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楚白的修真力被那不明力量所壓制,無法發揮出全部,但由於有了少許精元的支援,魔龍破天炮的威力依然十分驚人,籠罩著整座島嶼的乳白色光芒潮水般退去,漆黑光線經過的地方,空間也開始扭曲,彷彿就要破裂似的,看得周圍眾人膽戰心驚。
楚白剛剛發出這一擊,籠罩著整座島嶼的光柱似乎就感應到了這股力量的龐大,楚白身邊的乳白色光芒益發強烈,彷彿要重點壓制他這號危險人物似的,而楚白也因為這全力一擊耗去全部力量,沒有絲毫反抗之力就被這無比強大的力量壓得坐倒在地。
逍遙子一臉驚恐的望著迎面撲來的漆黑光線,那漆黑的色澤如黑洞般吸收著周圍的光亮,竟然讓他產生一種彷彿立足不穩,就要跌過去的錯覺。
驚恐之下,逍遙子神經反射似的舉起左手擋在胸前,竟然完全忘記那籠罩在白色光芒內的鑰匙還握在他左手中。
楚白暗叫一聲糟糕,卻也無可奈何,只能無奈的看著魔龍破天炮那漆黑的光線撞上逍遙子的左手。
時間彷彿在那一刻完全靜止了下來,上千人的會場內鴉雀無聲,無數道目光聚集在逍遙子的左手上。
光芒一閃,在逍遙子的左手處突然爆起一團強光,耀得眾人眼中刺疼,什麼都看不清楚,然而耳邊卻是一片寂靜,兩股龐大的力量相撞,竟然什麼聲音都沒有發出。
良久,逍遙子的左手處突然傳來叮的一聲,這極輕微的一聲脆響如同一記重錘敲在在場所有人的心頭上,眾人心中一跳,頓時浮起極為不好的預感。
逍遙子左手處籠罩著的白色光芒突然散去,一枝只有拳頭般大小,十分小巧精緻的權杖從他手中跌落,還未跌至地面已經碎成了無數塊。
逍遙子一臉古怪的看著那散落在地上,已經成了碎片的權杖,彷彿一時間還無法接受這個事實似的。
一道絢麗的光芒突然在逍遙子的左腳旁閃現,一股龐大到無法形容的力量同時在他左腳旁爆發,還未等逍遙子作出反應,嗡的一聲,一個半透明的光罩已經將他罩在裡面,緊接著空間一陣扭曲,無數只有指甲大小的黑點出現在他的左腳周圍,均勻的散佈在破碎的權杖周圍。
逍遙子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慘叫,他的左腳突然自動抬起浮在空中,無數血肉從他的腳上分離出去,然後以極快的速度消失在那些小黑點內,轉眼間他整只左腳已經消失不見,而他的身體也正慢慢傾倒向那些黑點。
逍遙子的慘叫聲在會場中迴盪著,然而他的身體卻紋絲不動,失去了權杖的保護,他也在籠罩著整座島嶼的光柱下無法動彈,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身上的血肉一絲一絲的分離出去,然後消失在那些黑點內。
「自作孽,不可活啊!」唐嚴歎道,看到逍遙子落得這副慘狀,心中卻不禁也有些同情,如此痛苦的死法,莫非就是他殘殺孕婦應得的報應?
幾個其他宗派的宗主也不禁歎息出聲,畢竟逍遙子在修真界享有盛名,卻因為野心而走入魔道,自己因此身死不說,就連門下菁英弟子也悉數死於他手,逍遙宮經此事件,日後必定一蹶不振。
「哈哈哈,你們這群老東西,難道以為自己就會有好下場嗎?少在那裡假惺惺扮同情!」逍遙子突然瘋狂大笑起來,他的下半身已經消失在那些黑點內,看上去甚是恐怖,「縛魔古陣已經被啟動,即使我死了,即使這鑰匙被毀去,你們仍然要被封進縛魔古陣,哈哈哈,在什麼都沒有的空間內飄蕩個幾千年然後孤寂的死去,你們認為這下場會比我強嗎?」
「你胡說,鑰匙已經被毀去,古陣不可能被啟動了!」玄天烈炎宮的宮主大喝道,只是他臉上的表情與其說是在反駁,倒不如說是在安慰自己。
「哈哈哈,古陣被啟動後就不需要鑰匙了,就算我死了也要拉你們墊背,你們都來陪我吧!」逍遙子瘋狂的大笑起來,他的脖頸以下已經完全消失不見了,只是憑藉修真者那強大的生命力勉強維生。
「你們都來陪我吧!」只剩下一顆頭顱的逍遙子猶然瘋狂的大笑著,直到那些黑點將他的頭顱全部吸了進去,那瘋狂的笑聲才停止。
權杖的碎片緊接著逍遙子被吸進那些黑點中,然後彷彿是一頭飢餓的野獸已經吃飽了似的,那些黑點開始向內收縮,終至消失不見,接著一直籠罩著那一塊地方的光罩也波的一聲破碎消失了。
會場中一片寂靜,眾人一時間都不知要說些什麼好,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逍遙子
已經死了,他的門人弟子也都死在他手下,但是那籠罩著整座島嶼的光柱卻還沒有消失,眾人這時想到逍遙子剛才說的話,心中不禁有些忐忑。
「快看,那是什麼?」一個年輕修真者望著天空,突然一臉驚恐的叫道。
由於無法動彈,眾人只得竭力將眼睛向上翻,原來原本平靜的天空不知什麼時候變得異常陰沉,佈滿整個天空的烏黑雲層如一塊大石般,壓得眾人幾乎喘不過氣來,在那黑色的雲層中,不時還有各種詭異光線閃現。
看到這詭異的一幕,在場眾人難掩心中驚恐,難道正如逍遙子所說,古陣被啟動後就不需要那鑰匙,難道自己真要如逍遙子所說的,在一個什麼都沒有的空間內飄蕩幾千、幾萬年?
會場中的不安氣氛益發濃重,不少年輕修真者終於難以抵抗心中的恐懼而哭叫出聲,如果不是有那籠罩整座島嶼的光柱壓制著,恐怕現在會場內已經一片混亂,一干修真者像無頭蒼蠅般四處亂跑了。
楚白心中暗歎,這群修真者的心理素質實在糟糕啊!縱觀全場,只有幾個大宗派的宗主一臉平靜,顯然不怎麼害怕,其他一干修真者則都難掩驚恐之色,就算是那些大宗派的門下弟子也顯得很是慌張。
轉眼看看自己周圍,楚白不禁一愣。
剛才環顧全場,沒注意到自己這一行人,現下才發現情況真有點匪夷所思。抱石子
頭腦簡單,不知道要害怕還情有可原,可為何身旁這些玄字輩的年輕弟子們也都一臉平靜,難道說落日劍派門下心理素質都這麼好?這話說出來連自己都不會信。
「你們為何不害怕?」楚白斜眼望向旁邊一個年輕的玄字輩弟子好奇的問。楚白記得他好像叫玄銃,入落日劍派只有二十五年,是派中重點培養的一名年輕弟子。
「有祖師爺在這裡,弟子沒什麼可害怕的!」玄銃挺起胸膛答道,旁邊的一干玄字輩弟子們也深有同感的點頭不已。
楚白頓時無語了,相對於這幫玄字輩弟子們的盲目自信,他可沒有太大的信心,畢竟這島上的古陣還不知道是什麼玩意兒,那道從天而降的光柱竟然可以把他壓制住,光這點就足以說明這古陣的威力了。
天空中的雲層開始緩緩轉動,一個巨大的漩渦在頭頂形成,漩渦的最外層是烏黑的雲層,雲層內不時有粗大的銀色閃電閃現,而漩渦的中心則是一個比黑暗還要深沉、還要漆黑的洞口。
漩渦中銀光一閃,一片巨大的黑幕從天而降,籠罩住整座島嶼,當黑幕散去,小島上已經沒有任何生命存在的跡象了,緊接著籠罩整座島嶼的光柱也被收了回去,一切又恢復原狀。
楚白從短暫的眩暈中清醒過來,神經反射似的運起修真力護身,這才發現不知何時,體內被壓制住的修真力已經能恢復運轉了。
環顧四周,楚白髮現自己身在一個巨大的洞穴內,並沒有像逍遙子所說那樣在一個什麼都沒有的空間內飄蕩,不知是逍遙子自己也不瞭解古陣而信口胡謅,還是因為鑰匙被毀使得古陣的運作產生了一點差錯。
參加論道大會的上千修真者橫七豎八的躺在周圍,連島上那些工作人員,甚至是那些來參觀的孩子們都在這裡,除此之外還有無數野雞、獼猴之類的動物,看樣子彷彿島嶼上的所有生命都被封進這古陣似的。
旁邊傳來一聲呻吟,抱石子晃著腦袋爬了起來,他迷迷糊糊的打量著周圍,看樣子
彷彿還沒有完全清醒過來。
楚白笑了笑,抖手就是十二道修真力組成的光刃呼嘯射去,抱石子一瞥眼,身形一陣模糊,再次出現時已經在不遠處擺出戒備姿態了。
「誰?是誰敢偷襲老子?好膽給老子站出來!」抱石子還未發現是楚白搞的鬼,氣急敗壞的大罵道。
「好威風好威風啊!」楚白鼓著掌走了過去,「不愧是妖怪聯盟的老祖宗,果然威風啊!」說著突然把臉一沉,「是誰在來之前答應我絕對不惹事的?哼,剛才與修真者們大打出手這事,我還沒找你算帳呢!」
抱石子這才看清楚白,立刻陪著笑臉湊了過來道:「哎呀,楚哥兒,不是我要惹事,你當時也看到了,是那些傢伙不分青紅皂白就打了過來,我總不能不還手吧?再說了,我可是受害者啊,你沒見一直是他們壓著我打嗎?」
「哼,不管怎麼說,總是你鬧出這麼大的動靜來,下次休想我再帶你出來了!」楚白瞪了他一眼,心裡清楚當時確實不是抱石子主動惹事,因此倒也沒有過度苛責他。
抱石子嘿嘿乾笑著,知道楚白已經不怪自己了,這才悄悄鬆了口氣,乖乖的站在楚白身旁。
兩人又等待了片刻,幾個大宗派的宗主才呻吟著清醒過來。
第一個清醒過來的正是唐嚴,他撫著頭爬了起來,看到站在一旁微笑著的楚白,不禁一愣,「咦,太師叔祖,想不到還能看到您,難道說我們沒有被封進古陣中嗎?」
「不,按照我的猜測,我們應該還是被封進古陣之中了。」楚白指了指這巨大的洞穴道,「否則論道大會所在的島上能有這麼一處所在嗎?」
唐嚴爬起身仔細觀察著周圍,其他幾個清醒過來的宗主也在一旁低聲議論著,好一會兒,唐嚴才轉過頭苦笑道:「看來我們真是被封進古陣之中了,還不知道這是在哪個空間內,只希望不要像逍遙子所說的那樣,外邊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
旁邊幾位宗主都是默然不語,想到可怕之處,幾人卻也不禁打了個寒顫,好一會兒,馭物宗宗主率先打破沉默道:「當務之急,是從我們之中推舉出一人負責指揮籌畫如何脫困,若是各自為戰,我們逃出去的可能性不大,只有大家團結起來,同心協力才可行。」
「宗主所言甚是,是該先推舉一人負責指揮。」幾個宗主點頭讚道,唐嚴卻是望向楚白,在他心裡,在場這麼多人,恐怕也只有楚白有這個資格指揮自己。
馭物宗宗主注意到他的心不在焉,於是順著唐嚴的目光望去,看到在一旁與抱石子
低聲談笑的楚白,不禁心中一動。
剛才楚白那一擊他可是看在眼裡,雖然大家最終還是被封進了古陣,但最起碼罪魁禍首逍遙子也在那一擊下魂歸地府,倒也算是替大夥兒出了一口惡氣,何況以他的修為,自然可以看出楚白那一擊內所蘊含的龐大威力,那是他遠遠不能達到的程度。
「唐宗主,這位是……」馭物宗宗主轉向唐嚴疑惑的問,周圍的幾個宗主也靜了下來,望著唐嚴等待他的回答。
被封進古陣前楚白的那一擊眾人都看在眼裡,因此他們都想知道這看起來年紀輕輕,但修為卻十分驚人的人到底是何來歷。
「這是我落日劍派中師承上彌真人的第三代弟子,太師叔祖楚白。」唐嚴恭敬的答道。
眾人聞言都倒抽一口涼氣。
論道大會時,眾人雖然已經注意到楚白這個生面孔的存在,但因楚白不喜歡與人交往,加上唐嚴也沒有為眾人介紹,因此雖然楚白展現了極為強勁的力量,眾人也只把他當成落日劍派中年輕一代的高手。
現在聽到唐嚴的介紹後,眾人如何能夠不驚?落日劍派第三代弟子,這意味著在場所有人中,就算是各宗派的宗主見到楚白,也要恭敬的叫聲「前輩好」啊。
「太師叔祖一直隱居修行,最近才入世,所以各位不認識也沒什麼奇怪的。」唐嚴向眾人解釋,免得有人懷疑落日劍派為何會突然冒出一個高手來。
眾人這才釋然。在修真的世界內,像楚白這樣隱居修行的不在少數,不少宗派據說都有師門長輩在某處隱居,只是幾百年過去了,這些師門長輩早已不知是生是死,很少能有像楚白這樣入世的。
既然確立了楚白的身份,各派宗主急忙上前,對楚白施面見長輩禮,眾人更是心中暗喜,正愁身陷險境無法脫困呢,這就送來了一位修為驚人的前輩,如果不好好利用一下,真是浪費了老天爺的苦心啊。
一番忙亂後,楚白被推為眾人的領袖,雖然他百般推托,但這些各大宗派的宗主們似乎鐵了心要壓搾他這個免費勞力,一口咬定在場這麼多人中只有他才有資格統領眾人,加上唐嚴在一旁不住相勸,楚白只好無奈的答應下來。
確定了楚白的暫時領導地位後,眾人開始分工,負責警戒的去警戒,負責探路的去附近查探地形,至於那些沒什麼事的則去救醒尚處昏迷的修真者,一時間人聲鼎沸,忙得不可開交,倒為這冰冷的洞穴增添了幾分生氣。
昏迷的修真者們都沒有什麼大礙,看情形似乎是因受到強大力量的撞擊而導致的昏迷,因此負責救治的修真者並沒有花費多少氣力就喚醒了他們。
負責探路的修真者也回來了,由於身處險境不敢離開眾人太遠,因此他們只是探查了一下附近的地形。
「楚前輩,這洞穴四通八達,也不知道能通到哪裡,從弟子在周圍幾個洞穴的探查結果來看,這裡似乎沒有什麼生物活動,只是一片死寂。」幾名負責探查周圍的修真者回來報告道。
楚白讚許的點點頭,示意他們先下去調息,現在眾人身處險境,必須保存每一分實力,因此需要抓緊每分每秒恢復在論道大會中耗去的修真力。
「現在我們有多少人手?能夠進行戰鬥的又有多少人?」楚白轉頭問,站在他身旁的是各大宗派的宗主,楚白雖然是推舉出來的暫時領導,但是對於各派的年輕弟子
們來說他還是個陌生人,因此還需要這些大宗派的宗主們把他的命令傳達下去。
「回太師叔祖,目前我們有各派修真者一千三百六十二人,詳細資料暫時無法統計清楚,但這些人修為最低的也有近百年,是我們的主要力量,另外還有島上負責接待的弟子三百一十六人,他們當中最低也都有個五十幾年修為,勉強自保應該沒什麼問題。」唐嚴恭敬的回答,頓了頓又道:「不過還有一百三十一名童子,最小的只有七歲,最大的十四歲,他們完全沒有自保能力,需要我們分出人手幫忙保護。」
「這些人是什麼回事?」楚白詫異的挑挑眉,很是納悶的問。
見他不明白,唐嚴急忙解釋道:「太師叔祖忘記了嗎?他們是道友們帶到論道大會旁觀的,這些童子的根骨都很優秀,是各宗派想要吸收的新血,所以才能來論道大會旁觀比賽,沒想到也被捲進來了。」
「哦,是他們啊,我想起來了。」楚白點點頭,這才想起在論道大會上看到的那上百個孩童。
「楚前輩,這些孩童該如何處理?他們完全沒有自保能力,如果帶著他們的話,我們必須抽出不少人手去保護他們。」玄天烈炎宮的宮主炎熾問,他是個十分魁梧的老者,頭髮是耀眼的火紅色,正是修行三味真火還未完成時的狀態。
「能有什麼辦法?總不能丟下他們不管吧?」楚白攤攤手,無奈的說:「算了,你們安排一部分門下弟子去保護他們吧。」
炎熾應了聲,轉身就要去安排人手,楚白又一把拉住他,吩咐道:「多安排幾個修為不錯的弟子去保護他們,免得真遇到什麼事頂不住。你不必擔心我們這邊會因此削減力量,畢竟還有我們在,不會讓人那麼輕易收拾的。」
「是,我明白了!」炎熾點點頭轉身離去,片刻後在人群中響起了他的大嗓門。
「我們等一會兒,等炎熾安排好人手後就出發,總在這裡窩著是沒有出路的,只有努力去尋找出路才會有一線生機。」楚白轉向其他幾個宗主說道,眾人都贊同的點點頭。
「只是……我們該如何尋找出路呢?這裡有這麼多洞口,該走哪一邊?」馭物宗的宗主葉幕然問,然後用手中的褶扇指了指四周那近百個大小不等的洞口。
眾人聞言也是一陣茫然。
是啊,現在人生地不熟的,到底該走哪個洞口才是正確的?萬一走錯路遇見個什麼變態怪物之類的,自己這些人自保或許沒什麼問題,但是門下那些修為不高的弟子
們可就慘了,因此這尋路之事可馬虎不得。
眼見十幾道目光最後齊刷刷的都落到自己身上,楚白不禁苦笑,自己這個臨時領導可真不好當,這幫傢伙也算是一派之主吧,怎麼有點事都來問我啊,難道不會自己想辦法解決嗎?
面對那十幾雙熱切的眼神,楚白只好舉手投降,苦笑著答應為大家尋路,「好吧好吧,我試著找找看有沒有辦法,你們先給我護法。」
十幾個宗主立刻如臨大敵的圍成一圈,他們用一生時間修煉出來的法寶也飛了起來,五光十色的在周圍盤旋,那無形的勁氣逼得周圍的修真者不住後退,很快就清理出一塊幾十平米大小的空地。
楚白盤腿坐下,深吸了一口氣再緩緩吐出後,他的神識已經沉入意識深處。這也是他要求各宗主為他護法的原因,在這種情況下,他幾乎是完全沒有防備的,如果沒人護法的話,誰知道會有什麼危險呢。
楚白打算用的,是他以前搜尋歐陽碧碧時用過的搜天法訣,這能將他的神識分成無數份的法術是用來搜尋的最佳法術,但同時也是危險與效率並存的法術。
分出去的神識是沒有什麼抵抗能力的,而且分出去的神識越多抵抗能力越弱,因此楚白沒有敢像上次使用那樣分成幾十萬份,他只是很小心的分出一部分神識,然後把這部分神識分成幾百個神識個體,這樣即使遇到敵人的攻擊,他受到的傷害也很有限。
雖然護法的宗主們並不清楚楚白要用什麼法術來探路,也不清楚這法術有何危險性,但楚白的重要性使得他們提起十二分精神來,全神貫注的注意著周圍百米之內的一切動靜,在他們頭頂盤旋的法寶更是虎視耽耽的戒備著,幾個想要過來看看這裡發生了什麼事的修真者也被他們的宗主溫和而又嚴厲的趕了回去。
楚白並沒有花多少時間,片刻後,凝神戒備的宗主們就看到一直閉目盤腿坐在地上的楚白睜開雙眼,幾個宗主對視一眼,上前問道:「楚前輩,可有找到什麼?」
「那邊有一股極為強大的力量波動。」楚白指向東南方的一個洞口,「我沒有敢太過接近,因此不知道那到底是什麼。」他沉吟了片刻後,斬釘截鐵地道:「我們就向那邊前進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