氣,稍微運起一點修真力,低吼道:「安靜,看看你們的樣子,哪還有一派之主的氣勢?」
房間內的玻璃被震得一陣晃動,幾個花瓶搖晃了一下,砰的一聲從旁邊的櫃子上掉了下來,摔了個粉碎。
蘊涵著修真力的聲音在各派宗主耳邊響著,每個人都覺得自己的心口好像突然被人捶了一拳般,幾個修為不是很深的宗主甚至一陣嗆咳,好不容易才把自己已經到了嘴邊的話吞回去。
看眾人安靜下來,楚白才擺了擺手道:「你們慢慢來,推舉一個人出來說,為什麼我不能去西方世界?」
各宗主對視一眼,好一會兒,遁甲宗宗主孟波站了出來,「楚前輩,您的身份和修為都是我們之間最高的,我們修真界少不了您啊,西方世界是西方神族和教廷的勢力範圍,如果您在那裡有個什麼閃失,那東方修真界的損失可就大了!」
楚白對他點了點頭,然後起身掃視了下屋內的各宗主,深深一揖才道:「各位對楚白的厚愛楚白深表感激,不過這次去與血族接觸,除我之外還真沒有合適的人選了。」
他不等各宗主說話,立刻又解釋道:「想必大家都知道,那裡是西方神族以及教廷的勢力範圍,而教廷前不久剛吃了我們一個大虧,想必現在正恨我們入骨呢,如果派普通的弟子前去,要派多少人才可以保證教廷不敢招惹他們呢?如果派的人少了,很可能被教廷乘機報復,而且去的人少了也不能給血族帶來震懾效果。
要是去的人多呢,西方世界是教廷的勢力範圍,在那裡想要讓教廷不敢輕易攻擊我們,最起碼要把絕大部分的弟子派去,那樣一來誰負責守衛我們的家園?如果教廷趁我們不在再次來犯,剩下的人手怎麼可能擋得住呢?
所以想來想去,也只有我帶著抱石子前去了,而亞拿薩本來就是西方人,有他陪我們一同前去,你們還有什麼可擔心的?」
「可是……楚前輩您就這麼點人去,未免太讓人不放心了!」一個宗主叫道。
楚白看了他一眼,微笑著問:「諸位以為我的實力如何?」
「那自然是極高了!」
「大概只有仙界的仙人可以強過您了!」
各宗主七嘴八舌的說。楚白與他們接觸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對於楚白的事情他們也都很清楚,自然明白一個只差最後一步就可以飛昇的修真者有多麼可怕,那是僅次於仙人的存在了。
「那不就得了!」楚白聳聳肩,「以我的實力,加上一個實力與我差不多的十二翼墮落天使以及一個有兩千年修為的妖怪,就算教廷出動全部人馬來襲擊我們,打不過也總可以跑掉吧?那還有什麼可擔心的!」
眾宗主再也無法反駁,去西方世界的事情就這麼決定了,現在只剩下一些要處理的瑣事就可以出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