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銀兩色的滅神針閃爍著點點寒光,在碧軒的操縱下向楚白衝來,飛行的速度之快,在針後留下了一串殘影,看上去就像是針身突然變長了似的。
楚白大喝一聲,雙掌前推,龐大到恐怖的力量被他層層壓縮,原本虛無的力量竟然完全實質化,成了一面光牆向前壓去。
光牆就像一台推土機般向前壓去,所有擋在光牆前的雜物乍一碰到這面完全由修真力組成的光牆,就直接被那恐怖的力量氣化了,連一絲痕跡都沒有留下。
嗤的一聲輕響,滅神針撞到了光牆之上,然而這面從某種角度來說比鋼牆還要堅固幾千倍的光牆,竟然沒能夠擋住滅神針,只是讓它略微停頓了一下,就被它穿了過去。
楚白也沒料到自己全力壓縮修真力聚集而成的光牆竟會如此不堪,要知道,那可是由他近乎全部修真力充分壓縮後組成的光牆啊,那麼龐大的力量壓縮成一人多高的一面牆,它的密度和堅固程度也就可想而知了。
甚至可以毫不誇張的說,就算是在面前引爆一顆核彈,估計也無法突破這面光牆,然而滅神針竟然如此輕易的穿了過去,這實在讓楚白有些措手不及。
楚白深吸了一口氣,他這次可是拼了命,為了不讓滅神針射中自己,幾千年苦修而來的最精純精元化作一顆雞蛋般大小的乳白色珠子從口中噴出,迎向迎面而來的滅神針。
叮的一聲輕響,精元化作的珠子迎面撞上了滅神針,兩者立刻陷入了僵持之中,一時間誰也奈何不了誰。
「好了,現在該解決我們之間的事情了!」見自己的精元所化成的珠子順利的擋住了滅神針,楚白轉向碧軒冷冷的說。
「不可能,這不可能……」碧軒彷彿沒有聽到他的話,只是一臉震驚的看著與精元珠對峙的滅神針,「不可能,號稱第一凶器的滅神針怎麼可能會被擋住,這不可能啊1
「哼,既然你也是修行之人,自然該清楚這世界上並沒有絕對的事,更不會有天下無敵的兵器!」楚白冷冷笑道,「滅神針這種陰損的東西,也虧你敢拿出來用,難道就不怕引來上天震怒,用天雷轟你嗎?」
「上天?那賊老天的眼睛早就瞎了,我會怕這善惡不分卻高高在上的賊老天嗎?」
碧軒突然瘋狂的咆哮起來:「廢話少說,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你以前有過什麼樣的遭遇,造成今天如此偏激我管不到,不過為了一位死在這滅神針之下的長輩,我定會全力出手,你能否逃過就看運氣吧!」楚白神色肅穆,突然雙手交疊,上彌道人傳授給他,據說是從西方神族偷師而來的密咒「魔龍破天炮」立刻發出。
一道精純的精元打入飄浮在楚白眼前的那顆精元珠內,精元珠立刻迅速抖動起來,無數金色光點從四面八方飄了過來,飛快的投入精元珠內,那是被楚白的力量吸引而來的天地元氣。
精元珠漸漸膨脹變大,外面包裹了一層金色的光膜,吸引而來的天地元氣,由於與精元本質不同無法融合,只得包裹在外層。
滅神針發出細微的嗡嗡聲響,它的力量終於無法抵擋從精元珠處傳來越來越大的壓力,無數細小的絲狀精元從精元珠內迸出,不斷轟擊著滅神針。
這些不過頭髮粗細的精元絲卻有著與它們體積完全不同的恐怖力量,在這種力量的持續轟擊下,即使是滅神針這古今第一凶器,也不由得發出陣陣呻吟。
「接我這一擊吧,只要你能接下這一擊,那七色鼎就由我作主讓你帶走!」楚白冷哼道,然後緩緩飄上天空,到肩頭的長髮無風自動,齊刷刷的在腦後飄動,一雙星目隱隱射出絲絲電光,恐怖的壓迫感鋪天蓋地的向四周捲去,讓人幾乎要跪倒在地上頂禮膜拜。
「給我破!」楚白大喝一聲,無形的聲浪轟隆隆的向四周擴散,震得唐嚴等人頭疼欲裂。
在他的喝聲中,精元珠劇烈收縮了一下,突然由包裹著一層金色的乳白色珠子的樣子變成了完全漆黑的模樣。
緊接著,這個漆黑的珠子顫動了一下,一道手臂粗細的黑色光線從珠內射出,直直的撲向遠處的碧軒。
滅神針首當其衝,頓時被捲進這道黑色光線中,滅神針上金銀兩色閃爍了片刻,突然一聲爆響整個炸得粉碎,無數令人牙酸不已的哭號聲頓時傳了出來,但是緊接著就消失不見了。
楚白心中暗歎。
他自然清楚那是滅神針被毀後,被禁錮在滅神針內的四十九個修真者的精神烙印,然而他們正處在魔龍破天炮的威力之內,剛剛獲得自由就被魔龍破天炮那恐怖的破壞力直接消滅,連一絲痕跡都不會留下。
黑色的光線無聲無息的前進,楚白剛才用全部修真力凝聚而成的那面光牆仍然擋在前方。
那面光牆的力量實在太大,因此即使失去了楚白的控制,依然沒有消散,好在當初楚白凝聚這面光牆時只想著防禦,所以它才能這麼安分的立在那兒。
咚的一聲輕響,那面光牆很輕易的就被黑色光線穿了過去,以至於連楚白都開始懷疑,自己凝聚的這面光牆是不是假冒的劣質品,怎麼連點作用都派不上,先是擋不住滅神針,現在又擋不住魔龍破天炮。
其實這其中的道理楚白也明白,光牆雖然是他的修真力聚集而成,但是滅神針本身就是號稱上古第一凶器的法寶,更何況滅神針那麼巨大的能量集中在針尖處,自然是無堅不摧了,更不是這面倉促聚成的光牆能擋得住的。
至於魔龍破天炮,那可是由自己苦修了八千年的精純精元發出的,就連滅神針都無法擋住它的威力,更何況是這面光牆呢。
被擊穿的光牆收縮了一下,突然倒捲了起來,整個融入了魔龍破天炮當中。
有了這些本來就屬於同一種力量的修真力的能量,那道黑色光線的尺寸突然膨脹了一圈,帶著無數殘餘電光氣勢洶洶的向碧軒射去。
這一切雖然看似繁瑣,實際上卻是在一瞬間發生的,在旁觀的唐嚴等人眼中,只看到楚白使出不知名的法術,勢如破竹的向碧軒打去,那威勢看得他們熱血沸騰、不能自己,只恨不得也衝上去一展所長。
碧軒尖嘯一聲,抖手放出一個乳白色如同髮夾一般的法寶迎了上去,她並不指望自己可以擋住楚白的這次攻擊,之所以放出這個法寶,只是為了拖延一下時間,為自己逃跑做準備而已。
趁著身上裂空衣的時效還沒有到,碧軒急忙發出這件法寶,準備跳離這個空間,她可不打算和楚白正面硬拚,這個傢伙釋出的那個奇怪法術連滅神針都能摧毀了,她可不認為自己這一千多年道行能比滅神針來得厲害。
雖說逃回去肯定會因為任務失敗而被主人懲罰,但那也好過在這裡被那奇怪法術打得形神俱滅啊。
黑色的波紋再次出現,悄悄的吞沒了碧軒的身形,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楚白的魔龍破天炮也打到了她的眼前,那髮夾一樣的乳白色法寶並沒有能阻擋哪怕一秒鐘的時間,早已被魔龍破天炮那恐怖的破壞力給直接融化了,連一點渣子都沒有留下。
一聲玻璃破碎般的清脆響聲中,黑色的光線直直撞上了還未消失的黑色波紋,猶如擊中了實物般,魔龍破天炮竟然硬生生的在虛空中開出一個直徑近兩米的黑洞。
就像一塊突然被撕破的大布,那憑空被擊出的黑洞呈現一種不規則的扭曲狀,猶如一張大張的巨口般,洞內一片漆黑,連一絲光亮都看不到。
洞內突然傳來一聲令人毛骨悚然的淒厲慘叫,聲音異常沉悶微弱,彷彿是從極為遙遠的地方傳來的。
緊接著一道耀眼至極的強光突然迸現,亮度之強,即使以楚白之能也不得不閉上眼睛──魔龍破天炮終於在另一個空間內爆發了。
緊隨在強光後的,是一場被魔龍破天炮所引發的能量風暴,雖然身處不同空間,但是當幾人看到在那黑洞內不時劃過的一人粗的白色閃電,以及那呼嘯掠過的黑色能量洪流,也不由得心中戰慄不已。
不過好在這些能量風暴只能在黑洞內的另一個空間肆虐,每當有能量亂流靠近黑洞時,都會被一面無形的屏障所阻擋,而無法傷到身處在這個空間的楚白等人,因此楚白等人才可以優閒的站在這裡欣賞這另類風景。
不一會兒,黑洞開始慢慢收縮,速度越來越快,不過眨眼時間,這個憑空出現的黑洞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了,一切終於恢復了平靜。
楚白吁了口氣,從空中緩緩降了下來,急忙閉眼開始調息。
與碧軒的這場劇鬥讓他損失不小,為了抵抗滅神針以及在沒有修真力的情況下發動魔龍破天炮,楚白幾千年積攢下來的精元竟然耗去了近五分之一,那對修真者來說可是比命根子還要重要的東西啊。
「嘿嘿,太師叔祖大展神威,實在是讓弟子大為佩服,大為佩服啊!」見戰鬥似乎已經結束,唐嚴急忙拉了一下柳清流,湊過來大獻慇勤,柳清流也急忙在旁隨聲附和。
「少拍馬屁,你是來打聽那女子生死的吧?」楚白白了他一眼,沒好氣地道。
「嘿嘿,太師叔祖英明!」唐嚴不好意思的撓撓頭,急忙問:「太師叔祖,那妖女怎麼樣了?是不是被她給逃了?」
「哪能那麼便宜她!」楚白傲然道:「你們應該聽到剛才那聲慘叫了吧?依我看她就算沒死在我的魔龍破天炮和那場能量暴風下,也必定是元氣大傷,短時間內是沒可能來找你們的麻煩了。」
「嘿嘿,那就好那就好,弟子倒不是怕那妖女,只是這柳老兒現在勢力大減,如果那妖女前來尋仇,我怕柳老兒會吃虧啊!」唐嚴笑著解釋,旁邊的柳清流倒是臉色一黯,顯然是被他提起了傷心事。
「啊,太師叔祖剛才所說的那個什麼魔龍破天炮是什麼法術?是師祖傳下來的法術嗎?果然是威力非凡,弟子看了都暗自心驚啊!」見柳清流神色不對,唐嚴在心裡暗罵自己多嘴,沒事亂提人家傷心事做什麼,當下急忙轉移話題,希望可以借此轉移柳清流的注意力。
「呵,那個啊,確實是師父教我的,據說是西方神族的法術,威力確實確實不錯。」
楚白笑道。
唐嚴聞言一臉尷尬,好半天說不出話來。
想他身為落日劍派宗主,自然知道西方神族與東方仙界的衝突,沒想到拍了半天馬屁,竟然拍到了西方神族身上,真是有夠丟人了。
「嗯,閒話留到以後再說,這裡畢竟不是久留之地,我們還是先離開這裡再說吧!」
楚白沒有注意到他的尷尬,看了看已成廢墟的周圍後說道。
「對了,弟子有位門人身受重傷,不知楚前輩是否有辦法救他一救?」柳清流想起重傷的柳青,急忙強打起精神向楚白求救。
「哦,是躺在那邊的那個吧?」楚白挑了挑眉毛問,見柳清流點頭確認,他伸手虛空一抓,躺在遠處的柳青就像是牽線木偶般飄了過來。
「嗯,他沒什麼大礙,只是失血過多,一會兒帶去人間的醫院輸點血就可以了,我先把這傷口處理好吧。」楚白為柳青檢查了一番後說道,然後掏出閻羅送他的那盒據說是仙人製作的療傷藥為他擦上。
不愧是閻羅送出的東西,那藥剛塗到柳青的傷口上,傷口就開始收攏癒合,不過十幾秒的時間,那道幾乎將柳青劈成兩半的傷口已經完全消失不見了,就連傷疤都沒有留下。
「謝謝前輩相救!」柳青掙扎著起身說道,他雖然不清楚楚白的身份,但是看自己家主都對他那麼恭敬,何況他又對自己有救命之恩,自然是恭敬到了極點。
「好了,你重傷初癒,還是躺著吧,這些沒用的話就不必說了。」楚白微笑著按住他不讓他起身,然後揮手送出一道修真力進他體內,讓他沉沉的睡去。
「嘖嘖,太師叔祖,這是什麼藥啊?怎麼這麼厲害,這麼重的傷竟然眨眼之間就好了!」唐嚴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頗為羨慕的開口問。
「呵,一個長輩送的,據說是仙人製造的仙藥。」楚白不欲說出自己與閻羅的關係,當下淡淡帶過,唐嚴倒也識趣的沒有繼續追問下去。
幾人搜索了一下四周,再沒有發現其他活人,這才向谷外走去。
乍一踏出這個由法寶建成的小山谷,看清外面的情形後,幾人都是一愣。
山谷外,竟然密密麻麻的擠滿了人,全都是身著軍裝、手持武器的軍人,不遠處的小樹林旁還停著幾輛坦克車,粗大的炮管恐嚇似的轉來轉去,而在頭頂,數十架武裝直升機在巨大的噪音中不住盤旋,吹得周圍塵土飛揚。
楚白等人剛從那座小樓中出來,就被周圍警戒的軍人發現,幾聲大喝之後,周圍忙亂的軍人都停下手裡的活望向這邊,更有不少手持武器的軍人已經向這邊圍了過來,轉眼就將幾人圍在中間。
楚白示意幾人小心戒備,自己則迎了上去問:「你們是什麼人,為什麼會在這裡?」
從人群中走出一個一身筆挺軍服的軍官,他走到楚白面前,敬了個軍禮道:「我們是附近駐軍,我們的儀器探測到這裡有極其巨大的能量反應,現在這裡已經被軍事管制了,請出示你們的證件,並說明你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楚白心裡明白,那所謂巨大的能量反應就是剛才一番劇鬥不小心洩漏出去的,他自然不會說破這點,於是乖乖的掏出特處局的證件遞給那個軍官,然後道:「我是來看朋友的,這位老先生則是這一片果園的業主。」
軍官接過楚白的證件,還未翻開就看到了封面上的「絕密」二字,他不由自主的又敬了個禮,這才翻開證件仔細查看起來。
「對不起,您的證件屬於國家機密部門,我無法辨認真偽,請您稍等片刻不要隨意走動,待我找人前來辨認。」那軍官看了一會兒後說道,見楚白點頭同意,他又敬了個禮後才帶著證件快步走向另一邊。
「楚前輩,該怎麼辦?是不是要闖出去?」柳清流看了看周圍緊握武器、如臨大敵的士兵們,口齒蠕動間把聲音直接送到楚白耳中。
「不要,先看看情況再說,我們在塵世都是有身份的,雖然不怕得罪國家機構,但會很麻煩的。」楚白同樣把聲音傳了回去,柳清流點點頭後再不說話了。
幾人並沒有等多久,沒一會兒剛才那個軍官又快步走了回來,身後還跟了一名三十幾歲的中年男子。
那男子楚白正好認識,他姓趙,是國家安全局的一名官員,不久前才曾因為一些案件請楚白和特處局幫過忙。
「楚先生,誤會誤會啊,沒想到你也在這裡!」那人遠遠就揮起了招呼,來到楚白跟前更是熱情的一把抓住楚白的手搖了半天才道:「上次那幾個案件還多虧你們的幫助,要不被那幾個傢伙跑了的話,我可就慘了!」
「哪裡哪裡,趙局長您過獎了,還是趙局長在場運籌帷幄的貢獻大啊,我們一些粗人只是使些力氣罷了。」楚白微笑著應道,聽得旁邊的唐嚴一愣一愣的。
太師叔祖什麼時候學會奉承別人了啊?唐嚴可不知道那是楚白老聽上官雲飛這麼說,時間一久也就學會了。
「哈哈,楚先生真是風趣啊!」雖然明知是奉承,但是好話誰不愛聽呢?這趙局長聽得是滿臉笑容,見周圍士兵還圍著楚白等人,不由得眉頭一皺,轉身向那軍官道:「小張,你的人怎麼還在這裡?這位楚先生和他的朋友我擔保了,你們忙你們的去吧。」
「是!」那軍官敬了個禮,立刻轉頭下令:「全體都有,向右轉……跑步前進!」
等周圍士兵都離開了,趙局長悄悄扯了扯楚白的衣袖,楚白會意,跟著他走到一旁。
「楚先生,我可不相信你是來這裡見朋友的,這裡離四川那麼遠,不如咱們乾脆打開天窗說亮話吧,楚先生來這裡是不是又是因為那些東西?」趙局長湊到楚白耳邊低聲問道,然後眼睛一眨也不眨的望著楚白,等待著他的回答。
人家既然已經這麼問了,楚白當然不好說謊,於是也正色道:「我確實是來這裡找朋友的,只是無意間碰到這件事罷了。不過你猜的也沒錯,這裡的能量反應確實是由那些東西造成的,嗯,你知道特處局是幹什麼的,所以也就不必我說得那麼明白了吧?」
趙局長點點頭,臉色卻有些發白,「既然這樣,看來我要想辦法把這些人打發回去了,他們都隸屬於當地軍方,探查到這次異常強大的能量反應,所以前來調查的。
如果真的是那些東西的話,這些普通軍人可不是他們的對手,我可不能讓這些人白白犧牲。」
「沒關係的!」楚白安慰道:「現在已經沒關係了,那東西已敗在我手上,就算不死也是重傷,暫時不可能威脅到這些普通人了,就讓他們折騰去吧,反正也找不到什麼東西。」
「那我就放心了。」趙局長點了點頭,又望向在一旁的唐嚴等人,小聲問道:「楚先生的那些同伴也是特處局的嗎?」
「不,但他們都是和我有些關係的人。」楚白解釋道:「你可以理解為我們中國的修行者吧,他們和我一樣,都是擅長處理這類事情的人。」
「喔,我明白了。既然楚先生說這裡已經沒大礙,那就讓這些軍人去折騰吧!」趙局長敬畏的掃了遠處的柳清流等人一眼,忽然道:「我看楚先生的同伴中有一個臉色不太好,像是有傷在身的樣子,乾脆我安排一架飛機送你們回去吧,要不要在附上一位醫生?」
「也好,那就多謝趙局長了。」楚白急忙答謝,又道:「但醫生就不必了,找一個懂點救護的人,帶上一些血漿就可以了,我那同伴只是失血過多,他的傷我已經給他治好了。」
「是嗎?楚先生真是神人啊!」趙局長讚道,似乎不欲多談,又和楚白閒扯了幾句,問清楚楚白什麼時候需要飛機後,就找了個藉口告辭了。
「太師叔祖,有什麼問題嗎?」唐嚴小心翼翼的湊上來問。雖然以他的修為完全可以聽見楚白和趙局長的談話,但是為了避嫌,他剛才反而刻意封閉了聽力。
「什麼問題都沒有,我們還是先回去吧。」楚白回過頭來笑道,抬頭望了下天色,第一個向外走去,唐嚴等人對視一眼,立刻背著柳青跟了上去。